两人静默对视了一阵后古清照叹了声作罢了摇着手中团扇颇为费解道:“这个王问天既然是要往那个谁身上泼脏水干嘛还要自己亲自跳出来安排别人去搞自己躲在暗处看热闹不就行了。”
青牙嘿嘿了起来“我起先也不明白不知道他脑子怎么想的这种事能撇清自己的干系为何还要自己亲自上阵后来稍微了解了他这个人后大概能理解了好像是想亲眼看到对方栽在自己的脚下或者说是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栽在了谁的手上不然他自己会觉得不爽。”
古清照手中的团扇僵住很是无语的样子……
穿行在街头巷尾的庾庆穿上了一件黑斗篷前两天逛街时买的此时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这里人员太多太杂知道穿成这样未必能躲过盯梢但还是多做了准备说到底还是要为柳飘飘负责。他被发现了没关系关键是柳飘飘决不能被发现否则千流山不会放过柳飘飘。
想也能想到吃里扒外到了千流山头上千流山一定会让她死的很惨。
所以他其实是很感激柳飘飘的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能暗中和他联系。
当然他也知道柳飘飘是没了回头路上了贼船回不了头仅凭以前干过的事千流山就饶不了她。
走来走去绕来绕去进了一条巷道见到路边有一口井井上盖着石板他一把扫开闪身跳入又迅速将上面的石板给拨回了原位。
整个过程十分迅速而且是趁着前后没什么人的情况下。
拿到柳飘飘的地图后他就仔细查看过实地对比之下他其实已经见到了好些处的地下入口只是附近来往的人员较多他是故意挑了个没人看到的地方下的。
就在他消失后的一会儿路口出现了一男一女进入巷道后四处查看发现不见了庾庆人影立马寻找。已经从井旁经过的二人正要跑到另一头的出口去查看空中突然降下了一只鸟落在了那井盖上。
回头看的两个人立刻跑了回来女的想要挪开井盖被男的伸手拦住了。
之后女的守在了一旁男的迅速飞驰而去。
而此时的巷道口上又陆续有人走来……
地下穿行的庾庆提衣挡住了鼻孔实在是这排污渠道里的气味确实不太好闻。
他看过地下图知道这些污水并没有排往大海而是汇集在一处地势较低的洼地海市好像有人专门处理这些排污。
地下昏暗偶尔有不知哪的缝隙渗透下来的光线他手上还是拿了荧石照明。
地面太脏脚下几乎不敢落地是斜踩在壁上飞奔的。
途中遇见稍干净点的空间时发展居然还有人住甚至发现有一家几口居住的那种。
驰行了一段距离后他发现住地下的人似乎还挺多的真不知这些人如何能忍受这难闻的气味。
他当然明白是因为钱的原因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生存条件如此之差这些人还要死赖在海市不走明明是有得选择的却好像住这幽仄难闻的地下才是最佳选择。
等他终于赶到碰头地点时发现一个同样穿着黑斗篷的人已经在那两人一对面没错正是柳飘飘已经先到一步。
柳飘飘没有废话“这里不比那秘窟不能久呆有什么事快点说。”
庾庆直接把请柬递给了她看。
柳飘飘打开看后也有点愣怔“什么意思?”
庾庆:“这个什么王问天好好的请我赴宴是什么意思?”
柳飘飘:“我哪知道是什么意思呃…”忽又顿住似乎想起了什么连衣帽帽檐下的冷艳面容露出一抹诡异笑意反问:“你真的没听说过这个王问天?”
庾庆看出了有名堂有点纳闷和不解“我为什么非要听说过这个王问天?”
柳飘飘嘴角渐渐勾起了弧度“他的爷爷是地母的表舅抓住了地母崛起的机会创立了遮罗山借地母的光将遮罗山发展成了锦国前十的灵植门派某种程度来说他的爷爷也算是厉害了。”
庾庆越发不解“这和请我们赴宴有什么关系?”
柳飘飘脸上的玩味意味愈浓“当然有关系王家能有今天无非就是沾了地母的光。俗话说的好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算了王家到今天跟地母的亲戚关系已经越来越远了实际上就一个可有可无的远房亲戚。
王家当然不想失去这个关系为了维持一定的关系王家想促成王问天和地母弟子钟若辰成婚据说已在议亲的过程中。”话到这便打住了那样子像是在一旁看热闹。
庾庆彻底无语了愣在了那他想的问题和柳飘飘想的不一样因为他压根不认为自己和钟若辰能有什么关系。
他瞬间想到的是阿士衡也不知自己那发小究竟去哪了若是让阿士衡知道自己未婚妻要改嫁别人也不知道阿士衡会不会难过虽然当初分别时阿士衡已经看的很通透了的样子。
最难办的是他知道阿士衡这辈子只怕很难再有机会用回自己真正的名字了。
好一会儿后他依然纳闷道:“和钟若辰成婚便成婚我和钟若辰早已没了关系好好的找我干嘛难道不觉得尴尬吗?他们成亲也用不着我同意吧?难道说想杀了我不成?”
柳飘飘眼中有意外因为没从庾庆脸上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反应回道:“就算争风吃醋想杀你只要脑子没毛病大概也不会在这里杀你。他能盯上你就说明他也知道了你进入冥寺的事冥寺可就在边上谁也不知道你跟冥僧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在冥僧眼皮子底下冒然杀你晾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再说了你也不是无名之辈虽然你自己说是什么弃文从武了可名气毕竟在那他估计也不敢明目张胆杀你想杀你起码也得偷偷摸摸。”
庾庆:“那他找我究竟干嘛?”
柳飘飘:“想也能想到啊除了争风吃醋还能干嘛?难不成要特意设宴谢谢你成全他和钟若辰?你不会以为哪个男人能大度到非要跟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前未婚夫把酒言欢吧?反正有个钟若辰在他跟你做朋友的可能性不大你自己也是男人剩下的你自己想去吧。”
庾庆皱了眉头心想看来没去赴会是对的。
柳飘飘脸上忽又涌起好奇“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我听说那个钟若辰长的是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这么好的女子你怎就舍得弃了?就算想弃文从武和娶她也并不冲突吧?也犯不着用摔冠而去的激烈手段吧凭你能从古墓和小云间里跑出来的头脑不至于呀!”
庾庆当场翻了个白眼“你无聊不无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心关心这种破事?你刚还说这里不能久呆。”
柳飘飘也白了他一眼“那就说正事你到处张贴的那个找妹妹是怎么回事?”
庾庆:“只是想让海女看到她若活着就一定能看懂就会来找我……”
端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写字的小黑明显心不在焉只要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声动静就要赤足跑到阳台上去看一眼。
只要在屋里想让他穿鞋很困难绑都绑不住的。
一旁正在用泥巴做模具的胡尤丽也忍不住对回到座位的小黑叹道:“小黑练字要专心点。”
提了笔的小黑嘟囔“不让出门不好玩不该来。”
说到这个胡尤丽好奇的低声问:“你们从哪来的?”
一问到这个话题小黑脑袋一歪不说双脚荡了荡提笔蘸墨又继续埋头练字。
胡尤丽无语。
正这时楼上的阳台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小黑立马抬头看着屋顶。
楼上南竹开了门见是个陌生男子正要问话谁知对方已经是急急忙忙道:“这里是庾庆家吗?”
南竹狐疑“是有什么事吗?”
陌生男子急道:“不好了庾庆出事了在海边跟人动手被人打伤了他让我来给你们报信。”
南竹和牧傲铁大惊迅速回头去抄了家伙。
两人不疑有诈不认为闹市中谁敢公然对他们怎样已是让来客带路双双跟着飞身下楼而去。
楼下的胡尤丽一双狐狸耳朵动了动刚才上面的谈话她隐约听清了心中也略有着急本也想去看看怎么回事看到小黑还是忍住了。
那师兄弟三个反复说过这小子喜欢乱跑家里必须始终要有个人盯着。
带小黑一起去看情况的话又怕给那边添累赘。
小黑已经是满脸狐疑地问道:“他们打架去了吗?”
胡尤丽给他脑门爆了个栗子“瞎想什么小屁孩怎么老想着打架?”
小黑:“我阿爹打架很厉害的!阿姐等我长大了我就娶你做娘子我保护你。”
胡尤丽顿时哭笑不得“行我等着。”
不远处的另一座楼内坐在窗后的青牙手里剥着花生嘴里嚼着花生米眼睛盯着前方街道正上方的小房子“怎么才出来了两个还有一个呢?去人找她的街坊把她给诱出来事情做干净点。”
“是。”有人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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