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昏黄的炫丽渐渐落幕星辰渐渐弥漫夜幕又一天过去了。
有些事情没经历过的人永远只能看到表象不知其中真滋味。
榻上方脸男人推开光溜溜四肢纠缠的娄玉淑匆匆下地手忙脚乱地穿回衣裳悄悄开门看了看外面留下榻上一脸媚笑的娄玉淑迅速离去。
途中他一脸懊悔。
苟且之事发生的时候不管不顾事后他又后悔了。
他之前还对同伴恨铁不成钢三枝花这种女人怎么能碰?稍微有点理智的就不可能着她们的道正常人不可能连这点意志力都没有结果现在也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稀里糊涂一时冲动。
结合同伴的遭遇他现在大概明白了一些什么三枝花最厉害的地方其实不在个人的姿色而在一些话术三言两语就能动摇你的戒备之心和意志加上她们的身体摆在眼前轻易就能让你放弃自己。
为什么明知道三枝花的名声不好还不断会有男人上当他大概明悟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魅惑之术。
下了楼他直接去了一处酒窖与等候已久的同伴会面了。
长脸男人一看他的样子就忍不住乐了就知道对方也被拖下了水。
将这位同伴也拖下水是他的决定是他授意了三枝花那边。
没办法同伴的错误仅止步于犯困后隐瞒不报是有可能回头向山庄认错的而同伴又知道了他的事万一同伴想将功赎罪怎么办?所以他不希望同伴还能回头。
他也考虑过将同伴进行灭口然事情不太好办不管同伴是死了还是消失了他身为在一起的人山庄第一个就要从他开始查。
想来想去也只有拉同伴下水这一条路最合适了。于是他找到了三枝花那边回头又让同伴把陆星云要的地图之类的东西给送了过去算是与三枝花里应外合将同伴给彻底拉下了水。
现在他终于放心了不用怕同伴会向山庄举发他了两人都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都彻底不能回头了……
再次打扮一新的娄玉淑出了门敲开了隔壁女儿的门她进了女儿房间陆星云则出门去敲了宁朝乙的房门把沈倾城给唤了回来。
三代人关门在屋内许久一阵后娄玉淑又出来了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走到了庾庆房间门口敲响了门。
庾庆开门一看多少一愣不知这女人跑来干嘛难不成也想勾引老子不成?警惕道:“有事?”
娄玉淑笑道:“林兄弟这态度好像对我有成见。”
她一开口乔且儿的身影立马如弹簧般出现了快速到了庾庆身边警惕着对方。
庾庆默了默也给了笑脸“哪有什么成见是娄大姐艳名在外我心志不坚怕自己把持不住贻笑大方。”
他没办法像南竹那样喊出“妹子”那种称呼来当然南竹表面上看起来确实也比人家年纪大。
娄玉淑顿掩嘴咯咯笑笑毕一声叹“什么艳名、歪名还是好名声的都不是什么人上人都是为了活着背地里的龌龊心思和干过的一些事情未必就光彩非要觉得自己能干净看人那也没办法。”眼神若有若无地挑了眼满脸敌意的乔且儿。
庾庆抬手打住“娄大姐你大晚上敲门就为了说这些吗?”
娄玉淑看人家两口子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让自己进门说话了她也能理解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说起了正事“发现没有这山体内处处设防的人好像不见了。”
庾庆嗯了声想了想道:“白天就发现了。”
娄玉淑:“你们遇见山庄内部的人时他们见你们到处走动有没有阻拦你们?”
庾庆摇头:“没有还挺客气的都会客客气气见礼。”
娄玉淑哦了声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庾庆其实也觉得奇怪但白天的时候并不敢轻举妄动因裂谷山庄的行为有点反常之前这边还在暗地里嘀咕这事来着此时反问:“娄大姐觉得有什么问题不成?”
娄玉淑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们想知道咱们的待遇是不是都一样既然是一视同仁那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略点头便告辞了。
她确实是来核实一下之前跟那位方脸汉子厮混在一起的时候也问过奈何那位也不知道裂谷山庄在搞什么鬼所以想过来确认一下自己这边是不是被针对了。
关上门庾庆对乔且儿道:“看来她们那边也被搞的不敢轻举妄动了。”
乔且儿微微颔首“裂谷山庄的行为确实太反常了想不警惕点都难。”
外面走廊上娄玉淑又回了女儿陆星云的房间。
屋内陆星云和沈倾城正围着方脸汉子送来的那张简易地图查看关好门过来的娄玉淑也加入了。
地图并不完整画出的只是那位长脸汉子已知的山体内情况而已。
“东西会藏在哪呢?”
盯着地图琢磨了好一阵的沈倾城发问。
娄玉淑伸手指了处在山体内比较居中的位置“那个方脸汉子之前说了除了供奉祖先的庙堂内未经允许不得擅闯外剩下的也就是这个入口了是整个山庄内最特殊的地方此地不知什么原因总之不许任何人进入也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说明此地确实存在着秘密有可能存放着我们要找的东西。”
沈倾城:“我去探一下。”
娄玉淑抬手“还是我去吧我实力强一点。裂谷山庄的反应不太正常一旦有变我应对起来也能从容些。你们留下跟其他人做沟通真要发生了什么事做好接应的准备。”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陆星云拉住了她胳膊“娘不急于一时今晚再等等看不妨再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前两次探查说我们人多说我们少一个不容易被发现还能理解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有些不对劲了没理由还是我们冲在前面我觉得明天白天大家伙一起行动更好。”
沈倾城听后连连点头“姥姥我觉得我娘说的在理。”
娄玉淑略默嗯声道:“行你们去把另两家的人喊过来商量商量。”
于是沈倾城出了门先去敲开了贼鸳鸯夫妇的房门然后又去请了宁朝乙没多久一伙人聚集在了同一个房间内没有邀请庾庆等人……
次日清晨庾庆的房门又被人敲开了。
开门的庾庆又是一愣敲门的居然是聂品兰夫妇不由问道:“聂大姐有事?”
聂品兰问:“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有人招呼过你们饮食吗?”
还别说不经这提醒庾庆还真没往这上面想修为破玄的人对普通饮食也不会顿顿不落但裂谷山庄的待客之道却不会忘了回头一想确实是一整天都没人招呼过了。
想了想他摇头道:“没有。”
聂品兰当即回头道:“还是找那位三庄主问问吧。”说罢夫妇两个就走了。
庾庆正想看她是跟谁说话结果宁朝乙和三枝花已经从门口走了过去娄玉淑还回头对他妩媚一笑。
一伙人刚过去被惊动的南竹和牧傲铁又凑到了门口。
门内门外的四人相视一眼旋即也跟了过去。
为了点饮食一群人扎堆而去他们四个也想去看看这些人想干什么……
朝阳下山体外停了一排马车一桶桶酒水正在装车三庄主吴和运正在对押运的人员交代什么。
一人从门窟内出来跑到了他身边通报了一声。
吴和运闻言抬头看去只见客厅露台上出现了一排脸正盯着自己。
他笑了笑回头对身边人交代了几句便回去了。
入内直奔客厅见到了等候的一群人拱手笑道:“抱歉让诸位久等了不知诸位贵客有何指教?”
聂品兰道:“没什么指教反倒是来向三庄主请教的。之前我们来往都有山庄的人手看着会有人告诉我们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谁想看守的人突然都消失了令人不习惯都是其次的怕走错了地方惹出什么误会来是真所以特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和运皮笑肉不笑道:“也没什么自从诸位来后已经是三个晚上接着死人了。凶手来无影去无踪我们是防不胜防所以也想明白了与其让守卫白白被杀还不如把他们撤了兴许还能多保几条性命。惹不起我们躲的起反正我们也没什么见不得的人你们看昨晚的效果就很不错终于消停了。”
这话说的有打脸的味道。
宁朝乙哼道:“三庄主在怀疑人是我们杀的不成?”
吴和运摆手“可不敢这样说事发时诸位都不在场都清白着呢。”
现场安静了一阵。
娄玉淑忽笑道:“三庄主我说过我不喜欢欠人情在此住宿的一应费用都会结清不知为何突然断了我们的饮用是怕我们没钱给吗?”
“娄大姐言重了我一早就说过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人吩咐便可。”吴和运抬手打住转身当着众人的面坐下了回头喊道:“耳朵都聋了吗?还不给贵客们上早点!”
一切都好像是准备好了似的这里话声刚落外面很快响起一阵脚步声进来了一溜人手上都端着托盘托盘里都是吃的东西快速摆放在了大桌面上。
有酒有汤有肉有面点粥水什么的都齐全香气四溢很是丰盛。
吴和运伸手大声道:“诸位请用!”
那脸上的神情却没了客气一副明摆着的样子只要你们敢吃!
众人面面相觑确实没人敢吃。
娄玉淑又咯咯笑道:“三庄主怎么还搞出孩子气来了我就是这么一说并没有说现在要吃什么只是感觉不正常而已。”
吴和运颔首“这两天山庄内确实有些不正常我也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人吩咐。当然谁要是觉得鄙庄招待不周想离开的话我们也没意见。言尽于此我下面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就不奉陪了。”起身拱了拱手便直接离开了。
看他那态度就差直接说出送客了。
随着他的一些随行人员一起离开了大客厅内就只剩下了十位客人。
安静了一阵后聂品兰出声道:“既然人家已经放开了看守也说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那就四处逛逛呗。”
“也好就当开开眼界。”娄玉淑咯咯一笑。
沈倾城主动挽起了宁朝乙的胳膊带头先出去了。
面对一群人陆续离去庾庆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南竹低声问:“真让到处走动了?那我们怎么办?”
庾庆忍不住抠了抠嘴角的小胡子是有点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之前还想摸清这山体内部的情况来着正不知道如何下手谁知人家就这样突然放开了。
尽管感觉有点不太真实搞的人有点无所适从他还是忍不住道:“不管了先跟着看看情况再说也不知这帮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四人遂也跟了出去。
虽说是什么山庄实则山体里面的行进路线和正儿八经露天的路线完全是两码事山体里面的视野被束缚住了只能看到前后通道里的情况根本不知道周围的情形。
跟了那么一阵后四人渐渐察觉到了不正常发现前面那帮家伙竟有种轻车熟路的感觉好像知道山体内的路线一般。跟着跟着跟了好一阵后四人又渐渐察觉到途中有些地方似曾相识之前好像有路过。
于是庾庆悄悄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痕迹待到再次见到那道痕迹时四人明白了一伙人看似在四处闲逛实则一直在兜圈子。
师兄弟三人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跟近了前面的人查看发现一帮人当中果然少了个三枝花中的娄玉淑又不见了……
此时的娄玉淑已独自出现在了一条很深的地下通道中这里没有点亮的油灯黑漆漆一片仅凭手中的荧石照明。
她一路小心翼翼前行不时凭借着手中的柔光观察上下与四周。
这地下通道的情况出乎了她的意料与她之前在山庄内探查过的地方都不同首先就是很深。
一种异常的直觉在她内心提醒自己这个地方似乎不应该一个人闯入就在她犹豫之际忽然闻到了一股芬芳很浓郁的香气像是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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