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远路为了能赶上吉时牧府准备的嫁妆半夜就装车出发了。
没有等新娘一起出发新娘可以晚出发见元山会派人来迎亲为免新娘长途颠簸会以飞行的方式来接。
按理说在人间是不许大型飞禽以那种方式来接送人的因为对人间势力来说会影响对人间的管控加之能承载重物飞行的大多是妖修。
既然不好控制人间就想立规矩将这种在自己区域内飞行的力量管控在自己手上然而妖界又不答应怎么可能全面由人间控制。
谈崩了后那就麻烦了人间和妖界在大陆上的势力范围是犬牙交错状你不让我载客飞到你那边我也不让你载客飞到我这边飞行不能走直线就没了太大意义。
因而载人飞行在人间少见基本上都是在大陆之外的地域。
不过这次显然是个例外峦州这边的人间掌权者和妖界那边的互相沟通好了事先达成了谅解。
也只能是接人嫁妆不好空运牧府不是一般人家嫁妆实在是太多了需要很多能载重物的大型飞禽才行……
天刚亮庾庆便爬起跑到了落脚的宅院外面坐在了一处花坛上背靠花花草草手放在后面窸窸窣窣放了“大头”出来又悄悄喂了一把灵米。
他纯粹是被“大头”给闹起来的。
昨天出发前他怕“大头”途中忍耐不住就已经给管饱了一次。
按理说饱一顿起码能管两天的谁想啊才过了一宿“大头”就忍不住了就使劲的在他衣服里面爬呀爬的往他衣服里面藏灵米的地方爬。
那些灵米其实也是给“大头”准备的出门不好带骨头加之知道这虫子随时可能卖出高价来给予“大头”的待遇确实好了很多直接给备了灵米。
不过假冒的是普通苦力不好让人看到身上有灵米他就把灵米缝在了衣服里面需要的时候就扯开衣缝倒些出来。
不曾想估计是“大头”闻到了气味发现了灵米近在咫尺一宿之后就忍不住了在使劲往那拱。
这虫子又没办法讲道理看在人家身价不菲的份上忍了。
算了只好天一亮就跑了出来伺候。
不跑出来也不行“大头”吃东西的声音很爽脆嘎嘣嘎嘣的容易被人听到只能跑出来躲着点。
此时的“大头”已经在他屁股后面的花坛里嘎嘣嘎嘣吃了起来而他也只能是东张西望的竖起耳朵帮忙放风。
当然他也不太紧张毕竟能认识火蟋蟀的人少有。
到处望了望昨晚没看清的见元山现在算是看清了。
确实是个灵山秀水之地四周层峦叠嶂飞瀑清泉氤氲中雕梁画栋的飞檐苍翠掩映下的亭台楼阁美轮美奂清新空气沁人肺腑确有仙境的感觉。
把人间的居家匠心营造搬到了这深山中感觉这帮妖怪比人还会享受。
不过他的目光还是被远处薄雾中的一座大山给吸引了一座立柱形的黑色大山山壁似乎因为太过陡峭没长什么植物倒是山顶上覆盖了一层犹如戴了绿帽子。
根据从望楼拿到的资料那座山的山下应该就是古墓的所在。
距离略作估算离这里大概十五里左右的样子。
就在他想入非非走神之际忽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偏头看去只见一熟人慢悠悠沿着山腰石阶小路走来不是别人正是鉴元斋的崔游。
庾庆立马当做没看见伸手身后一把将后面大口嘎嘣的“大头”给抓到了掌心握在了拳头里面。
“大头”给谁看到都行唯独不能给鉴元斋的人看到。
他也起身负手身后佯装踱步而归想装作没看到人家就要回院里去。
崔游本就是冲他来的当即喊了声“朋友看着面熟呀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昨晚上他就盯上了庾庆就知道了庾庆在哪落脚奈何不好碰面等到现在才有机会哪能轻易错过自然要偶遇。
庾庆回头一看装作才发现的样子微笑了起来走了过去与之客套寒暄起来。
双双走到山缘边后见附近无人靠近崔游才假装意外道:“探花郎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庾庆没想到对方能因为他身上的望楼情报而盯梢见元山的情况回道:“刚加入了‘碧海船行’蒙船行执事器重在船行内担任了一定的要职恰好人家要来贺喜喊我一起来见识一下我就来了。‘碧海船行’知道吧?天下最大的船行以后鉴元斋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我会关照的。”
崔游心中冷哼之前他和秦诀还只是怀疑这厮会来见元山亲眼看到后无异于坐实了一些猜测哪里还会信庾庆仅仅是来贺喜淡然道:“原来如此还以为你是以鉴元斋身份过来贺喜的原来又成了‘碧海船行’的人。行都是自己人有事不会客气一定找你。”
一听鉴元斋的身份庾庆心里就骂开了他倒是想以鉴元斋的身份来贺喜奈何被人抢了几百万手头上不宽裕这是普通人家随便一点贺礼就能打发的地方吗?而且还是州牧嫁女看看别人贺礼都是怎么给的。
贺礼给少了被人笑都是其次的被人怀疑上了跑来的目的才是真麻烦。
有几百万的底气他肯定随便砸他还不知道有钱好办事吗?
奈何手上的那些钱是打算用好久的得省着花总不能没了又跑回幽角埠去找铁妙青借吧?何况等他再去幽角埠十有八九妙青堂已经没了铁妙青估计也不知道去了哪落到秦诀手上给秦诀生孩子去了都说不定。
他也是舍不得花钱才去投奔了碧海船行烈日下暴晒成这样他也不愿意。
当然现在说这个没意义几百万银子的仇他岂能忘找到机会他肯定算这笔账表面上还要装作对方没抢过自己的样子问:“你们怎么也跑来了?”
崔游:“你以为幽角埠做买卖是坐那干等的不成?经常要出来寻找商路的做八方买卖交八方朋友是常事。”
庾庆哦了声这个他倒是信的。
掌心里的“大头”似乎不习惯被那样握着在他掌心里挣扎翻腾然而庾庆就是不让它露面。
“对了正要为这事提醒你。我和大掌柜这次来是先来摸情况的没有用幽角埠的身份你回头不要说漏了嘴。”崔游嘴上提醒心里也是嘀嘀咕咕。
他们以为庾庆搞了鉴元斋的身份来了见元山肯定会以鉴元斋的身份来贺喜怕这边再搞出个鉴元斋的身份来贺喜不合适同一家人分两波来贺喜算怎么回事?任谁都要怀疑。
怕引来不便怕会搞出节外生枝的事所以身为鉴元斋的主人反而没敢用鉴元斋的身份临时用了个别的身份。
没想到的是庾庆找他们搞了鉴元斋的身份跑来这里居然没用早知如此他们就不用造假了。
“都是自己人放心不会说漏嘴。”庾庆满口答应下旋即又好奇问道:“那你们用了什么身份闯进来的?”
崔游:“这个简单就说准备在峦州境内做金店买卖人家一听就懂是来抱两边大腿的。”
庾庆哦了声。
两人没有多聊也不好多聊装作初识的样子随便交谈了一会儿就分开了。
庾庆也不急着回院子里了又坐回了花坛边洒在花泥里的灵米还在他又放了“大头”去吃……
一栋小楼外秦诀踱步徘徊他们人不多礼不够重加之身份不够份量没有分好宅院给他们就一栋小楼给他们凑合。
见到崔游回来他立刻走到了边上的亭子里等候待人入内立刻问道:“情况如何?”
崔游当即把交流的情况告知了。
听完后秦诀疑惑“那厮怎么又混‘碧海船行’去了这船行的实力不小我听老二他们说过这船行背后的靠山其实就是殷国锦国的探花郎又跟殷国搅一块去了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是偶遇。他居然还在船行肩负了要职?这家伙倒是让人越来越摸不清深浅了。”
崔游:“总之他说什么仅仅是跟船行来贺喜的鬼话不可信他既然出现在了这里您的猜测应该就没错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秦诀在亭子里转身看向了远处那座戴着绿帽子的大山“真是冲那地方来的不成?盯紧他。”
“放心已经让他们两个去盯了。”崔游给了交代但还是有些担忧“大掌柜照您话说的碧海船行后面是殷国阿士衡跟船行那些人搅在了一块局势似乎变得复杂了我们显得有些势单力薄真的还要继续卷入这事吗?”
之前他们的判断是凭庾庆三人都能蹚的事他们自然是更没问题没想到庾庆一转眼跟一伙大势力成伙了。
秦诀也有些进退维谷了“现在通知老二他们也来不及了先盯着看看情况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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