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正奉上指挥之权后,衣沐华召集所有周家军,一起登船前往根据点乙岛。
听闻全部周家军,周中正以及温岭大感诧异,可事先言明,无路衣沐华做任何决策,他们只管照做,不可多言,他们只能按住不解,撤离根据点甲岛,前往乙岛。
双方在乙岛打了一阵,陈军退走,转身占了甲岛。
衣沐华又命所有周家军抢甲岛,陈军不打,退出后上了乙岛,如此来回几次,周家军满头雾水,不知衣沐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消息传回陆地,周老元帅听说后只觉衣沐华胡闹,便将公孙束找来,“你说她能压制鹿王,现在看来是我们高估她了,她被鹿王耍得团团转,害得我周家军来回转。”
“这事我已听说。”
“她这是拿我周家军当什么了,由着鹿王戏耍。”
周老元帅手里的黑木拐杖戳地,发出噔噔声响。
“老元帅稍安勿躁,她这么做自有她缘故。”
“什么原因,我看她是没辙了。”
公孙束安抚周老元帅,“双方较量刚开始,我们不忙下定论,不妨再观察一阵。”
“也就你,由得她胡来。”公孙束沉默,周老元帅又道,“你真就如此信她?”
公孙束点头,周老元帅说道,“虽然圣上放了她,可她身上的疑点太多了。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她真清白,也不会三番两次被怀疑。”
“她所处的地位特殊,才会被他们盯上。”
“但听我这个老人一句劝,多留个心眼。”
公孙束不语,告辞后退出,出来后公孙束叫了护卫,“之前派你去查的那个人,可有着落?”
这护卫跟随公孙束多年,算是公孙束的亲信,他摇头,“小人查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叫万逐虹的人,别说这个人,名字都没有听过。”
在公孙束以束己身份接近衣沐华的时候,她说有个人能救她,当时她说的名正式万逐虹。
当年公孙束就派人查,久了也就不了了之。
公孙束重查,并非怀疑衣沐华,而是想弄明白这人与衣沐华的关系。
衣沐华被很多人盯着,他不想某日这人冒出,对衣沐华不利。
他吩咐护卫继续查,而后返回军营之中。
衣沐华与鹿王来回拉锯几天,这日探子保陈军占据乙岛后,衣沐华说道,“三爷,劳烦你带一万人留下,埋伏在岛上,待陈军上岸后,便出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周中正和周行正愣了愣,才恍然衣沐华与鹿王来回夺岛,是迷惑陈军,为这一次的伏击做准备。
鹿王不容易上当,衣沐华便装成自己被鹿王牵着鼻子走的样子麻痹对方,但鹿王毕竟聪慧狡诈,周中正此时变得谨慎,“鹿王并非无脑之人,他会不会看出我们埋伏了人,趁着这一万人落单,歼灭啊。”
周行正点头,“鹿王贼得很,说不定他们已经瞧出我们的目的,等着我们分一批人落单。”
“两位将军放心,此顾虑我已经计算在内了。鹿王确实难中圈套,可他十分依赖他的内应,前几次离岛,我都让人放出风说我们设下埋伏。经过几次落空,他们的警惕性大大降低,料不到我们究竟是哪一次留下伏兵。且伏兵并非单独作战,一旦交战,其他周家军会赶回来。”
听衣沐华说完,兄弟俩松口气。
周行正埋伏在岛上,等陈军上岸后,一队周家军从旁杀出。
厮杀一阵,周家军且打且退岛中,此时又一队周家军冲出,左右夹击陈军。
陈军不知岛上埋伏多少人,不敢贸然前进,只在海边交战。
此时周中正领兵赶到,包围陈军。
陈军毫无准备,慌乱无序,全无战斗力。
鹿王命陈军后撤,船没驶出多远,忽然着了火。
火焰拔高,直腾半空,海上红彤彤一片。
方才双方交战混乱之际,衣沐华派人将桐油搬上船,灌入船舱,等船开后便射火箭,引燃桐油。
火势凶猛,惨叫声连连,周家军望焰火烧陈军船,不禁欢腾。
至此,周家军无不佩服衣沐华,即便是周中正和周行正也不得感叹,衣沐华谋略出众,绝非等闲之辈。
陈军损伤惨重,周中正和周行正以为可以歇息片刻,衣沐华将两人请到主营中,“明日,我们攻木鱼岛。”
周中正和周行正均一愣,周行正说道,“我们才刚占领两个根据点,此时攻岛,未免太急进了吧。”
衣沐华摆头,“不,陈军元气大伤,此时进攻木鱼岛是最佳的时期。我们已经打开一个突破口,就得不断推进,否则之前这一战便白打了。”
周中正:“我们攻岛,陈军必然增加援兵,到时以我们的兵力,不足以对抗吧。”
衣沐华:“若他们新增援兵,我们也不打,退守根据点,保住根据点,木鱼岛迟早会重回来。”
周中正和周位正都不明白衣沐华此举的用意,但又碍于面子不敢多问,问了怕衣沐华觉得两人笨,反正衣沐华已经思虑过,他们照做就是。
次日,周中正领兵攻木鱼岛。
消息传到陆地,周老元帅又将公孙束叫道跟前,“老二老三去是稳固根据点的,怎么不稳固,就攻岛了?”
“不错,我们是要稳固根据点,但陈军目前的兵力守不住木鱼岛,那我们自然要抢。”
“他们增兵呢?”
“就由他们增兵好了。”
公孙束语气风轻云淡,周老元帅想了想,“你们到底筹划什么?”
“老元帅,木鱼岛我们要夺回,可除了木鱼岛,其他的也不能丢啊。”
周老元帅沉思一阵,“你们还想把虞山夺回来?”
公孙束点头,周老元帅闭眼片刻,又挣开眼,“小子,你的胃口挺大。”
“不是我胃口大,而是我们必须拿回来。”
“这也是圣上的意思吧?”
公孙束不语,算是默认了。
周老元帅微微颔首,“你们保密功夫做得挺到位,周家军都不知道呢。”
“敌方细作多,我们不能声张,还望老元帅见谅。”
“我明白,不过衣沐华真的可靠?”
周老元帅对衣沐华的疑虑依旧没有打消,公孙束郑重道,“我以项上人头担保,她绝不是细作。”
公孙束作保,周老元帅也不在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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