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辉目光定在公孙束身上,低声问:“究竟什么病?”
公孙束默不作声,梅映辉转向衣沐华,“沐华,你知道吗?”
衣沐华摇头,梅映辉嘀咕,“不对啊,以你的性子定会弄个明白,然而你既不关心也问,实在奇怪。”
他说完,衣沐华感受到公孙束目光扫自己,应付道:“病已经好了,还追究什么呀,眼下需要关心的是我。”
衣沐华挤眼,梅映辉恍然自己颠倒主次,也就打住话。
衣沐华起身,装作四处闲看,慢慢近龙跃身旁。
龙跃正在桌前写药方,未免龙跃起疑,衣沐华随意问,“谷主,方才我见西边有片红色花海,其花艳丽夺目,那是什么花啊?
“灼华,含有剧毒,你只可远观切莫靠近。”
“我见到花海中有三间屋子,既然花有毒,为何将屋盖在那?”
“清静呗,住在里面,等同与人隔绝。”
衣沐华注意到龙跃将药方写在本子上,而非纸张。
本子有些年头,写的地方前面有很多页,衣沐华猜测这是龙跃的行医记录册。
这意味着乐项王的症状,治疗之法也在里面,若能翻开前面几页,便能知道乐项王的病,以及治疗方法。
衣沐华转过身,朝梅映辉努嘴,梅映辉点点头。
"谷主,不知怎地,我膝盖疼。”
衣沐华依靠桌子,脸上装痛楚之色。
龙跃放下笔,“我瞧瞧。”
他扶衣沐华坐下,低头查看,
梅映辉走到桌前,拿起旧册,公孙束站不着痕迹在龙跃旁边,挡在龙跃与梅映辉之间。
龙跃查看后,嘀咕“奇怪,膝盖没发胀,怎么疼了?”
“是啊,也不知怎么回事?谷主,不会恶化了?”
“没有,别自己吓自己,你这丫头,方才笑嘻嘻满不在乎,这会怎又如此紧张?”
“不疼自然笑,疼了自然紧张啊。”
龙跃寻思是这道理,没再起疑,开始琢磨衣沐华徒然的疼。
过了好一会,梅映辉悄然站在衣沐华身后,衣沐华知他已经将册子所写记住,说道,“咦,又不疼了。”
龙跃惊愕抬头,“不疼了?”
衣沐华点头,她站起来,来回走两步,“您瞧,不疼了。”
龙跃婆娑下巴,眉头深锁,“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经常发生么?”
“头一次。”
龙跃沉吟良久,“你这伤我得再好好想想,想好后再下药。”
衣沐华三人谢过龙跃,返回翠屋。
梅映辉告诉两人,册上写明乐项王每日卯时三刻需泡温泉,以驱体内寒气。
次日,三人等在温泉前,怎料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乐项王。
三人狐疑,莫不是谷主发现他们看过册子,提前通知了乐项王?
公孙束忽然说道,“我记起了,药谷有两处温泉,指不定他在另一处。”
衣沐华说道,“映辉你在这等,我们去那边看看。”
三人分两队,衣沐华和公孙束赶到另一处温泉,撞见泡好温泉走出的乐项王。
乐项王见到衣沐华个公孙束两人,面色转沉,“你们不是药谷的人。”
公孙束自报家门,“我乃公孙束,大平国西候之子。”
“公孙世子,你来找寡人作甚?”
“我奉命前来,与陛下谈联盟之事。”
乐项王人虽在药谷,但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他眼睛转了转,“这是大曲国与你们大平国的事,寡人不想插手。”
“请陛下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定夺不迟。”
“没什么好说的,我大乐国不想参与你们的纷争。”
乐项王一口回绝,扬长而去。
来之前就做好被拒绝的准备,衣沐华两人倒也不太沮丧,一次不行,再来第二次,直到说服乐项王为止。
午后,龙跃又替衣沐华诊了一次,从百味堂出来,远远见到一行人。
公孙束问白明,“药谷又有贵客么?”
白明颔首,“是大陈国的鹿王。”
听到鹿王,衣沐华和公孙束互视一眼,公孙束又问,“他们来求医的?”
白明点头,衣沐华心里变沉,鹿王此时出现在这,绝不会是求医如此简单。
鹿王代表大陈国,大陈国和大曲国是一伙的,他到来,定是收到风声,前来阻止大乐国与大平国结盟。
大乐国依赖大陈国的铁矿石,若大陈国以铁矿石威逼大乐国,乐项王更不愿与大平国结盟,说服乐项王便更难了。
三人同时叹息,旋即笑起来。
这并非第一次遭遇艰阻,三人心胸早被磨砺得乐观通达,故而也不至于过于泄气。
这行人渐渐靠近,中间一人,着黑色绣金锦袍,明黄镶玉腰带,翩翩周生,金相玉质,此人便是鹿王。
待到跟前,鹿王停下,丝毫不隐晦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平国的世子,公孙公子。”
对方开门见山,公孙束也直言不讳,礼貌微笑,“见过鹿王。”
鹿王含笑,“世人皆传大平国世子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怎料有朝一日,本王能与世子说话,人生可真妙啊。
“都说鹿王丰神俊采,今日一见,所言非虚啊。”
两人相互吹捧一番,鹿王目光转到衣沐华身上,“姑娘可是衣小姐?”
衣沐华微微点头,鹿王又道,“今日得见世子和衣小姐,实属有幸,不如大家喝一杯,如何?”
公孙束应和,“沐华有伤在身,我和映辉同你喝。”
待公孙束梅映辉与鹿王喝酒了,衣沐华问身边的白明,“白姑娘,五岁症能医治得好么?”
衣沐华没有忘记打听西候夫人的事,趁着公孙束两人不再,向白明打听。
白明淡淡道,“难,但也不是绝对,我师娘曾医好过五岁症。”
“我有位长辈,她儿子身患五岁症,听说她曾带她儿到药谷求医,不知你们医好的人可是她儿子?”
“师娘医好的人是女子,恐怕不是他。”
“我一直在找寻这位长辈,可惜都没线索,最后的消息是十几年前她带了儿子来药谷,不知你们可对这母子有印象?”
“我只入门几年,不知十几年前的事。”
衣沐华长叹一声气,“我这长辈只身带患有重病的孩子四处漂泊,很是孤苦,我想施援手,却找不到人啊,也不知她人在何处,过得如何?”
话语满含担忧,令白明动容,白明缓缓道:“你可以问我师娘,也许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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