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周云倾心中一惊,这消息传的可真够快!
许久没有见过皇上,帝王的威仪压得周云倾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双明黄色的鞋子由远及近,在周云倾面前顿了顿,便向寝殿走去。
周云倾不敢松懈,随着众人起了身,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还没醒?”魏皇浑厚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心都紧了紧。
周云倾想解释,不醒是因为太后体力消耗严重,睡着了。
她用的是腰麻,太后的意识是清醒的,做手术的时候,太后就一直盯着她看。
可没等周云倾开口,姬诚就一步上前,挡住了魏皇探寻的目光,说道:“回父皇,皇祖母服药后睡了。”
“嗯。”魏皇没再说话,看着太后的睡颜,不知在想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魏皇依旧没有动静,像是要等太后醒来。
周云倾微微挪动着脚,她快站不动了。
这不动还好,一动脚底的血液,轰的一下奔涌向上,周云倾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西非维和部队。
此时的她,站在一块墓碑旁边。
面前是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对着她脱帽行礼。
周云倾呆了,她不是在承康宫吗?难道她又又又重生了?
很快,周云倾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没人发现她,身旁的墓碑上,是她自己的照片。
周云倾懂了,这恐怕是老天爷再暗示她,她的“本体”已死,此后她再无重生的可能。
没过多久,周云倾就“醒”了过来。
或许是现代装和古装的差距太大,再次看到姬诚的脸,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醒了?”魏皇想不到,没等到太后醒来,倒是等到这个儿媳醒来了。
周云倾这才注意到,姬诚的身后站着魏皇,连忙起身要行礼,却被魏皇制止了。
“好好休息,这几日留在承康宫侍疾。”
魏皇说完又看向姬诚,说道:“你跟朕来。”
姬诚不明所以,跟在魏皇身后,去了御书房。
一进门,就被魏皇扔过来的奏折砸了脑袋。
“糊涂!腿残罢,莫非脑子也残了?”
魏皇一想起宫外漫天飞的传闻,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大婚之日秦王妃肆意妄为,什么他这个皇帝老子,不体谅儿子的良苦。
他体谅儿子,谁来体谅他?
费尽心思安排这场婚礼,却被这混小子,搞得一塌糊涂!
“朕让你娶静和,是让你好好过日子的,不是让你糟践人家的!”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大婚之日羞辱王妃,当真丢尽了皇家的脸!”
魏皇说完还不解气,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就要砸。
“皇上,使不得!使不得!”
曹公公手疾眼快,不然南越国进贡的砚台又要粉身碎骨,整个大魏皇宫,就剩这一个了。
“父皇息怒。”
姬诚跪在地上,不为自己多辩解一句。
他也没什么好辩解的,在周云倾昏倒的那一刻,姬诚就意识到,辱骂,囚禁,甚至是动手,这样对一个女子,的确过分了。
更何况周云倾还救下了皇祖母。
魏皇沉了口气,知子莫若父,姬诚的犟脾气他多有体会。
“滚回王府去!”
“儿臣告退。”
姬诚出了御书房,向着承康宫的方向望了一眼,最终还是出了皇宫。
御书房里,曹公公将杂乱的奏折收拾好,对魏皇说:“皇上,奴才斗胆说一句,这静和郡主的名声,实在是……”
娶了这么个臭名远扬的郡主,还怎么好好过日子。
曹公公跟在魏皇身边已经有四十多年了,可以说是魏皇最为信任的内臣,视为左膀右臂。
这些年由于各位皇子都已经长大成人,夺嫡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朝堂上搞得是乌烟瘴气的,魏皇也是颇为无奈。
曹公公知道秦王姬诚是在所有的皇子中,不管是文韬武略还是其他方面都最像魏皇的,也最受魏皇看重。
但是现在却因为伤毒几乎失去了夺嫡的希望,如果再娶了恶名冠天下的静和郡主的话,那就更没有希望继承大统了。
魏皇瞪了曹公公一眼:“斗胆?朕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皇上恕罪。”
“行了行了,让朕一个人清净一会儿。”
魏皇独自坐在御书房中,回想起一个月前,到檀香山登高祈福,寺庙的住持同他说,得静和者得天下,他问静和是何方神圣,却听住持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魏皇也怎么想不明白,臭名昭著的静和郡主,怎么会成为一统天下的关键人物?
但现在看来,住持说的没错,起码母后已经安然无恙。
太医糊涂,魏皇可不糊涂,宫人说的真切,秦王妃进殿前,皇太后奄奄一息,秦王妃出殿后,太后便好了。
只是天下真有这般神奇之事?这周云倾可别是什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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