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看着凤倾一身煞气的走了出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这么一会儿,德妃竟然是天上地下两种境遇吗?
主子真是越来越变态了,不对,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凤倾自然是不会去理会身后的人究竟怎么想,他从德妃的嘴里问出了那黑衣人究竟是谁,现在他就要下令全城,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他翻出来!
当日孟离对雪儿所作所为,他可还记得一清二楚,雪儿昏迷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要这个孟离,百倍千倍偿还。
黑夜肃穆,寒风四起,一阵异香飘至鼻翼,凤倾嫌弃的闻了闻,发现的味道竟来源于自己身上。
也许是刚刚和德妃纠缠之际沾染上了。
雪儿那个小祖宗可是一向讨厌这些味道,他今夜为了极大降低德妃的戒备心,侍寝一事就连雪儿也都瞒着了,怕这个小祖宗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呢。
若是他再沾着这一身香气过去,他都能想象到雪儿气到炸毛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想到那幅画面,他便轻轻笑了笑。
跟在身后的阿福,看着凤倾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如今陛下是越发的阴晴不定了。
;阿福。
听见凤倾喊自己,阿福抖了抖身上,屁颠儿屁颠儿上前应着,;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朕准备沐浴,拿身干净衣服来,这衣服脱下来以后就直接拿去烧掉。
而此时此刻的在外面溜达的温雪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脑海中满是凤倾和德妃二人躺在床上你侬我侬轻声细语的模样。
不知不觉之间就来到了德妃的寝宫面前。
抬头望了望里面明光如昼的宫殿,温雪越看越气,她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能把凤倾迷的七荤八素,竟然还让凤倾破天荒的招了她侍寝!
这样心想着温雪便轻手轻脚的跳上了宫墙,环视一下四周环境刚想跳下去,鼻子前面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味道。
嗯?这是什么味道?
温雪第一时间藏匿在黑暗中小心辨认,朝着那味道飘来的方向竖着眼睛仔细瞧着。
只见一道黑影飘过,直直的朝着德妃的院子奔来,他用身手敏捷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发现他的身影。
这个身影再加上这个味道,温雪瞬间想起了那个黑夜。
这不是之前将她迷晕扔在废弃的房间里,并要对凤倾痛下杀手的那个人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一想到凤倾此时还在德妃的屋子里,而这男子又是直奔着这里而来,怕是又要对凤倾下手!
温雪立刻警惕起来,往后闪了闪藏进黑暗中小心藏匿着自己,准备见机行事。
她绝不会让这个男子伤害凤倾。
另一头洗漱完毕的凤倾刚刚踏出寝宫,就迎面撞上了慌张无措的阿狸。
阿福大惊失色,;大胆!来者何人?
待看清了来人是阿离的时候,眉头立刻拧了起来,;阿狸?这个时候你怎么在这儿啊?
;阿狸该死!雪大人……雪大人她失踪了!
阿狸知道自己冲撞了凤倾立马跪了下来,但相比较这个阿狸更担心,凤倾知道了他把雪大人看丢了以后的反应。
果不其然,凤倾周身顿时爆发一阵寒气。
;你们到底还能干什么!
凤倾薄唇轻启,说出来的话仿佛藏着阵阵寒气,逼得人瑟瑟发抖。
;雪大人在知道了您……您今天去了德妃的院子以后,十分气馁,奴才正转身准备拿玩具陪雪大人玩儿的功夫,雪大人就跑了出去,到现在都没有踪影呀!
阿狸都快急得哭出来了,凤倾看了心烦,一脚蹬在他的肩膀处,将人踢开,然后不管不顾的开始出去寻找。
雪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
正在宫路上狂奔的凤倾此时无比的后悔,他不应该瞒着雪儿这件事的。
五年来他每日每夜都陪着雪儿一起,今日突然说事要去别的宫里侍寝,按照雪儿的小脾气,定然会不舒服的。
凤倾目光如炬,不肯放过路旁的每一丝线索,月光照耀下,凤倾只觉得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雪儿身上掉下的银毛,微微的反着光。
凤倾捡起那根毛,朝着路的尽头望去,眉头深锁。
这条路可是通往德妃宫里的,难不成雪儿吃醋了,想要去找自己算账吗?
正在他准备冲过去的时候,忽然心中猛的一沉,一阵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油然而生。
雪儿,是你出了什么事吗?
低头握紧手中那一根纤细的毛,凤倾咬了咬牙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路两旁的草都发出簌簌的声响。
温雪趴在宫墙上,只见那黑衣人越来越近,已经无声无息地放到了宫门前的侍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院子里。
德妃的寝宫里烛光明晃,也许是因为侍寝的缘故,门前空无一人,黑衣人默默的抽出腰中藏着的软剑,准备推开门冲进去。
温雪眼瞧着凤倾身处危机之中,再也无法等下去,直直的蹦了下来,朝着那黑衣人示威的喵了一声。
;嗯?又是你啊。
那黑衣人听见声响回过头来,月光倾洒在温雪洁白的身体上,如同瀑布一般顺滑的毛发,此时正根根竖立,少了往日的几分可爱,多了几分凶狠。
;哟,你这是想要保护里面那个皇帝吗?
;他有什么好的,虽然说他对你很上心,可你终归是个畜生,而他是个男人,是个坐拥权利与地位的男人。黑衣人邪笑着扬了扬嘴角,掂了掂手中的剑,无情的嘲笑着温雪。
;而你啊,只不过是他一时新鲜的玩物罢了,等到时候他玩够了,嫌弃了,你也不过就是一只遭人唾弃的猫。
;喵呜!
虽说凤倾今天的行为确实让她寒了心,但她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背叛凤倾。
所以你这个不敢露面的丑八怪说什么都没有用,她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黑衣人仿佛看懂了温雪眼中的含义,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那个冷冰冰的厉帝为什么对于你与众不同了,你好像确实不太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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