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叹道:“小栀,你还是太过年轻,周兴邦那么说,只是想给我们一个希望,我们只要把九幽丹给他,到时候清河集团的生死大权,还是掌握在他的手里,他想要我们生,就让我们生,想要我们死,就让我们死,你以为我们还有的选择吗?”
陈栀愣在原地,他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情。
商界上的事情,多半都是如此,非常的复杂。
楚天河道:“九幽丹只是一个幌子,我看周兴邦是想毁掉一整个清河集团,毁掉每一个有可能动摇盛鼎集团地位的潜在危机。”
陈清河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宁墨说的没错,我们清河集团,便成了盛鼎集团杀鸡儆猴的代表!”
陈栀瘫坐在沙发上,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和对未来的恐惧。
“唉。”陈清河叹了一口气道:“清河集团应该能拍些钱,再加上咱们这两年的积蓄,足够咱们离开天都市,无忧无虑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楚天河没有说话。
谁都能听得出来,这其实就是陈清河的自我安慰而已。
失去清河集团的保护,周兴邦怎么可能让陈家离开天都市。
到时候,周兴邦随便一运作,陈家都会变得非常难受。
甚至还有可能死人。
“唉。”陈清河叹气对楚天河道:“等竞拍结束,我会给你一笔钱,算是你这两天对小栀的保护。”
楚天河道:“陈总,事情还没有结束,说不定还有转机。”
陈清河颓然道:“没有了,只有三天时间,我们连一分钱都筹措不到,现在又有谁会帮我们?”
陈栀眼前一亮道:“我们可不可以寻求外地公司的帮助?”
陈栀突然想到,楚天河曾经的身份就是申城叶氏集团叶梦蝶的保镖。
她想借楚天河的身份,跟申城叶家扯上关系,寻求一丝来自经济上的帮助。
陈清河也想到了这一点,目光灼灼的看着楚天河。
楚天河耸肩道:“我是偷偷离开的叶家,现在也没办法联系到他们。”
最后的希望,化为泡影,陈清河无奈苦笑道:“没事,这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清河集团能在天都市有如此地位,便也足够了,至少证明我们曾经来过。”
楚天河道:“没必要妄自菲薄,现在还没有到,必死的局面。”
陈清河看着楚天河却是摇了摇头。
现在如果还不是必死的局面,那又怎样才算必死?
他很感谢,楚天河这个时候的宽慰,但他同样也知道,宽慰起不到任何作用。
虽然,楚天河能力不凡,但说到底,也只是个保镖而已。
一个保镖又能做什么。
“小栀,这件事不准跟你爷爷说,知道吗?”陈清河道。
陈栀颔首,他明白父亲的意思。
陈英年龄太大,听到自己一手创立的清河集团破产,有可能会想不开,直接去世。
现在的陈清河已经接受不了太多的伤害。
当晚,在陈清河的邀请下,楚天河跟着他们回到了位于天都市郊区的陈家别墅。
算是在清河集团破产以前,最后再吃顿便饭。
饭桌上,陈清河跟陈栀都是强颜欢笑。
只有陈英和楚天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吃完以后,保姆在收拾饭桌,陈栀陪着父亲看电视。
陈英道:“宁墨,我这有一味药方,你来给我看看。”
说话间,陈英已然起身。
楚天河皱眉,药方这种事,他已经重申了很多遍,自己是不懂的,但陈英还要这么做,说明他有话要给楚天河说。
楚天河想到这一点,便跟着陈英来到位于别墅二楼的房间里。
坐在房内的红木沙发上,陈英道:“宁墨,你跟我说实话,现在清河集团究竟如何?”
楚天河道:“这种事,你还是去问陈总和小栀。”
既然陈清河已经说了不能让陈英知道这件事,楚天河也不好做这个告密者。
陈英沉声道:“我知道清河和小栀的脾气,他们总是害怕我知道的太多,会影响我的身体,不过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我什么事情没见过,他们想的还是有点太多了。”
楚天河捧着茶杯,没有开口。
陈英接着道:“你既然不愿意说,那便让我来猜,我若是猜对了你便点一下头!”
楚天河道:“可以。”
陈英随后道:“清河有天早上突然问我一味药的药方,我猜现在清河集团遇到的问题,应该跟这味药方有关系!”
楚天河点头。
看来陈英已经猜到了很多。
想来也该是如此,陈英在天都市挥斥方遒大半辈子,心思熟络的程度,远非陈清河和陈栀所想像的那般简单。
“这公司,我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盛鼎集团?”陈英又问。
楚天河再度点头。
陈英冷笑道:“果然是盛鼎集团,现在的清河集团应该是快要破产了?”
楚天河再度点头。
陈英冷哼一声道:“清河这小子,遇到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
见陈英已全部猜对,楚天河便说道:“周兴邦想要九幽丹的药方,就算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
陈英惊讶道:“你竟然连九幽丹都知道?”
楚天河不卑不亢道:“陈栀遇险的时候,我在一旁听到了一些内容。”
陈英叹气道:“唉,区区一个九幽丹,给他们又能如何,但我不拿出这味药方的原因是,陈家手里的九幽丹,只是残方,另一篇在我弟弟手里。”
楚天河眼前一亮。
看来九幽丹的另一篇残方,应该就在墨无咎手里。
“单单一篇残方,拿出来又有什么用?”陈英颓然道。
楚天河试探着问道:“难道不能找到你的弟弟,将九幽丹药方合二为一吗?”
陈英道:“我原来也这么想过,不过他这人,太过较真,他认定的事情,就算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坚持不把九幽丹的残篇给我,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从陈英嘴里,楚天河听到了浓浓的无奈。
依照墨无咎的个性,他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清河集团现在都成这样了,我再试一试,不过我也不能确定,能不能找到他。”陈英又道。
这一点,楚天河是清楚明白的。
墨无咎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行事又十分跳脱,依照现在清河集团的本事,确实很难找到他。
但也不得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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