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爷子说着话，就要从白辰手中把小碗拿过来。
“老爷子，你别急。”
“说我自然是会说，可是你也得和我说道说道吧。”
白辰笑着将小碗放在了桌子上。
“懒猫，去把里面盒子给我拿出来。”
关老爷子指了指一旁的柜子说道。
关小关不知道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照做了。
拿出来一个木头盒子，放到了桌子上面。
“老爷子，你还有着好东西呢。”
“前不久我得到一帖盒，材料跟你这一模一样。”
白辰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盒子的材料跟之前从破烂侯那得到的帖盒用料相同。
黄花梨，底是金丝楠木！
还有一定的年份儿。
单单是这个盒子，就值不少钱。
“盒子确实是好东西，可是里面的东西更好。”
“打开！”
关老爷子对着孙女说道。
关小关乖乖听话将盒子打开。
里面露出来的小碗，跟白辰拿过来的一模一样。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关小关十分好奇的问道。
关老爷子满脸回忆的神情道：“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
“当初啊，这四个珐琅彩小碗分别在德胜门、崇文门、东直门、朝阳门四家税官手里。”
“后来老人没了，就把这物件传下来了。”
“我们哥四个呢也因此成了朋友，拜了兄弟。”
“再后来呢，他们三家的物价就被抢了。”
“剩下的哪个，就是我手里的这个聚朋友。”
关老爷子说着，颤颤巍巍的从盒子里面把小碗拿了出来。
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悲伤。
白辰、关小关两人都没有说话。
他们知道，关老爷子接下来还有别的话要说。
关老爷子问道：“小子，你这东西是不是从那个破烂侯手中淘换来的？”
白辰笑着说道：“老爷子，这次你只说对了一半。”
“这小碗确实和破烂侯有关系。”
“但是，却不是从破烂侯手里拿的。”
一旁听两人对话的关小关满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两人说的是什么。
关小关问道：“爷爷，这个破烂侯是谁？”
关老爷子也没多想，说道：“是一个王爷的后代。”
“他爹是这个王爷的外姓孙。”
“当年就是他把这三个小碗给抢走了。”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再说了，做这事儿的又是不是破烂侯，是他爹。
况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关老爷子也已经想开了。
转念，关老爷子问道：“小子，说说吧，我那一半错哪了？”
白辰也没有打哑谜。
把侯素娥跟破烂侯这对父女的关系。
还有着小碗是怎么来的，统统的说了出来。
“行呀。”
“这让你捡了个漏。”
“你想办法把另外两个小碗也弄到手里。”
“我这个就给你，怎么样？”
关老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样是他这辈子的一个愿望。
把四个小碗全都凑到一块，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三个兄弟。
白辰问道：“老爷子，此话当真？”
关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九门提督金口玉言。”
“再说了，就算是现在不给你又怎么样？”
“等我哪天没了，不仅我这宝贝，就连我孙女都得跟了你。”
他这也是在借机明示一下白辰。
关小关瞬间脸就红了，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爷爷！”
紧接着，她又偷偷的看了看白辰。
白辰的脸上很平静，说道：“老爷子，可说好了，我把三个小碗凑齐，你把你手中的小碗给我。”
他没有顺着关老爷子的话继续说下去。
关老爷子说道：“现在这酒可以满上了吧？”
见白辰不愿意多谈这件事。
关老爷子也就不再继续多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
不能强求太多。
“我来给你满上！”
白辰从关小关的手中把酒接过来，倒在了两个小碗里面。
今天也奢侈一次。
直接用着珐琅彩小碗喝。
一直到一瓶酒喝完，关老爷子有些累了，白辰和关小关才离开。
刚走去大院，关小关就说道：“白辰，我想了想，既然你决定参加高考，那我就等你。”
“只要你没有当面和我说不喜欢我。”
“那我就会一直等下去！”
白辰微微一愣，有些没想到关小关会突然这般说。
随即，他笑了起来。
一句话没说，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这种时候，只有不说话才是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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