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顾晚温柔的轻拍着陆擎的头。
怀孕后她退去少女的青涩感，一言一行里透着如水的温柔。
她满足的闭眼笑着说：“可我想给你生很多孩子，虽然生孩子很痛苦，但我给你生，我特别开心。”
“咱们都有老的那天，你忍心把小兔崽子独自一人留下吗？”
顾晚可不忍心呢。
她想再生一个，给小兔崽子作伴。
陆擎没哭多久，起来时脸上没有眼泪，除了有些微红看不出像是刚哭过的人。
顾晚低头，瞧见衣服上的湿点，在心里调笑，陆排长肯定是故意的，这点伤心泪都蹭到她心口上。
这几滴眼泪好值钱呀。
“他可以娶媳妇，可以嫁人。”
在孤独，他都不忍心让顾晚在遭受一次孕期折磨。
顾晚忍不住笑：“我除了身体有些难受，其实可开心了，这可是娘娘才有的日子。”
“不怀孕我也可以让你过这样的日子。”
陆擎笃定说。
顾晚被他堵住话语，暂且不提二胎的事，往后她在那个的时候多勾引他，种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陆擎抬头，搂着她的腰，堵住顾晚的嘴：“老婆，你要平安生子。”
眼瞅着再有两个月她要生产，陆擎的心早早滚到嗓子眼，吃不好睡不好。
顾晚胖了，他把自己折腾瘦了。
“你生下来，我奖励你一万块钱。”
堵着顾晚的唇，他含糊不清地说。
顾晚哭笑不得。
这小兔崽子真金贵。
*
许甜会说话了，咿咿呀呀的一个字一个字说。
这天许小七抱许甜过来看她，许甜指着顾晚白色连衣裙胸口上绣的画画奶声奶气的叫。
“发发。”
“发发哈哈哈。”
顾晚搂过许甜香了一口。
许甜咯咯的笑起来，她看着顾晚的肚子，歪头好奇的看着。
许小七问她：“干妈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
许甜还不太懂，懵懂的说：“弟？”
相比较其他孩子，六个月大的许甜说话特别早，刚会爬就吐字。
“你这肚子肯定是男孩儿。”
许小七来的路上憋股尿，她让许甜坐在这，跑去厕所解手。
许甜找许小七，顾晚拿玩具分散她的注意力，许甜接过玩偶，小手不太灵活的小兔子。
那是过年前陆擎斥巨资，捂着两只眼睛被人坑买下来的兔子玩偶。
许甜小胖手抓东西不稳，左敲敲右敲敲，不小心碰到顾晚肚子，肚子里传来波动。
许甜咯咯笑出声，新月眼睛弯成月牙，小嘴裂开，拿着玩偶敲了敲肚子。
玩偶软乎乎，敲上去也不疼。
里面的小兔崽子似乎有感知，伸展四肢继续踹。
“诶，小丫头片子心思真恶毒，你干什么呢！”
李桂芝呲牙咧嘴的骂道。
她三步化作两步跑进来，夺过许甜手里的玩偶扔到地上，指着她辱骂。
“你算什么东西，在这白吃白喝还敢打我大孙子，我把你手掰折。”
小甜甜向来听话很少被人大声吼，吓得哆嗦的往床里爬，远离那个老妖婆。
顾晚黑脸：“娘，她才几个月，你这么说太过分了！”
李桂芝拧起稀疏的眉毛：“我帮你你还胳膊肘往外拐，顾晚不是我说你，她们娘来惯会占你便宜，这赔钱货打你肚子，我今天必
须教训她。”
“你别插手，不教训两次，以后还不得翻天。”
当过两天同学就把自己当少奶奶了，跑这来占便宜，臭不要脸的。
李桂芝抓小鸡崽子一样把许甜捉过来，干裂黝黑带着灰的手啪的打在许甜手上。
小甜甜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啊…呜呜呜……”
她哭的时候眉宇间泛红，可怜的像个地里的小白菜。
许小七听到李桂芝声音紧忙提裤子，等她出来自己闺女被人揍哭了。
再看顾晚撑着肚子面色痛苦，许小七顾不得自己大闺女，率先去扶顾晚。
“你怎么了？”
顾晚肚子抽痛，额头上都是汗，她伸手制止：“你放开她。”
李桂芝被顾晚的状态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她扔冬瓜一样把许甜扔床上。
顾晚怀孕后，陆擎将床垫加厚一层。
饶是如此，小甜甜的头磕在床铺上发出咚的一声。
许小七跟个后娘似的：“晚晚别激动，小心肚子。”
顾晚推开许小七：“你去看孩子。”
她转头看着李桂芝：“你帮我叫救护车。”
她的肚子，怕是要不稳了。
“啥？救护车！不能让你爸回来开车送你去吗，救护车可贵了。”
这节骨眼上李桂芝还计较这些。
气的顾晚双眼通红，肚子又是一阵紧缩。
真尼玛气人啊。
“就叫救护车，不叫救护车，我几天就不去医院了！”
顾晚负气道。
许小七怕她把自己个气坏，旋风般的速度抱起小甜甜往楼下跑，拨通110打过去，那边提醒她120，许小七被自己气哭，换成12
0.
刘姨在旁边看她挂断电话，担心问：“怎么了这是？”
许小七抹眼泪：“刘姨，李桂芝把晚晚气的宫缩，你快上去把李桂芝撵走。”
现在她管不得什么情分，只想让顾晚高兴。
刘姨脑瓜子轰的一声，手比脑子快，抄起家伙打到楼上。
李桂芝莫名其妙被揍了，和刘姨拧在一起。
现场混乱不堪。
顾晚捂着肚子，疼得浑身都是汗。
许小七不停歇，抱着小甜甜下楼给姜月寒和陆擎分别打去电话。
姜月寒接到消息，给钟暮办公室打电话，让他抓紧安排最好的医护人员。
还在喝茶的妇产科大夫被钟暮拽到门口。
陆擎从砖厂打车往回赶。
陆擎的手和腿都在哆嗦。
他和救护车一同赶到顾家。
陆擎跨着四个台阶跑上楼，看到顾晚摊在床上的模样，心咯噔一声，周遭的声音远去。
耳鸣——
晚晚，我回来了。
他打横抱起顾晚，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抱上救护车。
一路上，陆擎攥着大夫的手，不停念叨一句话。
“保大不保小，保大不保小，保大不保小……”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他挣脱不开陆擎的手。
“这位家属请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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