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又下雪了，穿的和球一样的小孩儿带着手套在街上打雪仗。
在屋子里都能听到她们的嬉闹声。
顾朝阳不知道孟洁两个字怎么刺激人了，顾晚还愣住了。
顾晚把牛肉干从嘴里拿出来，她脸上没有笑意：“那个女人是不是有个孩子叫啊船。”
“你认识她？”
顾朝阳皱眉，看她的表情，她难道和孟洁有过节。
何止有过节，顾晚还打过她，把她鼻子打出鼻血。
也是那天顾朝阳在医院门口撞到孟洁，瞧她和孩子可怜，留下一包纸巾和自己电话号码，让她们有事给自己打电话。
他留的家里座机电话，孟洁很早以前给顾朝阳打过电话，但是顾朝阳不在家。
前段时间顾朝阳回家，孟洁联系上他，这二人一来二去竟然认识了。
顾晚靠向沙发背上，她随手把牛肉干扔到垃圾桶里：“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
顾朝阳和她有不同的看法：“你先说，你们俩有什么过节。”
他二十多年没相中过女人，他很喜欢孟洁，不介意她有孩子，想娶她当媳妇。
他身边不少弟弟妹妹，最宠顾晚。
但在媳妇上面顾朝阳不会依着顾晚。
哥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心一沉在沉：“陆擎坐班车在两家子翻车，救了孟洁的孩子啊船。”
“那不挺好的，你们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后孟洁不会亏待你们的。”
顾朝阳梗着脖子说。
“那你应该记得，我和你说，那个女孩儿的妈妈勾引过陆擎，还被我打了。”
顾晚一字一句：“那个女人就是孟洁。”
“你、你还打过她？”
顾朝阳激动地站起来，喘着粗气脖子通红，他强迫自己冷静：“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孟洁是个特别清纯柔弱的女人，她就是心太
好了，容易别人对她的误会。”
眼吧前哥深陷进去，顾晚知道他冲动，不想激怒他，尽量委婉的说：“我没误会她，她们村里人都说她是个爱勾搭人的。”
“不信你回来问陆擎。”
顾朝阳烦躁的地上划圈：“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孟洁不是那种人。
“你们才说过几句话，不了解她。”
“孟洁只会对别人好，等以后你们见面，啥事都说开就行。”
他声音拔高。
刘姨听到她们吵架，出来劝架：“这是咋了，有啥事好好说。”
顾晚闭着眼睛，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揉着太阳穴，想起他前世落得的下场，现在顾朝阳的声音格外刺耳。
“你又和她见过几面，那个女人心术不正，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顾晚你在这样说话我走了。”
平时啥事都好说，他都依着，在女人上面不行。
顾晚手紧了又紧，努力让自己冷静：“你以前还觉得兆佳宁挺好，我告诉你她不行，你不也撮合我俩好好相处。”
“你看女人的眼光不准，会被骗的。”
顾朝阳气的腮帮子咬的鼓起来。
眼前这要是顾伶，顾朝阳说不定都揍上去了。
“我想娶谁那是我的事，这事你别管我。”
不说别的，他从来没听到孟洁说旁人不是。
“她就是个傻女人！”
顾晚冷笑：“不是她傻是你傻。”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孟洁满身儿骚味儿。
兄妹俩没吵吵明白，顾朝阳看她肚子大，怕她把孩子气出来，抓起牛肉干跑了。
刘姨煮碗红豆薏米水给顾晚：“别生气，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生气不好。”
顾晚知道，她咕咚喝光红豆水，看着碗底残留的红色残渣：“那个女人品行不端，我哥肯定要吃亏。”
那不是旁人，是最宠她的哥哥。
顾晚不会眼睁睁瞧他被坑。
刘姨叹气：“你说我的知道，但你哥的脾气放在那，你和他喊，他更不听你的。”
晚上她头有些痛，吃完饭蔫蔫的去楼上养神。
陆擎从刘姨那听说上午的事，回去钻进被窝陪她。
“还气呢？”
顾晚撇嘴的功夫，金豆子落在枕头上。
她翻身抱住陆擎的腰，手捶着他坚硬的后背：“顾朝阳就是混蛋，我一心为他，他还和我生气。”
陆擎听出哭腔，拧眉把眼泪吻去：“别哭了。”
顾晚还想哭。
“你说他为啥那么蠢，要信孟洁的话。”
眼泪越堵越多，人越哄越娇气。
“这件事交给我，你别乱操心。”
陆擎让她趴在自己怀里，帮她拍嗝儿。
顾晚哽咽着说：“顾朝阳命里有道桃花劫，我们必须帮他看好女人才行，要不然他会家破人亡头破血流流落街头的。”
“好，你在为别的男人哭，我要生气了。”
这不是假话，陆擎真有几分不舒服。
顾晚抿唇：“好，那我不哭了。”
这件事交给陆擎，顾晚比较放心。
昨天下了大雪，一大早马路工人在清扫雪。
陆擎穿着顾晚去年给她织的毛衣，身姿挺拔俊逸非常，他下楼给顾家打电话。
顾停意看报纸：“这么早，谁来的电话。”
“喂，谁啊。”
“大伯父，是我。”
“陆擎啊。”
“嗯，朝阳哥在家呢吗？”
“在呢，我帮你叫他。”
片刻后，顾朝阳顶着鸡窝头出来：“有啥事？”
“我等会儿去找你，请你喝酒。”
顾朝阳没消气，刚要说不用。
“顾晚哭了一晚上。”
顾朝阳抿唇：“我等会儿过去吧。”
“也行。”
“谁来的电话？”
房启凤端着一盘煎鸡蛋从厨房出来，很少有人一大早打电话过来。
“陆擎让我过去。”
“我的你昨天去过了啊。”
顾朝阳头发痒，抓了几把：“妈你给我装一罐子糖蒜，再来一罐子酸黄瓜，顾晚爱吃酸的。”
“除了这两样，我在装点昨天炸的素丸子，顾晚小时候可爱吃了。”
“嗯。”
陆擎上楼，手随意插在兜里，拧开门透过门缝看到顾晚趴在墙上压身子。
气势有些别扭。
“诶？你今天没去砖厂？”
顾晚睡醒肩膀疼，在墙上小幅度按几下，缓解酸疼。
“等会儿朝阳哥过来。”
陆擎走过去帮她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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