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沙土滚烫，钻进鞋子里，烫的站不住脚。
顾晚捂着肚子，额头上都是汗。
肚子疼，心里着急，顾晚恨不得到头躺下，什么都不管。
“擎擎你在哪儿啊。”
小区门口，陆擎拎着酱油和鸡蛋回来，打眼就瞧到蹲在树下蜷缩起来的顾晚。
瞳孔紧缩，陆擎抬步跑过去。
顾晚难受的紧，迈步都费劲。
陆擎打横将人抱起，顾晚闻到熟悉的味道，安心窝在他怀里。
到家陆擎把酱油放到一边，将顾晚轻柔抱到床上。
“你跑出来干什么，我去买酱油给你做饭。”
顾晚迷迷糊糊，脚上的鞋子被人脱下去，她舒口气。
“我怕你生气不要我了。”
疼的脑袋有些迷糊，心里话都说出来。
陆擎想起什么，解开她衣服扣子，帮她把内衣脱掉，换上睡衣睡裤。
身上束缚松开后，顾晚舒服的眯起眼睛。
陆擎重新泡碗红糖水喂她。
“那碗呢？”
“我喝了。”
“哦，有点热。”
“我给你吹吹。”
“你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
喝完红糖水，顾晚安心睡觉。
睡了一下午，顾晚醒过来，睁眼同时下身涌出湿意。
“睡醒了？”
陆擎拿着芭蕉扇，轻轻给她扇风。
顾晚脸红：“怎么办，我好像把裤子又弄脏了，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血太多了。”
她每次都会做足万全准备，然后每次又让它露出来。
诶…
“没事，去上趟厕所，顺便换身衣服。”
“嗯。”
她收拾东西，陆擎将炸好的肉段下锅翻炒。
顾晚炒的土豆片他加热端上桌。
两菜一汤，米饭热乎乎的。
顾晚满足的吃溜肉段：“好香啊。”
“慢点吃。”
“老公，那你要回部队去吗？”
那种房子，应该不是轻易就能分给谁的，不在部队的，上头不会批。
这种房子，不是随便买卖的。
顾晚敛眉，他心里有国家。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对于这件事，陆擎其实还没想明白。
原本肯定，因为顾晚的话，陆擎有些犹豫。
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要还是不要，名额不会随便卖出去。
顾晚咽下去嘴里的菜，眼神轻闪。
“和你住在哪里，我都不会觉得难过，只要你陪在我身边，茅草屋都好。”
“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情。”
“嗯嗯。”
—
学校组织同学下乡实地考察。
顾晚程宝然报了果树嫁接。
星期三，天气阴沉，却不下雨。
顾晚穿着粉色衬衣黑色裤子，头上带着纱头巾，挑水浇果树。
“靠，累死了，晚上来我家吃，殷歌说要请你们吃饭。”
扔下铁锹，程宝然跌坐在地上。
“好。”
“你家擎爷最近忙啥呢？”
顾晚和程宝然提过房子的事，作为好朋友，程宝然挺关心她们家事的。
“还没考虑好。”
实地考察结束，学生们坐着拖拉机回学校。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俩人路过供销社门口。
坐在门口的大娘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冲着顾晚喊嚷。
“喂，那小丫头，有你电话。”
“顾晚叫你呢。”
“啊？哦。”
顾晚跑过去，查到电话，商店打来的。
这边没安电话，家里很少主动和她联系，除非有急事。
电话打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那边说了什么，顾晚眉头皱起。
程宝然等她挂断电话，关心询问。
“怎么了？”
“出去说。”
回筒子楼，顾晚脸色稍微好看些。
“兆佳宁被她家里人嫁出去，对方是个土大款，这几天经常去商店找麻烦。”
顾朝阳找到李大山，俩人废好大劲查出来的。
程宝然气的脸都要变形了。
“兆佳宁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拍不灭的蟑螂。”
你以为她要倒台了，人家转身就能给你弄点事出来。
顾晚还算平静。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十五？”
做什么十五。
顾朝阳挂断电话，马不停蹄跑到王大富家那边的派出所，举报他强抢女人，还非法经营。
“你这招够损的，兆佳宁碰上你也算她倒霉。”
程宝然对顾晚的举动，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咋这么敢肯定，王大富做过这些事？”
说话间，顾晚掏钥匙开门。
“兆佳宁不会甘心嫁给王大富，能不领证就不领证，老兆家卖闺女换钱，就能拍死王大富。
至于他有没有非法经营，我也不知道。”
这点是她猜的，细节见人品。
王大富能买媳妇，非法经营自然不再话下。
陆擎还没回来。
程宝然没进屋：“你那口子没回来刚好，等会儿上我那吃饭去。”
“好。”
陆擎回来，顾晚把商店的事和他说了。
“你别担心，朝阳哥他们会处理好的。”
一天没见，顾晚窝在他怀里。
眯起眼睛嗅陆擎身上的味道。
“老公我今天好累，栽树种树学习嫁接。”
陆擎健硕臂膀拥住她，帮她捏胳膊。
揉了会儿，顾晚坐直：“我们下去吧，宝然应该等急了。”
陆擎拽住她。
顾晚回身对上陆擎的眉眼，其浓眉如沾水的砚台，眉目如画不过如此。
不争气的咽口水。
“怎么了？”
“我决定不回部队了，要是有任务，我会参加，但平时不会回去。”
这样…以后还要住在这个出租房里。
他是个目标坚定的人，纠结没多久，就想明白心里想要的。
做事没看到尾，利益很难动摇他。
这次他考虑到顾晚，房子的诱惑因为顾晚放大到极致。
顾晚柔和一笑：“我可以等。”
陆擎抬起头，白衬衫随风鼓动。
“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带我住上大房子，不管你选择什么路，结果都是一样的。”
任何鼓励和安慰的话，都没有顾晚这一句，她可以等让陆擎愉悦。
陆擎抑制不住笑出声：“那我努力，在你变成黄脸婆前，让你享受上。”
“陆擎！我不会老的。”
顾晚扑上去，被陆擎接个满怀。
“别闹了，去吃饭。”
“哼。”
世风日下，陆擎都学坏了。
—
陆擎的事情敲定，顾晚上学都洋溢着笑脸。
“顾晚。”
兆佳宁叫住往学校走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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