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长廉密室里,他坐着沉思,对面是孙图兴,正小心翼翼地站着。
“你确定都安排好了?”单长忠问道。
“是,三舅,甥儿怎敢欺骗您呢,都照你的吩咐安排好了。”孙图兴恭敬地回答道。
“嗯,多安排几次,最多是越多越好。”
“放心,三舅,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你回去,避开人眼。”
“是。”孙图兴立刻从暗门离开。
…………
米小惠最近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还是强撑着整天找些事做,她几乎每天都抱着小妹米小桃一起到化妆品店里忙碌,她想借忙碌来打掉思念之苦。
小丫头也很乖巧,时常腻歪在怀里撒娇,逗姐姐开心。
园园大酒店最近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既然海凡没死,只是失忆,方果和光子等人尽力做好自己的事,他们相信,终于一天,凡哥一定会恢复记忆,安然无恙回来。
方媛虽然很伤心,但她并没有绝望,她重整旗鼓,安心等待,她相信自己深受的海凡一定会再出现。她跟陆欢成了好朋友,三天两头往酒店里跑,俩人想等着海凡回来。
江海歌倒是伤得最深的一个,她整天心神不宁,上班无精打采,晚上睡前抱着手机看着海凡的相片或流泪或低语倾诉,江志明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
苏烟洛在家人的安慰之下,身心憔悴的身体渐渐恢复过来,也借上班忙碌打发心里对海凡的思念。
这天,赵家,正跟家人一起吃饭的赵润珠突然一阵恶心,又呕吐赶来,她赶紧奔到了洗手间里哦哦地呕吐,却又吐不出任何东西来。
“又来。”赵润珠的母亲殷英心道,这已经不是赵润珠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了。
赵河川妻子殷英长相清秀甜美,风韵犹存,不减当年,她一直搞不懂,怎么生出这么平庸的女儿赵润珠,大半长相跟赵河川相似,如果是男儿倒有几分霸气,但在女儿身上却很庸俗平凡。
“女儿,你最近好几次了,你……”殷英跟过去拍了拍女儿的背部担心问道。
“我没事,妈。”赵润珠呕了一会儿,停止了下来。
“是不是想吃酸的?”妈妈又问道。
“……是想,妈,你怎么知道?”
“唉,傻女儿,你……有了。”妈妈不满道。
“什么有了?……啊……你是说我……”赵润珠大惊,又惊又羞,窘迫难当。
“到房间去,我叫老马过来看看。”妈妈殷英无奈道。然后扶着女儿到了房间里坐下,吩咐家庭医生马非前来诊断。
经马非诊断,赵润珠确实是怀孕两个多月了。
“唉,这……么不争气。”赵河川听了妻子殷英的回话,又气又恨。
不用说一定是陈家陈 豪那畜生的?润珠跟他定过婚,因在定婚晚宴上发生丑闻后就执意要取消两家连姻,得到陈少呆傻之后,两家取消了婚姻,不再有来往。
“真是作孽。”如今女儿不自爱,有了陈家的骨肉,家门不幸啊,殷英恨声道。
“以后好好管教女儿,别再去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赵河川怒道,这让他又想起海凡做的好事来,对海凡和陈 豪两人满怀怨恨。
“打掉,此事不得声张,谁传出去,严惩!”赵河川对妻子命令道,然后气匆匆地走了。
殷英一边骂女儿不自爱,一边吩咐家人不得声张和传出家门,让马非给女儿开了一副打胎药。
赵润珠又羞又气,只得忍住母亲的责骂,含着眼泪把药服下。
在家躺了几日,身体好转,赵润珠见天气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带上自己的女保镖季萱悄悄出门而去。
“小姐,夫人不是别再你出门吗?”刚出了赵家大院,季萱说道,她担心赵夫人殷英知道后责怪自己。
“别怕,有我顶着,咱们只去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直润珠拉着她往外而去,不敢乘自家车外出,怕车声惊动家人。
两人在外打了辆车,一路上漫无目的地在城里兜转,这时,一道熟悉的大别墅映入眼帘。
“司机,开到那里去。”赵润珠指着那处别墅向的士司机道。
“小姐,别去了。”季萱看见那别墅,知道那是陈家住处,劝道。
“别拦我,跟着我就行。”赵润珠瞪了保镖季萱一眼,然后吩咐司机朝别墅开了过去。
两女到了别墅,进了陈家屋里,陈世昌的妻子梅包凤接待了她俩。
梅包凤生得很漂亮,陈 豪八九分随母相,难怪英俊不凡。
对于两家由亲家生仇,成为陌路,作为整天处于家间不理朝堂之事的女人,她们只有顺从丈夫之意,不好违背。即便有不满也只好闷在心里,长吁短叹罢了。
“我想看看陈哥。”赵润珠说明了来意。这是她跟陈家解除婚姻后第一次到陈家,她觉得以前熟悉的环境如今看来有些陌生。
梅包凤见赵润珠脸色苍白,神情悲凄,知道她心里还爱着儿子,朝一名佣人挥了挥手。
一会儿,佣人拉着呆呆傻傻的陈 豪走过来,看了一眼赵润珠和季萱,又在屋里转一圈,然后坐在地上,继续玩着手里的玩具。
“陈哥,陈哥!”赵润珠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悲伤地叫道。
陈 豪抬起头呆头呆脑地看了赵润珠一眼,傻笑了几声,嘴水流下来滴在衣服上,然后又低着玩着手里的玩具。
陈哥,你记得我吗,陈哥?“赵润珠又问道。
陈 豪呆呆地玩着手里的玩具,嘴水一直滴拉着到地上,不理赵润珠。
赵润珠呆呆地看了陈少几眼,脸上泪水夺眶而出,捂着几乎哭出的嘴夺门而出,季萱向梅包凤道了一声再见,赶紧追随赵润珠而去。
望着两女消失的背影,梅包凤眼里渗出泪水,滑落脸颊,转头看着呆傻的儿子捂嘴闷哭,身子发软,几乎跌坐在地上……
这时,院里转来汽车的引擎声,接着静了下来,一道人影出现在大门处挡住了一些光亮。
梅包凤赶紧擦干泪水起身看去,是丈夫陈世昌回来了。
看到妻子脸上的泪痕和通红的双眼,还有坐在地上玩着玩具的呆傻儿子,陈世昌眼睛也红了起来。
陈世昌叫人扶儿子回去,拉着妻子梅包凤回到厅里坐下,安慰了几句,眼里尽是不甘和仇怨。
刚跑到路边准备打车回去的赵润珠,这时看见一辆豪车也开往陈家别墅,突然停了下来,门一开,走出一个俊美的男子,只是男子的眼里很阴鸷,是孙图兴,赵润珠当然认识他。
“嫂……赵小姐,是你。”孙图兴向赵润珠点头哈腰道,见她脸色发白,眼里尚有未干的泪水,猜到她刚从陈家出来,其中之意已经猜出八九分。
“你怎么不开车来?你要去哪里,我带你一程。”孙图兴轻声道,满脸诚意。
“我自己打车回去,不用你管。”赵润珠对他好像不太感冒。
“赵小姐,这里离大街有一里远,几乎没车经过这里,不如我带你回去。”
“你不是去陈家的吗?”
“我经常来陈家,都是去看望陈少的,见你不方便,我想还是先把你送回去再说。”
“看来你跟陈 豪关系不错。”
“我们算是铁哥们,唉,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是很替陈少难过,如此年轻俊美……不说了,上车。”
赵润珠看了看孙图兴俊美的脸上满是悲痛神色,又听他经常来看呆傻了的陈少,与那些见利忘义,墙倒人推之辈相比,倒有几分情义,对他有些好感。
赵润珠上了车,一路向赵家方向驶去,路途一家豪华酒店,孙图兴叫上赵润珠和季萱,加上自己的保镖,四人点了些精美菜食,慢食相谈。
孙图兴绝尽全力,妙语连珠,把赵润珠逗笑连连……
被丑闻缠身,低头做人的赵润珠现在有了一个年青帅气的美男子百般讨好自己,也想从陈少的阴影中走出来。她现在发现孙图兴不仅有情有义,幽默风趣,还长相帅气,很讨人喜欢。对他的好感一升再升,双方留下联系号码,时常跟他见面。
…………
米小惠的化妆品店生意渐渐上了轨道,许多美女靓妹时常光顾。购买最多的是些进口货,有几款几乎供不应求,米小惠对应这几款热货加大了订量,还从网上订一些价格昂贵的化妆品,这几款货才到两天又被顾客抢光,这让米小惠知道了这些女人们的消费心理,又加订了几批货源。
这天,一群男子走进化妆品店里,他们西装革履,穿戴整齐,静静地看着化妆品,却只看不买,有些干脆挡在店门口,不让顾客进来。几名店员都不敢招呼他们,害怕地躲在一边。
男子不会买女式化妆品,米小惠猜到他们是来闹事的。
“惠姐,我听说他们是来收什么费。如果不交就每天到店里堵着,不让顾客进店。如果交了费,店里遇到什么事,可以联系他们,他们可以帮店老板解决。”店长龚小菲悄悄对米小惠道。
“其它商店也是这样吗?”
“是啊,店主给他们一定数量的钱后,不会再来,等下个月才会再来收取,每月如此。”
“他们要收取多少?”
“我听说他们按店大小,生意好坏进行收取。像我们这店,最少两千东币。”
“两千?这么多?”米小惠惊道。
“这算是少的了,我听说有家大酒店交了上万呢。”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妹妹在一家酒店里做收银员,也发生这样的事,她告诉我的。”
如果海凡还在,这些人会如此大胆前来寻事吗?米小惠暗道,想起海凡,想起跟他进入暗帮谢长首房间的一幕,想起他单枪匹马覆灭整个势力宠大的暗帮……她心里一阵心痛。找不人,打电话不通。他到底在哪里?
“惠姐,你看怎么办?”店长见米小惠神情悲伤,小声道。
“给他们。两千。”米小惠回过神来。
“喂!各位大哥,你们谁主事,这是我们老板一点心意,你们拿去喝茶。”店长龚小菲赶紧把米小惠给的两千东币交给其中看起来脸上有颗长着长毛大痣的男子,堆起笑脸道。
那长毛大痣男避开摄像头拿钱数了数,一挥手,七八名男子立刻退出店里。
店里又光线充足,明亮起来。米小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着店里的服务员开始整理被翻乱的化妆品。
米小惠透过玻璃窗口,看见那几名从店里退出的众男子走进咖啡店里,整齐地坐在位置上,或闭眼养神或低首看手机。
这时,从一家小店里走出几个相同打扮的男子,也汇聚在咖啡店里,把所有座位都占满,大家就这样坐着,既不出声吵闹也不点单喝饮,店里一片寂静,门外还站着两个高大的男子堵在门口。
老板和店员一片愕然,全然不知他们要干嘛,过了好久也不见这些人走也不叫东西喝。
咖啡店里的老板钻出来到隔壁商铺打听,才知道怎么回事,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到店里掏出钱来交给那个长毛大痣男后,那些人一声不响地走出来。他们看看了,接着朝另一家小商铺走去。
突然,街上出现一大批打扮一样的男子,朝附近一家大酒店里涌去。看来这家大酒店是要遭到同样的对待了。
此时至饭点用餐之时,米小惠叫人到酒店里订餐给店员吃,但去很久才提着盒饭回来说:“惠姐,酒店里全部坐满了那些人,一个位置都不剩,老板都吓呆了。
“唉,这些人手段真是厉害,一声不响捞钱,无本生意……”店员们边吃饭边嘀咕道。
“他们这样属于违法啊,怎么没人管管?”有人不满道。
“这就是他们高明之处,只聚集人到店,不吵不闹,静坐收钱,如果老板报警,警察来了,就走人,等警察一走,他们又涌进去,一来二去,反复几次,你店里的生意就做不成,被耽搁了。”
“真是无法无天,真可恶!还要不要脸呐这些人?”
吃完饭,米小惠还是盯着在酒店看,直到一个小时后,那些西装革履男子才从大酒店里浩浩荡荡地走出来,看他们神色,应该是达到了目的。
接着他们浩浩荡荡地整齐地向另外一家大酒店涌去。他们整齐的队伍和步伐,一切好像是经过训练似的。
他们不知从何时而起,好像是一夜之间冒出来似的。住在哪里,无人知晓。这些人都很面生,人们不曾见过,也不知从何处而来,很是奇怪。
短短几天,这帮人用这种方式和手段有如排山倒海之势席卷了大半个凡城,所到之处无不达其所愿,人们望了生畏,息事捧钱。
一时之间,大城小巷,人们议论纷纷,街头巷尾都是这帮人的话题,闻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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