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弦嘴唇还没动,面上先浮起一层薄薄的红色,眼神也瞟到一旁,不再看她。
这模样看起来实在心虚,司锦姩心上不禁起了疑:“你跟她,不会是真的有,一段……?”
一句话说得千回百转,心里不相信他会看上楼以诺,可又觉得就算真的有故事好像也没什么错。
楼家是光都的世家,与慕家本就是世交。
作为世家子弟,慕景弦和楼以诺两人被看好,甚至被考虑联姻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何况楼家也不像司家,不外嫁女这一条让许多贵族公子哥对司家望而却步。
大多数男人还是不能容忍自己入赘女方家庭的,这一点司锦姩清楚。
更别提司家的孩子还必须从母姓了。
“没有。”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慕景弦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没有过其他人!”
“那我问楼以诺,你脸红什么啊……”
他的回答令她更是不解。
“咳,”
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慕景弦才声音略显低沉道,“镜像世界你去慕家的时候,说过的事情都是这边真实发生过的……”
司锦姩看着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接着像如梦初醒一般张了张嘴,啊了一声。
然后转过头看向慕费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司家调查一下楼以诺的事情?”
坐在一旁的慕费一一惊:“我?”
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后莫名道,“去司家不是应该我哥跟你一起?”
“他腿脚不方便。”
司锦姩答得有理有据,“司睿也在那里,万一被他发现景弦受伤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所以我就是被抓壮丁了呗?”
“这么想,好像也行。”
司锦姩一点愧疚都没有地点了点头。
在知道慕费一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之后,对于司锦姩和慕费一的相处其实也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
不论是慕费一还是裴落落,对于司锦姩而言都是如亲人一般的存在。
至多现在也只是知道了彼此之间的亲情多了一份血脉的关系罢了。
至于慕费一,此前那么多年,她都是跟着慕景弦过的。
理所当然的,至今为止她依旧称呼慕景弦为哥哥。
而司锦姩这个姐,更多的时候只是身份上的提醒。
双方相处她还是更习惯称呼司锦姩为姩姩,嫂子这样的名词,也只说过那一次。
因而对于司锦姩这毫无遮掩的抓壮丁行为,她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一定要说原因的话,嗨,早就习惯了……
没找到机会加入她们的慕景弦抿了抿唇:“你们两个去,安全能保证?”
他和楼以诺确实没什么关系,但听司锦姩的说法,他还是有些担心她会遇到危险。
“没事,我们只是调查,又不是去抓人,绝对安全!”
一句话说得很是信誓旦旦。
结果第二天前往司家的路上,慕费一就陪着她体验了一把她口中的“绝对安全”。
“你回司家是这么敏感的事吗?”
坐在副驾座上,慕费一双手紧紧抓着车顶的把手,一脸崩溃。
“景弦带我去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敏感。”
一脚油门踩到底,方向盘向右一打躲过了后边光枪的射线。
车子在她的控制下仿佛轱辘上装了精准的测量仪,左右扭转的角度和力度都被控制在精确的数值。
既不影响躲避后方的攻击,也不会降低车子的行驶速度。
“你觉得这些人会是谁派来的?”
车子拐进巷道,后边的车似乎没来得及跟上,司锦姩微微喘口气,偏头询问一旁的慕费一。
“不知道,但是感觉并不是想要我们的命。”
司锦姩的车技了得不假,可后面用的既然是射线光枪,就该知道这种武器最好的使用方法并不是直接攻击人。
而是瞄准车辆玻璃,利用光折射来进行攻击。
“他们没跟上来。”
车子绕了两圈,那些刚才还在后边穷追不舍的人,现下却完全看不到踪影,“真是奇怪。”
事情太过反常,担心出问题的司锦姩和慕费一短暂讨论后,决定今日先放弃去司家的打算。
而是转向了司锦姩当初出事的悬崖。
根据NA的计算,拍摄照片的人当初所在的位置被确定下来。
看着熟悉的别墅大门,司锦姩的嘴唇微微颤抖。
“不舒服吗?”
注意到她的反常,慕费一以为是刚才的生死时速后遗症。
却见她摇了摇头,深深吸了口气:“这是舅舅家。”
在司夜月生下慕费一撒手而去之后,她就被一直放在舅舅的家里。
连她与慕景弦的婚事,也离不开舅舅在司家坚定地支持。
这两件事都是慕景弦告诉她的,实际上,对于司家的人她至今印象都不是很深。
不知是之前发生过什么她忘记了,还是如她猜想的,她本就和司家人接触不多。
“那照片……”
NA的计算,照片拍摄的地点应当是这座房子的顶端平台上。
这是舅舅家的话,那他拍照片和发照片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两个人沉默地站在房门前,谁也没有去按门铃。
没曾想门却从里边打开了,头发已经花白的司澈穿着一身棕黑条纹的休闲西服出现在司锦姩和慕费一的视线中。
“回来了怎么不进门,光站在门口吹风。”
与司家大多数人看到司锦姩时不同,司澈脸上的表情是温柔而隐藏着兴奋的。
似乎对于司锦姩的到来很是激动,却又努力阻止自己表现出来的样子。
“临时起意来找舅舅,什么都没带觉得有些仓促。”
司澈应当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司澈忙前忙后,司锦姩是这样觉得的。
司家人的长相都不算相似,不论是朔月夫人还是司总监,与照片上的司夜月都只有微妙的相似处。
而司澈与她们姐妹三人,从长相上倒是可以说毫无瓜葛。
“你能想到来我这就行了,带东西什么的,一家人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事儿。”
忙碌着给司锦姩和慕费一倒好了水,又洗了些水果摆在了他们面前,司澈才坐了下来,面上带着些局促道,“今天来找舅舅,有事需要舅舅帮忙?”
那语气带着些试探,又好像笃定她们是有事前来。
让司锦姩不由提高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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