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林清婉送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她下车之后,站在大门口,有些羞怯的看着我,说着:“今天的事,多亏你和余少帮忙,清婉感激不尽,如果以后有我能够帮忙的,一定竭尽全力。”
别说这种时候,林清婉还是有几分女孩子的娇柔和妩媚。
我将头探出窗外,嘿嘿一笑道:“不如你好好考虑下我们的事?”
林清婉被我不正经的一调侃,书纳进眉头立起来,我催促着余道赶紧开车。
“死呆子,你给我站住,别让我再碰到你,不然……”
身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笑了起来。
“耗子,你的风水相术潜力还是很厉害,一个九级不能制约你的脚步,你要尽快提高。”
这话也说到了我的心尖上,这段时间确实我太弱了。
想要活下去,就得提高自己的等级。
殷家已经卷进了黑暗中,我一直被爷爷庇护者,而我也该长大起来。
回到了铺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一身疲惫走向后院去睡。睡到半夜,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不想理睬,一翻身继续睡,那敲门声跟夺命连环call一样的催命。
我坐起来,满肚子被惊扰的火气。
披着外套,就往前门铺子走去,喊着:“谁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
“不好意思,我是来求卦的。”
一声软绵的女声传来,我顿时清醒了一下,大半夜一个妹子来求卦,而我这牌子刚挂上。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开门第一单生意,哪有拒绝的份,再说也不吉利。
“来了。”
我将门一开,好家伙,一个一身古装喜服的女子,面色苍白着,面纱遮着下半张脸。身上满是绫罗绸缎,叮当脆响。
“请进。”我礼貌的一错身子,女子一笑,抬步迈进门坎走进来。
门铺大开,吹进来的阴气,冻得我一机灵。
“早就听闻殷家卦象无与伦比,更有一语定乾坤的本事,小女子今日也是慕名而来,想得公子一卦。”
女孩站在厅堂内,看着我案桌上的殷氏排位。
我留了一个心眼,转头就看向女子的脚,被裙摆遮掩下也看不出什么。
然后我在看向她的身后,竟然连个影子都没有,这一下吓的我脸色都白了。
“你……你……是人是鬼啊?”
彻底清醒了,这大半夜要玩心跳啊。
我伸手指着女子,女孩一吃惊,然后不可思议的道:“看不出来?我已经不做人很久了。”
女子的一句话差点没要了我半条命,大半夜见着活生生送上门的。
这会撞见鬼,我立刻旁去拿起一枝桃木,对着女人挥着。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你要杀要剐可得先问我家老祖宗。”
我想着老祖宗也得在阴间呢,怎么也得有点名头。
“快醒醒,有人,不对鬼上门了。”我大声的喊着瑨尘,可是他没回应我。
最近他很反常啊。
女子被我一吓立刻后退,有些害怕说:“我只是来求卦,别无他意。”
镇静下来,想着给人算也是算,给它算也算,打发完了事。
如果惹怒它,就我自己也不好收拾。
“你不给我看吗?”她询问着,眼神中带着失望。
那声音很幽远,我被看的浑身发毛,笑的很难看道:“看,看。”
女子款款的坐在我对面,道:“那就请殷公子给我看看。”
“这……”我有些犯难。
“怎么了?”
“你得把面纱摘掉。”
她立刻反应过来,将面纱摘掉,只见颧骨的地方有一片黑青色,如果没有那片胎记一样的东西,也许这个女孩就真的是个美人坯子。
可惜……美人命不好……
“你这印堂泛青,福德宫凹陷,疾厄宫昏暗,隐隐透着赤红色,不好啊,这是将有大祸临头的征兆。”
“有何不好?”女子追问着。
我沉吟了一下,女子立刻将头上的钗环摘下来。
“小女彗音只有这么多,请殷公子不要嫌弃。”
我当然不嫌弃,拿起那金色镶嵌珍珠的簪子,一掂量,金的。
一看还是个老物件,顿时笑的我合不拢嘴,赶紧画了一道符,说:“回去子时烧了喝下,第二日你就灾病全消。”
这个叫慧音的女孩,笑的眉眼一弯,丝毫不怀疑,用手娟将符咒包起,对我一作揖,然后眉目一转。
“最后与公子一言,公子对女孩要多
主动些,才能有投怀送抱。”
说实话,这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很风情,而只有从鬼说出来,让我毛骨悚然。
转眼慧音转身就消失在门口。
要问我给她画的是什么符咒,无外乎就是一个平安顺遂的符,在我十岁那年就能按照书上依葫芦画瓢了。
不过如今能换来一个金簪子,值了!
如果再有人这么慷慨,我能画上一百个,一千个……管他是不是人。
有钱也能使我推磨。
我拿着簪子,透过光鲜正看见门外站着一个老头,吓得我簪子掉在桌子上。
我们对视了半天,老头打了个酒嗝,扶着墙酒里酒气道:“真是个疯子,大晚上自己自言自语。”
赶紧关了铺子,我将金钗往桌子上一扔,立马就进屋睡觉。
第二日清晨,我是被一阵烟花声炸响的,无奈早早起来吃早饭放着新闻,听见里面播报。
“这里是江北城早间新闻,昨日在江北城的西海岸,发生了龙吸水的现象,足足持续了有五分钟,紧接着在,还在未完工的天润楼盘发生龙吐水的现象。”
“气象专家表示,这是江北城第一次发生这样反常的现象,同时风水界的厉海大师表示,这属于风水现象,只是天润罗盘是林氏的企业,恐怕也是受风水影响……”
随后新闻里,看见林家又屡屡挫败,经济陷入塌陷,股市日日跌停,大楼外满是闹事的人,像是越来越不可收拾。
看来我得加快进修的进程。
我当即关掉新闻,这得狗屁大师,一个个的打着幌子,误导人群。
一开铺子们,就看见桌子上静静地躺着那个金钗。
我将信将疑的拿去旁边的当铺问价,结果给我五万的价。说是清代宫里的玩意,我后来又去了黑市,在一轮出价后,二十万我给卖了。
这一波赚的盆满钵满,瞬间觉的昨晚的鬼也真香……
“听到没昨晚上,城南的张家,生了一个闺女,取名叫慧音。一早就是满城的鞭炮声……”
被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想到昨晚的那个女人,不禁觉得神奇的很。
就在我刚坐稳铺门的椅子,门外的巷子里,一种黑衣人齐刷刷的向这边走来。
我心里一慌,真是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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