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梦魇幽冥
“小公子,这两个人头该如何处理?”
一处阴暗之地,赵阿大与阿三走了出来。
两人虽然并未与王禅同行,但知道王禅一定会出来,所以就在这附近等着王禅。
“你们已经看过此二棵人头,认不认得出是不是那日伍府的青衣使者?”
王禅虽然刚才在公子山别院已经十分肯定,但事后他还需进行确认。
“不错,就是那两人,阿三跟踪过,不会有错。”
赵阿大十分肯定的回答王禅。
“那你们有没有看过人头,是在死去之后割下,还是还没死时割下的。”
王禅对此十分关心,因为这关键到他的判断。
若是死了之后割下的,那么说明此两人该进了公子府并未有其它动作,而是被公子波害死,再害下头额,这就可以证明这两人是公子波指派。
而若是在打斗中被捕或受伤而割下的,这就又另当别论了。
说明此两人去公子波府,别有企图,是因不敌公子波府上之人而被囚住,再被割下个人头的。
可问题同样让王禅头疼。
若此二人去公子波府是图行不轨之事,或者因为他们已察觉到被人跟踪,故意想嫁祸公子波,那公子波为何不留下此二人,而是直接割下头额呢?
由此可见这两人是若不是公子波指派,那么公子波定然也清楚是谁指派的,所以他没有必要留着活口。
“不是死后割下的,以我兄弟两多年捕猎的经验可以肯定。
若人死后血液已经停滞,再割掉头颅,颈部的血会十分沾稠。
而这两人的颈部血脉却是扩张开来,说明是在活着的时候割下的。
血该溅出很多,以至于两人头颅上脸色都十分苍白,没有多少血,而且伤口上的血也并不黏稠,伤口也并不整齐。”
还是赵阿大在回答。
王禅也不怀疑,十分信任,对于兄弟二人的理由,他也是十分清楚的。
王禅继续问道:“阿三,是你跟踪此二人的,他们是如何进的大公子府?”
赵阿三毕竟年岁要小一些,听王禅一问,却不知道王禅想知道什么。
“阿三,小公子的意思是问你,他们是从正门堂而皇之进去的,还是偷偷摸摸翻墙进去的?”
赵阿大一时性急,也在提醒着赵阿三。
阿三这才醒悟过来,知道王禅所问何意。
“昨夜他们偷偷摸摸跃墙而进的。
赵伯只交待我盯着他们的去向,所以我知道知道进了府宅,弄清是谁的府邸就回去向赵伯汇报了,并没有跟进去。
所以不知道他们是进去做什么,还请小公子原谅。”
阿三有些胆怯,知道王禅十分聪明,而且他并没有把事情办完全,所以说话也还是有些吞吐。
“无妨,只要知道他们进了公子波府,你就已经完成的很好了,阿三哥不必担心,至于进了公子波府,他们做了什么,这就不需要你管了。我也不关心,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王禅虽然如此说来,但心里还是没有底。
这两人身份让人怀疑,所以他们不走正门,该也正常。
但跃进公子波府后,只是嫁祸还是别有用意,就很难判定了。
但有一点王禅可以肯定,要杀死这两个青衣人,再割下头颅并不容易。
而且就是今天赵伯与他说过三十年前,公子僚与其两个兄弟争位之事,赵伯说过,那两个兄弟手段不一,十分下作。
他们分别请了“梦魇”与“幽冥”两个杀手组织里的高手,欲图行刺公子僚。
而当时赵伯直接使了天问九式,这说明当时那两个杀手武技十分高超。
若不然以赵伯的武技,根本就用不着使用天问九式。
王禅自习天问九式来,只演式过一次给墨翟看过。
其次就是在伍府使了第一招天问九式,而且只是使了这一招中的半式而已,并未使全。
而当时范蠡就已身中四剑气而跌地。
那么能杀死两个青衣人,自然不可能是公子波。
在伍府的时候他知道这两个青衣人虽然比自己的武技还差得远了。
但此二人合击该是威力十足,所以公子波府里一定藏着高手,才能斩下此二人头颅。
至于会不会就是梦魇与幽冥的杀手,这有待证实。
王禅在思索,想着公子山与公子波还有公子夫并,会不会也学着当年的手段,一个请了赵伯这样的高手,两人却请了梦魇与幽冥杀手组织的人,以备夺位之需。
“小公子,那这两个头颅怎么办?”
赵阿大还是问着王禅。
若是普通人,他们或许要么早就埋了,要么找个荒野之地丢了,第二天自然会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
赵阿大问的意思自然是怕王禅还会有用,因为是公子波送王禅的礼物。
而王禅都能通过普通做着出人意表之事,所以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
“找个地方埋了,都是江湖儿女,死无全尸已经很悲惨了,若是丢到荒郊野外,实在就有些不通人情了。”
王禅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
“小公子,难道这两个人头没有用了,那吴王大公子波为何还要送给小公子?”
赵阿大也有些疑惑,所以直接问起。
“阿大,公子波其实并非想送我两个人头,而是想用这两个人头挑起风波。
所以此时大家都已知道,并没有真凭实据,他纵然想构陷谁都没有意义。
而且公子山与公子夫差对这两个人头毫无惧意。
并且公子波显然没有想到我能把他精心设计的阴谋破解,让大家由此十分反感,甚至恶心于他如此下作之举。
所以公子波若再执着拿这两个死人头说事,只会适得其反。
而公子波并非如此愚笨之人,这两人也是枉死了,并没有起一分作用。
而且真正指派之人,怕也失望,也心安了。
至于我呢,此时对这两人更不感兴趣了,因为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小公子,这两人曾与伍府公子伍封有过接触,在出了伍府后在大街之上,虽然并没有交集,但此两人与伍封擦肩而过,对望一眼,至于细微之处,属下也没有看清楚,离得有些远。”
阿三还是提心吊胆的把这两人与伍封见过的事说清楚。
王禅一惊,脸上一笑问道:“他们没有讲话吗?”
“没有?”
阿三怯生生的还是如实回答。
王禅此时到又有了兴趣,却是再次看着远方,挥了挥手。
赵家二兄弟也不知何故,也不敢问。
“听阿三哥讲,这两人这几日都没有接触过其它人吗?”
“这两人那日一出伍府就直奔官驿里,只与伍封相遇过。这三日都未出门。昨夜出门,属下才跟跟踪而至。”
赵阿三说完,这才松了一口气。
知道这些细节对王禅必然有用,所以也在慢慢适应王禅这种跳跃式的思考方式.
“哦,这到是有意思了,谢谢阿三哥,以后一定要注意这些细节。
那日伍子寿宴,伍封一直迎接客人,当然见过此两人。
我记得他当时就坐在此两个青衣人身边,也就是我们的对面。
若说三人在街上遇见,连招呼都不打,这不该是一个有礼数的权贵之家公子该做的事。
所以他们不打招呼,反而说明他们关系并不一般,之所以不打招呼,就是防着像我一样的有心人。
唉,真是棋差一招呀!“
王禅还是对着两个属下把自己的想法说出,这意在提醒两人以后做事,就该细心。
若是忽视了,那还真的让王禅判断失误,可如此一来,事情就越来越复杂了。
这两个青衣人之所以能坐上第一排之位,这个自然都是伍子安排的。
目的就是要让两人出场,从而引起王禅误会。
而夫差公子却直接告诉此二人是公子山的人,说明夫差其实并不知道内情。
若说知道内情是还故意提醒王禅,那说明夫差当时也想借这两人陌生的黑衣人来试探王禅,从而借王禅来打压公子山。
这正是连环计,一环扣一环,而这背后之人,完全有可能就是伍子胥。
现在又引入公子波府邸,让两个无足轻重的青衣人,成为一个祸根,把三个公子窜在一起,让三人互相猜测。
如此心计,当也让王禅佩服。
“你们回去,我看我那位朋友快等得不耐烦了,我这就去会会。”
王禅说完,一跃身就窜了出去,人在一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赵家兄弟二人一看,其实那远处他们也看不出有什么人,但是王禅却已能察觉,心里也是不得不佩服万分。
兄弟两却也提着食盒向郊外奔去。
……
……
这里是吴都唯一一座山(虎丘剑池,不过现在吴王阖闾还没死呢。),但王禅白天还从来没有来过,夜里却已是第二次了。
同样一块巨石,旁边的小池水依然明亮,而且波光粼粼。
上一次王禅是从太宰府追出,这一次虽然也是追着黑衣人来此。
但情势已完全不一样了。
这一次他知道黑衣人是谁,而上一次却并不认识眼前的墨翟。
“小子,你的事挺多,我都等了老半天,你才跟来。”
“是呀,谁叫我总是遇到一些难缠的对手,搞得神神秘秘的。”
王禅说完,就地躺在巨石之上,看着圆圆的月亮已经升到半空。
“你如此悠闲,就不问我为何引你来此?”
“我需要问吗?这几天你人都看不见,我问了又有何用。你明明知道赵伯是你师兄,你刺伤赵伯连看都不来看他一眼,想来你已经忘了自己师出何门何派了。”
王禅不是不想知道,却总是从另一个方面让别人主动说起。
墨翟一听,心里也有愧意。
“我有要事回了一趟卫国,所以没有打扰赵伯,想来师兄也不会计较于此。”
“算了,赵伯年岁已大,经历的风雨可比我们经过的晴天还要多,他自然不会与你计较的。你也不必耿耿于怀,而我呢更不会责怪于你。
胜玉公子对你如此忠情,你都舍得不陪她,说明你确实有重要的事情。
要不然就是不懂风情了!”
王禅嘴上不说想知道,但心里还是不依不饶,竟然把胜玉公主也抬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与胜玉的事,你才来吴都几天,难道是化蝶告诉你的?”
“还用人告诉吗?从你看她的眼神,以及她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
再说了今天我送施子姑娘一个木偶,她当时有些惊异。
我就知道她其实也有一个如此精巧的木偶,看来是你送她的。
这种机关之术,当然也是史角大师轻易不传之术,赵伯会,你当然也会。
而且刚才你自然是看得清楚了,这都还用问吗?”
墨翟一笑道:“怪不得胜玉一直叫你鬼面娃,你总是如此诡计多端,而且鬼头鬼脑,想骗你是有些难。
今晚的一众人都不知道我今夜也在府内,就只有你知道,实在是无趣。”
原来墨翟晚上也在公子山别院,只是一直未露面而已。
“你是不好意思向胜玉告别,所以才想央我明天跟她说明,你有重要事情要离开吴都,是与不是?”
王禅一语就道破墨翟的心思,让墨翟也是直摇着头。
“我都说了,跟你在一起实在无趣,不会你也不要太过聪明,这只是其一。我引你出来,也是顾及同门之谊,所以想给你一个提醒,你想知道吗?”
墨翟承认所求之事,但也还是同样吊着王禅的口味。
“是不是有梦魇与幽冥的杀手进了吴都?”
王禅试着猜,但自己问完还是一惊。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想来墨翟也不会亲自引他来此。
“不错,是有两个杀手进了吴都,而且也都是你猜到的,那意思是不想听我说了吗?”
王禅一听,嘿嘿一笑。
知道跟墨子在一起不能表现得太过聪明,否则墨子会觉得没有意思。
“那就快说,难道你喜欢我求你吗?”
“不敢,我只要想告诉你,你此次卷入的三子夺位之事,怕远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请你不要用你的小脑袋乱猜测,怕会中了有心人的奸计。”
王禅一听,心里有数,也不插话了。
“梦魇与幽冥此次也是势在必得。
他们并非普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而是一个组织,有目的的组织。
他们早就插手此中之事,所以我特意来提醒于你。
这些人不仅藏在暗处,而且武技高超。
虽然公平之下,未必能胜于你。但若是暗中使计,怕你也难防。
这两个组织对我们这一门可没有什么好感。”
王禅一听,知道一些,但却也是徒生疑惑。
赵伯当年力杀两个组织的杀手,自然会被视为仇人,这个该不是问题。
但他们为何会直接插手吴王争位之事,就让王禅头疼了。
“快快说,明天我自然也会对胜玉公主,多为你说些好话。”
王禅催促着,也感受着自己吊别人味口的那种感觉。
“你听说过庆忌此人没有?”
墨翟只是轻轻一笑,问起王禅。
“庆忌,吴王僚的儿子。
当年公子光派专诸杀了吴王僚,而他的儿子庆忌逃到卫国。
听说他当时是吴国第一勇士,力大无比。
只是后来在卫国拉了一帮人来攻击吴国的时候,在过江的途中被一个叫要离的刺客杀死,这我还是知道的。”
王禅虽然回答着墨翟的问题,但他也知道墨翟并非无的放矢,自然有目的。
可若是要把二十年前的事搬出来,怕是会让他更头疼。
“庆忌当年就入了梦魇组织。”
“那要离?难道他也是暗夜的杀手?”
王禅此时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在其它人面前,王禅从来也不会如此表现,但与墨翟在一起,他却并无顾忌。
所以也不注重自己内心的变化,语气也不会故意装得老成,反而十分自然。
与他的年龄相配,或许是因为他把墨翟当作朋友的原故。
墨子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奉告的无奈表情。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听说暗夜只杀人,杀人对他们而言只是买卖,并不参与列国纷争,暗夜的宗旨是止战与非攻。”
“哦,如此说来,你对这些组织还是比我了解得多,那你说庆忌一个死去的人,难道这其中就没有其它意思?”
王禅此时觉得墨翟还有下文,只得顺着本意问起。
“其实梦魇原本也不参与列国之争,但这些年却对吴国之位一直纠缠,所以我也只是猜测,除了庆忌或许还有其它吴国当年的皇亲在其中,或许还有其它列国在支持着,并非单纯的兄弟争夺。”
王禅一听,脑子里迅速的回想着自吴王寿梦以来幸存或者说有可能得到吴王之位的人,却实还有许多下落不明的,就连江湖传闻都没有的人。
若这些人参与吴王王位争位,这就变得复杂得多了,既有朝堂之争,又有江湖之斗。
“那幽冥这个组织你可知道?”
“这个组织就更加神秘了,我也不清楚,所以才来提醒你,若是我知道,我自然会帮你除去的。”
墨翟实话实说,王禅虽然失望,但却也十分感激。
毕竟现在王禅阵营算是没有盟友,他插手吴王争位,其实并非为了个人,而是立志于纵横列国,让吴国与越国争斗不休,这样再回到楚国寻找机会,把这两国消灭。
这样楚国才有一统的机会,而不是再重演当年庄五问鼎之事,无任何实质意义。
可这些历史事件,于他而言并非聪明就可以明白了解的,所以也需要人告诉于他。
墨翟见王禅面色忧郁,却又一笑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些梦魇与幽冥的事,你想不想听?“
”有屁就放,别以为大我几岁,就在我面前讨价还价,我看你很有可能是暗夜的杀手,看来身份地位还不低呢。“
王禅十分随意,也不讲礼数,更不讲公子的素养,也是难得说点脏话,还调剂自己内心的翻腾。
墨翟一楞,但还是马上恢复平静道:”梦魇故名思义,会成为人恶梦,他们的成员一般都神出鬼没,是一些被遗忘之人。
而幽冥呢,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一些原本已经死去的人,所以他们才会成为幽冥,也就是鬼魂。
所以这两个组织其实说起来都是见不得人的。“
墨翟说完,王禅就更是难与理解了。
”还要刚才你的猜测,其实也有对的,那就是要离其实也是暗夜的人。而且,而且当年也是伍子胥介绍给公子光的,这个或许对你有些用处。“
王禅本来也已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但听墨翟亲口说出,心里还是十分震惊。
由此可见,伍子胥与暗夜组织关系非同一般,决不会只是用钱能买通的那一种关系。
”小子,看来你比赵伯懂得还多,年岁不大,却也让人佩服,你该也是暗夜的人?
你是那一色的旗主还是宗主?
在虎踞镇袭击我的青色旗的人,不会是你一手安排的?“
王禅坐起身来,不是因为躺着不舒服,而是心里疑问装得太多,已经没有办法躺下了。
”小子,我都说了你别耍小聪明,在虎踞镇你只是一个毛头小孩,用得着我这样的侠客去安排人刺杀于你吗?
你总是如此自作聪明。
但我可以告诉你,暗夜组织,有九色,每色一个旗主一个宗主,他们都只听命于两个**,和上面的一个尊主之命。
相互之间并没有往来,也互不熟悉,所以谁知道是谁出钱要你的命的。“
墨翟说完,嘿嘿一笑,显然是觉得王禅实在自负了。
”不说了,那你为何又要走,不是才从卫国回来吗?“
王禅此时已不想再探查什么,知道再探查墨翟该也不会再透露了。
现在对墨翟的行踪却又有了兴趣。
”天下穷苦的百姓何其多,而大部分都是因为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无故挑起列国纷争,一场列国之战,会让多少无辜的百姓流离失所,所以我此生的目标就是让这穷苦的百姓远离战火,说来与你正好相反,止战非攻。“
王禅一听,脸上也是实分不好意思,但还是强辨道:”我若不行走列国,列国纷争也不会由此而熄,或者会越演越烈,若要一统自然必先分,正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意,只有真正的一统了,才能做到真正的止战而非攻。“
王禅脸上带着疑惑,同时也心里清楚,眼前的墨翟也是一个心怀天下苍生之人,只是与自己的抱负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而已。
所以也很敬仰,话虽然说得如此,却并无不敬之意。
”以后你过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互不相干。另外告诉你,那一夜我受谁所使欲图刺杀伯否,你应该也能猜得出。是胜玉公子的母亲,也就是当今吴国的王后,明天她自然会见你,你小心从之。“
黑翟说完站起身来,就想离开。
”等等,你急什么,我还有话跟你说。“
王禅也站起身来,看着墨翟。
”有屁快放!“
墨翟也说着王禅最开始的脾性,说起脏话来了。
”你既然要远游,为什么不带着胜玉一起走,把她留在吴都,渗和三个哥哥的争位之斗,你难道不心疼吗?“
墨翟苦笑一声,只是反问道:“你若是胜玉,你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远离父母吗?”
墨翟说完又长叹一声道:“日后你自然会理解,说不定以后你也会陷在其中,不能自拔。”
墨翟说完,人已消失在月色之下。
只余得王禅呆呆的站在巨石之上,心里十分无奈。
墨翟的话说得不错,胜玉好强性烈,是不会在此时抛弃王室,远走他乡的。
而自己卷入此漩涡,与伍子胥的关系,也是难与意料,那么将来与化蝶,又如何相处?
这才是真正让王禅此时头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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