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南海姥姥

小说:鬼谷神谋 作者:青虫月二
    第六十五章南海姥姥

    “小公子,你是不是想知道南海姥姥的旧事?”

    赵伯也是开门见山,与王禅并不转弯模角。

    “不错,南海姥姥既然是施子与化蝶的师傅,我必须知道此人,或许他跟吴国还有什么渊源也难说。”

    王禅喝了口茶,其实他现在的心里也是有太多的怀疑,几乎可以推翻所有以前的判断,现在他必须小心的求证。

    “南海姥姥此人身份十分神秘,后来我听说她曾经也是越国浣纱女,曾习得一些武技与道法仙术。这些年很少有人见过于她,我也未见过,但从施子与化蝶姑娘的剑法来看,她很有可能是我当年认识的一位朋友,她叫淑姬。所以我也只能暂时把那位朋友算成南海姥姥,与你说一说了。“

    赵伯嘴上虽然如此说,并不肯定,可王禅听来,却并不怀疑,因为依赵伯的年岁,曾经也游历列国,认识的江湖朋友可能比他头上的白发还要多一些,而且依赵伯的武技经验,该不会判断错误。

    ”我在很多年前,那时,我才三十岁,出师不久,自晋国到虎踞镇,也无心长呆,对列国也是充满好奇,所以就独自一人云游列国,初到吴国之时,一次偶然的机会与淑姬相识。那时的她美貌不输现在的施子姑娘,甚至更让人倾慕。”

    王禅一听,脸上一怔。

    他还是第一次听赵伯谈论一个姑娘家的美貌,而施子之美现在于吴都已是人尽皆知之事了,可想而知当年赵伯若见了比施子姑娘还要美貌的女子之时,又该是何种心情。

    可王禅对于赵伯还是有些忌惮,赵伯若是不说,他也不敢随意去掘人过往。

    再回看赵伯则意犹未尽,王禅也不便发问,打扰赵伯的回忆,只是静静的听着。

    “那时我与她曾比试过剑法,勉强赢了她一招二式。说来有些惭愧,那时我已是三十而立之人,而她却尚小我十岁,武技修为已超越现在的施子,人十分聪慧而且十分贤淑,非常讨人喜爱。

    那时她也刚才到吴国,她一身青衣,侠女打扮,喜欢打抱不平,惩凶罚恶,在吴国也是小有名气越国侠女。

    虽然平时头扎蜡染,面掩白纱,却不失少女美貌,气质非凡。身姿更是轻盈如燕,由此我与他在吴国相处一段时光。该是因为平时常在一起切磋而相至欣赏!

    也就在那时,我认识了前吴王公子僚与与现吴王公子光。”

    赵伯说完,王禅的已是疑问太多不得不问,至于赵伯与南海姥姥,想来俊男美女,喜好相同,自然相处十分愉快,该是赵伯当年一段美好的回忆。

    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段恋恋与不舍,就如同现在的自己,所以王禅十分体谅。

    反到是赵伯那时就认识公子僚,还有现在的吴王阖闾,这确实让王禅震惊,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一切还得亲问赵伯。

    “赵伯,既然如此,依此看来,你年轻之时,定然也是风度翩翩的俏公子,所以才得姥姥亲睐。”

    王禅面带微笑,显得对这些八封旧事感起兴趣来,其实只是以此为引,让赵伯能主动说出。

    赵伯长叹一声,有些忧虑说道

    “过去种种,皆有机缘。她与我有缘,却又无份,实让人嘘唏。

    原本当时我也觉得可以暂时停下脚步,找个山青水秀之地,了却此生,做个隐士,修身修道。却不想当时楚晋再战,晋王有召,我不得不回晋国。

    她原本也想与我共赴晋国,而我却怜惜,不想她无顾扯入晋楚之争中。所以她说就在吴都等我,却因此一别十年。

    十年之后,已是物是人非,昔日的浣纱女已嫁作人妇,她已是公子僚的妻子,公子光的嫂子。”

    王禅一听,依如今施子在吴国的状况,可以想像,公子僚与公子光定然同时也喜欢淑姬也就是南海姥姥。

    而赵伯则因为忠于晋国,所以回晋国帮忙,却因此错失了人生的一段良缘,王禅一想,也是为赵伯叹息不止。

    “我本心灰色意冷,不想再过问其中之事,更不想掺和她的生活,远离吴都。

    后来,淑姬传信与我,说她在吴国遇到困难,让我回吴国帮她,其实是帮公子僚。我本不原参与此事,却耐不住淑姬的苦求,十多年后再次来到吴国。

    那时公子僚与其弟二位公子争位,吴国当时为吴王余昧在位,也就是吴王僚的父亲。

    而吴王僚那时尚未是太子,就因为公子季礼的原故。当年的吴王余昧,也有心传于季礼,而季礼则一再礼让,逃往它国,所以吴国一直未设太子。

    而那时吴王余昧已年暮,自知时日无多,这才让三个公子才有机会争位。

    三子争位,手段不一,实在有驳伦常。”

    赵伯说完,也是十分感慨,由此说来当年夺位之战,也是十分惨烈。

    王禅盯着赵伯,眼中透着一股十分震惊的色彩。

    这三十几年前的事,说明吴国传位之争,本传为列国美谈,可却因季礼之贤,反而让吴家子弟失了兄弟情谊,不知道季子之贤,对吴国意味着什么?

    赵伯定然是参与了当年吴王僚的夺位之争,甚至还参与了专诸刺王僚之事,所以才心中感怀,而王禅此时听来立时来了兴趣,以史为鉴,可照今日重演的三子夺位之争。

    “赵伯,不会是当年你帮吴王僚登上的大位,听说当年公子光也想登其大位,也就是现在的吴王阖闾,为何当年公子光不名正言顺争此大位,反而在后来刺杀王僚,惹人非异,成为污点,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赵伯一笑,十分自信的回道:“你那么聪明自然能想像,只是当时情势却相对要简单得多,凭的也只是实力说话。

    而且当时的淑姬,深得公子光与公子僚忠爱,淑姬既然已是公子僚妻子,公子光嫂子。

    公子光一是碍于淑姬的的颜面,不敢公开与公子僚争位。

    并且当时我已表明了态度,要帮淑姬助公子僚夺位,而公子光也忌惮于我的武技,所以转而帮助公子僚。

    若不然公子光也没有后来的机会,早就成为我剑下亡魂了。“

    赵伯见王禅听得入迷,而王禅也深信赵伯所说,以赵伯天问九式的威力,就算是今时今日,又有谁敢不服。

    赵伯又接着道:”当时我只是一个客卿身份,所以她求我帮她除去异己。

    当年公子僚虽然为余味长子,可下面两个公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是公子洪,一个是公子涛。

    两人对大位窥视已久,两不相让,而且不顾兄弟情义,分别重金请了两个杀手刺客来刺杀公子僚。

    而这两个杀手分别属于四大杀手组织里的梦魇、与幽冥。

    这两个组织的杀手,都是单独行动,武技高超,这些杀手也如组织之名一样,只要一被盯上,就会成为你的梦魇,成为夜里的幽冥。

    所以当时我扮作公子僚,引蛇出动,我一出手就用了天问九式,才替他杀了这两人。

    而公子洪与公子涛知道事情败露,夺位无望,而且感觉到我的威胁,所以才逃往它国。

    最后在公子光的帮忙之下,公子僚顺利当上吴王。

    而吴王僚也才善待于公子光,并委与重任。

    而我因也受了伤,并且不想再见淑姬,所以再次远游。”

    王禅一听,这些故事还真是颠覆他的认知。

    首先赵伯与这位南海姥姥关系定然不一般,非普通相守的关系,若不然与赵伯当年凭习会天问九式的傲气,兼之现南海姥姥已嫁与他人,一气之下,赵伯该不会轻易帮人。

    又或许如赵伯所说,当年的淑姬定然比现在的施子还要美,更成熟,这对赵伯是避不开的诱惑与不舍。

    所以赵伯也与当年的公子光一样,不愿南海姥姥牵扯争位受苦。

    以当时的情况,若是不帮公子僚,那公子僚必然死于非命。

    而当时的淑姬自然也会埋怨赵伯,所以赵伯虽然不情愿,可更不情愿受淑姬怨恨一辈子。

    其次王禅一直以为公子光不会帮助吴王僚登位,可却恰恰相反。

    依然是因为淑姬的原因,其次才是赵伯的威胁。

    可以公子光雄心壮志该不会如此轻易放弃,所以他才会留下来帮天王僚治理吴国,但这些只是王禅的猜测。

    “赵伯,你说公子光反过来帮公子僚,这里边难道与你想法一样,还是另有别情。”

    赵伯一笑道:“这些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当年公子僚曾承诺于公子光,若他有恙传位,自然会传于公子光。可不知为何后来公子僚竟然私立了太子,所以公子光觉得失了做吴王的希望,这才一时气愤,请专诸刺杀了公子僚。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不知小公子还有何疑问?”

    王禅一听,脸上一笑道:“赵伯,我的疑问还有很多,可现在并不急于一时,只是想知道后来公子光登位,淑姬王后为何又会变成现在的南海姥姥了?”

    王禅对时势旧事,一时还需理清楚,其实他的心里真有许多疑惑。

    比如说专诸,若说专诸不是史角徒弟,那他的那一式剑问苍穹自然得有人教。

    其二伍子胥为何在得不到吴王僚的重用之时,知道公子光会有夺位之心,才送专诸与公子光,以供公子光刺杀王僚之用,伍子胥若不知道其中内情,他如何判断?

    毕竟当时公子光受吴王僚重用,连伍子胥攻楚的建议都不予采纳。说明公子光在吴国可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尊宠,普通之人是不会想到他会造反的。

    兼之吴王僚能登大位,公子光帮过大忙,这一点伍子胥不会不知,纵然伍子胥能猜到公子光胸怀大志,也不可能买定公子光。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透露了这些内情,才让伍子胥抓住公子光的野心,而在吴王僚立太子之后,两个太子又身在楚国攻伐建功之时,得以刺杀吴王僚成功。

    那么赵伯的嫌疑是最大的。

    所以王禅不露声色,也不想赵伯为难,毕竟如此诡计,怕也非君子所为。

    对于这些疑惑,他现在还不需要了解,若赵伯不亲口说出,他也不愿再问,适可而止。

    “后来她也不愿见吴王阖闾,而吴王阖闾也不想为难于她,两人因爱生恨,自然隐退南海。

    这些年南海一带出现一个南海姥姥,武技较高,所以我猜测她就是当年的淑姬。

    因不愿看着吴王阖闾,更不想旧事重提,也是看透世事,心伤情绝,才远避南海,潜心修道。

    我也多年未见她了,现在南海姥姥的事,你不若问一问化蝶,或者施子姑娘,她们可能知晓。”

    赵伯说完,也是十分感概,脸上也透着红光,依然在怀念着过往的那些难忘经历。

    “哦,赵伯,这些阵年之事,其实你该早就告诉于我的,是不是刚才见我眼中闪过杀机,想来会对施子姐姐不利,你今天才告诉于我,是想让我不要动施子姐姐的念想,是不是如此?”

    王禅脸带诡笑,心里也是十分矛盾。

    “你聪慧如此,自然知道老朽之意,再者原本我陪你周游列国,并不认为你会参与这列国之争。

    列国之争实让人身不由己,得不偿失,过往种种不堪回首。

    所以我本来并不想你知道这些陈年旧事,也就没有跟你说过。

    可现在看来你有若当年的我,无心也好有意也罢,都不可避免的涉及吴国传位之争。

    所以让你多些了解,也可以帮你分清事实。

    就好比现在伯否太宰与伍子胥,他们意属归谁,这还别当别论。

    至于施子姑娘,我也是睹人念旧,希望小公子看在老朽面子之上,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吴国之争,始于寿梦,缘于季礼,乱于阖闾,却也要终于如今三个公子,天道轮回,这是自然之道,该偿还的还是要偿还,小公子自小悟道,这一点该领悟比老夫当年更透砌,如何决断,小公子自行斟酌,老朽老了,也有心无力呀!”

    赵伯说完,长叹一声,接着悠悠一笑,看着王禅,似乎是看着当年的自己。

    王禅听来心里也为之感伤,但却已明白许多,缓缓说道:“赵伯放心,施子姑娘之事,并不相干,小子自会照拂礼让。

    至于三个公子之争,我已想过,伯否是否意属公子波确实让人难与确定,但并非不可改变,伯否其人识实务而不固执,当会因时势而择主。

    相反以伍子胥之能,吴王阖闾对他的信任不次于伯否与孙武,毕竟两人都是伍子胥引荐,而且伍子于吴国之功,于内于外都前无古人可比,所以纵然三人在择太子之上,有所分歧,他们三人的关系还很难判定。

    其二,前几日在太宰府的刺客,当是施子与范蠡无疑,可这两人是否真的想刺杀伯否,也还存有疑点。

    那晚你说过,伯否太宰当夜就急于面见吴王,这里边是否有苦肉计之嫌,小子此时也是难与摸清,还待考证。

    况且墨翟这小子若是也参与其中,那此事就更麻烦了。”

    王禅此时把前几日的判断全部否定,推到重来,也算是细微求证,相较初来之时的傲气,又多了几分成熟。

    只是一想起墨翟才真是让他头痛之事。

    墨翟可以确定是史角大师之徒无疑,与王禅师兄弟之称,而他又是宋国使臣。

    其它人犹可对付,而墨翟却是难与对付,不论武技还是身份,都让王禅不得不忌惮三分。

    而这其中就更别提化蝶了。

    化蝶是伍子胥的外孙女,此时又是南海姥姥的徒弟,而施子则身份更加神秘。

    她与南海姥姥是何关系,会不会非止师徒,而又会不会与赵伯扯上关系,这些都是王禅必须认真考虑之事。

    他虽然一心想纵横列国,但于他而言赵伯与化蝶、施子与南海姥姥,还有墨翟于史角大师,这些人都是除了母亲王彩霞还有已故的李悝之外,他最不愿伤害的人。

    王禅纵然是天赐灵童,可遇到这人间烦事,一想起来,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拔弄着茶碗,不知该如何是好,更别提如何让吴越争霸,利于楚国了。

    “小公子,所有世间之事,不外乎一个缘字,你不必强求,只需凭心而做,想来万事皆难不倒你。你现在有些忧虑,是因你虽有聪慧才智,可你却年岁尚小,对世俗之事还不甚了解,才会有些忧虑,待你成年之后,心智成熟,必然可以心无旁忌,纵横列国,那时你也就不需要老朽来为你解忧了。”

    赵伯见王禅愁眉苦脸,自然也猜出一些王禅的想法,所以让王禅放开心境,

    ”赵伯,这几日能否让属下四人盯着伯府与伍府,至少也让小子能够知己知彼。“

    王禅不想再纠缠,却已着手安排,毕竟此时的三子之争,很大程度受三人影响,而孙武将军却要直爽得多,毕竟孙武是武将,又原一是齐国之人,所以相对吴越也好、吴楚也罢并无过多仇怨。

    赵伯一笑,知道王禅还是从纠缠中走出。

    ”老朽自然会安排,若有消自,必会立时汇报。“

    王禅微微一笑,十分满意,再看小白虎,竟然瞪着眼,静静的听两人聊了半天。

    此时看着王禅,一脸不满,怪王禅冷落于它。

    王禅轻轻抚着白虎,而赵伯则悄然离开。

    ……

    ……

    王禅与化蝶一起相依同往,朝公子山的府邸走去,一路斜阳,照着两个衣着光鲜的身影,到是让路人羡慕。

    公子山的府邸只在吴宫之外,该只算是一处别院。

    正是公子哥儿寻欢的好地方,秉承吴都胜行园林布置之风,此园也是别俱一格,十分有趣。

    王禅此时也不想欣赏这园林之风,却对整个府弟的门设考究起来。

    “蝶儿,为何堂堂吴王公子的府门竟然如此寒酸,比之普通人家都不如呢?”

    走在小院的路上,王禅还是对此问起。

    他今日未带一人,只身而来。

    “吴王生活节俭,所以对三个公子,包括胜玉公主都要求十分严格。而大富之家,是吴都不可缺之人,包括吴国官宦之家,都要比吴王公子家要显赫一些。特别是一些有功之臣,吴王都会大加赏赐。不过吴王这些年年岁大了,并且三个公子已成家立业,所以对公子府弟也管得少些。若论以前,吴王总说,公子身无寸功,于国无益,所以不能享受有功之人待遇,所以更是寒酸。”

    王禅一听,觉得这个未见过的吴王阖闾还是十分贤名,怪不得这些年在伍子胥与孙武还有伯否的支撑之下,整个吴国如日中天,日益强大,已初具列国霸主风范。

    “吴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如此任贤以能,这才有你外公的一展所长,才有吴国今日。近攻远制,该就是你外公所倡导之说,而且这整个吴都也是你外公一手营造,你外公之能,也是通天达地。而君臣一体,相互尊重,实在让人羡慕。”

    王禅先说吴王,现在却又引向伍子胥,其实于他而言,吴王此时还是受这三位臣子所影响,所以以其了解吴王,不若了解这权贵三臣,特别是伍子胥。

    “外公之事,我也不知,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而且外公生性对女儿不甚欢喜,所以我母亲才会跟着父亲远去虎踞镇,直到那日父亲带我回到吴国。”

    王禅听了,总觉得那里不对一样。

    “蝶儿,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化蝶一听,也有些莫名其妙,那日在寿宴之上,王禅就问过,可为何他现在又问呢?

    化蝶以为王禅怕是忘记了一些事,所以那日也并没有奇怪,可今天再次问起,化蝶都有些郁闷起来。

    “禅哥哥,你为什么老问我母亲之事,我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后来听说我是与你同日出生的。当时父亲怕我无人照看,所以就把我送到翠花楼给了翠花老鸨,她带了六年,直到遇见你,我就离开了虎踞镇,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王禅一怔,这事他一直没有认真考虑过。

    六年前审案之时问翠花老鸨,而她也承认了是蝶儿的母亲,上他先入为主。

    现在想想,那时自己的判断是错得离谱,并没有验证,而是只凭自己对蝶儿相貌的认知,还有当时的考虑,所以就认定了翠花是化蝶的娘,也就是说是伍子胥的女儿,现在想想,还真是一错到底。

    依当时的情形,翠花一定知道化蝶与王禅的关系,就算不知道也可能猜出。

    而且她当时也不想王禅知道她不是化蝶的母亲,毕竟化蝶的母亲姓伍,会很容易让王禅联想到吴国的伍子胥,所以她就顺势应了下来,而王禅也先入为主,就此认定,这才让王禅惊讶不已。

    “蝶儿,为何我在虎踞镇从来也未听说过你娘过世的消息。”

    “禅哥哥,我们那时只是普通贫苦人家,有谁会在乎一个难产而死的妇人。到是你,你娘才怀上胎就已是虎踞镇的名人了,所以大家只会记住你,而不会记住我。”

    化蝶也不生气,这一点到比王禅要淡定得多。毕竟她跟随父母到虎踞镇确实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所以自小就比王禅受观注要少。

    王禅出生一个月就被楚相李悝传命封为“楚国灵童”。

    每一天的成长,都比普通人家受人观注。

    而且王禅随母亲入驻赵府,至少也算虎踞镇四大家族之一,一举一动,都让人牵挂着。

    “哦,是这样呀,你竟然与我同日出生,实在有幸。不过后来我听母亲说,那一日我出生之时,天降异相,说是刮风打雷,晴天忽然大变,后来又变成七色彩虹,到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我知道了。”

    王禅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你知道什么就直说,小小年纪吞吞吐吐的,再这样我不喜欢你了。”

    化蝶被王禅提起兴趣,却又落了下来,也是使着小脾气,嘟着嘴。

    王禅一听,到是喜欢。

    “我鬼宿之相,那是天生异相,打个雷刮个风,到是比较正常,毕竟那时是夏日,夏天的雷电从来也难与预料。后来因此我也查过一些古书,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可无雨的天空竟然显出七色彩虹却让人难与相信,现在我知道了,该是因为你的出生,这才有如此盛景。”

    王禅此时不知是故意讨好,还是胡编瞎说,但说完之后,化蝶却是一脸笑意,心里美美的。

    而王禅却盯着化蝶在看。

    “你又在看什么,难道我脸上长逗了?”

    化蝶见王禅一脸正容的样子,刚才还笑意盈盈,此时竟然紧张起来了。

    “蝶儿,我有鬼宿之相,不知你的异相在那里,我怎么没看见。”

    化蝶一听,一阵羞涩,脸顿时红了。

    却正色对着王禅道:“不告诉你,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或许有一天你能在眼中看到七色的彩虹,这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王禅一听,却不懂化蝶的意思,正盯着化蝶在看,也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些天生异相的的痕迹。

    “你们这两个娃娃,都唠叨一路了,还没唠叨够,客人都在等着呢,老远就听见你们在私语,师姐我可是等你们多时了。”

    王禅这才醒悟过来,侧目一看,眼着一亮。

    施子正站在堂屋花园的穿廊圆形拱门前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看着两人。

    这里该是宴客的地方,四外假山林立,假山之上一座小亭,正在斜阳之下。整个花园之中摆了七八张桌子,围着中间一个小小的场地,边上却是一条小溪水流过,三座小的石拱桥,立在上面,倒映着斜阳。水声轻脆,几两排青竹,顺着小溪高矮错落,沐浴在夕阳之下。

    王禅一看,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过了小桥,绕过两座假石山,整个小花院就呈现在眼前。

    里其实已经坐满了人。

    正面两桌,一桌坐着公子山,而另一桌却坐着胜玉公子,看样子是今天施子小姐的主座。

    左侧三桌,一桌坐着公子波,一桌坐着一个年轻人对着化蝶在笑,王禅在伍府见过,该是伍子胥的儿子伍封,也就是化蝶的舅舅。

    其后一桌却是伯焉,独自在把弄着酒杯。

    公子波与公子伍封都微笑看着王禅,却只有伯焉一副丧相,对王禅不理不睬。

    而右则首位是公子夫差,其次是一个英气青年,王禅一看就知道该是孙武将军的儿子,因为两人的面相十分相像。

    边上一桌却是空的,似乎正好给王禅落座。

    施子伸手一指,王禅微微一笑,略一欠身,对着这院中众人也是一揖。

    “让各位公子久候,小子实惭愧。”

    王禅说完,自己就坐了下来。

    而化蝶则并不依王禅坐,而是奔到公子伍封一桌坐下。

    而伯焉此时一看,脸上的笑意又打开了,到让王禅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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