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周纯鱼的福,拍摄行程比原定计划足足推后了一周才算完成。
期间是煎熬的,因为江书韪自从离开哥本哈根之后,就没在跟我联系。
我迫切的希望能够当面解释,却不曾想,刚下飞机,就被一群记者拦住了。
;盛小姐,请问你对江先生即将再婚的消息有什么看法?
;盛小姐,江先生把婚期定在你们曾经大婚之日的后一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盛小姐......
问题一个又一个的朝我抛了过来,直接把我给问懵了。
江书韪要结婚了吗!?为什么在这之前我压根就不知道呢?
也对,国内比丹麦时间早六七个小时,江书韪就是这一天公布婚期,我也会推迟知晓。
所以一下飞机,就给我当头一棒吗?
;不好意思各位,我们盛总还在倒时差,得先离开了......
助理护着我往前走,但记者们咄咄逼人,甚至直接把采访的话筒递到了我的面前,摩擦之余,直接打到了我的下巴上。
奇怪,竟然一点也不疼。
远不及心口的难过。
;让一让!
一声呵斥之下,身侧多了一人,抬眼看去,这不是别人,正是彭博。
他是一周之前回来了,没想到这会儿他居然会出现在机场。
同来的还有他的助理小杨。
助理加助理,还有彭大佬自身的魄力,记者们纷纷保持着安全距离,再也不敢造次。
上了车,我轻轻的吁了口气,打开微博,果然,铺天盖地的,都是江书韪公布婚讯的消息。
就在今天早上,有记者拍摄到江书韪从张美欣的私人住处里出来,于是江书韪顺势就公布了婚运。
明眼人立即指出了结婚的日期,就在江书韪上一次婚姻的第二天。
有心人指出,这是辞旧迎新的意思。
于是记者们的提问,也就不言而喻了。
是故意的吗?早不公布,晚不公布,偏偏选择在今天。
要不是有人接机,我还不知道要跟那些记者消耗到什么时候,真是岂有此理。
;还没吃吧,我定了餐厅,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前排彭博发出了友好的邀请。
;跟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吃饭,大哥你也不怕倒胃口。赶飞机比较匆忙,今天我压根就没化妆。
;没事,我胃口好。
助理被逗的一乐,见我瞪过去,立马噤声。
杨助理顺势开了口,说:;盛总,我们彭总为了准时接机,可是提前两小时就过来了,哦,穿衣打扮还花了一小时呢。
我的目光落在彭博的衣着上,果然是花了功夫的。
人家那么客气,我要是再不同意,那还真是说不过去了。
;订的哪里?
;紫云馆,有你爱喝的鱼汤。
哎,如果心情不佳,的确需要美食来安抚一下。
当鲜美的鱼汤喝进喉咙时,连日来的烦躁也淡去了不少,看着彭博再次递过来的汤碗,我急忙拒绝:;晚餐不宜吃的太多。
彭博瞥了我一眼,说:;你太瘦了,应该多补补。
鱼汤是鲜的,火候刚好,一看就是提前准备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接过汤碗,说:;那么多记者堵在那,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提前跟你说了,我岂不是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了。
我无奈的抚摸着额头,说:;彭大佬,你的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在哥本哈根时,我几乎每天都在等着江书韪回我的信息,一举一动,彭博看在眼里,也很绅士的保持着彼此纯粹的友谊,没再有越距之处。
我以为他已经懂了。
彭博也没解释,直接把服务生叫了过来,开了一瓶红酒。
我看着醒酒器里红色的液体,摇摇头说:;自律的女人是不会宿醉的。
彭博咧嘴一笑,说:;可我怎么觉得,今天是个适合喝酒的日子。
我瞪了他一眼,把酒杯递了过去。
酒精总是会唤醒人内心深处的情绪,两杯红酒下肚,被掩藏的烦躁感忽然涌了出来。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彭博瞥了我一眼,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乎的男人已经选择重新开始,而你,也要懂得翻篇了。
重新开始。
对哦,人家婚期都选择在初婚的后一天,不是明摆着翻篇吗?
本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祝福,妥协,或者视而不见,是他江书韪大老远的飞到哥本哈根,撩动了我的心弦之后,一转脸说什么要结婚了。
他奶奶个腿,这不是逗我吗?
;小安,你喝多了,彭博夺取我手中的酒杯,说:;我还是第一次听你骂人。
;我骂的是人吗?江书韪他根本就是个混蛋。
;行行行,你怎么说都对,来,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我还要喝。
我抓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起身,出了包厢,径直朝那个熟悉的包厢走去。
彭博不解,慌张的跟了上来,我站在门口,笑了笑,说:;以前,他也经常带我来喝鱼汤,就在这间包厢。
彭博叹了口气:;你喝多了。
鼻头酸涩,我恼火的伸出手,直接朝门上砸下去:;江书韪你这个混蛋!
原本只是随意的发泄,但不曾想片刻之后,包厢的门居然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张美娜。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张美娜一脸不屑,;怎么着,耍酒疯耍到这里来了?我告你啊,今天是我姐跟我姐夫的大喜日子,你要是敢在这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冒了出来:;美娜,不得无理。
这声音......是张美欣。
我惊愕的抬起头,从一群人当中,清楚的看到了盛装出席的张美欣,以及坐在他身侧那个连正眼都没瞧我的江书韪。
呵呵,有时候,人间真是处处充满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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