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呢,那个看似冷漠,时常黑着一张脸的江书韪,耍起赖来,也是轻车熟路。
配上他这一身的红疹,让人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
;江书韪,我丑话说在前面啊,我缓了缓语气,说:;我来医院看你,并不是代表我原谅你了,只是因为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过意不去?江书韪瞥了我一眼,;我都成这副模样了,你只是过意不去?
;不然呢?我狠狠地瞪了江书韪一眼,;难不成还要我以身相许啊?
;你已经以身相许了,江书韪别过脸去,郁闷的说:;盛可安,你也不想想,万一你丈夫真的因为过敏毁容了,损失的人可是你啊。
;我有什么损失的,反正我们也要离婚了。
;你……江书韪用着食指指着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离婚?这种事情能随便拿来开玩笑吗?
;可我不是开玩笑啊。
江书韪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江书韪气呼呼的样子,缓了缓语气,说:;你晚饭吃了没?
;不饿。江书韪没好气的开口,说:;反正都要离婚了,何必关心我饿不饿。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扫了江书韪一眼,说:;咱两现在在法律意义上还是夫妻关系,万一你一不小心英年早逝,我岂不是要落下克夫的罪名,我不要。
;盛可安!
江书韪彻底被我激怒了,四目相撞,我心虚的转过脸来,说:;江总,这里不是江公馆,你还是收一收你那大少爷脾气吧,至于我,也懒得演那个二十四孝的贤妻,咱两谁也别嫌弃谁啊。
江书韪沉着脸不说话。
先前不是嚣张的很嘛,怎么现在跟个受气包一样。罢了罢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我去楼下看看有什么吃的,等着啊。我瞥了江书韪一眼,说:;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江书韪递给我一个大白眼。
上电梯时,我从反射镜里看到了那个咧着嘴笑的自己。
不是,我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犯花痴啊?
我在楼下食堂给江书韪买了一份阳春面,到电梯口时,看到几个背着摄像机的狗仔,正准备离开时,听到他们说:;消息属实不?北城首富怎么会在魔都,确定不确定?
我停下脚步,又听到另一个狗仔说:;当然是真的,我的线人亲眼看到救护车把他拉出了酒店,情况好像很紧急。
;连救护车都来了,看来情况确实很严重,如果这次我们能拍到一点有价值的内容,哈哈哈哈……
所谓树大招风,说的大概就是江书韪这种人啊,都跑到魔都了,还是有狗仔追着不放。
但如果明天一早报纸上出现了江氏继承人被救护车拉进医院的消息,只怕江氏的股票又要受到影响了。
江家那么大,多少人觊觎这江书韪目前所在的位置,先前因为我的缘故已经闹出了不少问题,假如这一次还出现失误的话……
想到这里,我立即钻到了楼道口,一路小跑到了病房内。
江书韪看着气喘吁吁的我,说:;就算是给我买吃的,也没必要这么火急火燎的吧,怎么,怕饿着我?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慌忙开口说:;别开玩笑了,把衣服收拾下,现在就走。
江书韪一脸疑惑,问:;为什么?
;刚才在楼下我碰到了三四个狗仔,来拍你的……我扫了一眼病房,摇摇头,说:;算了,东西不带了,晚点让吴迪过来收拾。
江书韪站在原地不动。
;走啊,点滴瓶我拿着。我伸出手,将点滴瓶举到头顶,;走楼梯,来得及。
江书韪依旧站着一动不动。
;怎么?还有东西落下了?
;盛可安,江书韪扫了我一眼,说:;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我去,这都火烧眉毛了,他江总裁还有心思问这个?
;少废话,我就是……就是不想被连累而已,我避开江书韪的眼神,;毕竟你是因为我才来魔都的。
;既然如此,江书韪一把将我手中的点滴瓶夺了过去,挂回了原位,;那你先走吧。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江书韪,无奈的说:;江书韪,江总,你平日里不是挺会算计的吗?那些记者已经上电梯里,你要是再不走……
;大不了被拍就是,江书韪瞥了我一眼,;反正我们要离婚了,你何必关心这个。
我被江书韪噎的说不出话来。
事态紧急,我也不想连累江书韪,于是改口说:;江书韪,离婚的事我们以后再聊,现在你还是我先生,我当然要为你着想了,所以请江总……不,老公,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江书韪瞥了我一眼,说:;你喊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
我懊恼的掐了一下手心,笑着说:;老公,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嘛。
江书韪从病床上下来,扫了我一眼,说:;既然江太太诚意邀请,那我就勉为其难同意吧。
瞧这话说的,勉为其难,还真是为难他了。
就在这时候,病房外闪过了几个狗仔的身影,其中一个说:;线人说了就在这一层,但是没看到啊。
我和江书韪面面相觑,我慌忙拉住他,躲在了门后。
等到几个狗仔的身影越来越远时,我悄悄地打开门,给江书韪递了一个眼色,拉着他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刚钻到楼梯口,身后便想起了狗仔的声音:;在这边,哥几个,快过来!
我跟江书韪交换了一个眼神,慌忙朝楼下跑去。
双手紧握,江书韪既是小心的,又是迅速的,他长得本就高大,又有一双大长腿,在逃跑这件事上,他比我有优势。
逃出医院,我跟江书韪靠在外院的围墙上喘着粗气,我扭头看着身侧的他,忽然间想到了十三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为了避开大人,那时候的江小河,也是这样拉着我避开人群的。
这一晃,十几年都过去了。
没曾想时至今日,作为北城首富的他,竟然被我拉着逃出了医院。
酒店里,江书韪气喘吁吁的躺在沙发上,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他若无其事的解开了纽扣,一颗又一颗。
;我说,你这是要干嘛?
江书韪扫了我一眼,说:;太热了,我……等等,盛可安,你该不是……害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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