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望天望地就是不敢望四哥。
啊,小时候嘛,就是人嫌狗憎招人烦,那都是小时候了呀,他现在没有那样做了?可是四哥现在还拿装晕吓唬人呢!
所以到底是谁过分啊?
阿簿走在高墙外面的鹅卵石小道上,听着一墙之隔的兄弟俩互相揭短,眉眼略弯。
听起来,这俩王爷小时候挺可爱的。
一个明明可以去找健康的哥哥们一块儿摸鱼掏鸟窝,却非要陪着病恹恹的四哥逗趣。
一个明明可以让太监直接将撒丫子跑远的人逮住,却非要跟跟戏精似的装晕倒跟弟弟闹着玩。
难怪昨晚知道了慕容元洌的“死讯”,其余几个兄弟仍旧端着,只有五王爷连滚带爬又哭又喊,虽然挺像一场笑话,可当时那眼泪是真的,那悲痛是真的。
阿簿刚走出蘅芜院不远,就迎面碰上了衣冠楚楚的三王爷。
与昨晚初见阿簿时他的痴迷失态相比,今日的他有礼许多,遥遥对阿簿颔首示意后就站在那里不再上前。
等阿簿从那条小路经过,他才带着小厮继续前行。
小厮偷偷回头去望阿簿的背影,他还拿扇子敲了敲小厮的脑袋,“不许多看,失礼。”
小厮摸着脑袋讨好的笑,“王爷,刚刚过去那美人,一个能顶您后院十几个啊,您今儿真奇怪,怎么不为美色所动?”
三王爷回头看了一眼阿簿袅袅婷婷的背影,遗憾的摇摇头,“没办法,人家是老四的人,自家兄弟的人我怎么能动歪心思呢?”
哪怕昨晚再心动,今天也得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保持距离。
他是风流爱美人,可他不是色中饿鬼,连自家兄弟的人都要下手。
……
阿簿一个人闲庭漫步走在王府里,看看花儿,看看草,看看云朵看看地上的泥。
走到一个小湖泊边上,她看着弯弯折折的栈桥,看着湖里面摇曳的莲叶,突然有了上去走一走的兴致。
她拎着裙摆踏上栈桥,缓缓往湖心亭走。
刚走到一半,阿簿忽然低头看着自己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钻进了她心脏里!
她身子极不适应的颤了颤,没稳住重心忽然就往旁边栽倒。
栈桥没有扶栏,她这一倒下去眼看着就要掉进水里!
“小心!”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嗓音。
正想一个鹞子翻身自个儿跃上来的阿簿不得不打消了念头,只能任由身后那人运起轻功朝她飞来救她。
这具身体的原身什么都不会,她附身后已经露了许多技能,知道天下许多秘密,又展示了妙手回春的神医手段,这会儿若是再在人前暴露了自己有绝妙轻功的事,还怎么解释得清楚?
何况之前被黑衣人追杀,她和衡儿满身是伤,如今她暴露了自己有绝妙轻功,那受伤的事怎么解释?
摔下去的她看着自己的身体距离水面越来越近,而身后那人还没飞到这边,不由无奈的想——
到底是谁啊,轻功练好一点成不成?这轻功都不到家还热心的来救人,这不是成心要让她跌进水里去么?
果然,她都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水里,那人才翩然落下,堪堪抓住了她几根飘飞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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