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一架私人飞机停在了江都机场。 三月的天,下着淅淅沥沥;气温虽然回暖了,但伴随着小雨,还是有几分冷意。 身形高大的男人用自己的长款黑色大衣外套,裹着少女,拥着她,撑伞从舷梯上下来。 舷梯下不远处,停着几辆黑色的卡宴。 男人将怀里的少女安然的送进车内,这才进入车子里。 车子里温度略高,少女一进入车子,小脸就回了一些温度。 “我让十泉在门口等你。” “你们考完后,要去哪里,让十泉送你们。” 本来他们预定的行程是昨天到江都的,这样刚好可以提前到。 也不用赶在今日考试当天匆匆忙忙。 可谁知,从利圣斯亚城一路回来,一路的风雪太大了。 好多地方都限飞了,以至于绕了一道远路…… 男人将一旁准备好的笔纸袋递给她,一边嘱咐道。 “外面冷,不要脱外套。” 时九渡知道,小朋友刚回来。 她必然要跟那个小同学好好聚一聚。 “晚上不要玩太晚,早点回来。” 顾峤接过笔袋,嫌弃的看了一眼碎碎念的某男人。 “啧啧啧,你不觉得你现在特像一个老父亲吗。” 男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那是我的荣幸。” 顾峤:“……” 果然是老男人。 低喃刚落下,男人的脸就凑了过来,灼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的小脸上。 瞬间一张小脸,有些泛红…… 耳尖也爬起了红晕。 看着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的模样,男人勾唇晒笑,唇齿在她的唇瓣摩擦着。 “小朋友,你刚刚说什么?” 顾峤不敢动。 生怕某人狼性发作…… “老男人?” “嗯?”男人华丽的嗓音,尾音上翘,蛊惑力十足。 顾峤赶紧后撤了一步,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决不承认。 “没有。” 时九渡也没有再逗她,拍了拍她的脑袋,坐直了身子。 “老男人更会疼人,这是好事。” 顾峤赶紧点头。 你长的美,说什么都是对的。 时九渡也就是长了一张好看到不行的脸,其实说起来,他真的比顾峤大挺多的。 时九渡只不过仗着美色,时常让人忽略这个问题而已。 至于“老男人”这个词;要说顾峤会说,还要感谢段肆。 那天,时九渡和段肆谈公事,正好顾峤从时九渡怀里起来。 段肆当时被那一幕刺激的不行。 然后就跟斥责时九渡,老牛吃嫩草。 “渡爷,人家小峤妹妹还是一个花朵骨,你一个年近三十的老男人,怎么好意思拱自家白菜呀。” “按照年龄来算,你都是快大她一个轮的老男人了。” “渡爷,你这是伤害祖国的小花朵。会被抓起来的……” “也幸好小峤妹妹成年了,不然你就是个恋童癖的老男人了!” 段肆后来喋喋不休说了什么,顾峤没有听清。 她就听到了一句:老男人。 不过,她知晓,貌似那日通话结束后,段肆下场不太好; 刚流放回来,才过几天舒服日子。 然后又被某个男人流放到不知是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然而,顾峤并不知道,就因为刚刚她的那一句老男人。 让某个男人又想起了段肆。 于是,这个倒霉的工具人段肆,再放被流放到了八万里之外,荒无人烟的地方。 * 考场门口,眼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马上就要到考试时间了,顾峤都没有出现。 一高的人都有些担心了。 “啧啧啧,听说你们芫城一高的数学学霸休学了?” 为什么只说数学学霸,而不是说学霸,只因为顾峤除了数学和英语以外。 科科零分…… “这次,你们芫城一高就要败于我们几家了。” “就是,没有了那什么顾峤,就凭他们几个,怎么可能赢得过我们。” 这次数学竞赛,大家最强劲的敌和是谁。 自然是第一名的顾峤。 可自从知道这位顾峤上学期期末缺考,直今都没有回学校后。 其他学校的考生,不知道多高兴。 这不,昨晚大家刚聚在一起,就冷嘲热讽了起来。 现在眼看考试时间要到了,人还没出现,众人更加得瑟了起来。 “我看那什么第一名,来的名不其实吧。” “要不然,二试为什么不敢出现呢。” 毕竟一式都在自己的城市,后面的竞赛,可就不在自己的城市了。 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 “走吧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一个逃兵而已……” 一高的人终于按捺不住,反抗了起来。 虽然老师再三叮嘱他们,不要冲动。 可这些人着实太过分了…… “你们放屁,峤校花才不是逃兵!” “就是,峤校花人家是靠真凭实力的。” “你们少在这里诬陷别人!” 南城一高的一个考生,冷嗤了一声。 “如果不是,她为什么不敢出现?” “指不定上次初试,她的成绩就是作……” “砰!”一个装着水的瓶子,直直的砸在说话的那人肩上。 那人穿着厚衣服,倒是没把人砸痛,却硬生生的将人砸的倒退了几步。 清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再说一遍,我听听……” 少女的声音,几分清冷,几分散漫,却宛如天籁之音,从天迹传来。 听到久违的声音,芫城一高的人纷纷惊喜回过头。 果然,一个熟悉的人影撑着伞,从雨幕中走来。 而某个扎个麻花辫的身影,更是甩着麻花辫直直的朝门口的那人冲去。 一把扑进了少女的怀里。 少女戴着口罩,毛茸茸的帽沿,遮住了半张小脸。 隐约只能看到一双黑白分明,清澈透亮的眸子。 “峤姐,你终于回来了。” 温思涵紧紧的搂着顾峤腰,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我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温思涵眼角泛红,抬头轻声说道。 顾峤伸手揩起她眼角的泪,安慰道:“不会。” “我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 温思涵一愣,随便想到了自己的手机。 “过年时,我手机丢了。那个号码找不回来了。” 当时办卡的时候,不是用的她的身份。 她不想去找那人补办,所以就换了一张新卡。 如果知道会因此错失峤姐的短信,说什么,她也会拉下脸去找那个人补办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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