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叫碗砣的,初见看不到食物,就看着蒸锅里面蒸个无数只空碗。
其实实则不然,那碗坨的食物全部在碗底,抹的跟饭碗一个形状,眼神不好的还当真看不出来里面有吃食。
栾平安继续讲解。
“碗砣也是我们陕北特色风味小吃。旁的地方你都是找不到的。做法是用荞麦仁加水渗透碾压,渐渐加水,掺成糊状,过滤去渣,稠度以挂勺为宜。而后将粉糊盛碗入笼,旺火蒸熟后晾凉,从碗中脱出成,故名碗。
其色浅灰,食时切片,状若柳叶。调拌汤汁用盐、醋、油泼辣子、花椒粉、姜粉、蒜泥、香菜、芝麻等加水勾兑而成。此为秋冬美食,可独食,亦可下酒。”
我发现在陕北这个地方,百姓们特别会用主食做成各种各样的特色小菜。
之前在我们旁处,主食就是主食,粮食就剩粮食。吃主食时必须要佐以菜色。到了这陕北境地,风格反然不同。
就如同刚才我们见到的钱钱饭,火烧,黑愣愣,洋芋擦擦,碗托,这都是用各式各样的主食做出来的花式小吃。
栾平安还为我介绍了一种主食做的小吃,名叫抿节。
栾平安说,抿节在陕北方言中读“抿节儿”,节音儿化,所以也写作“抿尖”。
抿节用的面是由豌豆和小麦磨合而成的杂面,将和好的面团放在密布筛孔的特制抿节床上,用手掌抿压而下,成一寸来长的小节,呈扭曲状。食时,将抿节下锅煮熟,浇以素汤,汤内有豆腐丁、土豆丁、豆角丁等,并佐以韭黄、芝麻、辣酱、香菜等,其味清淡可口,带一股豆香味。此乃陕北面食中的佼佼者,食者必点之品种。
看来,这陕北当真是面食之乡,百姓们纷纷长了一双巧手,能将这些面食煎炒烹炸上锅蒸,做出千百种不同的样子来。
我们两个人最后买的是陕北大烩菜。
据说,这是陕北的最有特色的一道风味,虽然此菜源与内蒙,但是随着在陕北的落地生根加进去了许多陕北独特的风味,其主要有粉条、瘦肉、土豆、蔬菜等组成,味道鲜美,回味无穷。
我和栾平安将整个集市从头逛到尾,不知买了多少他们这边特色的吃食,每个人双手提着,抱着满满的一大堆吃屎回到羊肉摊位上。
栾平安连忙把这些东西在每个桌子上摆开,然后经历的推荐起自己家乡的特色来!
郝大兴简直激动得老泪纵横。
“自打出了阴山簿,终于过上好日子喽!”
阴山簿的众弟子们掰着手指头算,除了我和严七崖这种刚刚进入阴山还不足一年的新人,剩下的像栾平安,郝大兴这一批人大多数都已经进入阴山簿十几年。
张大哥也忍不住感慨道。
“要不怎么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们在这阴山簿辛辛苦苦十几年,放心,过不了多久好日子就会到的。”
也的确是如此,前一阵子在我们阴山不刚刚举办了丹鼎司的考核。除了国金刚以外,通过的剩下三个人全部出自于我们阴山簿。
而明年就是符箓司的考核,两年之后就到了珎墓司考核的时间。据说,每年通入三司考核的弟子们,大多数都是来自于我们阴山。
倘若如果可以通过这三司的考核,那可当真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那么之前遭受过再多的辛苦,也都是值得的。
我们所有人坐在羊肉汤摊位前,好好的,大快朵颐的饱餐了这一顿,然后套上马车继续赶路。
只需要最后一天的脚力,我们就可以到达任务的目的地,林水原。
林水原是栾平安生他养他的地方。据说,林水原是整个陕北大地上最富庶的一片平原。
而栾平安的父亲,就是这片林水原上的大族长。
栾平安每次提起他的父亲,脸上都是异常的骄傲,眼神里闪烁着傲慢的光芒。
郝大兴坐在马车里,不懂得打趣询问。
“大族长也就算是个村长呗!一个村子里的小头头,瞧把你给美的!”
张大哥原本也是出生这种大户人家,他自然明白大族长的重要性。
张大哥跟我们解释道。
“族长的地位可比村长要大的多。一个村长最多管理的是一个村子的人,充钱量不过几十户上百户几百个人口。
而一个大族长管理的是一片土地,那一片土地上的每一户人家,每一个姓氏全部属于该宗族。
大族长下边大约最少管理两三个村庄,最多可以达到十几个村子。
并且一般在那些宗教宗族文化比较丰富的地区。族长就是当片地区的天,可以执掌生杀大权的。
族长就是一小片土地上的土皇帝,宗族里的每一户人家对族长说的话,全部都是必须听从。
自然,族长的责任也是重大。他要负责掌控整个宗族的生存命脉,要对整个宗族负责任。总而言之,能够被人推选为族长,平安的父亲定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栾平安闻言,自然骄傲的说道。
“我们家里整整五代人全部都是族长,而我大哥就是平水原上的下一任族长。总之,等你们到了我们给林水原上就知道了,让你们看看我们栾家在林水原上究竟有多风光!”
马车轰隆轰隆继续向前,马上就要到林水原的境地,栾平安俨然越来越兴奋,已经把我们所有人的休息时间全部免去,奋力的赶马赶路,只为能早一点到家,见一见十余年未见的亲人。
直到第二日傍晚,我们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林水原境地之内。
那是一片气势豪迈的蓬勃土地,放眼望去全部都是金黄色的麦子和稻谷。炙热的太阳烤着上面,晒出令人沁人心脾的粮食香味。
有一个老者拉着红马拽着犁仗踏进自家的地头,他把梨头插进土里,弯着脊背,开始默默的耕地。
栾平安一眼便认出了这个许久未见的乡亲。
“葛大爷,怎么一个人出来耕地?咋不见你带小六子来?”
那个老者随即抬起眼皮看看路边,竟然发现一连几辆风尘仆仆的,从外地赶过来的马车。
马车边上站了一片壮硕的男青年,其中有一个脸型刚毅,平头愣脑的小子正猛烈的摇着手对他挥舞着。
这个老者有些发懵,该是想着,哪里来了这么些外地客,竟然还知道自家儿子的名号。
栾平安对我们嘻嘻哈哈道。
“葛大爷是我们家邻居,我跟他家小六子可是从小光屁股和泥玩儿的交情。回到老家还真是命好嘞,刚进园子就看到熟人!”
栾平安再次猛烈的对那个葛大爷连连挥手。
“葛大爷,小六子嘞!那小子不该让您一个人出来耕地,您咋不踹他屁股呀!”
老者闻言有些狐疑,放下手中的犁仗,叕着两个干瘪的腮帮子问道。
“小伙子,你是谁呀,你咋认识我们家小六子!”
栾平安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跑到那老者的面前。
“葛大爷,你好好看看,当真认不出来啊!是我,平安呀!族长家里的三小子,栾平安。”
“族长家里的三小子!”
那老头儿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忽的猛烈的一拍大腿。
“哎呦!是银疙瘩!这一晃十几年不见,你咋长这么大了!”
“对,就是我,银疙瘩。葛大爷,您还记得我呢!小时候我总上您家去玩,天天和小六子混在一起。
那个时候我和小六子两个人上学堂,最淘最闹的就是我们两个。经常让先生揪着我们的耳朵,打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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