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子奴才的?
你知道我不讲这一套的!”
郝枚没好气的说,“赶紧下来,要是一会儿被别人发现了这处地方,你就洗不成了!”
闻言,小茹很是紧张了一下。
没错啊!
要是有其他人来了,那自己还怎么洗?
反正平日里自己和娘娘也没个主仆尊卑,现在来讲就这些,是不是也没有必要?
再说了,马上就要回京了,到时候在桂嬷嬷的眼皮子底下,想做什么都不行了。
还不如趁现在,好好的自在自在。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小茹便飞快地转身,来到池边迅速脱下了外衫。
‘嘭!
’的一声跳下水,然后,舒服的长叹了一声。
“呵呵,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郝枚一点不给面子,一边朝着她浇水,一边嗤笑。
小茹自然也不甘示弱,两人从洗澡变成了一出泼水大战,玩得不亦乐乎。
而与此同时,皇帝所在的半山腰处,整个营地差点被他翻过来了。
“皇上,娘娘的细软还在,不会是离开了。”
玥小刀抹着汗水说。
“不会是离开了,那人怎么会不见了?
找,加派人手给我找。
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不长眼睛的劫匪不成?
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的两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的?”
皇帝勃然大怒,大手一挥,便打掉了随行将士送上来的茶水。
“是!”
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玥小刀也不敢说自己已经找了一圈了。
只能暂且应下,连忙行礼走出帐篷。
现如今,他已经是皇上身边的亲卫了,自然也有了号令别人的权力。
吩咐了手底下的人几句之后,自己也加入了找人的队伍。
天色越来越暗,就像是皇帝的脸色。
此时,他坐在帐篷里面,手里狠狠的拽着郝枚的衣裳。
“骊妃,你要是再敢逃跑,你看我,看我......”“皇上!”
就在皇帝着急上火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帐篷外面响起。
“什么事?”
皇帝烦躁的喊道。
“皇上,属下在巡逻山上的时候,听见有女人的声音。”
闻言,皇帝猛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跨了出去,掀开帘子,一张焦急的脸便出现在门帘下。
“是骊妃吗?
在哪儿?”
皇帝连忙问道。
“回禀皇上,是在山上,属下听见声音是女人发出来的,这荒山野岭的,附近也没有人家,想来定然是娘娘无疑。
属下怕惊扰到了娘娘,便索性回来禀报皇上了。”
士兵跪下身去,大声的说道。
皱了皱眉,皇帝有些责怪道:“既然听见了女人的声音,为什么不去确认一下?”
“这......”士兵有些犹豫。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皇帝双眼一瞪,本来心情就不好,还遇上了这么一个踹一脚才蹦出一个屁的人,更是烦躁。
“回,回皇上,属下在听见她们声音的时候,还听到了水声。
属下猜测,山上的女人是在洗澡,是以,属下不敢上去查看。
也无从知道究竟是不是骊妃娘娘。”
士兵有些委屈,这事儿真不怪他没有办得好。
关键问题是,若上去看了,不是娘娘倒还好,大不了把人家姑娘娶回家。
但若是娘娘呢?
自己看了娘娘的身子?
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此言一出,皇帝愣一了下,随即脸上尴尬之色一闪,便跨步朝着外面走。
“带路!”
简短两个字,皇帝是皱着眉说的。
见皇上没有再追究,士兵也机灵得赶紧跟上。
看来,不管山上的是不是娘娘,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皇上出行,那必然是有亲卫跟随的,可当士兵们正准备跟上去的时候,皇上果断拒绝了。
只留下带路的士兵,其他人等,一律留在营地等候。
这一下,可让大家都着急了起来。
皇上只带了一个士兵上山,万一出事可怎么办?
但皇上又明令禁止了不让他们跟。
于是,营地里的士兵们都跟火烧了屁股一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急切地想要找人,皇上的脚程是非常快的。
再加上此处的温度比较高,还没走多久,便是大汗淋漓。
就在他烦躁的想要杀人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士兵停了下来。
“停下来干什么?
朕还能走得动!”
皇帝皱眉呵斥。
“不是啊皇上,先前,属下就是在这儿听见声音的!”
士兵伸手指了指山坡的上面。
随即说道:“声音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属下绝对没有听错!”
闻言,皇帝的脸色又是一沉,衣摆一甩,大步朝着山上走去。
站在原地的士兵踌躇不已,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上去。
却在刚准备往前跨一步的时候,被皇上喝止了。
无奈,却也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笑闹了好一阵的郝枚和小茹,也终于有些乏了。
“娘娘,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小茹趴在池边,露出两只洁白的胳膊透气。
“嗯,差不多就起来,也不知道出来这么久皇上有没有在找我,要是找不到的话,你说他会不会着急?”
郝枚从水里钻出来,甩了甩头上的水珠,随口说道。
“那你说呢?
朕会不会着急?”
阴郁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茹惊叫了一声,连忙用胳膊抱住自己,缩到了水下,只露出一颗脑袋。
而郝枚在听见那声音出现之后,只是心头狠狠一跳,便立马平静了下来。
那是他的声音,自己不用害怕。
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皇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
此时,他正站在岸边,满脸阴沉的看着自己。
至于小茹嘛,当然是被忽略到了一边。
“呃,那个,皇上你来了!”
郝枚干干一笑,随即连忙解释道:“可不是我不带你来哦,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是不能泡温泉的。”
言下之意,不带你玩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的问题,所以你不可以怪我。
自然,皇上也听懂了。
只见他脸上的乌云并没有消散,反而有越聚越浓之势。
“那你就不能说一声再走吗?
你知不知道你私自离开,让我多担心?
整个营队的人都在找你,可你却在这里洗澡!”
皇帝暴躁的怒吼。
这个女人就是有本事,轻轻松松就让自己二十几年来养成的涵养瞬间消失。
闻言,郝枚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次有点过分。
于是,她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帝,轻声说:“那什么,我又没有让你找我!”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我错了,我完完全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有罪,我改正。
皇上你先到一边去,等我们起来了再说好不好?”
郝枚知情识趣的赶紧认错,眼角瞄到小茹还躲在水中瑟瑟发抖呢,于是,出于人道主义,她必须得先把小茹救出来。
冷笑一声,皇帝不光没有搭理她,更是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直到岩石的边缘,才停了下来。
蹲下身来,伸手拨了拨池水。
“皇上,你干嘛?
你该不会想下水?”
一丝不好的预感在郝枚心中荡开。
她有些紧张的摇头:“不行啊,你身上还有伤,是不可以下水的,唔......”话还没有说完,皇上下水后溅起的水花浇了她一脸。
“小茹!”
刚一入水的皇上皱了皱眉,咬着牙喊了一声。
“在,奴婢在!”
小茹躲在水里,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皇上的背影。
“你出去!”
皇帝冷漠的吩咐。
“是,是!”
小茹不敢反抗,她担心的看了一眼郝枚,咬了咬唇,便手脚麻利的爬上岸穿好了衣裳。
“皇,皇上,奴婢也伺候你和娘娘起来?”
小茹走到岸边,尝试着问道。
“不必了,你先回营,守在下面的还有一个士兵,叫上他,你们一起回去。”
皇帝双眼紧紧的盯着郝枚,话却是对小茹说的。
闻言,小茹只能对郝枚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行了礼之后,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开了。
硫磺池水有杀菌的功能,但对于身上有伤的人却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刚一入水,皇帝就明白为什么郝枚一再阻止他了。
那犹如针刺一般的痛苦,在不断的扩大。
皱紧了眉头,皇帝朝着郝枚靠近。
“喂,你别再动了,咱们赶紧上去!”
郝枚慌慌张张的阻止他。
此时,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渗出了血,眼看着胸前的那一片衣裳,已经开始发红。
只是因为在水中的关系,刚透出一抹红,便能被池水晕得微不可见。
痛,是真的痛。
但气,也是真的气!
咬着呀,脚下再迈一步。
庞大得身影迅速便将郝枚笼罩在他得阴影之下,一时间,让郝枚闹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家暴吗?
不会!
“喂,咱们有什么话上去再说好不好,你在流血!”
郝枚伸手抵着他,有些心疼。
“你喜欢在水里,我们就在水里说!”
皇帝坚持到。
“可是你在流血!”
郝枚无奈,这人会不会分一分轻重缓急?
“流血有什么好怕的?
要是你跑了,我怎么办?”
皇帝皱眉。
“我......我没有想要跑啊!”
郝枚很是冤枉,自己不过是洗个澡,他会不会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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