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你别担心我了,我会没事的!
放心!”
开心的笑着,皇帝走到了郝枚的身边。
低着头,双眼深情的凝视着她。
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小脸的,但碍于她嘴唇上的小胡子。
愣是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忍住了。
可即便是他在紧要的关头刹住了车,但二人这副暧昧说话的样子,还是一点不落的看进了在场众人的眼睛里。
一时间,帐篷里面抽气声不绝于耳,除了他们二人以外,各种震惊的情绪在空气中碰撞。
涂将军看着大家的反应,竟然觉得相当满足。
当这种想要公开又不能公开的秘密被大家都发现以后,他心里的窃喜不是一般的多。
‘嘿嘿!
看我猜的没错,他们俩真的有事呢!
’视线深情交缠了许久,郝枚的脸上一红,总算是低下了头。
“好,那我就听你的!”
“嗯,先出去!”
终究还是没忍住,皇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个动作原是很平常的,即便是男人和男人之间,这样的动作也不会显得突兀。
但现在这个节骨眼,大家的好奇心本来就如同那热烈灼烧的岩浆一般,随时都在井喷。
于是,皇上这小小的一个动作,在众人眼里,便被瞬间放大了无数倍。
‘天哪,皇上和她定然有私!
’‘我说她一介布衣怎么能够混到皇上身边出谋划策,原来如此,他们二人之间,竟然有这样的关系!
’‘啧啧啧,皇上这是珍馐佳肴吃多了,想换换口味啊!
只是这口味换得有些大,着实是好生吓人啊!
’众人的眼神,又在无声的交流着。
即便帐篷里面安静得鸦雀无声,但在另一个穿透空气的位面,那可是比过年还要热闹。
甜蜜的点了点头,郝枚一步三回头的转身出了帐篷的大门口。
“咳咳!
那个,先生啊!
你和皇上,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站在帐篷外,涂将军咳了两声,凑到了郝枚身边低声的问。
原本凭他的意思,想问的是:你和皇上,究竟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可这样的话,毕竟是好说不好听。
于是,在话一出口的时候,涂将军机智的改成了什么时候认识的。
闻言,郝枚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我和皇上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不是知道吗?”
“呃......是哈,对对。
没错!”
涂将军搓着双手,有些讪讪的笑着。
想了想,他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扯了扯嘴角,说:“那个,先生啊,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让皇上对你言听计从的?”
“将军这话就更奇怪了,皇上对我的话可不是言听计从,不过是因为我说的都是对的,皇上只是知人善用而已!”
郝枚淡定的说。
知道这老小儿想问的是什么,郝枚即便是想要解释,也无从解释啊!
难不成告诉他,自己是个女的,早在好几年前就嫁给皇上了,还给他生了两个小团子?
郝枚回答的话,寻不出一点错处。
倒是涂将军问的那些话显得有些奇怪。
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个什么,涂将军也就不再问了。
他那点好奇心,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满足。
在说话方面,自己不是她的对手,难不成,朝里的文官也不是她的对手吗?
帐篷外的人,心思各异。
而帐篷里面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皇上,微臣十七岁的时候,就跟着先皇了。
那时候,先皇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被太上皇贬黜之后,所有的大臣们都弃了先皇而去,就只有微臣,只有微臣守在先皇身边......”“魏尚书,那些话就不用说了。
今日咱们说的是赈灾银两的问题,难不成你觉得,用着过去你和父皇的一点情谊,就能抹去你今日的过失,让朕念在从前的恩情上饶了你吗?”
“不是不是,微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微臣想说的是,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微臣的人品,皇上还是能够放心的。
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微臣还不至于蒙蔽了眼睛。”
魏尚书叹着气,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垂着脑袋。
“好!
魏卿能够如此,朕深感欣慰。
那今天这样事情,看来定是有隐情了?
究竟是什么隐情,就请魏卿说出来。”
“是,想来皇上也知道,现如今的朝廷,在皇上的治理下,赫然是其乐融融。
所有的大臣,都如同亲兄弟一般,互相爱护,互相尊重。
而我大夏的江山,也如磐石般稳固,百姓安居乐业。
皇上说说,微臣说的对是不对?”
魏尚书双手抱拳,恭敬地说。
“嗯,魏卿说的不假!”
皇帝点点头,这话他自然爱听。
“可是!”
魏尚书抬眼看了看皇上,接下来的话,就让皇上有些不开心了。
只见他冲着皇帝行了个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可是皇上,您看见的都是表面上的现象,实际上的大夏,压根就不是这样的。
就如同冰天雪地的湖泊,表面上,平静无波,可是厚厚的冰层下面,早就暗流涌动,只需要一阵东风,便足以掀起滔天巨浪啊!”
“魏卿此言是何意?”
皇帝凌冽的眼神眯了眯,危险的气息陡然冒出。
“皇上,朝廷里面,早就分好了派系,各种势力之间相互压榨,平衡。
可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这些细枝末节,看似毫不相关的权力后面,竟然都连着一根线,那一根根的线,早已经交织成一面大网,而那张大网的背后,却是皇后娘娘背后的势力!”
魏尚书说得有些激动,一时间红了眼眶。
“你什么意思?
你是说皇后在朝廷里面搅弄风云?”
皇帝皱眉看着他。
后宫里面,皇后一直都是贤良淑德的典范。
虽然皇帝知道她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善良,但是终归是个得体的,还过得去的皇后。
中宫的主持,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可眼下魏尚书的一番话,却着实让他感到惊讶。
什么叫做大网背后的人是皇后的势力?
是她的娘家?
抑或是说什么别的势力?
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慢慢的开始回想朝中的众人。
让他们的脸,一个一个的在眼前划过。
“所以说,今天的这件事情,着实跟皇后有关系?”
点了点头,魏尚书继续说:“皇上,原本皇后娘娘找到微臣的时候,微臣是拒绝的。
但是......但是微臣教子无方,竟然生出来一个数典忘祖,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那臭小子也不知是受了何人的蛊惑,在外面吃喝嫖赌,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也不知道究竟欠了多少,等到微臣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成了别人的爪牙。
即便是微臣倾尽了家财,也换不回一个头脑清醒,明事晓礼的孩子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微臣的儿子,魏家,就指着他来传宗接代呢。
所以,微臣也是没有办法,要是微臣不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来,这小子,指定就回不了魏家了。
皇上,微臣为了先皇,为了您,付出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
可微臣也是个人,为了自己的儿子,这一回,也算是昧着良心做下了这等祸害苍生的事情。
皇上,就请皇上念着微臣为了大夏所付出的半辈子的努力,饶了微臣这一次!”
说着,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祈求般的看着皇上,苦哈哈的说:“皇上,即便是这一次,微臣无法躲过罪责,也请皇上护着微臣家里的那个小子啊!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微臣唯一的血脉,可千万不能出任何的事啊!”
“胡闹!”
听完了他的诉说,皇帝的心里如同吃下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为了你儿子一个人,你就能够干下这样伤天害理的大事。
你只知道,你自己的儿子是儿子,难道天下苍生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吗?”
“皇上,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
皇上怎么惩罚微臣,在下都没有二话好说。
但是皇上,请一定要护着微臣的儿子啊。
皇后娘娘那里,要是知道微臣出卖了她,定然会对犬子下手的,微臣没有别的心愿,只求皇上能够护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啊!”
魏尚书伤心的哭泣着,兀自沉浸在悲伤与痛苦中无法自拔。
见状,皇帝是又气又恨。
紧紧的皱着眉头上前一步。
见状,魏尚书连忙扑倒在皇帝的脚边,大声的嚎哭着。
“听着这动静,魏大人应该是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了!”
涂将军缩回了凑到布帘旁边偷听的脑袋,转头看着郝枚说道。
“交代了就好!”
郝枚点点头,交代了,就不枉费她刚才一番苦心劝慰了。
“涂将军,这回的事情,你怎么看?
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惩罚魏尚书?”
郝枚仰头看着他,一脸好奇的问道。
“那我哪儿知道?
反正,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说来这魏尚书也是挺可惜的,虽然我老涂不喜欢他,但是他门家祖祖辈辈都是忠臣,这一点,是朝中众人都知晓的事情。
只是现在为了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的确是糊涂啊!”
涂将军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
“将军,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这些事情,都跟皇后娘娘有关?”
郝枚好奇的看着他,想从他的口中看看 的人们对皇后的观感。
闻言,涂将军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正要说话,却听见帐篷一面一声‘哐啷’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转头看着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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