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郝枚终于可以开心的笑出声了。
她双手搂着皇帝的脖子,狠狠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对不起亲爱的,都怪我没事爱胡思乱想,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不随便怀疑你。
不管是夜妃也好,什么妃也好,我都不会随便怀疑,至少,先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骊妃,既然大家这么开心,那不如来庆祝庆祝?”
皇帝打蛇随棍上,搂着郝枚就开始不安分。
“呵呵,得了你,赶紧休息!
快点把身子养好。
外面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处理呢!”
郝枚一边躲一边笑,连忙挡住某人不安分的手。
“一大堆事?
赈灾的事宜不是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吗?
重建的计划也已经拟好了,就等朕回宫,便可以实施下来了。”
皇帝纳闷的说。
“皇上,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郝枚疑惑的看着他,随即想到他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涂将军日日跟在他的身边,就连他都不知道,皇上在病中,又怎么会清楚外面百姓的状况呢?
于是,她捡着重要的跟他说了一遍。
闻言,皇帝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病了这几日,外面的百姓也已经处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想到这里,皇帝便有些坐不住了。
他放开了搂着郝枚的手,翻身就想下床。
“皇上,你要干嘛?”
郝枚一惊,连忙拉住他。
“出去看看。”
皇帝说。
“要出去也不是现在,你听话,乖乖的呆着先把身子养好。
涂将军那里,我已经已经抓来了药,只要把药落实下去,问题应该就不大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这些事情的源头。
水流,食物,全都要严格的把好关,相信只要咱们介入去处理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郝枚微笑着,这些事情早在她看见的时候就开始思索了。
闻言,皇帝当然是惊讶万分的。
“骊妃,你究竟是什么人?
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皇帝愣愣的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嘻嘻,你猜猜我是什么人?
我要是说,我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你会不会立马就吐出来啊?
哈哈哈。”
郝枚开心的笑着,随口胡说。
却不知,皇上很是认真的点点头,说:“骊妃,我还真就觉得,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拯救?”
郝枚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得嘞,咱竟然也是这么重要的人呢!
有了郝枚的干预,出去是出去不成了。
便干脆躺了下来,任由她为自己掖好了被子。
或许是因为药力的作用,又或许是因为郝枚在这里让他感到心安。
总之没过多久,皇帝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晚上才醒了过来。
“来人哪!”
暮色中,皇帝坐起了身子。
守在门外的侍从,在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便走了进去。
“皇上,您醒了?”
“嗯,骊妃呢?”
皇帝揉了揉眼角,随口问道。
“骊妃?”
侍从有些傻眼,随即脑中灵光一闪,了然的笑道:“皇上,此刻咱们正在回京的途中呢,娘娘们都在宫里等着您呢!”
闻言,皇帝意外的瞧了他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哦,那先生呢?
先生在哪儿,你总知道了!”
“禀皇上,先生和涂将军去难民营了。”
侍从恭敬道。
“难民营?
她去那儿干嘛?”
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心又是一拧,皇帝掀开被子就要起来。
“皇上,皇上。
先生交代了,皇上要是醒来的话是万万不可以到处走的。”
侍从小声的回答。
“先生说的?”
正要下床的皇帝动作一滞,抬眼看着侍从。
“呃,是,是的!”
侍从小心翼翼地回答。
“她还说什么了?”
皇帝地声音有些阴沉,似乎不是太开心。
侍从站在原地,手脚有些发软。
“先生还说,让,让皇上醒来之后,就把药喝了。”
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几乎已经听不到了。
又是一阵沉默,侍从几乎都要站不住脚了。
于是,只能鼓起勇气,小声提醒:“皇上,您看?”
“端上来!”
皇帝淡淡的说着,声音里面听不出喜怒来。
“是!”
闻言,侍从几乎觉得是皇上大赦了天下,连忙转身逃出帐篷。
里面的气压太沉重,几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喝完了药之后,皇上终于又‘被’躺下了。
他睁着眼睛望着帐篷的顶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皇上醒过来了吗?”
就在他心绪不宁之际,一道轻轻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转过头去瞧着帐篷的门口,皇帝的眼睛亮晶晶的。
很快,帐篷的帘子被掀了开来。
皇帝连忙闭上了眼睛,调整呼吸,叫人一看上去就以为他正在熟睡。
自然,郝枚也不会例外。
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床边,郝枚半跪在了他的床边。
借着朦胧的月光,郝枚细细的观察他的脸。
伸出手指悄悄的描绘他的轮廓,时不时的不小心触碰一下。
她的手冰凉如水,他的脸微微泛红。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气味慢慢靠近。
皇帝似乎能够意识到她在干什么,紧闭的眼睫毛微微的颤着,像是微风中的柳絮。
热热的吻,轻飘飘的贴在了他的脸上。
尤如蜻蜓点水一般,刚一感受到香甜,便悄然消失,落下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偷吻得逞,郝枚像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一般,咬了咬红唇,便偷笑着起身。
可便宜哪里是这么好捡的?
只见她还没站稳,便被一道大力猛地往下一拉。
底下是他强有力的身子,想要挣扎着起来,却只觉得腰上已经被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喂!
你早就醒了!”
郝枚气呼呼的看着他,这个人太过狡猾,一不小心就会上当。
“没有啊,是被某人吵醒的。”
皇帝瞥了瞥嘴,无赖的道。
“被,被谁吵醒的?”
郝枚有些心虚,说出口的话,自然没有那么理直气壮。
“唔,不知道诶,好象是被人亲了一口,这儿!”
皇帝抽出一只手来,敲了敲自己的脸颊。
有些苦恼的说:“也不知道是谁,趁我睡着了偷偷亲我。”
闻言,郝枚的心禁不住狂跳起来。
“谁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你自己在做梦。”
“做梦?
真的是在做梦?”
皇帝惊讶的看着她,随即有些苦恼的说:“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在梦中。
我就说嘛。
怎么会有那么不开眼的姑娘,竟然偷偷来亲我。”
“噗呲!”
闻言,郝枚忍不住笑了。
“那什么,这么说话太不方便了,你赶紧放手,让我起来!”
“不方便吗?
不会啊!
再说了,我好端端的躺在这里,是你自己要趴上来的。
你要起来就起来,干什么要叫我放手?”
有人贱贱的说。
闻言,郝枚愣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我自己要趴上来的?
我这样是趴吗?”
郝枚坏坏一笑,猛地用力往下一压,嘿嘿笑着说:“这才是趴。”
皇帝悠哉游哉的躺在床上,抱着一团软软的肉球球。
原本只是想要开口调侃调侃她,却不成响这肉球球还挺有脾气,猛地向下一压,倒压得他一口气喘不过来,愣是咳嗽了好几声。
“呵呵呵!”
见状,郝枚一点也不心疼,反而是嘿嘿笑着,满心欢喜的看着眼前这货狼狈的咳嗽。
而仰面躺着的皇帝,在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之后,则是意外的笑了。
“小坏蛋,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啊!
看来得要好好的惩罚你一番,免得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把为夫的当软柿子捏了!”
话一说完,皇帝变化身为恶狼,抱着郝枚转了一圈,将她堵到了床上。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郝枚忍不住叫了一声,那声音刚一发出,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喂,你小声点!”
皇帝在她的耳边吐着粗气。
“干嘛呀?
你害怕了?”
原本还怕得想躲得郝枚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呵呵,我怕?
你要是不怕明儿个早晨出了这帐篷便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那就尽管发出声音来。”
“你......你什么意思?”
郝枚咬着唇,害羞得明知故问。
“嘿嘿,我倒是不介意大家认为我有断袖之癖。
可是先生嘛,万一让别人以为先生是个以色惑君的庸医,那对先生的声誉,怕是有不小的打击呢!”
“你......无耻!”
郝枚又是气又是笑,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竟然用这样的理由来要挟自己。
但是,他说的似乎也没错。
他是皇帝,自然是横着走都无所谓。
只要他的脸皮够厚,就算是被别人误会,也没人敢说什么。
可是自己呢?
一旦让人认为自己和皇帝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一定会看不起自己的。
想想自己费尽心力在军中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被这小子毁掉。
光是想一想,便会觉得血亏。
于是,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乖乖的闭上了嘴。
也不知道皇帝这家伙究竟是不是真的病了,总之闹到大半夜,才搂着郝枚让她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天都亮了,还不想起床。
“皇上,皇上你起来了没?
老涂我听说......”涂将军的声音伴随着晨露带进了帐篷。
大大咧咧的话还没落音,当他看清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影的时候,圆圆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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