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这倒挺新鲜,你啥意思?
那小子还能跟宫里的嫔妃扯上关系了?”
老林大大咧咧的到。
“没有没有,这话可不敢乱说,宫里的嫔妃和外男有关系,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
那士兵连忙摇头。
“诶,话说回来,今天那小子要不是长着胡子,还真的像女人。
就是浑身上下实在是太脏了,看起来像是逃难的难民一样。”
老林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说。
“逃难的?
这边境有逃难的也正常,只是逃难的难民怎么会指明要见皇上?
难道不是应该要吃的才正常吗?”
“你说的还有点道理,诶,会不会他有什么冤情什么的要找皇上伸冤?
还别说,曾经就叫我碰上过一回!”
隔壁的几个士兵也凑了过来。
“有冤情?
不会,看着也不像,而且,后来来了一个跟他差不多脏乱的小子,正要跟我叫板呢,还被那人给阻止了!”
老林摇摇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哪能是啥?
难不成他说自己是立飞,还真的就是宫里面找的那个骊妃?
传言天姿国色的骊妃?”
有人不在意的胡说八道。
“哈哈哈,你可拉到!
照你这么说,那还能是个女人了?
咋可能,人虽然看着像个娘们,但是长着胡子,我问你女人能长胡子?”
老林毫不在乎地哈哈大笑。
于是,在场众人都跟着笑了。
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虽然大部分地人都不信,但是还真有将信将疑地人。
只见他皱眉沉吟道:“嘿,你们可别说,这还真有可能。
听说在咱们出征地时候,那骊妃就跑不见了,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找到,说不定啊,她就真的跑到咱们军营里面来了呢?”
“呃?
这不可能!
人堂堂一个嫔妃,能打扮成难民地样子跟着咱们队伍跑?”
老林诧异地看着他,一时间忘记了嘲笑。
“呵!
谁知道呢?这年头怪事多了去了,咱就算是遇见那么一两件,也不稀奇。
我说老林啊,要是那人真的是宫里地骊妃,你小子可就亏大了,这多好的立功机会啊,我可听说了。
在咱们出征之前地那一天,找到骊妃可是奖赏百两金。
要是你小子找到的话,不光是百两金了,那到时候你就是骊妃地救命恩人了。
要是 骊妃是个感念恩情的人,那你往后的前程,还能差得了?”
“我去!
有道理啊!
那咋办?
难不成我还跑回去看看,问问那人究竟是不是骊妃?”
老林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像是错过了一个亿。
“哎,还找个屁呀找,咱现在只是原地休息,待会儿就要上路了。
你私自离开看看,看咱们营参将的鞭子是不是吃素的。”
“这......”闻言,老林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就没有力气。
此刻他有些后悔,真是失策了啊!
就算是自己不相信那个人的话,但是,往上通报一声总没有错。
可惜啊,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老话说,被别人在背后议论自己,要不然耳根子就会发热,要不然就会打喷嚏。
这两样,郝枚都没有。
回到各自的营帐,没说两句话便都去休息了。
虽然嘴上跟小茹说得豁达,但当她躺到地铺上的时候,只要一闭上眼睛,面前出现的,就是皇帝的影子。
一整夜,都挥散不去!
辗转一晚上过后,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跑到伤兵营里面去瞧病人了。
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倒不如让自己忙起来,至少心里不会难么难受。
“咦?
先生来了?
这么早,先生该不会昨夜都没有睡觉?”
“是啊先生,你看起来气色可不怎么好,是不是照顾我们太幸苦了?
要实在是太累的话,要不然就先休息一下。”
“是啊是啊,别到时候把我们治好了你自己却累倒了,还是去休息一下!”
醒来的将士们看着郝枚,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关心。
在他们的眼中,郝枚即便没有拿起刀枪真正的上战场,但也已经是和他们共同战斗的兄弟了。
那救命之恩,那生死与共的战友之情,已经深深的埋在心中,生根发芽。
是无论什么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见到大家关心的眼神,郝枚心头一暖。
不管将来怎么样,先把眼前这些人都医好再说!
于是,整理了自己的心情,郝枚微笑着上前一个个查看他们伤势愈合的情况。
“嗯,你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再躺两天就可以起来走动了。”
“喂,你昨晚是不是又乱动了?
瞧瞧,伤口都裂开了,你要是再不仔细的话,小心落下病根。”
“还有你啊,伤口有些感染,一会儿我给你清洗一下伤口,会有点疼,你要忍住。”
一路看着这些伤兵,郝枚一边往前走,不知不觉,一整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由于昨夜没睡好,今天又累了一天,导致郝枚的脑袋一沾到枕头就呼哧呼哧的大睡了过去。
也不知在夜里什么时候,郝枚感觉到身子底下一阵颤动。
也不知是不是在梦中,郝枚翻了个身继续睡。
又是一阵摇晃,郝枚迷迷瞪瞪的睁了睁眼睛,有些闹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很快,摇晃的感觉消失了。
郝枚眨着眼睛看着一成不变的帐篷,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是做梦了!
她打了一个呵欠,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蒙着头继续大睡了起来。
美美的睡了一觉,早晨醒来的时候,郝枚只觉得神清气爽。
跟着出征的队伍这么久以来,这是睡得最好的一天了!
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跟遇见的士兵们打了招呼,洗漱完毕的郝枚便来到了伤兵营。
因为她起的比较晚,小茹早就已经把早餐端到了小桌子上等着她了。
拿起软绵的馒头啃了一口,郝枚觉得,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也不过如此了。
“喂,昨天晚上你们感觉到了吗?”
大嘎子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其余几人说。
“感觉到什么?
哦,你说的是,地下动了是不是?”
小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没错没错!
昨天半夜,整个山头都在颤动,原先我还以为是我在做梦呢,没想到今天听见别人在说他们也感觉到了。
诶,你们说,是不是咱们这处的土地仙灵,想要叫咱们赶紧医好了离开啊?
毕竟这地方原来一个人都没有,现如今这么多人呆在这里,还都是些伤患,时不时的死一个人还积聚了阴气。
要是这处的土地不喜欢,趁着半夜给咱们提示,叫咱们赶紧离开,那可怎么办?”
大嘎子一脸神秘的说,嘴上虽然说着担心的话,但看他的神情,可是兴奋多过害怕呢。
闻言,小茹倒是真有些害怕。
只见她咬了咬嘴唇,很是紧张的看着大嘎子说:“大嘎子,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会有土地怪罪我们吗?
可是,眼下我们是救人啊,也没有干坏事。
土地是神仙,他应该不会这么不讲道理!”
“呵呵!
那可说不准,也有可能不是土地!”
大嘎子瘪了瘪嘴说。
“不是土地,那是什么?”
小茹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大嘎子。
对于她来说,这样的话题可真是太神秘了,尽管心里很是害怕,但是好奇显然战胜了一切。
“嘿嘿,你想啊!
北朱雀,南玄武。
眼下,咱们在正南方,那可是玄武的管辖范围。
你知道玄武是什么吗?
可就是地底下的神龟啊!
依我看,昨天那样的状况,说不定就是地底下的玄武在伸懒腰,抖抖精神,才让咱们地面上抖动个不停的。”
大嘎子一本正经的卖弄着他听来的学问。
却没想到这句话一出,脑袋瓜上立刻就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
“哎哟!”
他大叫了一声,伸手捂住自己地脑袋,转头幽怨地看着参将,“我说你小子不读书就不读书,怎么还在这里忽悠人?
那是北朱雀南玄武吗?
分明就是南朱雀,北玄武!
你说说你个瘪犊子玩意儿啊,一天到晚净给老子丢人。”
参将看着大嘎子,一脸的嫌弃。
“参将,平时你说话我不反对,但今天这个咱就能掰扯掰扯了,这朱雀玄武我可是在老家那儿一个可有名的先生那儿听来的,绝对不可能错!”
大嘎子伸了伸脖子,不服气的吼着。
“嘿!
还有理了你是?
行啊,你老家那几个人我还能不认识?
什么有名的先生,你说的是谁啊?
说出名字来,我瞧瞧是哪个先生能把这事儿乱说。”
“嘿,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我跟你说啊,参将老大,今儿个我敢跟你打赌,我说的那个绝对没错!”
“还较上劲了是?
行啊,你要打赌是不是,那咱就打赌!
要说先生咱们这儿就有个现成的,咱就看看究竟是咱俩谁说的对,要是谁错了,就帮对方洗一个月的衣裳,怎么样?”
“行啊!
赌就赌啊,谁怕谁!”
大嘎子坐直了身子,满脸自信的看着参将。
随即转过头看着郝枚说:“先生,你说说咱们俩谁说得对,究竟是北朱雀南玄武,还是南朱雀北玄武!”
众人的目光齐齐地看着郝枚,而此时地郝枚却压根就没有听他们地话。
只见她呆呆的坐在原地,筷子咬在嘴上,满脸的担忧。
“先生,你在想什么?”
大嘎子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啊?”
郝枚这才反应过来,心有余悸的看着嘎子。
“先生,你没听见我们说话啊?
想什么呢?
这么入神。”
“我......我在想,昨天晚上的那个动静,会不会是......地震?”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