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帝对于郝枚的装模作样心里有数,但是看着她靠在自己身上,皇帝还是觉得挺不错的。
于是,他也没有动,只是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脑袋说:“你这脑袋痛还真是奇怪,每回都在回答不上问题的时候。”
“说不定,是因为想问题太费脑子了!”
桂嬷嬷突然出声到。
她倒不觉得郝枚是在装模作样。
“皇上,毕竟是伤到了脑袋,这伤可是非同小可啊…皇上,要不然,让老奴扶着娘娘去房间躺一躺?”
桂嬷嬷抬着头征求皇帝的意见。
闻言,闭着眼睛装死的郝枚差点就要笑出来了。
桂嬷嬷啊…
我的好嬷嬷!
瞧瞧,关键时刻,还是身边的人管用。
不像这个狗男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正想着呢!
郝枚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似乎悬空了。
“啊!”
她刚一叫出声,便听见皇帝戏谑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响起。
“不用!
朕抱她回去就好。
不是受伤了吗?
还是少走动,多休息的好!”
说着,皇帝看也不看桂嬷嬷,从她的身边大步离开了。
郝枚的房间离厨房并不远,没走几步,他们便到了先前所处的房间。
进屋之后,皇帝还一脚把门给踢关上了。
坐到了床上,皇帝似乎没有把郝枚放下来的意思。
“皇上…”郝枚动了动,有些纳闷的看着他。
都回来了还要抱着自己干什么?
他不累吗?
“咦?
头不痛了?”
皇帝说。
“噢…还有一点…”说着,郝枚的小脸又开始要皱起来。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你很晕?
怎么?
这么快就变成痛了?
那你刚才忽悠朕的时候,你的脑袋有没有痛?”
皇帝淡淡的说到,手上的劲道丝毫没有将她放下的意思。
“我…哪有忽悠你?”
郝枚有些躲闪的说到。
“没有吗?”
皇帝坏笑着,凑近了她。
“没…没有的事…”郝枚的心里小鹿乱撞。
倒不是因为被皇帝抱在怀里而引起的害羞,纯粹是因为自己的把戏被人看穿了。
“不老实!
说说,该怎么惩罚你呢?”
皇帝的双眼暗了暗,看着郝枚的唇,那里似乎在向他发起邀请。
“不不要了…呵呵…皇上你大人有大量…唔…皇上…”
“别吵!”
天气已经接近初夏了,院子里面偶尔也能听见属于夏天的蛐蛐叫了。
郝枚僵在皇帝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肺里的空气要消失干净,皇帝才放开了郝枚。
“怎么样?
还敢戏弄朕吗?”
皇帝呼吸急促的说到。
“不…不敢了…”郝枚小声的回答,此时,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泥,窝在皇帝的怀中,使不出来一丁点力气。
沉默…
皇帝没有说话,郝枚也没有说话…
只见一只小小的飞蛾绕着油灯飞了好几圈。
郝枚才稍微的抬起头,看着皇帝说:“皇上,我都已经认错了,你赶紧放我下来呗!”
“晚了!”
霸道的声音一出,皇帝一翻身就把郝枚塞到了床里侧。
而他自己,也很不讲究的鞋子都没脱就扑了过去。
“皇上…喂…你别闹,我我我…我还受伤着呢…”
“我尽量轻点!”
“啊?
皇上你真的…”
“闭嘴!”
衣衫落地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吱呀’声!
“爹爹,老郝…你们在干嘛?”
稚嫩的童音在这静谧的夜空中仿佛惊雷一般炸向了床铺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好在,地上的衣衫只有郝枚得到的,而她此时已经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缩在皇帝宽阔的怀中。
“呃…你们娘亲有点不舒服,爹爹在看!”
皇帝迅速的清醒过来,随便找了个烂借口说。
“什么?
老郝又不舒服了?”
小丫头有些担心,连忙就要走进来。
“站住!
你…别进来!”
皇帝有些狼狈的回头看过去。
声音一下子没控制好,有那么一丁点的…严肃!
“爹爹…”小丫头的眼睛红了。
自己好像没犯什么错!
为什么爹爹会这么凶…
“齐儿,带妹妹出去!”
老父亲也想解释的,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啊…
“哦…”回答了一声,郝帅拉着小丫头就往门外走。
“哥哥,爹爹是不喜欢我了吗?
他凶我…”小丫头委屈的看着高自己半个头的孪生哥哥说。
“我想…爹爹他们是在忙…”郝帅紧紧的皱着眉头,说。
“忙什么?”
小丫头的眼睛里面有着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妹妹,爹爹和老郝好像是在给我们生妹妹!”
郝帅认真的说。
“啊?
真的吗?”
小丫头悲伤的情绪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立即一扫而空。
生妹妹诶…太好了!
“哥哥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小丫头崇拜的看着自家哥哥。
闻言,郝帅却没有表现出得意的神色,只见他无奈的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说:“老郝不是跟我们说过吗?
男生和女生抱在一起,就会生小孩子,讲的时候你也听着的怎么就忘了?”
“啊?
是吗?
我忘了…”小丫头抬起胖胖的小手,抓了抓毛绒绒的小脑袋。
“你呀!
记性一点也不好,所以,以后千万不要跟男生抱抱知道吗?”
郝帅不放心的交代到。
“哦…”小丫头点点头,紧接着,又很是难过的说:“糟了!”
“怎么了?”
“那我岂不是,也不能让爹爹抱抱了?
爹爹也是男生啊!”
“爹爹那个不叫男生…我听老郝说过,爹爹那个叫狗男人!
所以…他应该是可以抱你的…”郝帅认真的分析到。
“呼…吓死我了!
还好爹爹可以抱抱。”
小丫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过哥哥,狗男人是什么啊?
是说爹爹是狗狗一样的男人吗?”
小丫头的问题很多。
两个人分别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小丫头还在不停的问。
“应该是…就是不知道像什么狗狗…”郝帅有些迷糊,脑子里面快速的翻找着自己见过的所有狗狗的模样。
“肯定是小狗狗,小狗狗最可爱了!”
小丫头趴在床上。
小脑袋看着郝帅。
“哥哥,改天我们画一幅画送给爹爹好不好?
就画一幅狗狗…我要涂上黄色的,狗狗就是黄色的!”
小丫头有些自豪的说。
“拿我涂黑色的,太医院里有一条黑色的大狗,可凶了!”
“比爹爹还凶吗?”
“差不多!”
皇帝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要上朝了。
神清气爽的他在郝枚熟睡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
昨天夜里经过两个小家伙这么一闹之后,结果是什么也没干成。
这就是唯一的遗憾呐!
皇帝想着,等她的伤好了,自己就没有顾忌了。
起身上朝,是每天都必须要做的事情。
就算是再不想起来,他也必须离开了。
李公公见皇帝出来,于是连忙迎了过来,说:“皇上,轿撵已经等在院子外了。”
“嗯!
走…”说着,自顾自的往着院子外面走去。
李公公跟在身后走着,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看朝阳中的黔西六所。
明月当空,柔和的太阳光刚好把整个院落照亮。
从前一直都觉得这个地方阴凉森寒的。
一年四季之中,,似乎也难得有阳光能够照的进来。
怎么现在,这个小小的院落竟有如今这般景象了呢?
当真是要变天了吗?
起床之后,因为是个伤员的关系,郝枚被桂嬷嬷限制了行动。
哪儿都不能去的她只能坐在院子里面的躺椅中,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门口的桂花树。
“哎…好无聊啊…”
“第一百二十五声!”
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了进来。
“玉隐珏?”
一听声音,郝枚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兴奋的坐了起来。
“玉隐珏,你怎么来了?”
郝枚开心的看着他说到。
“骊妃娘娘不是受伤了吗?
我来给你换药的。”
玉隐珏摇头失笑到:“不过您这样子可真不像是有伤!”
“才不嘞,一个花瓶砸下来的好不好,脑袋都破了,流血了。”
郝枚不爽的说。
“那萧妃的确是过分,竟然拿花瓶砸你,确实该死!”
玉隐珏冷冷的说,眸子里似有如无的闪过一抹杀气。
“也不能这么说啦…其实她被处死,我还有那么一点愧疚呢…”郝枚低了头,有些失落的说。
“哦?
怎么说?
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玉隐珏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看见郝枚露出这样的神色。
“也不算是什么隐情,只是,当时她的确不是故意的。”
郝枚说。
“有意也好,无意也好。
造成的结果是一样的。”
玉隐珏淡淡的说到。
郝枚看着他,有些惊讶。
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无情的时候呢。
“不过…也好在她是无意的,要是有意的话,死的人绝对不会是她一个!
说起来,你还算是救了她。”
玉隐珏低头摆弄着他的药箱,淡淡的说。
“什么意思?”
郝枚紧紧的盯着他问道。
“萧妃在后宫嚣张跋扈已久,据我所知,不光是在后宫,就算是在宫外,她萧家人也是仗着萧妃的身份,在外面胡作非为,相信皇上早就看不惯了。”
玉隐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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