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儿没什么正式的衣服, 寻思着只要能力出众,穿个t恤应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她找来一件白色t恤,头发编成辫子垂在身后, 一条休闲裤, 加上一双刚买的休闲鞋, 她脚上之前穿得那双实在是太随意了,主要是看着也很旧,随意不代表要寒酸, 就新买了一双休闲鞋, 打折后也就两百块钱,介于已经有了一点小收入,就不心疼这点钱了。
林酒儿看着一身朴素休闲装扮的自己, 稍微涂了一点点有润唇效果的口红, 让嘴巴看起来不那么干皱, 随后把有内镜的柜子合上, 。
可能是经常干家务的缘故, 原主的手比较粗糙,嘴唇也很容易起死皮, 这都是缺水的一种表现, 当然也缺乏维生素,林酒儿来的这段时间, 没怎么做家务, 基本上都是去楼下的小面店解决, 也挺省事省钱,在这样的三四线城市生活,还是有一定舒适度的, 物价不会太高,该有的设施都有,可以满足大部分需求且不会太费钱。
她还买了个护手霜,每次洗完手就擦一点,现在手上的皮肤比刚穿过来时好很多,不会干裂到感到疼痛,慢慢的在愈合。
收拾整洁干净后,林酒儿带上分类好的垃圾下楼,先丢垃圾,然后按照雇主给的地址前往另外一栋的目的地。
需要教授的孩子上小学三年级,父母都是上班族,平时比较忙,下班回来没那么多精力辅导孩子外语,这才决定请家教上门辅导,林酒儿的资料写得很漂亮,看着也是有一定年纪的样子,经验也丰富,就让她来试课。
林酒儿刚按响门铃,那边过了几秒就打开房门,是雇主的小孩打开的门,门刚打开就用英语问她是谁,来做什么的。
林酒儿笑着跟他打招呼,然后介绍自己,以及是来做什么的,两人是纯英文交流,但语法上林酒儿更为纯正流畅。
跟着后面走过来的雇主王琳笑着说:“小孩很调皮,是林老师吧,快进来坐。”帮忙找出新拖鞋给她穿,王琳刚刚听到林酒儿流畅自如的英语表达,内心已经留下好印象,态度也较为热情。
林酒儿跟王琳打招呼然后换上拖鞋,随后来到客厅坐下,彼此聊了聊,王琳说了自己的诉求,就是想提升儿子的外语能力,未来是准备送孩子去国外上学,所以不仅要会还要提升读写能力,综合发展吧。
“他幼儿园的时候我还能辅导辅导,现在上了小学,马上四年级,加上我和他爸爸工作都很忙,就显得有些吃力,便想找你们这样的专业人才来辅导。”
“虽然我没有教师资格证,但我是外语系毕业,这点你放心,我会尽力辅导孩子。”林酒儿没有什么辅导别人的经验,但她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又是这方面的人才,对于学习她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毕竟两个世界她到老都没有放松学习,整整快两百岁的经验这不比一般人强?
所以王琳请到就是赚到这点毋庸置疑。
王琳对林酒儿印象又提高不少,立即让林酒儿和儿子回房间进入辅导时间,同时自己给老师和孩子准备水果还有饮品。
事实上教孩子学习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特别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专注力其实不怎么样,学一会儿就不自觉走神到别的地方了,教这样的学生,林酒儿还是费了点劲的,这就是她连着两个世界都没要孩子,体验当母亲的原因。教育一个孩子太费神了,也太消耗自身,她承认自己自私,所以不想做任何太消耗自己的事情,最起码她活了两辈子仍然不想试着去当一个母亲,不知道在未来的世界是否有这样的打算,但现在最起码没有,便宜母亲另算,毕竟剧本她决定不了,有的话就只能尽量平衡。
教小孩还是得寓教于乐,死板的填鸭式教学会比较吃力,孩子也不一定真的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想到办法的林酒儿吸引住小孩的注意力后教起来就事半功倍了。
王琳送完水果和饮品后就出来了,看儿子很专注,放心不少,自己去客厅用手机和老公聊新来的家教。
“看着年纪比我大点,但其实还比我小三岁呢,说是以前在家当全职主妇,孩子即将上小学了,就打算出来工作适应一下,能力是不错,赶巧了。我今天看她教得还可以,最起码比上一个好很多,这次儿子专注力也比之前好,人家方法用的好。”临近暑假,王琳就是想给儿子在暑假好好补补课,未来上初中打算去送到双语学校,为了以后去国外上学打好基础。
下午至教两小时,中间会有休息时间,在不算枯燥的学习中,周岩很快就结束了今天的学习时间,欢呼着拿着自己的玩具来到客厅要求玩一会儿平板游戏,王琳答应了。
随后王琳和林酒儿聊了聊具体的辅导时间,以及暑假大概多久来一次。
“暑假是希望一周有五天过来上课,一小时200块,如果孩子进步明显,我们会在结束一阶段的课程后额外再给一些奖励,算是结业红包。”
王琳原本是想让林酒儿上午和下午都来上课,一天三个小时,但林酒儿不打算全天都去当家教,她需要有自己的时间来做其他事情,所以就定每天两个小时,是下午来还是上午来,会在前两天和雇主商量好,尽量配合他们的时间。
有了一项长期且稳定的兼职后,林酒儿不担心自己交不起房租或者还不起花呗甚至吃不上饭,瞬间心情更加放松,接下来可以专注整理资料,和渣男走离婚流程了。
林酒儿之前没有请律师,这次决定请个律师来走流程,免得自己跟进跟的心情烦躁,和律师聊了聊后,林酒儿得知自己就算证据充分,男方家暴还出轨,按照惯例,第一次起诉法院也是会驳回,让双方调解,这期间会耗费几个月,随后调解失败继续起诉,第二次才有可能起诉成功,一来二去,光是走流程走个小半年都是正常的,林酒儿了解后皱起眉头,而后想了想便舒展开,算了,半年就半年,反正她又没什么事儿,而且,原主受的这一身伤,她可不会白白叫她受,总得以牙还牙,让他也感受一下被家暴的滋味。
借此时机,先休养生息,调整身体情况,随后再等待时机。
毕竟婚内夫妻打架顶多被被拘留给点钱了事,大部分都只是和稀泥,甚至签个认错书,拘留都不用,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情,那么不借此机会好好回击一番,离婚了可就没机会了。
当然她情况特殊,不会功夫没有自保能力的女孩子最好还是别和家暴男继续接触,该溜就溜,走为上策。
林酒儿和律师聊完之后,一个人躺了一会儿,调整了下心情。开始做简单的运动。来慢慢的调节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应该很久没有运动过,各个地方都有一种陈旧机器刚开始运作的生涩感。
林酒儿穿过来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但竟然没有什么朋友,家人联系她,除了郑浩源和徐梅出现在她的通话记录里,其他都是些推销或者诈骗电话,她简单的查看了下原主的通讯录,还有微信,□□这些,最近聊天里都没有什么人跟她说话,基本上都是一些公众号发来的推广信息。
看来原主自从结婚之后就全身心的沉浸在家庭中,很少和朋友同学联系,也很少和家人联系,因为没上班也没有什么同事需要交流,准确的说她好像没有什么朋友。
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不建议女孩子当家庭主妇。真的很容易脱离社交,失去自己的圈子。如果一个人喜习惯了孤独还好,但显然原主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不然也不会结婚生孩子了。她只是把心思都放在了男人和孩子身上,从而失去了自己。
做完简单的运动之后,林酒儿冲了个澡,换一套衣服,准备下楼吃个晚餐。
姚丽把外卖拿进来,一边叫郑浩源吃饭,一边和他闲聊,问他说:“那个女人对你这么狠心,你还不打算跟他离婚呀?”
郑浩源连着聊天都在姘头这里,知道姚丽是在试探自己,故作唏嘘地说:“离婚是简单的事情吗?我儿子还需要她照顾,离婚了孩子怎么办?我爸妈年纪大了,总要为他们考虑一下。”
姚丽不满的对郑浩源说:“那你就不考虑一下我吗?”语气带着些许幽怨。
姚丽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些事情,说实话,郑浩源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他觉得姚丽是在蹬鼻子上脸,索性扔下筷子,拿起衣服边穿边说:“当初你跟我好,可没说要嫁给我。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是在为难我吗?还是说你就是想跟我分开才这么说的。”语气不爽。
看郑浩源生气,心里也有气的姚丽背过身去,让郑浩源就这么离开。
郑浩源离开之后,姚丽咬了咬嘴唇,心里默念了好几句,林酒儿,你怎么不赶紧死了算了。
你死了也就成全了我们。
大概过了几分钟,姚丽给郑浩源发信息说:“我没有在故意为难你,是你当初对我说过,真希望娶我当老婆。”
这种床上情话郑浩源不知道说过多少句,他又不是只有姚丽一个姘头,却只有姚丽当了真,郑浩源看到这条内容露出嘲讽的笑容,并没有回复。
林酒儿吃过饭之后,坐了一站地铁去附近的商场转了转。她对这个地方还不是很熟悉,所以想趁着这几天有点儿时间,可以四处看一看。
之后她乘地铁返回小区楼下,又从小区楼下去另一条街,转了转发现那里有一个中心公园,也就三四百米的距离,决定每天早上起来去公园跑跑步,强健体魄。这是她每一个世界都不忘执行的习惯,健康的身体太重要了。
等林酒儿回到家,刚好其他租客也陆陆续续回来,互相礼貌生疏的打招呼,林酒儿率先回到房间。
翌日,执行能力很强的林酒儿五点半起床去附近的公园晨跑,锻炼一个小时后在小区楼下的早餐铺用餐,随后回家洗漱洗澡换衣服,运动过后身心舒畅,靠坐在床上进入绘画时间,她现在除了把上个世界画过的作品画出来,也开始接一些定制稿子,俗称的人设稿,根据约稿人提供的人设信息,画出他们一种的人物形象,根据完成度来收费。
相对于减少经济负担喜欢合租的年轻人,很少见到像林酒儿这个年龄段的室友,不免让人议论几句。
其他三人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偶尔碰到一起休息还会约着去参加娱乐活动,比如狼人杀,剧本杀之类的,林酒儿的外表给他们的感觉是三十几岁的形象,和他们似乎有代沟,颇有些稀奇。
其中一位女室友跟自己的好闺蜜说到这件事:“我这里又来了一个新住户,看着好像三十多岁了,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也没有看到她的家人,一个人住着小单间,感觉有点可怜,不会是那种事业没有气色又坚持不婚的古怪女人吧?”
“每个人都有老的时候,不结婚不代表古怪,何况咱们也不了解她,或许是公司临时调派到这里,暂时住这里,过段时间就搬走了,不要对上了年纪的姐姐这么大恶意吧。”
被闺蜜这么一说,舍友也觉得自己揣摩的有点过分,嗯了声说:“是我的问题,可能是太担心自己的未来了,所以有点带入进去了。”怕自己到了某个年纪没结婚事业也没成功,孤孤单单的。
林酒儿并不知道自己被室友议论,她挺多事情要忙,搬出来后过的很充实,早上要晨练,上午要画画,下午又去当家教,睡前还要做一些体能锻炼,还好周末就没有那么忙了,也有一点自己的时间可以支配。
这天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大概是今天周六林酒儿休息,她睡到自然醒,决定自己做点吃的。之前买了简单的调味品,叫送菜上门后给自己煮了碗面,吃过后看了部电影放松心情,随后画画到中午,下楼吃饭,顺便去附近的超市买点水果,补充维生素。
生活简单充实,林酒儿一点都不觉得乏味,她宁愿和网上的粉丝们互动都不想在现实里多动嘴皮子,工作除外。
因为请律师的关系,林酒儿又消耗不少手里为数不多的钱,她得再想个法子挣钱,看来只能把自己的看家本领,翻译工作给提上日程,当然,翻译这份工作也得安排在暑假结束后,先物色物色吧。
三四线城市似乎不怎么需要随身翻译,看来等离婚结束后,还是得筹划着去一线城市打拼,在更适合的环境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郑浩源回到家,若是往常他回家,就能看到林酒儿在厨房忙碌或者做家务的身影,偶尔也会带着孩子在楼下玩,反正不会像现在这样空荡荡的,老婆不在,儿子在父母家,郑浩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到粘人的姚丽,此时此刻,他忽然很想念默默无闻为这个家付出的林酒儿。
就在郑浩源思索该怎么把林酒儿哄回来时,郑浩源的表弟忽然发来微信。
表弟:“哥,你看这个人像不像表嫂。”说着发来一张林酒儿在逛超市的照片,显然是随手一拍。
郑浩源立即坐直身体,询问道:这是在哪儿拍的?
表弟说:“真是表嫂啊,她在淮阳路这边的天宇超市买东西,我陪我女朋友采购,看到了,还以为看错了。”毕竟穿衣打扮和从前不一样了,精气神也变了很多。
郑浩源拿起车钥匙,准备去淮阳路的超市。
表弟说:“不过她现在好像准备去结账了。”
郑浩源立即拨电话过去说:“你偷偷跟着她,看她去哪儿了。”
表弟一口应下,同时询问道:“你是不是又跟表嫂吵架了,动手了?”显然郑家人对于郑浩源家暴的事情都有所耳闻。
郑浩源在电话里说:“喝酒了,没控制住,家里没你表嫂还是不行,是我过分了。”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么奇怪,打的时候毫不手软,认错的时候也无比真诚,真的很容易让人轻易的原谅他,以为他真的在道歉在认错,会改邪归正,其实都是假象。
表弟叹了口气说:“这年头都不兴打女人,是你过分了,以前我就劝过你,没想到你现在还这样,哪个女人受得了。”
林酒儿走着走着,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人跟着她,她回头看去却又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最后直接躲到拐角处,把还在打电话的表弟给等了出来,直接上去就是一拳头。
表弟“哎哟”一声,挂了电话,捂着肩头看着林酒儿说:“表嫂,是我,是我啊。”
听到对方叫自己表嫂,林酒儿虽然不认识,但也知道是郑家那边的亲戚,收回准备打第二下的手,面容平静地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表弟看看手机,对林酒儿说:“我看着像你,表嫂,表哥知道错了,你原谅他吧。”
林酒儿态度直接地说:“你刚刚是在给他打电话?”
表弟看林酒儿不悦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说:“是……”
林酒儿庆幸自己还没走到小区,不然到时候郑浩源去影响她工作和住宿,还得重新搬家找工作就很麻烦了,好在这附近有好几处生活小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是在哪儿。
林酒儿说:“你别跟着我了,我已经准备起诉离婚,这次离婚离定了,以后我不是你的表嫂,跟你们郑家也没有什么关系。”
“表嫂,表哥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你给他个机会吧,他刚刚还让我拜托你别走,跟他聊一聊。”
“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我想好好活着,他一次比一次狠,我怕我下一次直接死在郑家,你们郑家的人别来烦我了。”林酒儿的态度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沉静的可怕,也没有要诉苦的意思。
“那你们离婚了,孩子怎么办,你舍得让他最亲的两个人就这么分开,没法再陪伴他?”
“不用拿孩子来压我,我并不觉得生活在这种暴力家庭中能给孩子带来健康的生活,我们分开是好事,最起码他不用再恐惧母亲被父亲殴打,有一天会永远失去母亲。”其实已经失去了,原主早就被郑浩源打死,那个孩子早已失去母亲,只是谁都不曾知晓。
表弟看林酒儿态度坚决,一时也不敢再跟着林酒儿,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
等到郑浩源开着车赶过来时,林酒儿早不见了。
郑浩源埋怨表弟把人跟丢了,表弟无语地说:“你咋不说是你把表嫂打丢了,你不打她,她能跟你闹离婚。”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郑浩源也不算笨,虽然人跟丢了,但他看了看附近的几个小区,决定每天都来蹲一蹲,轮流蹲,不信碰不到,要说闲,谁都没这个啃老族闲。
不过他运气倒没有那么好,没有一蹲就蹲到,大概暑假进行到一半,才被他蹲到已经结束家教兼职的林酒儿出来采购生活用品。
郑浩源开着车跟在林酒儿身后,看着她来到新的一家超市采购,把车停到停车场,然后在超市外面等她。
林酒儿买完东西刚走出来,就听到了讨厌的声音。
“酒儿——”声音故作轻柔,透着讨好。
郑浩源这一个多月也不是天天蹲,偶尔蹲烦了就直接开车走了,这次倒是让他终于碰上了。
林酒儿拎着购物袋,转身看着穿着修身短袖,啤酒肚的线条展露无遗的郑浩源,这家伙还戴着gui的裤腰带,嚯,啃老啃的真滋润呀。
郑浩源走过去想拉林酒儿的手,林酒儿躲开了。
“有事吗?是来跟我去民政局领离婚证的吗?”
郑浩源忍下林酒儿不耐烦的态度,笑着说:“你可让我好找啊,你心怎么那么狠,只愿意在电话里跟儿子聊聊天,视个频,这个暑假你就不打算去见见他吗?”
林酒儿说:“你要是不想养,可以交给我,我就能天天和他见面了。”林酒儿倒不是真的想要孩子的抚养权,她这么说就是不想让郑浩源用孩子来拿捏她,表现出孩子给不给都不影响我跟你离婚的态度。
有些渣男看女人心软,就用孩子捆绑,让女人当家里永远的奴隶,林酒儿才不会落入这种陷阱,心狠点,任何事都可以变得很简单。
郑浩源说:“养不养是一回事,但你完全不去见他就不大好了吧。”
林酒儿说:“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他也没那么想和我待着,在你爸爸妈妈那不是挺开心的吗,我见不见也改变不了什么。”
郑浩源看孩子对她没影响,只好打感情牌。
“我们大学就相恋,到现在认识也有十来年了,你就真的那么想跟我离婚?”
“我不仅想跟你离婚,还后悔没有在你第一次打我的时候就直接跟你离婚,那样的话,我现在大概早就有自己的事业,甚至有了新的对象。”林酒儿绝不委婉,怼的郑浩源梗着脖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因为他的确打了林酒儿,他吞吞吐吐地说:“我这不是喝酒了吗?”
“拜托,我没说你出轨的事情,你就以为只有家暴这件事吗?”
“……”
郑浩源发现林酒儿口才变好了,几句话就把他给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而且好像外形也变了,怎么说呢,以前有点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现在给人双眼有神,最重要的是,似乎皮肤也紧致不少,没有从前那么松垮,说不出的感觉。
“你是不是瘦了?”郑浩源忍不住问。
林酒儿不予回复,反问:“还有事吗?”
“你别这个态度,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住在那里,你这样我下次没准喝醉了会来这里闹事,你住都住不安分,而且你不是已经在起诉我离婚,我要是不配合,你就算起诉第二次我们也不一定能顺利离婚的,毕竟孩子暑假结束后就上小学,离八岁也不远了,法院考虑到孩子到了八岁有自主选择权,没准会等孩子到八岁再判决。”
“你再威胁我?”林酒儿莞尔一笑,眼神不明的看着郑浩源。
郑浩源呵呵笑着说:“只是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嘛。”故作高深。
林酒儿笑容止不住,心里只叹一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你不后悔你就做,我没有什么好怕的。”这里住不了,就回家住咯,既然你想天天看到我,那我就如你所愿。
好戏在后头呢油腻男。
郑浩源却被林酒儿这一抹淡淡的微笑给吸引住了目光,忍不住说:“这么久没见你,你还是那么美,仿佛回到了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羡慕我追到了你……”语气感慨,透着无尽的向往。
追到系花这件事让当年的郑浩源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没生孩子之前,他都很满意有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所以怀孕生下孩子,变的肥胖臃肿,皮肤松弛,因为母乳而乳房下垂的林酒儿让他非常不满意,如果以前有多满意,现在就有多挑剔,但今天他再次面对林酒儿,仿佛见到了从前上大学第一次见到的林酒儿时的惊艳感,倒不是说林酒儿变年轻了,而是那种状态,精气神,还有气质,各种原因掺杂在里面,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可却有这个年龄独有的成熟韵味。
女人的美各个阶段都不同,各有各的韵味。
林酒儿上下打量郑浩源,一点不客气地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丑陋油腻,我当初怕是瞎了眼才能看上你这种人。”
“你——”郑浩源看一眼自己。
林酒儿嘲讽地说:“识相点就赶紧答应离婚,别耽误我找年轻的小伙子体验新生后。”
这下可把郑浩源给刺激到了。
“你什么意思!”
“明摆着的,你太菜的意思。”
“好啊你,你说我出轨,我看你早就想爬墙了!”
“想和做是两件事,而且你这种家暴还出轨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就算现在找个男人上床,你也管不着。”
郑浩源冲过去要揍林酒儿,林酒儿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裆部,郑浩源剧痛之下只想了一件事:“我该不会废了吧?”
林酒儿看他跪在地上捂着裆部痛苦嚎叫,无动于衷的转身离开。
这只是一个开始。
林酒儿离开好一会儿,郑浩源都不能动,最后打电话叫来表弟开车送他去医院做检查,检查显示不严重,功能正常,休息休息就能恢复。
表弟开车送他回舅舅舅妈家,徐梅见儿子行动不便,一问之下知道是林酒儿踢的后,气愤地说:“她怎么这么狠呢,怎么能踢男人这个地方呢?”
表弟在心里腹诽,表嫂被打的时候,舅妈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郑浩源说:“医生说没事,不严重,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也很过分!”然后扭头对孙子说,“你看看你妈妈把你爸爸踢的,都动不了了。”
郑方宇瞅瞅郑浩源,眨巴眨巴眼睛说:“上次爸爸把妈妈打的好多好多天都动不了呢。”说的是原主被打到肋骨骨折住院的事情,那个时候虽然没现在大,但也记事了,对于妈妈住医院的事情一直记着。
这样就是郑方宇仗着爷爷奶奶宠他才敢这么跟郑浩源说话,遇到老婆孩子一起打的,一般孩子都会害怕的躲起来,绝对不会招惹郑浩源。
郑北看孙子这样回答,瞪了一眼徐梅说:“你少在他面前说这些是是非非,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晚上郑方宇在自己房间,躲在被窝里用儿童手表电话给林酒儿拨语音,问她是不是打爸爸了。
林酒儿如实道:“是打了,不过是他想打我,我才回击的,面对这种情况,我这属于正当防卫,毕竟不能我老挨打吧,下次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也可以回击,正当防卫并没有错。”
郑方宇懵懵懂懂的应下说:“那这次是爸爸的错。”
林酒儿说:“哪次不是他的错。”
“都是爸爸的错。”
“本来就是。”倒不是林酒儿故意拉仇恨,教坏小孩子,的确本来就是郑浩源的错,原主有什么错,唯一错就错在遇到这种渣男,还当了全职主妇。
不过原主这小孩还挺有点意思。
郑浩源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果然故意喝了几杯酒,去林酒儿所在小区外面撒酒疯,仗着自己喝醉了为所欲为,嘴里念着林酒儿的名字,给她泼脏水,反正就是不让她在这里住下去。
林酒儿可算见识到了这油腻男的恶心之处,收拾东西,拎着行李,打电话给郑浩源说:“别在那号丧了,我已经回家了。”准确的说回去的路上。
“回哪个家?”郑浩源以为林酒儿不声不响回到千里之外的娘家去了,正懊恼呢。
林酒儿这时故意甜笑着说:“当然是我们的家了,住单间哪有我们的三室一厅舒服,我太想念我们的小家了。”
“你终于想明白了?”郑浩源醉醺醺的问她,透着“算你识相”的味道。
林酒儿温温柔柔地说:“我在家等你哦。”
等到郑浩源打车回去,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林酒儿做了一桌子菜,摆着酒,郑浩源一到家就闻到了香味。
他这个时候酒也差不多醒了,本来就没喝多醉,就是借着酒劲儿为难林酒儿。
鞋子都来不及换就走过去要抱她,林酒儿躲开了。
“先吃饭——”
郑浩源听话的坐到椅子上,直接端起林酒儿给他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大概吃了一会儿,喝了三四杯后,林酒儿忽然把一桌好酒好菜给直接掀翻了,一瞬间屋内砰砰铛铛,碗筷盘子碎了一地。
郑浩源显然猝不及防,下意识怒道:“林酒儿你是不是找死?”他认为是林酒儿故意给他不痛快。
林酒儿无声地用嘴唇表达一句话:“你能把我怎么样?”表情挑衅。
这挑衅的表情,加上一张一合的嘴唇所表达的意思,就算林酒儿没说出来,郑浩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当下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皮带拿在手里,准备狠狠地教训林酒儿,打之前还先去把门反锁,防止林酒儿逃跑。
林酒儿笑眯眯地看着拿着皮带走向自己的郑浩源,慢慢往后退。
郑浩源看着后退的林酒儿说:“你往哪儿退,今天你哪儿都跑不了?”踩着一片狼藉继续往前走。
然后他就看到退到房门口的林酒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棒球棍。
林酒儿笑盈盈地说:“多谢你把室内监控拆掉了,不然我还不好动手了。”
接下来当然是两级反转,林酒儿动作利落的一球棍打在反应迟钝的郑浩源大腿上,大腿上肉厚,伤不到骨头,就算他去做伤情鉴定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精通人体穴位的林酒儿可以做到不伤到骨头还能让他痛苦万分。
“啊——”
“啊——啊!”
一棍子两棍子,林酒儿挑着位置揍郑浩源,看他倒地翻滚惨叫笑容更甚,最后扔掉棍子,用纸巾垫着,拿起郑浩源的皮带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欢迎回家。”
“啊——”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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