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第三十一章、世界意识的谢礼和乔温的休假【双更合一】

    “欢迎回来。”

    乔温刚以一种超高难度鱼跃起跳的方式从时空裂缝里钻出来, 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而他自己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被人抢先一步接在了怀里。

    乔温眨巴眨巴眼，仰头, 对上巴卫微微眯起的眼睛。

    那双眼中全是笑意。

    两人明明才刚分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可这一对视，却感觉像是过去五个月那么漫长。

    “都是因为那副人偶身体的错啦……”

    乔温边嘀咕着, 边闭上眼睛, 如愿以偿地迎来了恋人火热而缠绵的吻。

    直到两人都因为这个久违的吻而有些呼吸困难, 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眼神却执着地依然黏在对方脸上。

    “虽然我也很喜欢你小小一只、超超超可爱的样子，”乔温喘息着, 蹭了蹭巴卫的下巴, “可是要论帅气的话，果然还是得要本尊才行。”

    巴卫没说话, 哼笑一声, 手上却将他抱得更紧了。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以肌肤相贴的温度缓和着许久未能真正相互拥抱带来的对彼此体温的渴求，直到旁边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低咳, 才磨磨蹭蹭地分开。

    巴卫不满地抱怨了一句：“你这家伙……出现的时机简直糟糕过头了吧？”

    不知道打扰别人恋爱是会被驴踢的么？

    被抱怨的某人——阎魔大王第一辅佐官, 地狱最恶鬼神鬼灯大人闻言无奈摊手：

    “我只是想着乔温先生这个时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想要来迎接一下而已。”

    谁知道你们两个竟然就这么在原地开始恩爱缠绵上了？

    再说。

    “巴卫君你最近不是一直都将意识放在‘那边’，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陪在乔温先生身边的么？”

    之前御影的另一个神使白蛇瑞希过来送文件的时候还跟鬼灯抱怨过, 说巴卫和乔温都不在神社, 自己的工作量根本就是要用激增来形容了, 偏偏御影还很偏心那两个人, 巴卫翘班把意识投影去异世界陪乔温, 他就笑眯眯地任由他, 好说话得简直不像话！

    既然都这样在异世界日夜相守了，这两个人怎么还一副阔别多日，思念入骨的黏糊样。

    该不会真的应了那句“恋爱使人失智”了吧？

    面对鬼灯的反问，巴卫轻哼一声，就差鼻孔朝天，用下巴看人了。

    ——鄙视之情溢于言表。

    “你这种单身狗怎么会明白我们这样有家室的人的感受。”

    妖狐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

    鬼灯：…………

    “啊，是吗。”黑发鬼神边说着，边露出了相当和善的笑容。

    巴卫被他笑得背脊一寒。

    不过想到乔温这次回来也不会休息太久的时间，稍微在这边待个几天，调整自己的身心状态，重新整理和补充一下夜笠空间里的物资储备，做好这些准备之后，就又要马不停蹄赶去下一个异世界完成世界意识的委托了，到时候他也会像之前那样将意识投射到人偶的身体里陪乔温一起，就算鬼灯真有什么办法让御影同意将他“借调”到地狱帮忙，到时候他的意识不在自己的身体里，那也是枉然，巴卫顿时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得意洋洋瞥了鬼灯一眼。

    那神采飞扬的模样，看得乔温忍不住跟着翘起了嘴角。

    ——虽然对鬼灯感觉有点抱歉。

    乔温悄悄对鬼灯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黑发鬼神接收到他的目光示意，无奈叹了口气。

    “跟我来吧，两位。”

    鬼神转换了话题。

    “伊邪那美命，还有……乔温先生家的那位陛下，已经在阎魔殿等着你们了。”

    “哎……？”

    乔温闻言先是惊讶，之后才慢了半拍反应过来，鬼灯刚刚为什么会说他觉得乔温“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敢情他家陛下竟跑到地狱来了？

    ……

    ……

    乔温在阎魔殿那间熟悉的会客室里，见到了正和伊邪那美女神对坐喝茶的自家陛下。

    有着莉娜·因巴斯的外表，看上去就像个还未长开的十几岁少女的金色噩梦之王，在乔温他们进门之前，似乎正和伊邪那美谈论着什么。

    两位女神面前摆着一大桌各式茶饮点心，脸上都带着笑容，看起来相处得相当愉快。

    “陛下！”乔温进了会客室，问候过两位女神，见他家陛下笑着对自己招手，就也笑眯眯地凑到了这位万物之母身边。

    “陛下是为了见我才到地狱来的吗？”

    乔温一点也不觉得这样问的自己有自恋过度的嫌疑。

    而果然，金色噩梦之王也毫不犹豫，轻笑着点了点头：

    “就算我不走这一趟，过些天你也要来找我。”

    她说着，抬手点了点乔温的脑门儿：“收到了吧？来自世界意识的‘谢礼’？”

    乔温嘿嘿笑。

    “您知道那是什么？”

    谢礼，或者说完成委托的报酬，是乔温离开鬼灭世界时，才被世界意识送到他手上的。

    在时空通道里折腾了一路，乔温左右有金色噩梦之王和两边世界世界意识的双重加护，不用为了自己的安全操心，索性便将注意力全放在最后的最后，被鬼灭世界世界意识丢出来给他的“东西”上了。

    可他研究了一路，也只是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多出了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东西在乔温的认知里，能明确知道算是一种跨越世界层次的“祝福”，但具体是祝福了什么内容，乔温却总是模模糊糊，像是隔了层毛玻璃一样，既看不清，又无法准确识别。

    他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家陛下——他家无所不能的陛下。

    金色噩梦之王笑睨他一眼，抬手，轻轻覆上乔温额头。

    在她的手掌与乔温额头相接触的地方，慢慢浮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辉光。

    金色噩梦之王仔细感知起来。

    片刻过后，她放下手，在乔温充满期冀的目光中，想了想，手一抚，众人面前就浮现出了一道金色的光幕。

    大家都不由自主看向那道光幕，就见上面这样写道：

    【名称：日轮与紫藤的祝福

    类型：被动，永久生效，不可被抵消，不可被封印

    说明：作为实现祂心愿的谢礼，一个曾经恶鬼横行的世界的意识将这份祝福赠予了你。在这份祝福下，你将永久免疫日光和紫藤系伤害。同时白昼期间，你将得到全属性提升300的特别加成。同时紫藤对你的亲和度也将提升300，任何利用紫藤的攻击手段，包括且不限于藤毒攻击，对你造成的伤害都将被视为“无”。

    评价：还算实用的永久性增益buff，作为谢礼而言，算是诚意十足。】

    看完这段描述的乔温：…………

    巴卫鬼灯伊邪那美：…………

    所有人都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向一脸若无其事的金色噩梦之王。

    其中以乔温尤甚。

    陛下！你在干什么啊陛下！

    话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表述方式啊？

    是跟宫○英高吗？一定不是跟宫○英高吧！

    乔温简直要抓狂。

    金色噩梦之王看上去非常享受他既纠结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等欣赏够了乔温的反应，她才悠悠然开了口：

    “怎么？还看不懂么？为了以最能让你理解的方式将这东西的功用表达出来，我可是费了番功夫的哦？”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您咯？

    乔温哭笑不得。

    不过金色噩梦之王说得也的确有道理，起码她这样一表述，乔温真是对他从鬼灭世界世界意识那里得到的这份谢礼的功用，理解得不能再理解了。

    正像金色噩梦之王在那恶搞般的描述里所评价的那样，这的确是一个相当好用的增益buff。

    攻击免疫暂且不提，只是那个白昼期间全属性提升300的增益加成，就已经十分逆天。

    要知道，这种增益是【全属性】的，也就是说，就连乔温的灵力也在受提升的范围之内。

    乔温本身的灵力储备就已经十分惊人，如果以卍解斩魄刀为标准，乔温目前的灵力持有量是可以一天之内卍解三次斩魄刀，并且以最高消耗坚持一整场战斗的。

    而接受过增益提升之后，这个卍解次数就变成了恐怖的九次——哪怕山本总队长也不太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所以才说你这次不算白跑一趟。”

    金色噩梦之王摸了摸乔温的脑袋——这小家伙双眼放光的样子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自带两米八家长滤镜的某位陛下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是看自家孩子哪儿哪儿都好的惯孩子家长心态。

    她中肯地评价：“看来是个已经拥有相当程度自我认知，也相当遵守规则的世界意识呢。”

    “……诶？”乔温闻言惊了一下，“还有不遵守规则的世界意识？”

    金色噩梦之王挑眉，那意思像是在说，怎么可能没有？

    “用你熟悉的方式来形容，就是世界意识也分守序、混乱、中立、邪恶、善良……之类的吧。”

    她说。

    啊这……

    乔温都惊了。

    世界意识还有阵营一说的？

    金色噩梦之王白他一眼，“跟游戏阵营无关，只是拿来形容一下世界意识的大致分类而已。”

    “甚至能够进行分类，已经算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了。记得么？你之前了解过的，很多世界意识其实根本没有善恶之说，要说原因，是因为自我认知还不够完整，觉醒程度也不够深，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不完全，哪里还看得出什么善恶倾向？”

    “所以我这次能一上来去往那样一个世界，遇上这样一个有清晰自我认知，而且愿意遵守约定，能够算是善良守序类型的世界意识，是真的非常幸运咯？”

    乔温喃喃。

    金色噩梦之王笑了笑。

    她没打算告诉乔温，这可不是什么运气使然，而是她暗中用了手段，才让乔温第一个去往了那样一个世界。

    更甚者，那些无法清晰表达自己的意愿，只是本能碰撞过来的世界意识，都已经被她过滤过了一遍，那些会为乔温带来生命威胁的早已经被她踢得远远的，根本不许祂们再与乔温所在的这个世界有所接触了。

    ——真当她为了找乐子就不顾自己钟意的孩子的安危了么？

    若真是那样，她当初就不会允许他将自己当作母亲，甚至在他眼中，她也不会是她，而是“祂”了。

    在某个世界观中被设定为一切的起源、万物之母，眨眼间便能毁灭又或创造无数世界，如今却以人类女性的形象行走于世间的存在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人类青年脸上纯然的笑容，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人类啊。

    真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陛下陛下！”乔温从兴奋之中回过神来，转头，见自家陛下正以一种他所熟悉的，纵容而充满溺爱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也没想太多——毕竟他对陛下这样的目光已经习惯了么。

    他再次提问：“那如果我遇到不遵守规则的世界意识，该怎么办呢？”

    这当然只是一种假设。

    事实上乔温觉得，就像自家陛下曾经说过的那样，很多世界的世界意识都像是小婴儿一样，尽管像是小婴儿一样没有明确的善恶，但也像小婴儿一样，纯粹而自我。

    如果乔温有好好完成委托，实现了祂们的心愿，相信绝大多数世界意识也都会愿意遵守约定，给他相应程度的回报。

    但凡事总有例外，乔温总要提前做好被人违约的准备。

    而且，他还有一点担心——

    如果遇上混乱邪恶类型的世界意识该怎么办？

    比如这一次鬼灭世界之行，如果世界意识站的不是鬼杀队立场，而是鬼的立场，委托内容是请乔温协助鬼舞辻无惨彻底消灭鬼杀队、找到青色彼岸花达成永恒不灭，将全世界都变成恶鬼的牧场呢？

    乔温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委托。

    那么，当世界意识的委托与自身意愿产生冲突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拒绝的话，就会被算作是委托完成失败，因之产生的时空裂缝也会无法被消除。

    虽然也能借助自家陛下的力量强行将那样的世界“驱逐”出自己的视野，但是……

    经过之前的鬼灭世界一行，依稀察觉到世界意识或许不是真的什么也无法做到（鬼灭世界的世界意识就救下了珠世夫人），就算这样恐怕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或者承受一定程度的反噬，乔温发觉，这一次的“拯救世界”任务，恐怕不会像自己最开始所认为的那么简单。

    果然，金色噩梦之王听了他的问题，眼中流露出了一种奇异的色彩。

    “到了那个时候，你自己就自然而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乔温总觉得他家陛下又在忽悠他了。

    可看金色噩梦之王那样子，也知道今天他是别想从她那里问出个答案来了。

    乔温叹了口气，索性不再抓住这个问题不放，转而给他家陛下和鬼灯他们讲起了自己在异世界的所见所闻。

    ……

    ……

    “御影！！我回来啦！！！”

    乔温一个飞扑，正正好好落进了御影张开的双手之间。

    他整个人无尾熊似的挂在御影身上，被金发神明像抱小孩一样稳稳抱住，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得百花盛开——

    “辛苦了，小温。”

    御影腾出一只手，使劲儿揉乔温的脑袋。

    “没受伤吧？巴卫有好好保护你吗？”

    同样远行归来，却被晾在一旁的巴卫：…………

    妖狐额角蹦起硕大的青筋：

    “你够了……”

    给我差不多一点啊混蛋！

    “你知道我是用什么样子在他身边的吧？！”

    指望一个人偶在异世界保护乔温？

    不如指望乔温他先徒手把高达搓成精出来！

    “哎呀，别那么生气嘛，巴卫。”

    御影笑吟吟看着自家数日不见的神使。

    “小温还小，出门在外，当然是要靠你保护。”

    在巴卫再次炸毛之前，御影将原本揉在乔温脑袋上的手转移到了巴卫肩膀：

    “而且，‘保护’也有很多种，不仅是身体层面，更重要的是心灵层面。”

    “看到小温这么活泼的样子我就知道啦。”

    御影柔声说。

    “你也辛苦了，巴卫。”

    “你把小温的心，守护得很好呢。”

    巴卫：…………

    妖狐耳朵都烧红了。

    什么啊……突然这么夸奖他……

    “要夸我的话从最开始就夸好了……”

    巴卫嘀嘀咕咕。

    何苦还要搞这么一波欲扬先抑！

    乔温猴在御影身上，看他三言两语就将即将炸毛的巴卫顺毛摸平，甚至还让他差点翻出肚皮，心里啧啧赞叹声就没断过——

    不愧是御影！

    看这顺毛摸狐狸的功力！他果然还差得远呢。

    旁边目睹了全过程的瑞希：…………

    白蛇神使无声叹了口气，深觉这个家里，自己恐怕已经是最后的良心了（？）。

    ……

    ……

    为了庆祝乔温和巴卫平安归来，御影神社这天晚上久违地开起了宴会。

    除了神社的主人和他心爱的孩子们，还有不少朋友受邀。

    夜斗带着日和和雪音最先赶来。

    日和一到就接手了部分宴会准备工作，带着雪音和神社的两个鬼火童子鬼切、虎彻一起，里里外外忙前忙后。

    她今年就要上大学了。

    褪去了曾经稚嫩青涩样貌的少女，如今已经能称得上是位出色的女性了。

    她与夜斗之间的交往还算顺利。

    虽然用雪音的话来说，总少不了吵吵闹闹，但那也是他们之间最珍贵，也最平凡的日常。

    之后过来的是夏目。

    他在东京读大学，专业是民俗学，乔温听他提起过，将来毕业后，想要成为一位民俗学家，或者民俗小说家，那样的话他就可以除了外出研究或采风的时间外一直待在八原，守着兹叔叔和塔子婶婶，也守着八原的妖怪们——友人帐现在已经只剩薄薄几页了，最近一年，来找夏目要回名字的妖怪已经越来越少。

    “说不定哪一天翻开友人帐，就发现它已经变成了一本空白的普通本子了呢？”

    夏目笑着这么说。

    他之前将友人帐的事情也告诉给名取周一知道了。

    后者最开始的反应虽然是觉得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夏目手里十分不安定，不过在几次见证夏目归还妖怪名字以后，他反而放下心来，不再为这件事忧心了。

    顺便一说，他今晚在外地有电影的拍摄任务，不能来参加宴会了。

    夏目到后不久，戈薇和犬夜叉也带着草太弟弟一起来了。

    戈薇他们两个现在基本是战国现代两头跑，戈薇也决定高中读完就继承家里的神社，不继续进学了。

    “毕竟我其实也没有那么热爱学习啦……”

    少女苦笑着这么说。

    “而且多亏小乔你和御影大人的介绍，让我认识了sceter4的宗像室长……”

    sceter4一直苦于缺少对妖怪方面的专家，戈薇又不想加入现存的任何一个除妖师组织，如此一来彼此都满足对方的需求，再加上对日暮妈妈和爷爷来说，戈薇作为神社巫女的同时选择成为政府特殊部门的特别顾问也算是一份不错的兼职，既能补贴家用也能让女儿有更多的时间停留在现代，总比三不五时跑去战国时代斩妖除魔来得自在安全。

    而说起sceter4……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戈薇和犬夜叉他们到后没多久，宗像礼司就带着淡岛世理和伏见猿比古，以及几位蓝制服小哥敲响了御影神社的大门。

    和他们前后脚到来的还有吠舞罗的一众人，以及金银双王，外加夜刀神狗朗和neko两个。

    吠舞罗和sceter4当然还是有点不对付，不过在神明的御所，大家都十分克制，最多互相拌句嘴，大打出手就别想了。

    之后到的是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是的，万年小学生柯南同学他恢复原貌啦！

    滑雪山庄那次与乔温一行人的意外交集，为这位柯学世界名侦探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这位侦探先生后来又与乔温有过数次偶遇，因为知晓彼此的秘密，性格也比较相投，慢慢也成了不错的朋友，后来乔温便将他引荐给了黄金之王。

    依靠非时院的势力很快就将黑衣组织覆灭的工藤新一于是顺利恢复了原貌，现在他和灰原哀以及阿笠博士都算是非时院的编外成员，有时候非时院在处理异能者相关案件时，也会向工藤新一求助，可以说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他和青梅竹马的毛利兰高中毕业后就订了婚，据说只等两人读完大学，就会举行婚礼了。

    最后赶到的大国主带来了一坛来自高天原的神酒，才交到御影手上不久，就被宾客们哄抢过去，分食掉了大半。

    盛夏的御影神社庭院里充满了欢笑声，这晚的宴会，一直开到很晚很晚，乔温和每个朋友都叙了旧——哪怕大家都不知道他刚从异世界回来，但有段时间没见了也是事实，闲聊叙旧当然不会显得突兀。

    一直到深夜宴会结束，很多人今晚干脆就留宿在了御影神社。

    乔温坐在安静的庭院里，静静依靠在御影肩头。

    巴卫侧躺在他腿上，已经睡着了。

    御影侧脸，看向微微含笑的乔温：

    “看到你这么精神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乔温怔了怔，忽地笑开，将头更加向御影的颈窝埋进了一点：

    “嗯。”

    夜色渐深。

    热闹喧嚣淡去以后，是安静平和一如既往的每一个日夜。

    而这每一个日夜，大概就是乔温日后很久很久，穿梭来往于一个又一个异世界之间最大的动力——

    为了平静而美好的，他和他们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