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甜,甜个灯笼!
可是我也只能惶恐地睁大双眼,看着近在眉眼中深情合眸亲吻着我的郎墨楼。
“郎墨楼…你疯了吗……?”我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任我怎么使力,双手也推不开他的胸膛。
“素不相识的孽龙皇子可以吻你,我都不可以么?”郎墨楼又握住了我推搡他的手,明明力道不大,却禁锢的我根本动弹不得。
他吻我极深,让我没办法开口反驳他的问题。
自从上一次郎墨楼他将一朵玫红色的蔷薇别在了我的耳朵,就让我有了他浑身上下都是蔷薇香的幻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以至于眼下,我都觉得他的齿间流溢出了好闻的蔷薇香。
我头脑有些昏,心底埋藏的那一道道不过去的坎坷,让我努力向后躲离他的吻,郎墨楼察觉到此,索性另一只手松开了我的手腕,反扣在了我的后脑上。
这样的话,他的吻就更深了,更别说我们之间还携带着甘甜的蜜香,让我难免开始憎恨起自己。
不过,郎墨楼好像并非趁人之危,就在我放弃反抗甚至有些沦陷的时候,他反倒松开了我,一双朵朵桃花绽放的双眸凝睇于我隐隐绯红的面颊。
“佟宛,我知道,”郎墨楼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呢喃道,“你心里有我。”
“你疯了吗?”我极力反斥,只是心脏在胸骨下狂跳着。
“你的蛇妖剑出卖了你。”郎墨楼又语。
或许是他拥得我太紧了,我感受到了他那颗在胸膛中同样沉重猛跳的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闻言一愣,在郎墨楼的肩头偏过脑袋问他,却被郎墨楼覆在我耳边的烫唇捉到,他又是在我的嘴巴上狠狠印下一口,黏糊糊的蜂蜜沾上了我的发丝。
“你无需言语,你的剑便会懂你的心。它知道你恨那个人,所以你刺向他的剑刃上淌满了毒药。可是你刺破我的剑,却是无毒的,你骗得了所有的人也骗不过你自己的心。
佟宛你知道,我是狼,狼的一生只守护一个爱人。而佟宛你不过一介凡胎,你的一生很短,并不够我郎墨楼去爱。所以佟宛,我们能不能别再互相伤害了?”
郎墨楼的鼻息洒在我的肩窝与脖颈交汇处,我不想听郎墨楼在说什么,或者说,我不愿意相信他的话。
我怎么可能心里有他,难道从我五岁时候起到现在,这长达十五年之久的恨意,就这样被他几句愚昧的话糊弄了吗?
于是,我试图再次推开郎墨楼,令我惊讶的是这一次,我竟轻而易举地推开了他。
“郎墨楼,你明知道我恨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些可笑的话?”我直视着郎墨楼那双有些受伤的眸宇,“我恨你从小挖走了我的一切,恨你让我在深渊中度过了十三年,恨你赶走了胡凤柒,恨你在山谷中打了我还对我说出了那些话。”
“呵,”郎墨楼淡淡一笑,瞳孔中有寒冰在凝结,“你很在意那天为了杀死他而魔化的我,对你的伤害么?”
“是!”我咬牙怒视他。
“好,”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笑容爬上他失色的面容,“我知道了。”
他说罢,就彻底放开了我,语气中有一种让我有些揪心的预感。
不过我们也没再就此纠缠下去,他面若沉水地抬手擦净了粘在我嘴上的蜂蜜,然后将那碗蜂蜜与灰白粉末混合在了一起搅动着。
狼狈的沉默在我们彼此间荡漾而开,徒留帘外细雨落檐打枝叶的声音。
当郎墨楼小心翼翼的将这混合物涂满在我唇角的伤疤上后,我突然间想起什么,向他摊开了我右手的掌心:“把这里也涂上。”
郎墨楼垂眸,看到了被我用碎镜片割下的“郎莫辞”三个字,天知道此时的我多努力去压抑那翻滚在心底比噩梦还恐惧的记忆。
好在郎墨楼也没说什么,按照我说的去做了,涂完后还用保鲜膜裹上了我的手。
随后,他居然做出了一个我根本没想到的事情——
“这里也给你涂上。”
他话音落下,就扯过我的左手,掌心中那“郎墨楼”三个大字也随之跃进我的眼底。
而我,下意识地抽回了手,同时喊了一声——
“别!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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