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陛下,若说到责罚,怎能仅罚统帅一人?何况依我之见,统帅根本毫无失当处,绝不该罚!”
魔灵儿的严词回绝,令林奇心下很是受伤,不过如今并非伤感之时,他立刻调整心绪,再度朗声申辩。
“夫君,魔皇要罚她女儿,乃是魔族内务以及皇族家事,你又何必一再蹚这浑水?”
白晨馨冷声道:“你是皇甫家少爷,别将手伸得太长,何况魔灵儿公主将来会否嫁你,难以预计,没见她不愿跟你走么?
往往危难时才能看清真情,离泉小主能不顾一切,她却割舍不下,说到底,在她心中,你并非占据首要位置,我瞧就不必自作多情了吧!”
“白晨馨,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少掺和!”
魔灵儿凤目含煞道:“你是他夫人又怎样?你还能桎梏他不成?换了你是我,你能抛开种族大义?抛却亲娘不顾?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处心积虑诋毁,我魔灵儿但凡有一口气在,决不饶你!
哪怕你登上家主之位又如何?当心你守不住家业,被我族铁蹄踏平!”
“那好啊!”
白晨馨面带刻薄,美眸满是揶揄道:“我代表家族恭候魔灵儿公主大驾,据闻魔灵军如何威武不凡,我就瞧瞧谁的手腕更硬!
就怕公主已成阶下囚,从此不见天日,想要跨入军营亦成奢望,啧、啧、啧!”
她笑靥如花摇首道:“大好统帅之姿,却将在牢狱中郁郁寡欢,果真是天妒英才,哈哈哈哈!”
“哼!”
瞧见她得意张狂大笑,魔灵儿凤眸射出极度冷厉光芒,若非任筱筱在侧,她必会不顾一切立即暴起发难。
“哈哈哈哈!”
魔皇兀自畅笑,眼眸深邃盯向林奇,“本皇再给你开口机会,你若还能讲出道理,本皇不仅不罚统帅,仍旧会将大军交给她掌管。
以免令亲者痛仇者快,本皇最厌恶心如蛇蝎的妇人,特别是忘乎所以嘴脸,皇甫家未来家主如斯,倒叫本皇颇为失望!”
“婆娘少插嘴,一边呆着去!”
见白晨馨面色急变欲要反击,林奇沉面呵斥,不给她留丝毫颜面。
“哼!色迷心窍!”
白晨馨恼怒瞪眼,朝离泉招手,目光反投向魔灵儿。
“离泉,今后你就是我的姐妹,记得好好伺候夫君,还不快过来?我保证在婆家没人敢欺负你!”
“馨儿你!”
林仙儿胸口起伏,雷霆怒火已无法压制。
“婆婆,我是大妇,一月后更是家主,这个主意,我难道拿不得?”
白晨馨转而朝任筱筱万福,娇声道:“请奶奶替孙媳做主,不知孙媳处事可有欠妥之处?”
“奇娘,我儿纳小,你有怨言,如今你自个儿的亲儿纳小,你不该高兴才是么?”
任筱筱冷面教训道:“何况馨儿所说不错,一月后她为家主,有任何闲言碎语,也与你无干,你这丫头的臭脾气,是得改改!”
“诸位老友!”
她紧接对各家老祖拱了拱手,“这离泉已当众脱离魔族,你们觉得会有人搬弄是非、背后中伤么?”
“能让夙敌的小主抛弃一切跟随,本就是长志气之举,遑论更是喜事一件,谁也不会心存芥蒂。”
模样宛如少女的丹盟盟主黎星若,绝美面颊含笑望向佛主打趣道:“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世人眼中佛主的寺庙还真不值钱。”
“阿弥陀佛!”
佛主双手合十,“众生以欲为依为命,乃六道之一,更为人道根本,贫僧深以为然,故我佛门贺之!”
“能够纳娶贤妇,可喜可贺!”
赵弘基将‘贤’字咬得极重,暗藏警醒之意。
“好吧,既然馨儿你都不介意,我这个婆婆还有何话好说!”
其余各家老祖纷纷颔首,林仙儿终于松口,只是言语中的不悦,任谁都能清晰感受。
“奶奶的个熊,灵儿没带走,反是带回了个离泉,真是麻烦!”
林奇趁这空隙心念疾转,总感到有些诡异。
不过他立刻按下心思,朗声道:“首先来说大皇子魔天陨落之事,此事灵儿虽为统帅,却与她关联不深。
当初数路并进,灵儿与大皇子却非一路,两厢分开,根本无法顾及,何况她已足够谨慎,将三位副帅全部归往那路。
再者,大皇子陨落之地我等三族全都亲身经历,毫无外敌踪影,换而言之,大皇子乃是死于自己人手中。
内部暗害,防不胜防,怎能归罪于不在同处的统帅身上?要说有罪,三位同行的副帅不该担罪么?
如今你魔族不思追查真凶,反是将罪过一股脑安插到灵儿身上,这等僻重就轻之举,徒然惹人耻笑而已!”
“天儿之死当然要查,但是我族内务,不可公之于众!”
离魅怒声道:“身为统帅,该对全军负责,不能因为身离而逃脱罪责,你敢说魔灵儿她完全无过?”
“皇后殿下真是因为此事隐秘不宜外泄,还是已失去一子,内心不愿再查?从而将满腔愤恨,迁怒发泄于灵儿身上?”
林奇毫不顾忌将她心思当众点明,含笑接道:“适才皇后殿下曾有保证不再开口,我想只要不聋,在场所有人都清晰听闻。”
“皇嫂!”
正欲再言的离魅被魔俊宏声打断,“林奇虽可恨,但他所言不错,此事不可姑息,必须严惩,给全族一个交代,彰显我皇族公允!”
“好!”
魔皇权衡一瞬,肃穆道:“俊弟你亲自盘问,谁也不准插口插手,否则以同罪论处!”
“你们十四个上前!”
魔俊目带森寒御空离位飘落广场,同行的皇子与王子已飞速站立成排。
“由先后顺序,事无巨细一个个的讲,魔神宫在前,魔神山亦代表历代先祖,谁若虚言,这山上漫天雷罚,必让他灰飞烟灭!”
“星火,你真将她给办了?”
林奇对于谁是凶手也颇为好奇,认真静听之际,一道传音突兀而来,正是艮岭。
“怎的,你想找我拼命?”
他内心无奈,可又有谁会相信呢?还不如默认了事。
“那当然不会,我是没了指望,这朵艳花与其便宜别人,好不如让你给摘去。”
艮岭说得大度,语声却纠结非凡,“你可要对她好些,千万别太粗鲁,温柔怜惜这个放弃皇后大位的女子吧!”
“那你就大错特错,她就喜欢我对她粗暴。”
林奇几近无语,懒得再同他废话,一句话将他堵回。
“啊?”
果不其然,艮岭当即被噎住,恐怕内心那道圣洁高贵形象,正在无情崩塌。
“魔地,如今一切都指向你!”
片刻后,魔俊须发皆张喝道:“你可有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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