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老朽这记性!”
正当林奇不知所措之时,李老汉陡然笑着摆手歉意道:“老朽忘了你连自己名字也不记得,不知神戮大人也情有可原。”
他面呈虔诚接道:“神戮大人是我整个神罚之地的主宰,也是天神使者,统领所有神罚罪民,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俗。”
“哎!”
他又叹道:“可惜老朽世代无缘修行,否则老朽便能荣耀加身,收到神戮大人召唤!”
“召唤?”
林奇故作惊奇道:“是去侍奉天神么?”
“当然不是,我等哪有这个福分。”
李老汉摇头,面带一丝苦楚,“神戮大人召唤我们前去为先祖赎罪,这是我神罚罪民的责任。”
“究竟如何赎罪?”
林奇追问道:“我也曾听龙樱提起过,可不知她是怕我担忧,还是其他缘故,老是语焉不详的推脱。”
“这个老朽还真不知晓,毕竟一代代通晓内情的先辈从未回来,更何况老朽一介乡村凡俗。”
李老汉瞧了瞧门外,身躯前移低语道:“本村也有过修士,据久远传闻,曾有位先祖无意中露出一语,‘触犯天神,不可为人!’”
他悲叹道:“或许是我神罚罪民先祖曾触怒过天神也说不准,哎!”
“既然说得这般言之凿凿,可曾有神迹出现?否则仅凭神戮大人的一句话,大家世世代代就心甘情愿?”
林奇皱了皱眉,“何况就连真相也不知,是否真是先祖触犯天神,谁能知晓?”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这可是祖祖辈辈亲口相传,根本不必怀疑!”
李老汉急道:“再说我们已赎罪了这么多代,离罪孽洗清已是不远,除作为子孙为先祖名声外,更是为了后辈,能让他们堂堂正正做人呐!”
他声坚志定看向林奇,“为上为下,我们就算是去送死也在所不惜!”
“好吧!”
林奇并未再劝,这心中根深蒂固的信念,三言两语不可能动摇。
况且瞧李老汉这神态,他不难想象整个通天内的原住民有多拥护那位神戮大人,恐怕早已将他的指令当作信仰来膜拜。
“李老丈,龙樱说与我自小一同长大,您原来见过我么?”
林奇转换话题,以免走进死胡同。
“这倒不曾。”
李老汉摆手道:“龙樱姑娘也来得极少,特别是修行之后,好久没见她前来,昨日瞧见你们,老朽还心里嘀咕会不会出了什么大事。”
“这样啊,难怪龙樱说以前让我陪她过来,我都不愿。”
林奇笑着一语揭过,便开始从侧面打听龙樱身世,然后转到这通天中层的见闻上。
可惜李老汉对龙樱也知之甚少,并未让他获得多少有价值的消息。
反倒是印证了龙樱不曾说谎,传闻以前他们的祖辈,确实有短暂迁移躲避外来者的经历,而且是那位神戮大人的旨意。
最后,林奇故意将话题隐晦引向晶石,身为凡俗的李老汉自然知道不多,不过他曾听别人提过一语,说是天赐神晶若出世,会有异景出现。
“天赐神晶应该就是奥义之晶,有异象产生也正常,看来在这通天,奥义之晶也极为珍贵难寻。”
林奇默默回味,攀谈良久,他随即起身告辞。
李老汉亲自将他送出门,两人相约明日再聊,到时李老汉会领他去村内走访,看是否有人以前见过他,知晓些他从前的事情。
“瞧来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指向那位神戮大人,只要能将他底细与打算弄清,这通天内的谜团便能迎刃而解。”
返回龙樱住处,见她依然未归,林奇独坐房内沉思。
“那神戮大人定在内层,我如今不知去路不可贸然犯险,龙樱瞧去颇有地位,看来得将她紧紧抓住才有可能。”
他内心暗下决定,待龙樱返回,即刻让魔族与皇甫家大军闯入中层,如此一来情势有变,龙樱应会向神戮大人禀报,到时再见机行事。
“夫君他还没消息么?”
白晨馨车驾内,着实焦急沉不住气的任静,前来问询,并首次在白晨馨面前这般称呼。
“馨儿能稳住,你也不必太过着急,他当初独自一人去到魔族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应该出不了大事,至低这个祸害没那么容易死。”
见白晨馨瞟了她一眼并未答话,躲于车厢内的花薇含笑宽慰,以缓解尴尬气氛。
“姐姐是否获得了些消息?”
任静听出言外之意,急切上前拉住花薇纤手。
“你先坐吧!”
白晨馨终于发声,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身前椅凳示意。
“去吧!”
花薇暗暗朝她传音,并以目提醒。
“你与夫君的名分是公婆所定,按理,我这个儿媳妇没权干涉,当然,我原本也没想不认。”
白晨馨直视她道:“我白晨馨既然应下,自然作数,这个你可以放心,你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亦有皇甫家少奶奶的头衔。
但谨防有人闲言碎语说我这个大妇私下欺你,今日当着姐姐的面,我要将话挑明。
首先,公公有交代,你不可插手家族任何事物,公婆乃至老祖宗的态度你应该能看清,这个家,以后我说了算,我也是今后的家主。
其次,你该享有的一切,我不会刻意削减而针对你,但你与夫君之间,不可相逼,全看他自己的意思,若他情愿,你能为他开枝散叶,那是你的福气。
最后,我得提醒你,即使你不得宠,也必须要守妇道,这也是你、我,乃至紫嫣的本分,你能应下么?”
“好,我都答应!”
任静不做思考的重重颔首,“但夫君的安危,你不能瞒我!”
“夫君现在活蹦乱跳,你可以放心。”
白晨馨不再隐瞒,“至于其他,则涉及家族事物,我不可再言。”
“这就够了。”
任静起身,朝从旁的花薇欠身一福,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哈哈,馨儿,我瞧她还算好,将来那个魔灵儿才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花薇见白晨馨面呈无奈,幸灾乐祸道:“就连娘对她都屡处下风,姐姐看将来够你喝一壶。”
“她?”
白晨馨螓首轻摇,“我从未担忧过她,也没想同她敌对,有她这么个能人帮手,无论家里家外,难道不好么?”
“哎!”
她突而娇叹:“姐姐的这张嘴几乎能赶上皮皮大仙,刚提到她,便收到她传讯邀我一晤,恐怕她的耐性已磨尽。”
起身,莲步移向厢门,“真是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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