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笙曾言,‘何为真正的种族大义?乃是为我人族培养后辈人才!’”
金波目光悠远道:“林奇的战力,诸位曾亲眼所见,他若加入战场,只要妖族高阶战力不行阻挠,配合地面大军,对付妖族大军易如反掌!
但他为何枯坐指挥部?列位该不会认为他怯战吧?他是在为我大楚练兵,为我大楚蓄积将星帅才,以备将来魔族之战!
即便汉国如悬于头顶利剑,他也不曾动摇半分,此等魄力与深远目光,不知你们会作何感想,至少我金波钦佩万分!”
他扫视沉思中的众人,沉声接道:“我大楚有此人杰,乃是一笔无可比拟的财富,故而,我愿为他护道开路,即便自爆也在所不惜,将来亦然!”
“金谷主!”
白海夫妇赶忙抱拳致谢,金波这番话可谓份量极重,不仅要杜绝大楚内部可能对林奇的歹意,更表态哪怕汉国前来,他也会誓死相抗。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第二位如创建武府那位先辈般的后辈,亦出自武府,将来能余荫我大楚后世也未可知。”
严肃想到历代楚皇口口相传的祖训,不禁心有感叹。
那位先辈让大楚世代保持自治,不受别国辖制,这等福泽,作为大楚皇室,感受最深。
“其实我有一处始终未想明白。”
费戈皱眉道:“他为何不让高阶战力出动牵制妖族?能笃定妖族高阶战力会无动于衷?”
“一个字:惑!”
严肃悠然道:“这第一步胡乱骚扰出击,不正是如此么?他是要让妖族摸不清虚实,猜不透打算,异位而处,你们会如何?”
“哈哈,我已明白!”
苏放思索片刻,仰首大笑道:“这不正是我等当初守御楚水防线时的窘境么?全然被敌牵住鼻子,说不准他妖族内部此时正争吵不休。”
“不仅如此,我总觉得他还有计谋。”
费戈对林奇的战略愈加兴致盎然,急切想看到他下一步落子,以及最终目的。
悠悠三日恍然溜过,大楚战事不息。
各军团却一直能保持旺盛精力与高昂士气,只因战果虽渐渐减小,但仍旧不俗,且有充分间隙休整。
妖族亦有调整加强了戒备,可仍旧显得顾此失彼。
也不知是否真如苏放所言,他们内部产生了分歧,至少他们一直不曾有大动作,仍然被动挨打,并且高阶战力仿佛失去了踪影般从未露面。
“妖族这是被打懵了还是真个无计可施?那七处兽群,实际已算被我等歼灭一处,再若这般拖延下去,他们是准备认命投降么?”
林奇的惑敌战略,花薇已明了,但妖族的反应,反是让她内心疑惑不定。
“那姐姐希望他们如何应对?”
林奇好整以暇的品茗香茶,几日大战顺畅,让他担忧的心也渐渐放下,一切都好似胸有成竹。
“这…”
花薇顿时语塞,思索片刻,应声道:“至少会对鸟人动手,断去我等耳目,其后突然大举上压,寻求与我大楚正面决战。”
“姐姐不愧为大统领,这番扬长避短的安排合情合理!”
林奇赞赏出言,她这番言语,可说是行正兵的最佳选择。
“还真被我说中,鸟人遭受袭击!”
花薇忽然面色凝重禀报,畅快得意几日后,只怕妖族的反击即将来临。
“哈哈,姐姐这张巧嘴已能及得上皮皮大仙!”
林奇调笑一句,挥手道:“传令张统领,将鸟人全部收回,这仗,进入盲打阶段,我们也不能老占便宜!”
“统帅!”
正于花薇传令间隙,殿门传来一道呼声,只见严强龙行虎步入内,拱手道:“吩咐的面粉已尽力收集,特来复命。”
“好,我还正想问你此事。”
林奇点了点头,问道:“数量有多少,够皇城吃上个三年五载么?”
严强闻言微愣,着实猜不透他的用意,“别说三、五年,吃十年都没问题,我若取出抛洒,皇城立时进入白皑寒冬。”
“妙!”
林奇高声称赞,凝眉一瞬,转对谢心蕊道:“小嫂子闲着也无趣,加上本就操持后勤事务,这档子事就交给你来负责,切记谨慎!”
“得令!”
谢心蕊亦不知他作何打算,不过军令自然须得无条件遵从。
“嗯!”
林奇微微颔首,朝严强吩咐道:“你派些人留给小嫂子使唤,另,速速将丁玲召来,第二阶段的战事已近在眼前。”
不作耽搁,他又疾声对花薇出令道:“通知各军团,情报已断,让他们自行解决,出击间隔适当拉长,且务必更加谨慎,万不可大意!”
好似又忆起何事,他转首看向任静与黄苏樱,“师姐,你给小嫂子当帮手,苏樱,她们二人的安危就拜托给你。”
起身,他挥手道:“你们即刻去往南郡武府,等候军令,我送送你们!”
“不必了,你忙你的,何须客套!”
任静纤手轻摇,淡然的俏脸绽放一抹醉人笑意,随即朝黄苏樱与谢心蕊颔首示意,一同飘然离去。
“唤我何事?”
一顿饭工夫,丁玲风风火火直接闯入大殿,夺下严强手中茶盏,仰首饮尽。
“舅母,你好歹是大楚未来皇后,就不能稍加注意仪态?”
林奇装模作样的沉脸呵斥,“成何体统!”
“我忙得数日滴水未进,更别提梳妆打扮,你这个统帅不褒奖,竟还吼我?”
丁玲根本不吃他这套,杏眼圆睁的就待发飙。
“可有成果?”
林奇端起统帅架子,转移话题道:“大军安危可都系在你们身上,若有差池,就不只吼这么简单了!”
“放心!我有把握,无论白昼还是黑夜,更不分地形,阵法搭建绝不会贻误军机!”
提及正事,丁玲将怒气压下,朗声做出保证。
“好,你马上带领奇道门军士,去往剑燕军团,并分出一半赶往陈杨军团待命,记住,未得我军令,不可随同他们出击,去吧!”
林奇接过白晨馨手中茶盏,亲自送到她手中,随后抬手相请。
“你给我记着!”
丁玲咬牙切齿的怒瞪他一眼,又斜睨严强后,手持茶盏再度大步流星离去。
“你呀你,这么激她,是怕她耳根软,不守军令偷派麾下随军出战?”
白晨馨已看透一切,丁玲日后若要找林奇算账,势必不能有把柄被他握住,自然得严守军令。
“是!”
林奇与严强对视,目泛厉芒道:“这次不能出现任何闪失,大楚也经不起波折,我要将最大威胁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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