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洪明寿当下就有些不解，随机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就变了。
苏尘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应该把苏尘带来这里，现在白白害了一条性命。
要说，看上一个小丫鬟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别说是像陈令这样的官宦人家，即便是一般家境较好的人家，玩儿个小丫鬟也是屡见不鲜。
当然，像苏尘这样爱好奇特的人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即便是知道有人有这种特殊的癖好，也只当做不知道。
洪明寿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像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陈令的府中。
他与陈令的关系并不能宣之于众，所以只能暗中深夜造访，之前有事也是想方设法的暗中联系，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的上门，还真是第一次。
他是万万不会想到，苏尘竟然会在陈令不在的时候强行要了府中的小丫鬟，如果仅是如此倒也罢了。
洪明寿看到小丫鬟面色雪白，呼吸分明微弱的不成样子，显然是被折磨的不轻。
小丫鬟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稚嫩的脸庞还带着青涩，如今却是死气沉沉，不见一丝活力。
洪明寿的心里却有些不太好受，这样的事情他见过也听过，可是，没做过。
如今，他虽然没做却分明是因他而起，这心中难免愧疚后悔。
苏尘不知道洪明寿的想法，只是见到这人过来了却愣在那里，始终没有反应，心中就有些恼火，“愣着干什么，你认识她？”
小丫鬟的气息还在，意识却已然溃散，若想要救她，还需要费上一番功夫，现在已经是耽搁不得了。
洪明寿对苏尘本有些怨言，如今听到苏尘语气不对，以为他是被这小丫鬟扫了兴致，心中更是不快，“不认识。”
苏尘眉心轻蹙，“她不是陈令派来的？”
洪明寿恍然一愣，突然想到之前陈令夫人派人去寻他的事。
陈令外出，应该不会让人随意靠近东院，这小丫鬟看着面生，应该不是东院这边的下人。
那这么说来，这小丫鬟应该就是陈令夫人派来找苏尘的。
他接到消息就直接过来了，中间也不过是隔了一炷香的功夫，人就变成这样了？！
洪明寿心中有些怪异，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苏尘到底做了什么？
难道说小丫鬟抵死不从，惹了苏尘大怒，竟然直接出手？
苏尘没有听到洪明寿的回应，颇有不耐地横了他一眼，却发现洪明寿神色不明，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他眼神微顿，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眼眸微微眯起，一眼就看穿了洪明寿的想法。
“让人去找，”苏尘懒得和他废话，“尽快找到她的亲人，再晚就没命了。”
他刚才已经过，府中没有与这小丫鬟血气符合的人。
话音一落，苏尘的意识已经笼罩整座汴京城，虽然希望不大，他还是不想放弃。
小丫鬟运气不好，来的不是时候，苏尘的大意却害她损命，救不了她，必然遗憾。
洪明寿犹疑不定，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苏尘要救人？
苏尘冷眼看去，“还不去？“
洪明寿感觉后背发冷，激灵灵的打个寒颤，瞬间醒悟过来，急匆匆的赶去找人。
小丫鬟呼吸微弱，只剩下一口气了，时间不等人，苏尘抬手一挥，灵力形成屏障罩住了东院。
小丫鬟的身体缓缓升起，悬空浮在苏尘面前，脸色已经有些惨白。
苏尘闭上眼睛，魂力展开，感受着小丫鬟的魂魄，凡人的三魂七魄一旦溃散，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小丫鬟还能残留一丝魂魄，好歹让他保住一命。
可惜，他在小丫鬟的体内没有感觉到一丝魂魄之力，竟像是被他震散了。
苏尘睁开眼睛，小丫鬟惨白的脸已经没了生气，刚才还有的微弱呼吸已经停止，胸膛平静，好长时间才有轻微的起伏。
她就快死了，魂魄溃散，即使找到亲人也回天乏术了。
苏尘沉默不语，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许久，洪明寿带着陈府管家到了，管家额头冒汗，一路疾走，连口气都喘不匀，可是刚才从洪明寿口中听说发生了何时，也顾不上那喘气喘不匀的事儿了。
“你确定是她？“
洪明寿一路奔走，心急火燎，气息却不乱，此时却是深吸了口气，确认问道。
管家嗓子冒烟，暂且说不上话，只管点头，他虽然是外院管家，但是家中的仆人都要经过他的手，内院也不例外。
洪明寿再不多言，回手就要推门，手刚抬起，就感觉前面好像有一堵墙，手臂直接被弹回来了。
管家还在大口喘气，看到刚才那一幕却是惊得瞳孔瞪大，洪明寿对着空气手舞足蹈，龇牙咧嘴，好像被什么打了一样。
他看着像中邪一样的洪明寿，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的时候，却只见洪明寿突然怒吼一声，猛地向前撞去。
管家眼睁睁的看着洪明寿直接飞起，越过半空，然后撞向了东院的院门。
“砰！”
一声巨响，院门直接被撞了一个窟窿，洪明寿摔在了地上。
管家惊得连气也忘了喘，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在地上一脸茫然的洪明寿。
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洪明寿身边站着一人，身穿白色的长袍，视线慢慢往上，瞬间定格！
此人竟然留发？！
何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难道不怕杀头吗？
管家惊愕的难以言语，接下来他就看到摔在地上的洪明寿，直接跳了起来，言语激动的冲着那人比划着什么。
苏尘得知小丫鬟并没有亲人，是从小从人牙子手中卖进陈府的，只得叹息。
洪明寿愣了许久，慢慢地拍掉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的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是因我而死，回头我会给她偿命。”
苏尘眼眸低垂，好似在思量什么，闻言却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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