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是漫长而严肃的,徐厉慢慢相信包荣所说的他是高材生了,不说其他的,这家伙对各种涉及到的律法条文都一清二楚,而且总是能为徐厉作出合理的辩护。
这一次的审判光就证明徐厉当时意识模糊,对阻止行为并不知情,就来来回回看了多个角度的监控,以及比对了数十名目击证人的证词,才证明了徐厉当时确实难以维持清醒的意识。
其中徐厉面部遭受重击两次这一点,是极为有力的证明,被包荣反复强调。
第二个主要的点则是钱浩对徐厉的不法侵害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先是雇佣司机开车对徐厉袭击,随后遣使手下殴打徐厉,不法侵害不断升级,在徐厉意识昏迷醒来逃脱之后,钱浩还在进一步让人迫害徐厉,徐厉的人身安全一直处于钱浩的暴力威胁当中。
光是这两点,包荣就据理力争了很长时间。
这第一次的审判也暂时到此为止,徐厉重新收监。
下一次审判将在两个星期之后。
以审判的顺利情况而言,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次审判将会宣布最终结果。
这比徐厉预计的时间早了不少,他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在监牢之中待至少半年的准备了,现在这情况,他最多再过一个月,就能出去了。
顺利的有些过分,甚至让徐厉感觉心里不太踏实。
梁闽则是当庭释放,据监控以及目击证人而言,当时梁闽并未参与到伤害徐厉的过程中,直到最后昏迷他都是旁观者的情况,而且梁闽的身份并不能为钱浩的行为做主买单,如今钱浩已死,无人能证明梁闽当时有什么不法行为,所以梁闽被无罪释放。
林翰之也是属于无关人等,只做取证。
徐厉被带回监牢之前,看了一眼林翰之和梁闽,意思很明显。
梁闽在出了法庭之后,立即有一堆媒体记者上去参访,比如问他,钱浩与徐厉是有过什么冲突,要下这么狠的手,还有一些则是问梁闽,钱家为什么撤诉。
对此梁闽一言不发,坐上出租车离开了。
钱家的人在不远处看到梁闽离开了之后,其中三四人也跟了上去。
林翰之想着徐厉的眼神,以及徐厉曾让他保护梁闽的家人的这一点,皱眉看着梁闽坐车离开的方向,想了想,林翰之向包荣说道:;你直接回事务所待着,我办完事再回来找你!说完林翰之也打了个车追了上去。
;好。包荣看着资料点点头,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林翰之已经不在了。
梁闽这边,他坐车并没有回钱家,而是直奔自己家。
来到一栋小区,梁闽下车之后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直奔小区内,大概过了十秒之后,小区外又来了三四个人,认准梁闽的位置后,三人冷笑起来,却没有跟进去,而是在小区门口等着。
梁闽满脸紧张的上了楼,来到自己秘密买的房子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回应,梁闽眉头皱起,难不成林翰之连这里都知道,帮他把女友保护起来了?
他就是担心女友,才会来这里,打算趁钱家没想到他今天能出来,提前把人带走,可是现在里面没人,梁闽不知道是要等下去,还是先去找林翰之。
;吱~
在他犹豫不决之际,门开了。
梁闽脸色一喜,身子往里面走去,女友的名字已经到了嘴边了,可是当梁闽看清楚门内的情况后,身子仿若被突然泼了一盆冷水,僵在原地,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梁闽还没说话,里面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梁秘书,回了自己家,还不进来,等什么呢?
梁闽眼睛盯着里面,汗如雨下。
里面的人说完,并不给梁闽回答的机会与时间,就有人上前,神色冷漠的架起梁闽往里面扔去。
随后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梁闽被扔在地上,神色死寂,仿若在砧板上等着被宰的羔羊,瑟瑟发抖。
;梁秘书,怎么,这才进去多久就不认识我了?刚才低沉的男声响起,梁闽抬起双眼,看着目光淡然盯着自己的钱震,艰难喊道:;家主。
屋内唯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是钱震,听到梁闽的话,钱震冷笑说道:;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能找到这?
梁闽虽然没说话,但目光却是在屋内搜索起来,好像在找什么。
钱震看到这一幕,挑挑眉,随后手抬起摆动一下说道:;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人?
梁闽先是看了钱震一眼,在钱震说完之后,里屋响起了脚步声,梁闽顺声响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出来了。
不正是以前跟他如胶似漆的女友?
只是现如今的女友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没了往日的柔情似水,除了冷漠,找不出任何东西。
女人经过梁闽身边的时候,梁闽还没反应过来,茫然的伸手想要去触碰女人的时候,那女子如同逃避什么恶心事物一般的跳开,脸上浮现出嫌弃的神情,走到钱震身边。
梁闽神色呆滞的看着这个变得陌生的女人,再看向钱震,内心满是凄凉。
钱震摆手说道:;梁秘书,可别误会了,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她和我没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也要等时间长了,验证之后才算有关系。
说完钱震看向了那女人的肚子。
梁闽才注意到原来的女友微微隆起的小腹,那女人手抚肚子,脸上满是胜利的笑容。
这动作仿若晴天霹雳一般劈在梁闽心头,梁闽心痛难忍,双眼都充血了,浑身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气愤难忍,此时他内心有的只是怒火,咬着牙向那女人问道:;是谁的!
梁闽已经很久没跟女人有过关系了,钱浩还没出事之前,他就在外四处忙碌,处理事情,钱浩废了之后,他更是国内外反复的跑,找寻让钱浩满意的人。
自己没碰过她,可她肚子起势大概一两个月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女人瞥了梁闽一眼,很快就不屑的移开目光,说道:;我去钱家找你,遇到钱少爷,你自己不在关我什么事。
女人说的倒是无奈,但是脸上那庆幸的样子,无不显示她内心的喜悦。
;我儿子,你孩子的爹死了,怎么算?钱震看向女子问道。
女子冷漠看向梁闽,淡淡说道:;陪葬算了。
寡义薄情,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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