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和师兄回来了。”
“师父,这个人要见你,他手里有金牌。”
师兄弟两人来到一个房间门前,就止住了脚步,站在外面喊着。
“我本来想偷偷将他宰掉掉的,可惜他好像有点厉害。”师兄说道。
师弟急忙捂住师兄的嘴巴,道:“师兄,不能说,不能说,师父说了,拿着金牌的都是尊贵的客人,不能下死手的。”
师兄眼睛睁大,拿下师弟的手,震惊道:“我刚刚又说出声了吗?”
“两个逆徒!”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嗽!!!
房屋的门打开,两道气机飞出,分别打在师兄弟两人的身上。
“哎呦!”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倒在地上,一个抱着脑袋,一个揉着胸口。
师兄直接被气机打倒在地,一脑袋撞在旁边的石块上面,可怜的石块被碰出裂痕。
师弟则只是身体晃了一下,但胸口的痛处不可避免。
“客人,请进。”
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刘花生走进房间,转个弯,来到一个小隔间前。
唰!
一只净白如雪的手拉开隔间的小门。
这是个美女,实力不低。
第一个是男人的自觉,第二个是合理的推测。
仅凭一只手,就能判断一个人的实力?
能。
刘花生看了一眼自己粗糙的双手,手心都有茧子了。
在这里的十几天,快要把刘花生这个城里人给玩坏了。
阁门打开,果然是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女子打开阁门之后,便站在一旁。
刘花生继续向里看去,里面有一个小木桌,对坐着两人。
背对门的应该是一个青年,刘花生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过通过脖颈与侧脸能大致判断他的年龄范围。
而正对门的人,则是一个老者,看上去十分消瘦,皮包骨一般。
他的双眼没有刻意眯起,或许是因为眼小的原因,总给别人一种他在窥视自己的奇怪感觉。
他是个光头,身体露出的皮肤不是黄色,反而隐隐有闷青之色。
刘花生可以想象到,去掉那身衣服,他恐怕只剩下骨头与那张老皮。
房间里只有三人,一个青年,站在青年身侧的女子,以及一个老人。
老人面对着门的方向,主客身份,一看便知。
刘花生拱手行了一个简单的礼,道:“花生奉师命而来,特意拜访鬼前辈。”
行完礼,刘花生直起身子,道:“既然鬼前辈还有客人,那晚辈就先出门候着,不打扰前辈们的谈话。”
说完,刘花生转身就要离开。
刘花生可不是只离开这个房间,而是要一直走,走出这片区域。
刘花生总感觉鬼老有些不怀好意。
虽然刘花生还没有想明白那里有问题,但总感觉怪怪的。
“反正你还是要见鬼老的,没必要再进出一躺了。”
青年起身,向鬼老恭敬行了一礼,转身看向刘花生,上下打量一番,笑道:“我的问题也问完了,也该走了。”
刘花生不知作何回答,只好面带微笑,颔首示意。
青年离开的时候,特意多看了刘花生一眼。
刘花生站在那里,继续保持着笑容。
这货实力也不低……
青年与女子离开之后,鬼老伸出一只手示意,“坐。”
刘花生来到桌前坐下,递上铜牌。
这块铜牌是陈爸给自己的,虽说叫铜牌,但制造的材料却不是铜。
刘花生曾用力捏,竟然留不下任何痕迹。
在这个铜牌中间,有一个繁体的“金”字。
按照陈爸所说,这样的牌在分为三个档次,金银铜三个等级。
“鬼老前辈,是我师父让我来的,他说……”
说到一半,鬼老伸出一只手,打断了刘花生。
鬼老用浑浊不清的双眼看着刘花生,缓缓开口:“叫我鬼老就行,前辈二字就不用加了。”
“晚辈记住了。”
“你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知道……”
“你只有一次问的机会。”
“一次?”
刘花生不明白鬼老是什么意思。
“在这里,一个问题的答案很值钱。”鬼老望着刘花生,浑浊的目光露出一丝精光,似笑非笑,“这个问题,是我赠给你的。”
“赠给我的?”
“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鬼老脸上笑意更浓。
刘花生坐在鬼老面前,开始思考。
鬼老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想让我问什么?
陈爸让我来这里,是让我从鬼老手里拿地图,赶往古墓区。
因为三皇之墓这片空间里,天气,温度,甚至地形,都是说变就变的。
所以,想要在这里避开危险,就需要实时的地图。
而鬼老这里,便有这样的地图。
“关于地图的问题,这些都是陈爸给我安排好的,所以说,这些相当于都是收过费的内容了。”
“但是,他说他送我一个问题。这就说明,这个问题与地图的事情无关。”
“那与什么有关?从我进门的那一刻……”刘花生在心里思考着。
我知道了。
刘花生抬头看向鬼老,眯眼道:“我要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刘花生来到这里之后,鬼老便直接将自己喊进了房间。
对于主人来说,招待一个客人的时候,再叫与这个客人不相识的客人进来,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再说了,自己的事又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他完全可以等那个青年离开之后,再让自己进去。
这就说明,他想让自己见一见这个青年。
“不愧是佛头的徒弟,有点脑子。”
鬼老笑意更浓,回答道:“他叫嬴知,因为他尤其喜欢血杜鹃,所以人们称他为杜鹃公子。”
“所以他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算是其他的问题了。”
“我不介意为下面的问题付款。”
“你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鬼老的眼睛眯起,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夹杂着怒意,训斥道:“你一个没到弱冠的孩子,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就你那个身板,剥开熬骨头汤,也熬不了几碗!”
你这真是以五十步笑百步。
你那个身板,也熬不了几碗骨头汤。刘花生在心里嘀咕着。
刘花生心里嘀咕,脸上却仍保持着死皮赖脸的笑容,道:“鬼老前辈,我也知道我是一个没到弱冠的孩子。我的心脏本来就不好,你又这样吓唬我,万一我真的被吓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我师父找过来,这不就说不清了吗?”
鬼老斜眼看向刘花生,怒极反笑,“你想要佛头压我?”
鬼老身上散发出气机,屋内的屏风抖动,道:“我虽然打不过佛头,但是在这里,佛头想杀我,也没有这么容易。”
言外之意,杀了你,佛头依然奈何不了我。
刘花生额头出现汗滴,同时一只眼睛变红,抵抗住了周围气机的压迫。
刘花生继续保持着宛如癞皮狗一般的笑容,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样子,道:“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鬼老前辈高深莫测,自然是不怕我师父。但是,鬼老你的徒弟呢?你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客栈呢?”
“师父给我说了,鬼老前辈是个聪明的生意人。杀了我这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小子,得不到任何好处,鬼老前辈是万万不会做的。”
“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原因?”鬼老脸上终于再次露出笑容,他收回身上的气机,忽然道:
“万一有人给了足够的好处呢?”
压迫感消失,刘花生微微活动一下肩膀,道:“那我出双倍的好处。”
“口气不小!”
“要论财力,没有什么势力能比得过和广仁合作的佛门?”
“你小子倒是大方。”
“哪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呢。”
刘花生很识相。
要钱给你钱,要啥给你啥,除了贞操,什么都能给你。
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嬴知是旧皇族一派的人,佛门与旧皇族一派有着血海深仇。所以说,你等下可以将他宰了。”鬼老说着。
对于佛门与旧皇族的事情,刘花生并不了解,不过有仇这件事,刘花生是知道的。
“等下出门就去宰他?”
“我这是做生意的地方,要打,离开七里坡再说。”
刘花生点头,道:“懂了。”
鬼老没有继续说话,刘花生会意,起身告辞。
就在刘花生快要出门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背对着鬼老问道:“鬼老前辈,如果我刚才没抗住那波气机压迫,你会怎么办?”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呢?”鬼老反问。
刘花生笑着摇头,离开房间。
“我会将我宰了,然后当做礼物送给嬴知。到时候,嬴知肯定会感恩戴德,回以重礼。而且,杀人的是嬴知,与你没什么关系。”
“将门关上。”
鬼老缓缓闭上眼睛,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轻声笑道:“还是够年轻,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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