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将脏水往我身上倒,明昊之死赵家李家子弟都看在眼里,确实是因为赵轩那小子追赶所致!我所以要杀他,乃因为赵文山辱我!今日你若要动手,那便来!”李虎仗着人多气势汹汹,如今他虽然还不想两家陷入死斗,但如果赵姜要动手,他也不会退缩,虽然这样一来要让钟家分得更多好处,但这种时候断然不能怂,而且事件中还另有隐情必须掩盖……
“我今日本不为似斗,但李家主若执意动手伤我赵家长老,那我赵姜必奉陪到底~”赵姜内力注入剑中,完全一副准备大战的样子,赵文山知道自己实力比不了在场许多人,但此刻也早提剑在手随时要死斗。
“你我两家一旦死斗,你可知结果?”李虎冷冷道。
“文山所说其实是不是事实你心里有数,我说了。我来不为私斗,乃是想与六位说一些话,得到答案自然离去”赵姜看向边上赵源六人。
“他六人只是出于本身需要进行正常的商业调整,有什么好说的”李虎冷声道。
“那是我与他们的事,就不劳李家主费心”
“我怀疑你要在这杀人灭口!”李虎以眼示意众长老“源老兄,兴兄及诸位别怕,有我与众李家长老在,我们会倾力护你六人周全!”李虎这分明是找理由留下来想听赵姜说什么。
“呵呵~”赵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倒不担心赵姜胡来,毕竟他们六人的影响力可不只是古阳城,整个江州,甚至江州之外都有不小的影响力,赵姜要是真的因为他们转投李家就动手杀人,那赵家就真完了,人人自危下谁敢再与赵家合作再选择买赵家的货?
赵姜看向赵源“赵源兄~你我相识至今~有二十载了?”
“若我没有记错,前后应当是二十一载八个月~”赵源想了想答到,他竟然将两人相识至今的时间记得这么清楚,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赵源继续道“姜兄~我知你要说什么……但你也知……我虽经营范围较广,每年有些积累,但上下每日用度也大,上月古阳城七家店净亏了九万两,本月更是亏了一十二万,若如此虚耗下去,不到一年,我苏家这些年的基业便要亏个七七八八~非是老弟不念情谊……实属无奈啊”赵源掩面摇头不忍与赵姜相视。
“……”赵姜沉默无言,对于天源阁以及其他许多店铺的情况他其实多少是知道的,实际上,很多亏损是李家暗中做的手脚,比如,花些钱请些无赖地痞到赵家控制的店里闹事,这些人反正坐牢跟回家似的,给点钱啥都干,赵家人本来就已经人手紧张,在这种情况下来回折腾自然照顾不全,赵姜其实已经在尽力了,但是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其实他不怪赵源,只是当收到赵文山拿给他的联合退族信时实在是心里难以接受,事实上,以赵源为首的这六人与赵姜相识的时间都很久了,赵源和赵兴是赵姜带进赵家的,而其余四人赵润,赵泽,照耀,赵润是赵源和赵兴带进赵家的,六人对赵家的支持和帮助很大,当然了,赵家也倾力护他们安全,人手也都是最好的去帮衬,两边共赢多年,个人感情上绝对不浅。
但生意人毕竟要考虑盈亏,如今六人在古阳城二三十家店全是亏损得厉害,这种情况下,再好的情谊也总要往边上搁呀,这些人家有妻子多的甚至有五六个,那些可个个都是会花钱的主,平时用度也多,雇的人手也要钱,谈感情伤钱,生意人实在谈不起感情。赵源几个要是只有自己,说不准也可以舍命陪君子了……
赵姜沉默许久,最后看着六人“诸位~是赵某对不住诸位……若有朝一日赵家得以复苏,希望还能与诸位闲庭畅聊……告辞~”赵姜收剑转身的一瞬间仿佛整个人都更加沧桑了……
赵源等人看着赵姜离去其实心中不忍,可是每个人都是有家室有好几个子女的,哪敢多说半个字,只能默默看着赵姜走下楼去……
赵文山看着家主落寞离去心如刀绞,可是他能做什么呢?他知道赵家变成如今模样罪魁祸首是大长老三人,可是,那三人首先权事比他大,武功比他高,而更重要的,三人是家主的血亲兄弟……赵文山即便想做点什么,也根本做不了,最后只能默默跟上……
赵姜在出天源阁之前丢了十两银子给掌柜,从那要了一瓶上好的汾酒,出了门口就一路喝着酒往西去……
赵文山上前劝道“家,家主还是少喝些~您如今的身体已非青壮,还需保重些~”
“文山~”赵姜垂下提酒的手,酒坛子就像挂在手上。
“家主有何吩咐~”
“陪我到西城外走走……”
“……”赵文山嚅嗫了下,然后应道“好……”于是二人一直往西直出西城外……
赵家,赵麟今天出了一趟门,回来时神色有些异常,但是众人近日看赵麟都是阴沉古怪的,因此反而没人当回事……
入夜,赵姜与赵文山散心回来,赵麟见赵姜与赵文山一起回来犹豫了下,随后上前走到赵姜面前“大伯~看大伯模样,似是有心事?”
“近来族中事务较多而已~麟儿可是有事?”赵姜没有多想,虽然赵麟最近比较古怪,但终究是自己亲侄儿。
“麟儿有些话,想与大伯说说~不知大伯可有时间?”赵姜表现得恭谨和气道。
“好~同去石亭~”赵姜欣然接受,又对赵文山道“文山,让膳房准备点下酒菜来,再准备两坛陈年花雕来”
“家主……您~”赵文山话未出,赵姜已经先抢断。
赵姜道“放心,只是些许酒水还醉不了~”
“……是~”赵文山恭敬点头,离去前瞥了一眼赵麟右手挂着的酒坛子,看坛子似乎是汾酒的酒坛,但他也没想更多,毕竟人说到底是大伯与亲侄子谈心,能有什么?
很快,赵姜,赵麟二人来到石亭,今夜月光略显惨白,赵姜看这月光不禁多了几分愁绪。
“大伯,来,这是麟儿近日特别从高庄买来的九酝春酒,平日里麟儿见大伯经常喝这酒,故而询问苏执事哪里的春酒最好,苏执事告知正是那北城十里外的高庄,因此麟儿特意去买来~大伯尝尝看”在赵姜望月的时候,赵麟已经为赵姜斟满一杯递上。
赵姜接过酒杯露出笑容“麟儿有心了~”
赵麟随后自己也倒了一小杯品尝起来“哎呀~这酒怎么这么烧喉咙~咳咳咳……”
“呵呵呵~咱们府中平时多黄酒,汾酒却少,你第一次喝这九酝春酒自然不习惯,来,我告诉你……”赵姜叫赵麟在自己面前像个孩子一样顿时心情有所转变,拿着酒杯要教赵麟怎么品这九酝春酒……
不多时,赵文山来,他怕赵姜喝多了,而见到赵文山时,赵麟眼中闪过一瞬的杀意,但无论是赵姜还是赵文山都没察觉那一瞬间。
赵麟随即又倒一杯“七长老,平日里族中亏了七长老忙前忙后,也来坐饮一杯如何?”
“在下不会酒~”赵文山见说拒绝到。
赵姜笑道“文山可以喝些黄酒,却未曾喝这等烈酒~不如试试~来,我教你如何……”赵姜可能还是有那么点醉意的,此刻一反常日模样,却又要教赵文山喝。
赵文山见家族似乎挺高兴,这段时间家主基本是愁眉不展,难得他心情好些,赵文山不忍,于是便过来取酒,这期间,赵姜又自己喝了小半杯,并且赞扬大伯的方法很不错。
三人不觉已经喝了半坛子酒,这时,府中仆人将食物送上,花雕也一并拿来,于是赵文山改喝花雕,赵麟和赵姜依旧喝九酝春酒……
不觉早已酒过三巡,赵麟看起来面红耳赤早已醉上头,赵文山时刻控制酒量,这次虽然有些脸红,并没有喝醉,赵姜则是难得借酒浇愁,因此将大半瓶春酒个小半瓶花雕都喝光了,此刻赵姜看起来也是有些迷离了。
“大伯~侄儿……侄儿不行了~侄儿先睡了……”赵麟最后醉醺醺的样子说了一些便直接趴到桌上睡去。
赵姜笑道“麟儿酒量还不行啊~日后你我叔侄可多多畅饮~哈哈哈……唉~”赵姜正笑,突然脚下不稳起来往后一跌摔了个足。
“家主~家主没事?”赵文山见赵姜摔倒赶紧上前要去扶,然而,起身瞬间全身一软,却是摔了一跤,赵文山并没有醉,但他感觉自己突然没了力气,赵文山正觉不太对,眼前世界逐渐朦胧了起来,最后昏睡过去……
“哼~”当赵文山完全昏死过去,原本趴在石桌的赵麟却突然转醒,他虽然还是面红耳赤,脚步却很稳“大伯~你就从来不看重自己的亲侄儿~从来不看重~你宁愿将少主之位给个外人,宁愿相信外人,你也不相信你的亲侄儿~你说,是不是因为政哥太蠢了,导致你以为我赵麟也一样蠢?”
赵麟扯着昏死的赵姜衣领一自言自语起来“既然被你害得大家不能好好相处~那我们便再也别见了~你去死!”赵麟眼中杀意尽显,他从衣袖中摸出一枚红色药丸塞进赵姜嘴里,又给赵姜灌了些酒,确认药丸入腹,这时又对七长老赵文山做同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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