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见说应道“师父似乎喜欢花雕酒,就打花雕”赵轩对祥爷道。
“花雕倒也有,不知你要多少?”祥爷又问。
“那些钱够多少就多少”赵轩不知道酒钱,虽然他是赵家少主,接触钱财也有,但是像这种细账小账却并没有太在意过,而且他主要对外的,内事是义父和几位长老操心的,花雕多少钱他确实不知道。
“老朽问的是年份”
“年份?”
“对,老朽这里有一年份,五年的,八年的,还有一小瓶十三年份的~不知你要哪种”祥爷详细说到。
“这么讲究吗?”
“呵呵,年轻人说是为师父买酒,他却没告诉你个大概吗?”
“没有,我以为很简单,便来了……我记得师父原来那葫芦的是17年的,不知老伯可有?”
“十七年!那可是稀品了,我这小酒肆却无,而且……不瞒你说,只这几串铜板,怕是买不得半口那十七年花雕”
“额……这,这么贵……”赵轩一下想起那天把一大半倒锅里做了醉兔……此刻觉得自己真是够败家了,顿时有些汗颜。
“嗯,这花雕酒年份越久,越是醇香爽口,价格也越发的贵,你若是只要这一年份,你那篮子里的倒也可以装个七七八八,若是要那五年份的,你那酒葫芦也差不多有个八分量了”
“这花雕挺贵的啊……”
“呵呵,若是想要更多些,我这又些杂粮浊酒,这些瓶子都装满没问题”祥爷也是实诚人,并没有想占这两小年轻的意思。
“那还是要个五年的”赵轩将酒葫芦递给祥爷,祥爷也没多说,取过葫芦亲自去打了一葫芦,其实按照柜面的钱是不足以打满的,祥爷看着年轻人不错,因此多送了点,给打满了,但是赵轩并不知道这点小便宜。
结果李姑准备的那些小坛子没用到,他们就只买了一葫芦花雕……
“田儿,我送你去看郎中”赵轩还是担心田儿脚踝。
田儿道“不用了,我们,我们回去”田儿有些不舍,不过也没理由让赵轩一直陪着人家。
“还是看看,你若不说,我问那酒肆老伯了”
“欸~”田儿见赵轩就要去问赶紧叫住“我们没钱了”
赵轩这才意识到问题,是呀,钱都买酒了,赵轩看了看酒葫芦,田儿以为他要退酒,便道“不许退酒~我没事,我们……”
“我有办法了,告诉我郎中在哪~我不退酒”赵轩将酒葫芦挂在腰上。
“你有什么办法?”田儿有些好奇。
赵轩笑道“总之别担心,你且告诉我怎么去”
“……往那走”田儿没奈何,只得指了指右方,于是赵轩搀扶着田儿去寻郎中。
不久,郎中给田儿看了脚伤道“这小年轻有些手法,回的很好,只是一些红肿,我与你敷些草药,离水五日(脚踝不能沾水的意思)便可”
“麻烦李伯伯了”田儿见说称谢道。
“小事”李郎中笑说道。
不一会,田儿的脚上多了一些纱布条,为了防止期间再扭伤,李朗中还给她用两片竹片固定一下。
“多少钱”这时赵轩询问医药费道。
“哦,收个草药钱就行,十五文”李朗中说到。
赵轩点了点头解下后腰别着的鱼肠剑“这把短剑是在下配剑,值些钱,且压在大夫这里,回头我再取钱付与大夫”
李朗中看了一眼那鱼肠剑,剑鞘做的极为精细,还有那剑柄上鹌鹑一样大的一颗火晶石,不用出鞘李郎中也知道,这剑值不少钱,当下没收那鱼肠剑“只是些许铜板,不碍事,回头与我便是”
“大夫且先收下”赵轩执意。
李郎中道“小田家就在存北,我知她住处,少不了,不消如此”
“大夫,这钱在下会付,请大夫暂且拿着剑”
李朗中没想到赵轩这么坚持,没奈何,只得接过剑“那好,这剑价值不菲,我会好好保存着等你来取”
“那便多谢大夫~”赵轩拱手一礼,大夫点头回礼。
很快二人离去,田儿依旧用那截树枝拄着,赵轩一旁照顾着,二人缓缓往村西李姑家走去……
待二人到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赵轩本来想直接离开,可李姑说什么也不肯,强留赵轩在家吃了些饭,赵轩用过饭这才离去。
田儿呢,那之后大半天都在想着今天的事,不时的独自甜甜的笑起来,那李姑见自己女儿如此情知两人在路上肯定发生了不少好事,李姑此刻也没打扰女儿,反正住在一个屋檐下,回头再问便是。
赵轩这边挂着那酒葫芦往回走,半路上赵轩取下那酒葫芦道“没想到这酒还挺贵……就这半葫芦值了半个獐子……”赵轩摇了摇头快速往回赶,他可是在李姑那吃的饭,也就是说师父很可能还在等他做饭吃饭呢……
当赵轩回来时,古云松还在那青石盘坐,这可坐了大半天了,赵轩实在好奇师父整日这样做是在悟什么,要是让他这样每天盘坐参悟,会疯?赵轩走到师父身边道“师父,酒买来了,师父我给你做饭去”
古云松突然一睁眼,一股剑意没收住,突然赵轩被剑意一震震出三丈之外疼得直叫。
“嗯?赵轩回来啦?一时有所悟,有些精神过于集中了,你可还好?”古云松有些歉意。
“咳咳~不,不碍事……师父……酒”赵轩挣扎了几下才爬起来将酒葫芦递给古云松,此刻赵轩有些骇然,师父刚才只是无意释放的那股能量,竟然一下能把他崩出那么远?此刻他也第一次明白,贸然接近师父可能不仅仅是危险的,甚至可能致命,以后最好远远的叫一下就好了……要是送个酒搭条命可太艹蛋了。
古云松道“这几日《御剑诀》可有什么进展?”
“进展不大,控制方向还是控制不好”赵轩应道。
古云松点了点头“试试看,从这个方向,看能不能打到那棵李树”古云松指了指方向,那几乎是个90度的转向,至于飞行物到时的转向是几度,这就看飞多远了。
“好,我试试”赵轩并不是怕困难的人,而且实际上他很兴奋,因为这几日虽然他说进展不大,但实际上对方向控制已经有了一定门道掌握,只是飞剑的速度快慢和注入那内力的时机,量,都要求非常精确,这才是他这几日一直把握不准确的,但是他已经完全相信御飞剑是可行的,飞剑的后几页还介绍了多次转向飞行的可能以及多剑控制的可能,只不过这些对赵轩目前来说根本不可能做到,但想到这赵轩还是很兴奋的。
赵轩提起短棍,准备往棍中注入内力,这时古云松却抓住他的手“最好先熟悉一种兵器,拿出你的鱼肠剑”
“额……师父,鱼肠剑暂时不在我身上,今日……”赵轩于是将今日事告知古云松,不过田儿的事也只是平常的说,对于细节部分他并没细说。
古云松听完点点头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柄短剑“原来如此,那好,拿着~今后用它练习”
赵轩接过短剑,他发现,这短剑远比鱼肠剑薄,剑柄几乎像是未开刃的一截剑身,也很薄,剑柄尾部有一个小环,这怎么看都像是作为暗器的,赵轩道“师父,这看着像暗器……”
“飞剑配合本身对敌,本身就是为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暗器亦是如此,只是飞剑先是明着出手,再利用《御剑诀》实现突然袭击,如此,则在单打独斗时隐蔽性更好”古云松道“我知你所想,剑!百兵之君也,修剑之人不耻于阴谋诡计,堂堂正正,一决生死方为剑修,剑脊可断却不可屈。可对?”
赵轩反问“然道不对吗?”
“此乃迂腐之谈”古云松否定道“我问你,何为剑?剑与刀枪斧钺有何区别?”古云松不等赵轩回答,自问自答道“并无区别,它们皆是杀人兵器,剑之处乃杀人利器,人类于许多生灵相比本身太弱,但人却几乎可以匹敌万灵,为何?”
赵轩摇头,古云松敲了一下赵轩脑袋“因为人会利用工具,人利用了工具战胜万灵,猎人以弓箭,投枪猎杀野兽来生存,君王以军队持刀枪剑戟厮杀争夺天下,武者与二者相比,有何不同?”
“……”赵轩再次沉默。
古云松道“并无不同,武者争夺势力地盘,争夺利益以什么为标准?胜负,何为胜负?规则之下的争夺,那些毫无规则的争夺则被称之为掠夺者,而剑只是争夺的一把兵器,同样的,飞镖,飞针,甚至毒物只是增加胜负的筹码,世人皆对不光彩之事嗤之以鼻,只是因为那些筹码不够光彩,但最终结果往往并没有变……”
古云松喝了口酒继续道“但凡事有个底线,用毒,用暗器者往往容易越界,比如在规则之外暗杀,规则之外下毒,这才是世人真正鄙夷之处,飞剑御剑,你觉得真的卑鄙吗?我看并非如此?”
赵轩看着手中的特殊短剑陷入沉默,真正被世人唾弃的是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古云松又道“你还年轻,现在被许多问题,规则束缚也正常,但是你不能成为我那……不能像一些事那样迂腐,否则,你的境界会因此受限而停滞不前,武道一途说简单也简单,拿起剑,你便入武,但要走到顶峰却不容易”古云松双眼如鹰眼注视着赵轩的眼睛道“孩子,剑!杀人之利器,而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杀意,但感受不到杀心,你的剑还不是威胁,因为你还不敢杀人。”
赵轩道“李明昊因我而死”
“但他并非你亲手所杀,关于你与李家事,我亦知晓一些,他因为被你追赶而坠崖,你只是脱不了干系,却并非你亲手所杀”古云松背过身“有一天,你的剑会有非杀不可的人,倘若那时候你杀不了,你当如何?”
赵轩想了一下“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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