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是谁?
那可是京城权势最大的王爷!
整个京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是皇上也要敬畏他几分。
自此以后,欣子酒楼的规矩成了整个京城的规矩,无人敢不尊。
“说起这欣子酒楼啊,就不得不提这欣子酒楼的两个老板,那可都是年方二八的女子啊……”说书的人在台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板。
底下一听客立马说道:
“等一下!两个老板?我说你这老爷子老糊涂了啊,老糊涂还出来说书呢?那欣子酒楼分明就一个老板,姓赵,确实是是女的,生得那叫一个漂亮……”
说书人人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啧’了一声说道:
“年轻人,这就是你不知道了,欣子酒楼的名字就是由两位姑娘的名字凑成的,一位叫赵欣欣,也就是将摄政王赶出来的赵老板。”
“那还有一个呢?我们怎么从未见过?”
说书人慢悠悠的又拍了一下板:
“还有一个老板,姓蒋,名子兮,这欣子酒楼,取的就是她名讳中的一个子字。”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半个月前呐,这两位姑娘随贺老板一起从梨河镇赶到京城,贺老板见两人有经商的头脑,便租给二人一个院落住下,还将欣子酒楼给了她们做生意……”
一男子听到这番话,立马说道:
“啧啧啧,这贺家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大运了,竟然因为赵老板而结交上了摄政王,看来这贺家的风啊,又要变了。”
“哎呀,说这些干什么,议论朝政,你不想活了?”
“老爷子,您还是继续说说这蒋老板的事情吧,既然蒋老板也跟着一起来了京城,那为何我们却从未见她露过面呢?你该不会是在耍我们的吧?”
说书生又拍了一下板:
“你们急什么,且听我细细道来,你们可知晓今年的状元郎是谁?”
“这谁不知道,冯子臣嘛,如今可是朝中新贵,听说很受摄政王的重视呢,如今权利滔天,听说连京城的那些纨绔子弟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说书人点了点头:
“那蒋老板和咱们状元爷是旧识,听说自小就定了娃娃亲,生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状元爷怎么可能看着她四处奔波劳累,所以刚入京城就接到自己府上养着了。”
“貌美如花?当真如此漂亮?”
说书人摸了摸胡子,似乎亲眼所见了一般似的:
“赵老板生得如此美艳,蒋老板自然也差不了多少,听闻状元爷府上的丫鬟们说,肤若凝脂,貌若嫦娥,这还能有假?这欣子酒楼的事情啊,件件都得通过她才能定下来呢。”
……
之后,江子兮倾国倾城的谣言就传得京城人人皆知。
每日都有不少人打着拜访冯子臣的名讳,想要一睹江子兮倾国倾城的美貌,但都被冯子臣给打发了回去。
这些事情,即便是在案前练字,两耳不问窗外事的江子兮都有所耳闻。
她手提着笔,颇为感慨:
“我一直以为我算是极能吹牛,且一直以此为爱好,却不想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这说书人明显比她厉害多了。
“所以啊,这传闻都是当不得真的,害得我如今都不好意思出门了,若是被他们看到我这副尊荣,岂不是得幻想破灭?怀疑人生?”
那她可真是罪过大了。
一旁的丫鬟笑了:
“姑娘你想得可真多,就是没有这些传言,主子也不会让姑娘轻易出门的。”
江子兮手一顿:“……”
很有道理。
……
一个月后,朝堂上。
“众爱卿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便都散了吧。”
冯子臣立马上前缓缓作揖,大红礼服衬得他妖冶不已:
“回陛下的话,微臣有一事相求。”
皇上稚嫩的脸庞十分不满,但还是笑了笑:
“冯爱卿只管说就是。”
冯子臣抬头,却并没有看向皇上,而是直接绕过他看向了摄政王:
“微臣与欣子酒楼二老板蒋子兮情投意合,但奈何如今在京城中并无亲友依附,这亲事一拖再拖,所以恳请陛下赐婚,成全我们二人。”
皇上哪里能感觉不到冯子臣的蔑视?
他死死的拽住拳头。
狂妄!
简直在太狂妄了!
一点不将他放在眼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平静了下来:
“朕听闻这蒋老板生得倾国倾城,冯爱卿好福气啊,既然如此,朕就赐婚于你们,当一回你们的主婚人。”
冯子臣面色并无太多波澜,只轻轻的弯了弯腰:
“微臣多谢皇上恩赐。”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待他将摄政王欧阳恒拉下马的那日,就是这小犊子丧命之时!
……
当天下午,江子兮正在数从欣子酒楼送过来的银子和账簿的时候,不曾想就接到了赐婚的圣旨。
赐婚?!
若是她嫁给了冯子臣,那日后她就再无离开他的可能性了。
绝对不行!
所以当天晚上江子兮就收拾好包袱和银子准备逃走,可刚出冯家大院,江子兮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冯子臣。
冯子臣一身白衣,面容温和,但当看到江子兮手中的包袱的时候,眉眼还是止不住的冷冽了几分:
“子兮,你这是要去哪里?”
江子兮不由自主的将包袱往后收了收,尴尬一笑:
“就出来散散心,你也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走走了。”
冯子臣垂下眸子,眼中情绪复杂: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走走吧。”
江子兮防备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虽然打不过冯子臣,但她若是想要逃走却并不难。
冯子臣还拦不住她。
不过就是欣子酒楼覆灭罢了,她有的是法子和赵欣欣东山再起。
更何况赵欣欣身后有欧阳恒在撑着,冯子臣就是再厉害,也总不能绕过欧阳恒来毁了赵欣欣吧。
他没有那么大的主角光环。
就在她正准备逃走的时候,冯子臣突然说道:
“子兮,我说过,你若是再敢从我身边逃走,是要付出代价的。”
江子兮停下脚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子臣淡淡的笑了,那笑极其摄人,叫江子兮心头涌起剧烈的不安。
“这是圣上的赐婚,你若是逃婚,那便是抗旨,是,你若是想离开,皇上就是派出千军万马也不一定能抓你回来。”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修长的手尖:
“但是子兮,你有没有想过你爹娘能不能活?亦或是全村的人能不能活,再说得再准确一点,你觉得梨河镇上的人还能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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