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也不知关汉卿和范世昌他们是什么做到的,正在奔跑中的小鬼子踩响了诡雷,而且还是加料了的那种。
“八格!”鬼子少佐顿时就被炸懵逼,下意识地骂了一句。
“哒哒哒……”
“啾啾啾……”
还没有等到这鬼子少佐话音落下,一阵猛烈的轻机枪和冲锋枪射击声紧接就爆发起来。
听到后方枪声爆炸声震耳欲聋,烟雾四起,整个地面似乎都在颤抖。那小鬼子的少佐根本没有适应过来,只是傻傻一看着眼前的血腥残酷的景象。
“快!冲上那个小山包!”听到四、五中队那面已经得手后,黑狼突然朝弟兄吼了一声,就率先冲上身旁的那个十几米高的小山包。
“纳尼,少佐阁下他们什么就打起来了?”而一样听到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守在原地的小鬼子两个小队长惊异地对视了一眼,发出了怀疑的惊呼。
“彭副大队长,前面这仗打得有点乱呀!怎到处都是枪炮声呢?”听到盘山公路那面的战斗打响了一会后,孙副主任有些担忧地朝身旁的彭丹枫疑问了一句。
“首长。您说的没错,大队长他们就是在打乱战!”彭丹枫已经听出了黑狼的意思了,听到孙副主任问话时,便点点头回应道。
“咱们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护着军粮到总部,因此,不能在半道上拖太久了。所以,必须迎头狠狠的一顿猛揍,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绝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先把他们打懵,才能迅速结束战斗!”
可是,孙副主任根本就没有听懂,呆呆地用困惑的目光看着彭丹枫,想让他讲解。
彭丹枫只好耐心地给他讲解起来。
“首长,这其实也是一场特战中的歼灭战。具体来说,就是先将小鬼子打散来,再利用我们的特种作战的战术优势,同时打一场佯攻、伏击、追歼等结合起来的战斗……”
孙副主任听完后不由地凛然问道:“真要是这么打,那么伤亡岂不是很大吗?”
“嘿嘿……不会的!”彭丹枫却笑着回答道,“这听起来,好像这样的战斗混乱,双方的伤亡都会很大。这只是您的想象而已,其实咱们是掌握着战斗的节奏和主动权,所以真正乱的是小鬼子!”
看到孙副主任仍是茫然地望着自己,彭丹枫真的有些不知道怎样向他解释了。
想了一会后,又解释道:“这么说,就是先将小鬼子用‘调虎离山’……”
可是,还没等他解释完,前面的一位弟兄突然大声地喊了一声:“看,大队长他们回来了!”
“走,咱们上去看看!”而孙副主任却急忙想知道战斗结果,也不再听彭丹枫的解释了。
“黑狼大队长,战斗结束了!没有大的损失?”一看到黑狼,他便急切地连声问道。
“嘿嘿……感谢首长的关心!就这么些小鬼子,能有啥伤亡呢?您看好了,全都好好的回来了!”黑狼笑嬉嬉地轻松回应道。
“真的?!”然而,孙副主任却不敢相信地疑问道。
别说是孙副主任不相信,就连唐班长这些久经战场的老兵也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睛往回来的特战大队弟兄们望去。
“当然是真的。如果这样小小的战斗出现伤亡,俺回去非被老大剥了皮不可!嘿嘿……”这黑狼一高兴起来,嘴上便没有把门的了。
“什么老大?还有这么霸道的军阀作风吗?”孙副主任闻言,却非常严肃地责问了一句。
“没啥,没啥,俺只是随口胡捏的,您别往心里记啊。嘿嘿……”黑狼一听,这才警觉起来,急忙嘿嘿的笑着掩饰起来,“对了。首长,您看有啥喜欢的,随您挑选一件。”
而孙副主任听说要让自己挑一件战利品,立马就被这话给吸引住,急忙往一地的缴获品看去。
不过,孙副主任还是比较自觉,他只是拿了那个小鬼子少佐的牛皮挎包和钢笔,心里虽然很想要那支小手枪,却硬忍住没有去拿。
但黑狼的眼睛可贼着,发现孙副主任的眼光一直恋恋不舍地瞟着那支小手枪,于是干脆直接上前连同枪套子弹一起拿上,然后大声地命令道。
“抓紧时间出发,得把耽搁了时间给补回来!”
看到弟兄纷纷上车后,便叫住了孙副主任说道:“首长,您还是与俺一起坐。”
而孙副主任也正不知道坐哪辆车,便点点头跟在黑狼后面,往第三辆车走去。
“首长俺看您那只枪已经不能用了?”走到驾驶室旁时,黑狼小声地朝孙副主任问道。
“嗯。这只手枪是当初在瑞金苏区时配给的,因我一直在机关工作,也就将就着用。嘿嘿……”孙副主任听后,便苦涩地笑着解释了几句。
“那啥行呢?您现在是首长了,这个自卫武器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一只趁手的家伙,肯定不行!”黑狼立即一本正经地严肃道。
“算了,反正我一年也没有开过一枪?”是军人谁不想拥有一支好枪呢?孙副主任只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那哪成呢?这支小手枪反正在俺们这样的战斗部队用不上,闲置着也是浪费了,还不如您拿去用。让它发挥最大的用处。”黑狼这才将手枪子弹都塞到他的手上。
“这,这,这不好?”其实孙副主任一眼就看上了这支小巧的手枪,只是一惯原则很强的他拼命压制着自己而已,现在被黑狼硬塞到手上,也就动摇起来了。
“首长,咱们得抓紧时间赶路,快上车!”黑狼却大声催促他快上车。
于是两人便爬上了驾驶室,谁也没提这支小手枪的话。
而陪同孙副主任来的老科长和警卫班他们,却一路上缠着特战大队的弟兄们介绍刚才的战斗经过呢。
“听那个科长的意思,好像这个孙副主任还没有放过这件事。”就在黑狼他们半道发生遭遇战时,军区政治部主任正在和政委聊着。
“他们不是也调查清楚了吗?”政委却有些奇怪地反问道。
“这事是我们军区的人举报上去的,既然调查的结果有出入,但这给人总是有一种怀疑的印象。”政治部主任苦涩地笑了笑。
“算了,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也许正像司令员说的那样,根本就是孙副主任自己的主意呢?这事先就这样。”政委有些恼火地皱眉确定道。
“那就这样。”政治部主任也有些无奈地回应了一句。
“首长。是不是我们自己这边查一查,找到这个举报的同志,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由他出面说明,会不会更好呢?”而陪同汇报的政治部一位干事建议道。
“算了。也许他也是听到那些不当议论,才向上级反应的,即便是查到了,也不好处理。”政委却摇摇头,否定了他这个建议。
现在正是困难时期,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查这样的小事呢?
“那严凯机动旅那边要不要给个交待?”政治部主任考虑一下后,朝政委询问了一句。
“怎样交待?这事他们不会放在心上的,而且这次孙副主任已经去过机动旅,详细情况他们也已经清楚了。要相信严凯会处理好这事的,我们去多此一举反而不好。”政委却直接的否定道。
其实,写这封举报信不是别人,正是严凯也早已经忘那个抢钟雪芳的许文瑞。
许文瑞这二年过得还真是窝囊。由于他的所作所为,让自己在太行军分区实在是混不下去了。
而且,在家庭生活方面,钟雪芳已经麻木了,但他自己却一直不能从严凯这个阴影里走出来,反而在自己的心理上背上了一个包袱,最终两人走到了尽头,倒是平静地分了手。
离婚之后,为了躲避这一切,许文瑞便打了请求调回军区工作的报告。
而军分区的领导也看出他在分区政治部工作确实难以持续,很快就同意他的请求,因而通过与军区老领导的关系,终于在“五一大扫荡“前的四月份调回到军区政治部。
而这时,严凯也正忙着他机动旅的的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许文瑞回到军区。
但许文瑞却一直在关注着严凯的一举一动。
如果能够放弃一切成见,凭良心来说,严凯受到他的伤害,是他许文瑞欠严凯的。可是,许文瑞却没有这个觉悟,反而感到自己这三年以来的背运,都是因为严凯才给他而带来的。
正是这个病态心理的作用,他心里一直想给严凯一个报复,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可是,严凯这三年以来,从太行军分区的副参谋长到军区的独立旅旅长,再到现在的机动旅旅长,一直干得顺风顺水,累建战功成了人人敬佩的风云人物。
对比自己的冷落和严凯的火红,给许文瑞心里的不平衡更加的扭曲了他的心态。
这在严凯这次又弄出个惊天动地的夺粮壮举,更是狠狠地打击了许文瑞那原来就脆弱的自尊心,让他感到万念俱灰,心中的伤心和愤懑充斥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就在这时,在机关和部队盛传起因机动旅只图自己战功坑了老三团,让从未受到惨重伤亡的英雄部队受辱的传言,立即给许文瑞如同注射了一剂兴奋剂般。
经过一天的挣扎,在他明知这完全是一个误会事件的情况下,毫不顾及可能产生怎样的结果,挥笔就拟就了一封活龙活现的举报信。
但是,这假的就是假的!他心里也是非常清楚这件事尽早都会真像大白,但他为了一已之私,只要给严凯一个打击,将他拉下旅长位置就可以不择手段。
许文瑞明显感觉到这个风盛一时的传言,并没有在军区造成什么影响,这表明军区的首长们并不信这个谣传,于是他便将举报信寄到了总部去。
为了能达到踩下严凯,许文瑞充分发挥他那精湛的文笔功底,将问题的严重性尽力上纲上线,严重的后果描述的更是恐惧至极。
孙副主任这个毫无基层工作经验的书呆子,一看到信中所描绘出来的情景,立马就被深深震怒了。
这就促成了孙副部长不辞长途的路途劳累,忧心忡忡地赶到军区来查处之行。
当许文瑞得知孙副主任一行赶到军区司令部,带着先入为主的态度,将调查工作引到自己所要达到方向走时,他整个人就亢奋了起来,期待着对严凯惩罚处理尽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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