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头峻一郎这官场表面文章还是做得很足的,今晚的欢送晚宴,竟然特地邀请了贾老枢和他的三姨太太作陪,即可进一步拉拢了贾老枢,也好让滕野欢心。
所以,还没等到舞会结束。滕野又迫不及待地拉着三姨太太,来到自己在莱沅东亚大酒店的房间里行龌龊之事了。
“你的想好。明天的跟我去北平。”一翻巫山云雨之后,滕野便向三姨太太提出了这个要求。
这个已经没有廉耻的女人,对滕野这个邀请确实是很动心。但她更明白,自己已经是昨日黄花了,这滕野也只不过是一时间迷恋着自己这徐娘半老的身体而已,只能是逢场做戏苟且些时间而已。那个“水蜜桃”就是自己一个很好的例子,于是,她哪里能下得了这个决心呢。
“滕野太君。妾身是个有夫之妇,能伺候您这几天,已经是我这辈子的最大心愿与福气了。”
“你的不愿意?”滕野非常不满意地问道。他已经是为这个三姨太所神魂颠倒,大有一时半刻也离不开的程度。
“滕野太君。不是妾身不愿意,而是我真的不能离开莱沅县城。只要你这个冤家在莱沅呆一天,我这身体一日就是滕野太君您的。”
三姨太已经开始准备找理由来离开滕野了,因为,她已经嗅出他那阴冷可怖的危险气息。
“你的要想好,那北平的城市比这莱沅县城好得太多了,到了那里,我们可以更加的快活。”滕野继续地劝说道。
他已经感到自己离不开这个迷人的女人身体了,如果她不能跟随自己去北平,占有欲达到狂妄地步的滕野,顿时就起了杀意。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当然也就不允许别人再碰到她。
“好了好。俺们先别说这伤心的事儿,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醒’。来,让奴家好好地敬太君三杯酒。”
这个女人果然也不简单,立即换上了一副妩媚的笑意,淫笑着给滕野和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立即和滕野喝起交杯酒,欲意灌醉滕野,以求脱身之道。
这回,她是真的后悔认识这个野兽般的小鬼子了。
“你确定,这个滕野是明天一早就动身?”李元尚对前来接头的张吉祥严肃地问道。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定是明天一早就走。好像渚头峻一郎和佐川太郎都非常不喜欢这个滕野,而这个滕野也急着要离开莱沅县城。现在,我就搞不懂这之间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张吉祥确定地告诉了李元尚,滕野已经确定明天一早就走,而且这里面情况还非常复杂似的。
“那我就想法去通知严凯。”李元尚知道张吉祥不宜久呆,便很快地结束交谈,让张吉祥立即离开了。
严凯虽然接到情报,得知滕野和他的小鬼子特种兵小分队是明天一早离开,但他却不知道这滕野小鬼子是以怎样的方式,从哪条路离开。他总不能将部队撒遍所有离开莱沅县城的路上去?
那“战神”也好,“料事如神”也罢,他严凯毕竟还是一个人,并不是真神。
经过和孙得贵几个一通分析之后,第二一早,严凯还是确定采取笨办法,组织了新三团和莱沅独立团的特战队,分散到几条可能性比较大的路上去守着,自己则带着应急小分队守在可能性最大的那条小道上。
滕野吃了早饭后,本想再去纠缠贾老枢的三姨太,他实在是不甘心,自己堂堂的一位帝国精锐的少佐,竟然还不如一个糟老头的贾老枢有魅力。
但他没有想到,佐川太郎竟然打着代表渚头峻一郎的名义,前来给他送行了。因而,他也就不得不打消再去找贾老枢三姨太的主意。
“您和渚头峻司令官真是太客气了,竟然牺牲了宝贵的休息时间,一大早的前来给我们送行。”
“应该的,应该的。滕野君,你们可是帝国的精锐部队,在莱沅却因我们配合不到位,结果——唉。不说了,不说了。”佐川太郎像是十分歉意的说了半句便止住没说完要说的话,其实完全是一种嘲弄的意思。
不过,佐川太郎也确实是操之过急了些,这时候酒店里的早餐还没有做好呢。这两个小鬼子只好临别之前,还再来了一次相互挖苦的把戏。
“滕野君。你这是不是还在等那个支那女人来给你送行呢?”佐川太郎看到滕野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不由地朝他鄙夷地戏谑道。
“佐川君说笑了。我只是对就要离开这个莱沅县城,有些难舍而已,毕竟它给我留下了难忘一些记忆。这临走之时,却有些伤情的。”
被佐川太郎揭了底,滕野却脸不红心不跳地借故掩饰道,竟然也带着些许嘲弄的口吻回击了对方几句。
“哥。这个滕野小鬼子会不会不走这条路了?”时间都已经近晌午了,可是这山野之中的道路上一连个鬼影都没有见到。毛大虎不由地有些烦躁起来了。
“大虎,你也是猎人出身了,这打仗和狩猎的道理是一样的,都需要沉得住气。知道吗?”
严凯嘴上是这么教着毛大虎,可自己心里也是不免地嘀咕起来。这点路怎要走这么久呢?这可不像一夜要奔跑一百多里路的特种兵呀。难道真的是这情报有误吗?
情报并无误,也不是严凯的判断有错,而是滕野的身上出了情况。
在莱沅这近三个多的时间里,滕野由于没有人管制。过于自由和放纵,没有任何纪律性可言,便开始那种我行我素式的和孤傲和放任追求淫乱的生活。先是“水蜜桃”,后是贾老枢的三姨太。整天泡在酒和色里,将个身体都掏空了。
这不。才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他便气喘喘的走不动了。
“这支那的路怎这么难走呢?”
“那就休息一会儿。”那中尉也弄不清滕野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舍不得离开莱沅县城,及那位三姨太呢。
于是就这样走走停停,滕野竟然后悔自己干嘛要选择走这条路呢?放着车不坐,这岂不是自找苦吃吗?
渐渐的,这个中尉也开始对滕野不耐烦起来了。可是,限于上下级的森严关系,他才没有显露出来而已。
“少佐阁下。如果按照我们这样的速度,或许一周也走不到北平呢。”
“八格!这用得着你来教训我吗?”滕野一听,便恼羞成怒地骂了起来。
不管滕野怎样的拖拉,走到下午一点多钟,还是走出了三十多里山路了。
“哥。好像有人来了?”毛大虎突然朝正在吃饭的严凯叫了一声。
  “这等人还是真是件煎熬人的事,尤其是这些不守时间的小鬼子。”秦子卿一听有动静,立即就感觉到应该是小鬼子来了,于是就有些兴奋的眼神闪烁起来。
“弟兄们,这一上午我们等的有点烦了。等下就把这气撒在小鬼子身上去。都打起精神来,准备好好的大干一场,打个痛快!”
“嘿嘿……小爷我早就等不及了。”丁大伢立即配合地冷笑了一声。
“好了。别耍嘴皮子,都给老子隐蔽好,打小鬼子个措手不及。”严凯深知这伙小鬼子不是那么好对付,而且手下这批弟兄也还算是一群菜鸟,心里多少总是有些当心。于是便慎重地交待了一句。
要说这个伏击点,严凯也是花费了一番心思和力气确定下来的。
这个地点咋一看倒也是平平常常的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你只要仔细再观察一下,便发现整地形就似一个土箕形状。从莱沅县城方向进入这个山坳是平坦的进口,进入之后两边的地势都很平缓,让人看不出什么凶险峻峭的感觉。
路就在中间,两边距离近百米处是一层层土坎,像梯田形状,大约高出路面有十多米。而山坳的出口处,就像土箕的后部分,突地峭陡起来,是一段一百五十多米的陡坡。
放弃前面那么多伏击的险峻好地形,偏偏选中这儿,让丁大伢是非常的不解。但还好秦子卿是看出了严凯的用意,若不然,严凯的耳根子这一上午肯定就别想清净了。
这么远不能扔手榴弹,但严凯却让秦子卿几个,利用手榴弹到处布上了些诡雷,然后便三人一个战斗小组地在土坎上寻找自己认为的最佳伏击位置。
在清晰地看清是小鬼子之后,毛大虎便迅速地跑回到严凯的身边来了。
大约又等待了五分钟多点,一队二十多个小鬼子终于出现在下面的山路上。
“别紧张,放轻松些。你只当是在打野兔就行了,明白吗?”严凯明显地听到毛大虎的呼吸急促,便小声地宽慰他不用这么紧张。
进入这个山坳之后,看到地势平坦且又视界开阔,这伙小鬼子顿时就从刚才那精神紧张中松懈了下来。
时间又在严凯他们紧张的等待中过去了三分钟,走在前面的小鬼子终于踩到了诡雷。
“轰!”的一声爆炸了。
严凯立即就喊了一声“打!”他自己的那支经过改造的步枪瞬间就“砰”的一声,那个被瞄准套住了的小鬼子应声爆了头。
“敌袭!”
“八格!别慌,就地反击!”
虽然是走得精疲力尽,但遭到突然袭击之后,滕野还是十分准确地开始进入状态了。
而这些小鬼子其高超的精湛战术素质立即就显现出来了。他们按照标准的动作迅速地卧倒在地,并利用手中的汤姆森冲锋枪展开了火力压制。
不过,经过严凯算计过的距离和地形,秦子卿几个手中的九六式轻机枪明显地占上了风。
一阵对射之后,小鬼子又被击毙了几个,加上被诡雷炸死的,滕野就发现手下的小鬼子死伤了一半。估摸着如果这样打下去,自己这些人一个也别想逃出去。
“八格!肯定是那个严凯!”滕野大骂了一声之后,丢掉了冲锋枪,迅速地组装起他那支狙击步枪。
这个滕野的本事确实了得,十多秒钟他就飞快地装好了狙击步枪。并且朝手下的小鬼子大声喊道,“不要轻易冲出去,都隐蔽好自己!”
“嘭。”的一声,滕野手中的狙击步枪很快就响了。一位机枪射手的弟兄,打得太兴奋了没注意隐蔽好自己随即中枪,趴着不动弹了。
“他娘的,让你狂!”身旁的丁大伢立即眼红了起来,迅速地瞄准滕野,果断地扣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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