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城到处都是枪声乱糟糟的。老三,你就赶快叫滕野太君起床?”贾老枢一听到炒豆子般的枪声,犹豫了一会后,咬咬牙来到三姨太的房间门口敲门。
“门没锁。你自己不会进来叫吗?”而三姨太似乎被从睡梦中叫醒,十分不痛快地应道。
“这,这不大好?”贾老枢顿时就泄了气般,又犹豫起来了。最终竟然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便离开了。
要说这个贾老枢的肚量也真大,甘愿让自己老婆跟小鬼子睡了,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还得陪着小心看着三姨太的脸色行事,活到这种地步,贾老枢还能算是人吗?就连个畜牲都不如了。
可是,就是他宁愿戴着这顶绿帽子,但形势的继续恶化却让他急傻了眼,不得不再次跑到三姨太的门前来催了。
因为,手下的人告诉他,小鬼子的教堂那边特种兵出事了,龟田大队长正在到处找他这个警察局长呢。而这个特种兵出事的时候,他们的队长却在和自己的姨太太鬼混,那他还能撇得清吗?
这无论如何,都得让滕野太君起来商议一下才好啊。
对于贾老枢再次来打扰自己,三姨太是一百个不情愿。她甚至是怀疑贾老枢是故意借故来找自己麻烦的。
这三姨太已经年近四十了,在家里当然也是属于珠黄人老的角色,自然是不能和四姨太和刚进门的五姨太争庞。但限于贾老枢的淫威,她当然不敢在外面怎样,可偏偏是这个滕野太君,却慧眼识人,竟然指定要了她,真是让她芳心大悦。
这滕野也就三十多点,而作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年龄的她,久旱逢甘霖啊,岂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呢?
贾老枢这回是出于家身性命,岂能纵容这三姨太任性,直接就推开门进来了。
也不知是出于报复贾老枢,还是其他原因,这三姨竟然敞胸露背的暴露在贾老枢面前。
“哼!贱人。”贾老枢不由的愤恨地骂了一句,就要去推醒滕野。
“八格!”而就在这时,冷不伶仃地伸出一支手枪顶在了贾老枢的脑门上了。
“啊!太,太,太君。别误会,别误会。我这也是没办法才来打扰您的美梦。”这贾老枢顿时就吓懵逼了,还误以为是滕野醒过来了,急忙求饶起来。
“老爷,老爷。不是滕野太君,是,是另一位太君呢。”
就连三姨太也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就多出了一位太君了。于是哆嗦着向贾老枢解释道。
他娘的,就一个滕野还不够,竟然瞒着自己另外还招了一位太君。这贾老枢顿时心里也腾的一下涨起一股怨气,但迫于脑门上的这支手枪,他仍是低声下气求饶道。
“太君,太君。请您别误会,我这是找滕野太君商量事的。出了大事了!”
这个小鬼子正是滕野的副手,教堂里的那位中尉。
他当然认得贾老枢了,要不然也不会找到这儿来。哦,不仅是他一个人过来,而是带着他那二十多个漏网的小鬼子一起过来了。
原来这个中尉带着二十多个小鬼子逃离教堂后,被这寒冷的寒风一吹,不由得就打起了冷战。正好一支小鬼子巡逻队走过来,他并向巡逻队的小鬼子询问哪里能弄到棉衣。
这巡逻队的小鬼子正是龟田安排在这一带巡逻的,也认出了这个中尉,便告诉他可以到后勤仓库去看看。
于是,这中尉便告诉他们说教堂里出事了,要这巡逻队在这儿埋伏起来,他这就去找人来增援。
所以,才有丁大伢他们受到伏击的事。
而这伙小鬼子趁着这机会,就先赶到仓库去“借”了棉衣棉裤之后,立即赶到贾老枢家来找滕野。
“贾桑,你的警察局长的干活。快快的去找渚头峻一郎司令官,报告我们的特种兵驻地受到八路军袭击的干活。你的明白?”
这中尉看到滕野一时是醒不过来了,于是就想到要贾老枢去向渚头峻一郎报告。
也许,您也会问,这伙小鬼子非常强悍吗?怎就这么认怂了呢?其实,这都要怪内田一雄的教育方法了。这没有上司的命令,他们是不允许搭理与任务无关之外的事。
所以,中尉知道滕野在贾老枢家,这才带着人跑到这儿来请示。可偏偏这滕野酒醉后,又与这三姨太折腾了半夜,这会已经是疲惫的没有一点儿精气,昏昏沉沉的睡死过去了。
贾老枢听了小鬼子中尉的话后,立即就带着家人赶去找渚头峻一郎报告。弄不好,还立件大功呢。
再说严凯他们摆脱了小鬼子之后,便隐蔽到这座小山上来了。
“哥。对不起!都是我太粗心了。”看着三个受伤了的弟兄,丁大伢十分懊悔地向严凯道歉道。
“大伢。这事怪不得你,要说错,也是我的错。这次,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严凯拍了拍他的肩膀,自责地检讨了几句。这事闹得真是十分的意外,严凯不由的有些懊悔。
他对这些弟兄的感情太深厚。每牺牲一个人,就象割掉他一块肉,抽他一根筋般,让他心里一阵阵的疼痛。
“子卿。趁现在小鬼子的注意力集中在教堂那边,你就带着弟兄赶快出城。”
“可是,这三位兄弟肯定经不住中途上的奔波呢?”秦子卿已经看出,这三个弟兄得马上医治,要不然生命就危险了。
“我和大伢几个马上送他们三个到医院去抢救。所以,让你带着其他的弟兄们先出城。”严凯立即告诉了秦子卿自己的打算。
“那,还是我留下来?让大伢带队。”秦子卿立即说道。
“那也好。”严凯知道秦子卿的意思,随即也就同意了。
“哥。那您将他们送到那个医院去呢?”丁大伢听严凯要自己先带着弟兄们出城,他不像秦子卿,对严凯的话那是百分百顺从的。
“当然是送到小鬼子野战医院去了。”严凯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丁大伢。
“啥?那小鬼子会给咱看病治伤吗?”丁大伢惊讶地张大着嘴问道。
“你就快走。别在这耽搁给他三个治伤的时间了!”一旁的秦子卿却不耐烦地催他快走人。
“我们也走。”目送着丁大伢带着应急小分队的弟兄们走后,严凯便对秦子卿三个说了一声。
严凯本来也想多留下几个弟兄来照顾伤员,但考虑到说日语的问题,只好留下秦子卿这三个还能凑合的说几句弟兄。
“哥。这样背着走不行啊。得让他三个躺着呢。”秦子卿看到伤员的伤口还在出血,便着急地朝严凯说道。
“我们到街上去拦车。”严凯岂能不知道,他正想着如何拦车呢。
“就这辆了。”严凯他们站在街上等了一会,正好看到一辆救护车开过来。
这辆救护车,刚好是奉命来配合小鬼子可能会发生战斗抢救伤员的。看到严凯几个都是特种兵装扮,二话不说,就让他们上了车,麻利地往野战医院开去了。
“长官。这二位伤员必须马上动手术!”
这小鬼子的野战医院办事效率还真不错,将三个弟兄后抬进急救室,三两下就确定要动手术了。
“那就拜托各位医生了!辛苦了!”严凯这会还真的有些感激地朝几位小鬼子医生护士鞠了躬。
“长官。不客气!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些医生护士没想到严凯会这么客气,立即也客气地对严凯回礼说道。
严凯让秦子卿陪着另一位伤势不是那么严重的弟兄去病房后,自己和另外二位弟兄就守在手术室外面。
就在龟田带着人在莱沅县城满城寻找严凯他们时,严凯三个却坐在手术室门前睡着了。
直到天亮,手术完成了后,一位护士推了他一把,严凯才醒了过来。
待三位伤员都在病房里安顿好后,秦子卿这才跑来找严凯商量。
“哥。咱们就这样呆在这儿吗?”
“那不。你还想到哪去呢?”严凯却有些奇怪地反问道。
“啥?您真当这是咱们医院啊。”秦子卿瞪着眼睛问道。
“你别这么大声好不好。不怕让小鬼子听出来啊?”严凯小声责备了一句后,这才解释道,“现在他们三个根本就不能离开医院。我们只能在这给他们治伤了,呆个三两天,等伤势稳定下来后,我们才能另做打算了。”
“反正。我这心里是在蹦蹦跳着呢。”秦子卿却非常不安地说道,就这大半夜,他的神经已经快要崩溃了,何况白日里医院里小鬼子来来往往的。
“嘿嘿……你害怕什么呢?咱们现在是正牌的特种兵呢。再说小鬼子怎样也想不到我们会在他们的野战医院里呆着的。”
严凯狡黠地嘿嘿一笑,要秦子卿放宽心住下来。
而丁大伢带着应急小分队的大部分弟兄,已经在半夜里越墙出了城,而严凯他们七个却躲在医院里,这龟田带着人只能是空费力气穷折腾而已,最后当然连严凯的一根毫毛也找不出来,只能不了了之了。
“这龟田真是个饭桶!这事先就让他布置好的事,竟然会让严凯得了手不说,现在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渚头峻一郎仍旧在骂个不停,他就是想不出,这个严凯是怎样做到的。
“阁下。您也别生气了。这个严凯确实是太难对付了,就连特种小队的人都被打得无还手之力,这龟田又岂能是他的对手呢?还好只是死了三十多名我们的士兵,如果是滕野的那些人死了,我们的麻烦才大了。”
佐川太郎此时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于是便对渚头峻一郎劝慰起来。
“八格压路!滕野他们怎一个都没事,而且就像是事先就知道严凯会在昨晚里袭击教堂一样,竟然都躲到外面去了?”
渚头峻一郎被佐川太郎这么一劝,倒也疑惑地想到滕野和他们手下的那些小鬼子,怎就能这么轻松躲过一劫了呢。
“这事。我已经找贾老枢问过了,滕野确是他事先就请到家里去喝酒的。而且也不像事先有发觉的迹象,要不,就不会喝醉了,与他那个三太太……”
佐川太郎却苦涩地摇摇头,认为这完全是一种巧合而已。
“那现在这事,佐川君,你有什么想法?”渚头峻一郎于是又想到善后的问题了。
“我看,先看滕野是什么个态度?不管什么说,在出事的时候,他竟然在一个警察局局长家,和他的三姨太那么鬼混。他的责任总比我们更推脱不过去?”
佐川太郎好像早就已经想好了似的,张口就回应了渚头峻一郎的疑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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