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将枪放在自己能拿到的最佳位置后,才打开了探照灯。
原来他是想看清楚下面的武田这些小鬼子是不是真正的自己人,同时又随时准备战斗,可见这个小鬼子并没有睡昏头,还颇有点心计的智力。
他这边打开探照灯往下面一照,自然让下面被罩进强烈光线中的小鬼子眼睛难受,本来就疲惫到极点,又久久等不到城里的人开门进城,心里那是怨恨到狂燥的“易燃点”了。
“砰!”的一声,也不知是哪个小鬼子忍受不了了,愤怒的竟然开枪了。
要说这些老鬼子都是老兵了,枪法确实是精准,竟然直接打爆了正在控制探照灯的小鬼子脑袋。
这凌晨里的枪声瞬时就打破了莱沅城寂静的空间,那些城墙上执勤警戒的小鬼子和伪军都被惊醒,他们误以八路军攻城了,纷纷爬了起来,操枪就奔向哨位,往下面噼哩啪啦地打了起来。
下面的武田虽然暴怒,但还没有火到向自己人开枪的程度,这一枪明显是自己手下打的,于是他的脑袋瓜还没有反应过来,上面的子弹就像暴雨般倾泄下来了。
看到倒下一片的自己手下小鬼子,武田竟然怀疑这城墙上的人是不是八路军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这可恶的支那人也逼人太甚了!拼了!
武田是被彻底的激怒了,立即下令反击:“杀鸡鸡!”
下面的小鬼子在这生死关头,并忘却了饥饿与疲惫,纷纷就着身旁的沙袋等掩体隐蔽起来,架起轻重机枪,朝城墙上的日伪军射击起来了。
这下,双方打得正欢,却惊醒了刚刚朦胧睡去的渚头峻一郎和佐川太郎。
“八格!这严凯也欺人太甚了,竟然打到县城来了。”渚头峻一郎大骂着一把掀掉被子,一面摸着衣裤,一面恼怒的大声咒骂着。
“报告。大佐阁下,城墙那边报告,有大量的八路军装扮成帝国勇士,正在猛烈攻城,请求增援。”外面的值班军官还是忠守岗位的,很快就赶来报告了。
“纳呢?装扮成我帝国皇军?”渚头峻一郎听说是装扮成帝国士兵,不由地停下正在穿的衣裤,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题。
“是的。现在攻势很猛,我们的勇士已经快守不住了。”然而外面的军官并不知道里面的渚头峻一郎在想事,紧接着就大声地回答了大佐的问话。
“……”刚刚想起的一点意向便被打断了,渚头峻一郎见情况紧急又开始急忙穿戴起来了。
而城下这边的武田是越打心里越悲哀了,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了,因而也就更加的激起他那内在的兽性,竟然不顾死活地要做最后的拼死一战了。
“杀鸡鸡!”他在下达进攻的命令后,自己亲自操纵起一门迫击炮。这个曾经的优秀炮手果然了得,不用瞄准,第一炮就轰掉了城墙上的那挺叫嚣的最欢重机枪,随即又是几炮将城墙上的重火力点都给利索地收拾掉了。
于是,自己手下神勇的帝国勇士直接打到了城门,破门而进了。
要说这武田手下这些小鬼子军事素质就是好,竟然这么迅速就打开了缺口攻进县城。
如果让严凯来看看,肯定会惊讶的掉下眼珠不可,为这强悍的攻击能力深感自佛不如了。
城墙上的小鬼子和伪军很快就被肃清了,这时,武田的脑袋瓜也清醒过来不少。眼前这些尸体,好像不是土八路人装扮的啊?
就在他发呆之时,佐川太郎亲自带着一大群小鬼子赶到了。这个小鬼子果真比别的小鬼子冷静多了,看到武田的手下占着掩体,已经停止进攻,心里便明白了一切。
“纳尼?”他心痛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对面好像是武田中佐?”这时,佐川太郎身旁的一名老参谋提醒道。
“武田君。你们这究竟是什么回事?”佐川太郎怕继续造成误会,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主动地向对面大声打起了招呼。
武田一听到佐川太郎的声音,立即证明刚刚这一仗是一场误杀。于是,心里马上就忐忑不安起来了,这可是死伤不少帝国的勇士了,如果追究起来,自己那是真正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我们在城外叫门,先是不开门,后来竟然朝我们开枪了!”武田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这方错了,一咕脑的将造成误会的原因都推到守城的小鬼子头上去了。
听到武田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佐川太郎也不怀疑是守城的小鬼子有错在先了。
“对不起了,武田君。”既然责任在守城的小鬼子身上,那么,他这个参谋长也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了。于是,佐川太郎的口气立即就软了下来,主动向武田歉意地说了一句。
“八格!都是这些蠢猪造成的误会,与参谋长阁下无关。”武田自到了莱沅后,整个人的“修养”是乎进步很快,看到佐川太郎已经服软了,他自然也就顺着台阶下,拍起了佐川太郎的马屁来了。
“武田君,这二天,您和您麾下的勇士都辛苦了!大佐阁下很是替你们担心,请诸位快进城洗涮休息。我这就安排人给诸位勇士准备酒席。”佐川太郎看到武田这么明白事理,心情也大快起来了,竟然准备作出给这些英雄的帝国勇士接风的决定。
当四辆汽车开到锁龙涧时,潘维便想起了自己“借”了王连长的弹药还没还呢。
“团长。我……”潘维于是就吞吞吐吐地朝严凯试探,却又犹豫着不敢明说。
“什么事?怎像个娘们似的!”严凯此时心情好,看到潘维这个样子便顺口骂了一句。
“我那天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没有及时向组织检讨。”潘维终于决定向严凯坦白交待了。
“什么错误?好像还挺严重似的。”然而,严凯却没有在意,他觉得潘维人很规矩,不会作傻事。
“我们小队那天子弹打没了,就去邻近的独立团仓库向王连长借弹药去了。后来……”于是,潘维就老老实实的将当时情况如实地讲述了一遍。
“他娘的!你小子真行啊?可比老子我都强悍得多了,竟敢拿枪指着战友了哈!”谁知,这严凯一听完却乐了起来。
“我那不是焦急嘛。”潘维自知不对,却小声地解释道。
“他娘的,你这是遇到王连长这个老实人了,要不然老子就不得不开除你小子的军籍了。人家王连长替你扛了这么久了,你竟然敢忘记了,太过分了?啊!”严凯见他还想争辩,便继续笑骂道。
“我这不是忙得忘记了嘛。”潘维知道严凯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自然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你‘借’了人家多少子弹?现在,马上就出发,赶紧去还了!我们不能做不仁不义的事。”
“是!我马上就去。”潘维一听,也不顾一夜没睡的疲倦,转身就走。
“等等。你就这样空手去啊?我想你和那个王连长肯定也是熟人了。这次缴获颇丰,你去找找看,给王连长送个记念品感谢人家的仁义。”
“是。团长,您真的太好了!呵呵……”谁说老大是粗人啊?竟然替自己想得这么周到呢。潘维高兴地答应一声就跑去领子弹和找念品了。
卧槽!看到潘维离开后,严凯这才想起自己离开驻地时,竟然又忘记说一声了,不由地在心里暗暗叫起苦来。
这次回去如何向汪晓晴和郭子谨交待解释清楚呢?顿时,高兴的心情顿时就消失了,直怨自己这个臭毛病怎就改不了。
如果他这会知道师首长查岗,汪晓晴竟然第一次向政委替他求情,他可能会后悔得想跳崖?
而这厮看到这次缴获了这么多武器弹药和装备,心里又渐渐地得瑟起来了:老子这还不是给部队解决弹药装备问题吗?
“张超。”严凯思绪还是回到眼前的事情上来了。
“到。”听到严凯的叫声,正在组织战士们卸车的张超,立即跑了过来,“团长,您找我?”
“你打算怎样将车上的东西搬回去?”严凯看着张超眼睛问道。
“这……还能怎样呢?人扛马驮呗。”
“一次搬得完吗?”严凯有些不满意起来了。
“剩下的就留下人在这儿看着,回头再叫些人来搬。”张超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我说你个木脑壳啊。这可是武器弹药,你当是你那铺盖啊?”严凯终于骂出声了,“也不知道用脑子想想办法,还不快到附近的村子里雇马车推车什么的。”
“团长。还是您想得周全呀,哈哈……我这就去找人。”张超一听,立即佩服地赞不绝口了,兴奋地屁颠屁颠地跑了。
“那是当然的了,要不怎是老子当团长你当队长呢?”望着张超跑远了的背影,严凯竟然得瑟地冲着他的方向笑骂道。
锁龙涧这一带都是老根据地了,乡亲们一听是为八路军运送物资,那里会要严凯他们的钱,一时间就来了许多青壮年劳力,带着各自的运输工具,将车上的武器弹药及装备都打包装载起来了。
“团长,您怎能也干这粗笨的活呢?快把枪给我。”一个长得矮敦结实的汉子已经驮了二箱子弹了,看到严凯也扛着一挺轻机枪,竟然一把就抢了过去,放在子弹箱上去。
“哎,哎……这怎行呢,我年纪轻轻的空着手像个什么样子呀?而且,老乡,您已经背的够多的了。”严凯竟然被人从自己手上抢了枪,不由地有些尴尬地纠结起来。
“这人太多了,东西不够分摊,要不我还可多背二箱呢。”那汉子有些遗憾似地说道。
“您叫什么名字?”严凯终于被他吸引了,不禁地问起对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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