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在医院做了所有的检查后,医生拿着单子眼睛里流露
出惋惜和责备的表情,语气稍重的说道:“你们现在的
年轻人都搞不懂了,不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等要孩
子的时候就失去了这种权利。”
欧阳川明知道了结果,但还是带着渴求的欲望问:“医
生,不知道您的意思,你能说明白点吗?”
医生指了指门外等候的人群说:“看看她们,都是一样
的病因,要么有了就要,要么做好措施,你的情况要比
她们严重的多,不用再看了......”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李倩韵就迅速的离开了门诊室,欧
阳川警觉的连病历卡都没拿回来就追了出去。
等他跑出医院,一眼就看见李倩韵毫无安全意识的在过马
路,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他立即停了下来,心已经提到
了嗓子口,接着听到汽车的紧急刹车,听上去极其恐怖,
他被这种刺激的场面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看见她安全的
在路边拦出租车,才迅速的越过马路想阻止她,但欧阳川
还是晚了一步,眼睛盯着飞速离开的车尾脑子一片空白。
追肯定是追不上了,让他担心的是不要再出意外,他缓了
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立即开机,顾不上跳出来的未接电
话和微信信息的提示,便拨出李倩韵的号码,传来的却是
关机的声音,心急如焚的朝她刚刚离去的方向看了一会,
茫茫人海要找个人太难了,何况是杭州这么大的城市。
急躁的心情过后便立即冷静了下来,他先回到酒店办了退
房手续,李倩韵的房间像似早就做好准备一样,她随身携
带东西一件都没落下,现在他心里唯一祈祷的是不要再寻
短见,他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他坐在床边细细琢磨了一番,立刻给李倩韵发了条短息,
还没发送就传来手机的铃声,跳出段希桐的来电,接不接
都成了矛盾,在最后一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欧阳川丧气的没有发出声响,只是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
音:“喂......喂......”
听着担忧的声音,本质上不想撒谎的他,内心却是充满了
内疚,既然接听了也不好再挂掉......
便用沉重的声音的回道:“我在!”
“你去哪里了?手机一直关着。”
“我在杭州,手机忘了充电。”用笨拙的套路回答她。
“昨晚整夜你都没充电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没有,现在我有急事,在等电话,先不跟你说了,等我
回来再跟你解释。”
欧阳川心虚的没等段希桐回应就直接掐断了通话,接着把
未发出的信息完成,他现在头疼的下一步该怎么走,没有
目的地和大方向找了也是大海里捞针,回家更不可能。
整整一个下午,欧阳川毫无目的的在医院和酒店之间徘徊,
因为他不敢走远,怕李倩韵收到短信后会回来找他,但事实
却刚刚相反,不仅发出的信息如石沉大海,连手机都是一直
处于关机状态。
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死心了,在最后一刻搭上了动车的
末班车.......腰杆笔挺的坐在位子上,眼神明显有点涣散,
这几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太过苛求,更是精神上的一种折磨。
下了动车已经快晚上十点了,他有点举棋不定的在出租车
等候处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坐上出租车直奔李倩韵的住
处。
这种高层的单身公寓,档次还是挺高的,相对来说来比起
普通的住宅密度也来的紧密......电梯上去后,他透过猫眼往
里观察,发现有亮光......提心吊胆了一天,终于在这一刻稍
稍安下了心,没多作考虑就按下了门铃,但一直没有动静,
有点焦虑的再次往里瞧,里面静悄悄的。
刚刚安下的心又开始不踏实了,他点了一根烟在门口等了一
会,又开始疯狂的按门铃,他得确定李倩韵是不是在家?这
样重复几次后,他迅速来到保安室,允许的话他想查一下监
控。
迈着疲惫的脚步来到保安室,欧阳川很有诚意的说明情况,
掏了一根烟给保安师傅,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师傅,麻烦
你查一下监控,最近她的状态很差,我就怕出意外,如果没
事的话大家都可以安心。”
保安抽了一口烟,想了想跟欧阳川说道:“查监控很费时,
晚上就我一个人上班,要不我带你上去看看。”
听了后,欧阳川感动的说:“这样再好不过了,谢谢你!”
“没事,真要出事了,我们也麻烦。”
来到门口,保安还是很规范的先按了一会门铃,才从长长的
一串钥匙中帅选一把打开房门......
里面的空间很小,不大的厨卫和客厅,装修得还算精致,欧
阳川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包包,气都不敢大口的喘直
接打开房门,只见李倩韵安静的躺在床上,房间内的灯光很
亮,照在她脸上有种不正常的安详,她迅速的走到床边,脚
踩到了药盒,整整一排都空了。
他弯下身捡起,这是安眠药......欧阳川对她反复的自杀行为
感到了绝望,很果断的按了一下她的脉搏,还有跳动,随即
果断的跟保安说:“师傅,你帮我叫辆车子,得赶快送医院。”
“还是叫救护车,我帮你打电话。”
保安还没等欧阳川回答就离开了房间,他拍了拍她的脸,毫无
知觉,抱起她立即往楼下冲去。
救护车来的很快,李倩韵租的房子是繁华地段,离医院也近,
欧阳川上车后,救护车在一高一低的呼声中快速驶离了公寓。
......
抢救室门口,脚踏不安的他来回走动,时不时的往里观察
一会,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已经心力憔悴,命运似乎
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辛亏吃的事安眠药,还有缓冲期,
假如直接割脉脸抢救的时机都没有。
低着头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手机又传来了铃声,
这次是钟燕珺打的,他立即接起。
“阿川,你在干嘛啊?刚刚桐桐打电话给你爸,问你回家
了没?”
此时的欧阳川连逃避的资格都没有,又不敢说实话,只好再
次撒谎:“我没事,处理一些个人问题,我等会给她打个电
话。”
“你去杭州干嘛了?”
“厂里的事,先不说了,我跟她打个电话。”
挂断后的他并没有立即打,因为他知道,同样的问题和担忧,
现阶段又不可能说实话,只会让他变成撒谎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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