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绕到段希桐家门口的时候,她的电话也及时响起......
欧阳川直接走到阳台下,发现下面绳子的一截是用被单接
的,他先试探性的拉了一下承重梁,然后一鼓作气,直接
顺着绳子爬到二楼。
段希桐笑着站在窗边说:“身手不错,怎么感觉你像贼呢!”
“你的思维有问题,这叫引狼入室,这么大胆的把一个男
人引进屋内......说明我的人品值得信赖。”欧阳川纠正她。
“你要喝什么,茶还是咖啡?都是提神的。”
“喝茶,茶更提神,不然我怕撑不到后半夜。”
“那你现在要不要休息一会?”
“睡你房间?”欧阳川故意用挑逗的的语气问。
段希桐立刻解释:“沙发上不是可以睡吗?我还要看文件。”
欧阳川本来想提出洗个澡,后来想想......算了,孤男寡女的
不方便,再熬个一晚,明天大不了先回家一趟。
“那要不喝水,昨晚没睡几个小时,有点累了,我先睡会,
自己会闹闹钟,你忙好了就别管我。”
“你睡,我就在这里看文件。”
“门锁了没有?万一你妈进来,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放心......她进自己的房间了。”
段希桐开了热空调,欧阳川连皮衣都没脱掉就在沙发上躺了
下来,刚闭上眼睛......
“你不洗澡吗?”段希桐突然问道。
“不洗了,明天回家再洗。”
“明天我爸也回不来。”
“那我可以先回趟家,洗了再过来。”
欧阳川闭着眼睛说:“我成你的保镖了,你得高价聘用。”
“不是转你钱了吗?”
“你的身价这么点钱怎么够?剩余的从欠款里扣。”
“那你不用还了,反正你连借条都不写。”
“我觉得借条只是一种约束性和信任感,凭我们俩现在的
关系,逼着我写,只会破坏我们的情谊。”
“我们俩什么关系?”段希桐盯着他问。
“朋友关系!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安安都警告我
了,认识你都觉得一种幸运。”
“怎么个幸运法?”段希桐刨根问底。
“我身边的朋友就你最值钱,白富美这词虽然经常听到,但
遇上就真的不容易了,这样的概率太小了,虽然认识你以后,
我挺倒霉的。”
说完,欧阳川睁开眼睛看着段希桐,发现她似乎想争辩,但
看了他一会后,开始低下头看文件。
是的!能认识段希桐这样的天之骄女,对欧阳川这样普通的人
来说,已经算是一种意外,更何况她挺平易近人的,表现得一
点都没有优越感。
他喜欢段希桐文静的个性、默默瞅着他时的那种神韵,这是
与生俱来的一种神态,那天在她办公室情绪失控时,她还表
现得那样逆来顺受,这样的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
虽然闭着眼睛,但欧阳川的脑子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一直在转
个不停,加上段希桐就在离他不远的位置,空气中还弥漫着她
的味道,里面还混着淡淡的香水味,他对香水这种东西没研究,
但段希桐身上散发的香味很清香,闻起来特别的舒服。
真皮沙发在冬天虽然有点冷,但很软!身高的原因,两只脚只
能搁在扶手上,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让欧阳川不敢大声的呼吸,
在段希桐奢侈的闺房里睡觉,其实是一种折磨和做作,直接抑制
了人的自由和随性,连翻个身都克制着,只有段希桐翻阅文件发
出声音。
他开始试着闭上眼睛睡觉,无聊的在脑海数着,一只羊,两只羊,
三只羊......
......
段希桐看完资料,伸了一下懒腰,这才看向欧阳川,睡觉的姿势
就像个小孩,撅着屁股、头朝里面,正有规律的发出轻微的呼噜
声,她走过来......盯着他的后背看了一会,拿出毛毯盖在他身上,
这一刻,看上去才少了白天的那股较劲。
虽然房间里多了一个外人,但她一点都不感到排斥,还增添了一
种气氛,这种气氛对她来说很陌生又带点温馨,她就这样站在欧
阳川旁边,静静地观察着他......慕然间,他翻了身,这才逃离似的
走进卫生间,感到一阵心慌。
......
闹钟响起,欧阳川才从睡梦中醒过来,房间内开着一盏壁灯,他
赶紧拿起手机关掉闹钟,身上盖的毛毯已经一半落在地上,他直
接掀开站在来。
轻声的走进浴室,眼前的景象又再次震撼了他,浴室的装修就像
精雕细琢,马桶和洗漱台精致得都不敢碰,旁边放着段希桐的换
下内衣裤,醒目的放在框里,使他倒吸了口气。
上好厕所,打开龙头洗了一下手,算是“金盆洗手”!这样的
生活环境是他不可想象的,四十年的改革开放,已经拉开了人与
人之间的差距,而且这样差距还在延续,内心多少有点感慨。
轻手轻脚的穿上买回来的万圣节“鬼衣”,在阳台上看了一下外面
的动静,刚好能看清花园的情况,他索性搬了张椅子坐在阳台的一
个角落,开始起守株待兔。
在黑暗中一直伏击着,可今晚似乎一切都非常的正常,整个别墅群
安静的像活在另一个星球,连进出的车子都没有,更不用说的人了,
难怪昨晚保安没有发现异常。
......
天色朦胧发白,欧阳川知道那人不会出现了,也没这个胆子作案,
他脱掉衣服的瞬间有点瑟瑟发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六点了,
冬天的清晨气温非常的低,他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再重重了吐了
口气,呵出的气在空中有种呵气成霜的感觉。
他再次顺着绳子下到一楼,随即打开手机软件开始叫车,顺着寒风
朝外走去.......周围还是一样没有车子,接连了好几次才放弃。
周末的原因,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只有环卫工人沿着路边在清扫,
动作就像机器似的带着节奏感,走了五百米的才看到公交站牌,他
迎着寒风在站牌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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