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圈回来的欧阳川，虽然被段希桐气得半死，但他还是很快
把它放下了，因为没必要较真，不管说他神经质或精神分裂都把
它当成是气话。
三个多月没上班，今天到达厂里还提早了呢！财务室的门是开着
的，他过去张望了一下，里面只有何云一人在，他敲了敲玻璃门，
何云速度抬起头，看到门外是欧阳川时，他惊了一会，然后看着
他笑了起来。
“欧阳董，你旷工这么久，今天终于来上班了。”
“我也得温饱啊，再不来没钱花了。”
欧阳川被拘留这事，听欧阳雪提起过，所以何云用轻松的语气说：
“看来关了几个月，自我反省能力还是有的。”
“你不厚道！”欧阳川指着她说。
在何云的笑声中，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桌上放着他姑姑的
咖啡杯，这么久没来上班应该是欧阳雪在办公。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一下，这是一份新能源的合同书，那
应该是新接的订单，这是要扩业务的节奏。
他走到车间观察了一下，工人正在安装新的设备，他走过去问了
一句：“新的设备？”
“对啊，得跟上市场需求，好久不见了。”
“出国刚回来。”欧阳川忽悠着他回答。
这时，肩膀被搭了一下，是费文豪。
“游回来了啊？”
“是散心回来了，这是新的业务吗？”
“嗯，多加了一条生产线，安装好就要赶工了，我过几天还要出差，
你质量方面都得管，等会我拿样品给你，新产品得特别留意，一旦
出错，流水线就瘫痪了。”
“那你等会教我，很多流程我得慢慢掌握。”
“这段时间也别叫你跑外面了，安心呆在厂里，熬过半年再给你分
配新工作，以后外面的事情你去跑。”
“那你得带会我。”欧阳川心里没底的回答。
“放心，接业务的事情，以后我把客户全交给你来管，我管厂里，
现在到处跑吃不消了，年纪大了，累！”
“少来，没到五十岁呢！正是壮年。”
“一个企业，客户就是灵魂知道吗！别人我信得过吗？得多动脑子。”
又听到脑子这两个字，欧阳川挺烦的，被段希桐父女骂的好像自己
缺心眼似的，他可是一个有为青年，至少在他心里一直都这么想。
“我聪明着呢，以后我把厂里的利润提高一倍。”欧阳川用吹牛逼
的口气跟费文豪信誓旦旦的保证。
“如果提高一倍，赢利全都归你。”说完转身要走。
欧阳川立即拉住他，一副见钱眼开的表情：“姑父，你说的是真
的？”
“你以为现在生意这么好做啊，如果你真的提高一倍，我说话算
话，你也别野心太大，现在竞争大着呢！”
当场就被泼了一盆冷水，看着走远的费文豪，他马上跟上去，故意
跟他并肩走着：“你要给年轻人信心啊！别这么扫兴，有冲劲才有
干劲。”
“你以后有的是机会见证自己的能力，别操之过急，反正安安也不
会来管，等我们干不动了就交给你，以后利润跟安安对分。”
“她不缺钱，王涛家境挺好的。”
“现在成不成还不知道呢！你得照顾好你妹妹。”
“她还用得着我照顾吗？就她的性格谁敢欺负她。”
欧阳川想起那天的事情还有点愤愤不平，段希桐也像个疯子似的把
他骂的一文不值，完了还直接关机......他眼睛看着楼梯的台阶，
习惯性的“吁”一声，说好了不去计较，他不要再想起这件事，迅
速的两步并一步走到二楼，欧阳雪正坐在他的位子上。
“姑姑。”他用平静的语气叫了一声。
欧阳雪抬起头有点意外：“你来上班了？昨晚也不打个电话？”
“意思是这里不需要我了？”用调皮的表情问。
“不是担心你吗？看上去倒挺精神的，心情调节好了？”
“嗯，以后我要努力工作，早点把债务还清。”
“钱给人家了吗？”
“嗯！”欧阳川随口应了一句，剩下的钱都不好意思再提起。
“这点钱姑姑不用你还，都是安安这死孩子惹的祸。”
“周末有加班的，你告诉我，但是你得付我工资。”
欧阳雪重新抬起头，有点好奇的问：“缺钱啊？”
“没有，但我得存钱啊！”
欧阳雪满意的笑了一下，觉得欧阳川思想挺成熟的，也感到
很欣慰，至少比她家安安要懂事得多。
......
接下来的欧阳川，像变了个人似的，很主动的亲自了解起各个
工序的流程，能帮忙的都尽量融入其中，跟厂里的人很快就熟
悉起来，其实这种个体的民营企业，很多事情的都是挺繁琐的，
看着他姑姑忙碌的样子就略知一些，每个环节都不能落下，包
括一些必要的交道，这么多年下来，她姑姑的应对能力还是非
常强的，讲话也很有一套，处理的游刃有余。
下午三点这样，厂里来了外地过来的客人，也是新订单的客户
商，谈话中得知是为新产品的上线做些指导，确切来说也是来
工厂看看生产环境。
费文豪陪着他在生产线走了一圈，欧阳川也跟在旁边，商场如
战场形容得一点没错，应对客户得有方式方法，欧阳川看在眼
中，但一直保持着沉默。
回到办公室，费文豪在合适的机会把欧阳川介绍给了客户。
“老徐，这是我侄子，跟儿子一样，以后跑外面这事我就交给
他了，今天顺便认识一下，刚毕业还年轻有不懂的地方你也可
以说他，等会一起去外面吃饭，酒店已经给你订了。”
叫老徐的这才转头对着欧阳川：“年轻人是得多磨练，叫什么
名字？以后去江苏了直接找我。”
“我叫欧阳川。”
“复姓少见，这是我的名片。”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张名片，欧阳
川起身从他手里接过。
其实，这种场合对他来说，有点不太适应，有种阿谀奉承的味道，
也让欧阳川领域到了他姑父嘴里说“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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