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跟李妮通完电话的阮白，正抱着双腿缩在床边，把大腿不停往松垮的卫衣里面埋藏。</p>
不敢抬头对视他的视线，她怕暴露自己的短板。</p>
可是低头，也不见得就有多好受。</p>
虽然跟他交流了多次，但阮白还是无法直视他的身体。</p>
只是男人那双大长腿，就足够誘惑。</p>
慕少凌低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见她不说话，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顺毛的同时，附身问她：“不想走了？那我之前穿什么衣服？不如一起留下。”</p>
男人的唇，印在她的头发上，从她的头发缓慢地移动到她的鬓边，接着，来到她白皙的面颊……</p>
阮白承认，被他亲吻，听着他亲吻时发出的声音，她就忍不住微微哆嗦。</p>
呼吸，也轻轻地萦绕在一起。</p>
在脸热的像被大火灼伤了一样的时候，阮白才从晕眩中稍微清醒过来……</p>
男人攥着她纤细柔白的手指，宣布道：“来不及了，我们都走不成了……”</p>
来不及了，现在，你哪儿都别想去……</p>
“我明天很早就要去公司，拿了东西还要赶高铁，这样，恐怕我会起不来了，不，不做了，行吗……”被男人大手按在怀里的她，低低的说。</p>
“准你假了。”慕少凌低头安慰地吻了下她的发丝，语气很轻，却不容置喙。</p>
但考虑到她身子可能真的吃不消，慕少凌便没有打算太折腾她。</p>
……</p>
半夜零点都过了。</p>
屋内方才归于平静。</p>
出租屋的条件有限，洗手间洗澡的位置，很小很小，勉强能让一个人站在那里，冲个淋浴。</p>
两个人一起洗澡的条件，是不够的。</p>
阮白迷迷糊糊的知道，他在最后才把她放到床上去。</p>
纵使男人的动作很轻，她也还是知道的。</p>
累的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渐渐地，阮白就彻底没了意识。</p>
处在模糊的睡梦中，阮白梦到慕少凌反复索取，如同吃人的魔鬼，不知疲惫。</p>
这对于身子根本承受不住的她来说，是个噩梦，既然是噩梦，就有吓到醒来的时候。</p>
等她睁开眼睛，气喘吁吁的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没有精力脸红害羞，只是捂着自己，再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说：“你……你在做什么？”</p>
“擦一擦身子，再睡会比较舒服。”慕少凌手上是温热的毛巾，特地用水烫过的。</p>
洗手间的热水器很简单，不耐用，储存的热水都被他用完了。</p>
他只得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倒在盆里，再浸湿毛巾，等到温度适宜了再进屋给她擦拭皮肤。</p>
这种活儿，慕少凌成年以后就没再干过了。</p>
包括自己的两个亲生孩子，也从来没享受过老爸的这种温柔与关心。</p>
“我去洗个澡。”阮白说着，就想下床。</p>
慕少凌把热毛巾给她：“热水器里没有热水了，烧也不热。”</p>
怎么会没热水了？</p>
阮白接过热毛巾的同时，才想到，他总共折腾了两回，也就在这儿洗了两回澡，所以才把水都祸害没了。</p>
“我自己擦擦就好了，你先回去。”躲在被子里的阮白没动，抬头对西装革履的他说。</p>
慕少凌没动，眉目严肃的看着床上的她。</p>
阮白说：“湛湛和软软醒了看不到人，肯定难过，我不在，你不能也不在。”</p>
今天软软被凶得哭了，她也问了出来，不意外的得知，慕少凌很少对两个孩子和颜悦色，她其实很生气，想跟他吵，想跟他闹，但dna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她就没有底气吵，或者说是教训他。</p>
慕少凌瞬间失去了耐心，眉头轻皱，看她：“如果你真关心孩子，就跟我一起回。”</p>
怕说不动她，慕少凌末了又补一句：“你不跟我走，我不保证软软明天会不会继续哭鼻子。”</p>
孩子是阮白的软肋。</p>
慕少凌就是吃准了，阮白对孩子愧疚，觉得没参与孩子们五年的成长，心里难受。</p>
弥补已经找不到机会，时光不等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眼下，阮白哪还敢亏待孩子们一丁点儿？</p>
听了他冷漠威胁的话，阮白也清楚的知道，慕少凌是个“铁石心肠”和“温柔和煦”间歇性切换的男人，不敢忤逆，只得赶紧收拾自己。</p>
慕少凌忍了小半晚上没抽烟，事后烟抽得有点儿晚了，也就没了味道，站在门外楼道里点上一根，没抽几口，就没意思的掐灭了。</p>
屋里，阮白仔细擦着身上的痕迹。</p>
皮肤上几道隐隐约约看不清楚的红痕，看着像是慕少凌的指痕。</p>
擦完身体，穿好衣服，阮白低眉顺眼的随慕少凌回了市中心公寓。孩子，彻底成了他把她捏在鼓掌之中的筹码……</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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