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伤父之仇不共戴天

小说:大唐逍遥地主爷 作者:黄金菜
    【笔趣阁.】

    第四百零一章;伤父之仇不共戴天

    李钰应付了秦夫人几句,又对着秦大门神很小声音问道;

    “叔父,我要是把那一千多户难民都收进来,这皇帝陛下,会怎么想,会不会多心怀疑孩儿,图谋不轨?若是皇帝怀疑我……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叔父,太危险了。”

    “你不用担心这个,天下的世家门阀和高门大户,均是如此这般进行的,都这样进行千年了。

    何况你那几个庄子的人马,也不是说全部是新朝以后收进来的,你那些难民都是好几代祖宗整合进来的,几乎都与我朝没有太大的干系。

    新朝以后这几年,都是难民归家,哪里来的多余叫你去收,所以说你那点人马算是祖辈传下来的家业,陛下和太上皇哪个不知道你家那点产业?

    新朝初立之时,我们兄弟人也曾商议过,直接把那些难民灾民全部转化成家奴。

    可是蓝田这里的田产土地不多,还无法完全养活那一千多户,所以只能先托着,若不然,就要年年从陇西那边运过来粮食,这样耗费太大,得不偿失。

    所以大兄决定,先登记成新朝廷的良民户籍,随后等这里积累足够的土地之后,再进行交换的事。

    本来大兄是要年内购买足够的土地,然后就把朝廷的那些田产还给朝廷的,太上皇也心知肚明,又是同一个李姓出身,

    再加上大兄身份高贵无比,便行了这个方便过来,一千多户难民都给了户籍和田产,当今陛下对此事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家都知道,这点难民是李氏几代人积累下来的,比对其他世家门阀的行为,你们蓝田李氏,已经步子很小了。

    朝廷也能接受此事,都清楚的上了户籍,无非就是先借朝廷的田产养活这些难民,他日还要还回去的,或者出资购买也可,给朝廷一个正大光明的交代。

    所以我才叮嘱你,去年你入的银钱不要乱花,要多置办田产,将来也好与朝廷兑换土地,或者给朝廷缴纳银钱,算是购买那些灾民已经有的田地,如今与你说透这些你可听明白了?”

    李钰不停的点头,嘴里回答;

    “孩儿明白了,只是一次性收了这么多良民,朝廷等于又少了这些人的苛捐杂税,能行得通吗叔父?”

    秦琼满脸的笑容,很是不以为意的说道;

    “就你那鸡零狗碎的一千多户,陛下的心里跟明镜一样的,连你庄子里一共多少良民人头数陛下都清清楚楚,这里头有很多事情没办法说清楚,等你再长大一些,老夫便全部告诉你知道。

    比如为何大兄比太上皇的出身还要高贵,却只得了个县男爵位,不过大兄对这些也不在乎的,大兄的想法和你完全一模一样,

    也是要安安生生做一世的富家翁,只是有很多事情,会存在很多变数,无法预料全面,便也不能及时反应。”

    什么情况?这忠心耿耿的门神,一代历史忠臣,名臣,为何说话如此这般话里有话?

    李钰本来就对这唐朝有些莫名的恐惧感和不安全感,碰见杀兄杀弟杀侄子杀侄女的人做皇帝,能有什么安全感?

    “叔父,那……孩儿以后的重点是不是要往老家那边多注意一些?”

    看着举一反的李钰,秦琼微笑着点头;

    “孺子可教也,侍奉君王自然要忠心的,当今的陛下,也是不世出的圣主,你也不必胡乱猜测,不过谁能保证下一代子孙,还能够继续享受富贵?

    所以都在努力经营各自的老窝,以备不时之需,好有个退路,可不是教你目无君父,这一点你可要弄个清楚明白,不能混为一谈。”

    李钰听着秦大门神的话语,心里不断地总结消化: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有备无患嘛!

    皇帝对我好了,咱们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翻脸无情,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对不起了先,我也有后路,不能伸着脖子给你砍杀,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个意思。

    李钰是个整天怕死的人,你不惹他啥事都木有,你把他惹毛那会儿,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前世里就自己一个人走南闯北还要打遍四方,更别说这一世里有五个庄子的庄户难民,还有百多大户的死忠奴仆,

    况且陇西根据地那里,还不知具体有多少人多少钱,这会儿有人要杀李钰,那可是要把他惹毛的,皇帝也不行,谁踏马想杀我都不,老子带着人马干死他丫的……

    李钰一边思考如何巩固自己的力量,绝对不可以任人宰割,一边听着秦大门神的话;

    “陇西那边你的老窝里,也是一堆的杂事,明年你回去了就知道,到时候你可要仔细对待,毕竟那边才是你的老窝。

    八房的老族长,恐怕是没多少年活头了,到时候你一定要阻止八房里的老大,去继承族长之位,切记切记,他若是得了族长之位那更是如虎添翼,凶险至极了。

    最好是趁着他挣族长的时候,寻找个合适的会,宰了那老大的一家老小,斩草除根,一个不留才是王道之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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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钰听得心惊肉跳,赶紧伸捂住自己的嘴巴,好一会儿才放下了双,再次压低了声音;

    “叔父这是为何,大家不是同一个老祖宗吗,为何要杀来杀去,如此血腥,还要灭人家满门,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秦夫人听到李钰的话,怒容满面,立马小声呵斥;

    “你知道什么,小儿之见,世家门阀里头,比皇家更加残酷,你就安安生生听你叔父的话就是了。

    今日你要是有妇人之心,他日必定是后患无穷的,孩子听话啊,听你叔父教你的,绝对不会有错。”

    李钰郁闷的点点头,心里想着,沃日这里的女人也如此狠心,竟然也支持斩草除根的想法……

    秦琼十分严肃的解释;

    “那八房里的老大,与大兄向来不合,一直是死对头,曾经密谋派死士阻杀大兄。

    亏得那一年有人与老夫通风报信,我与弟本身也是觉得很不对劲儿,这不到对账的时节,陇西那边就出了奇怪的事情,飞鸽传书请大兄回去陇西主持大局,大兄也没在意许多,骑马而去。

    我与你程叔父越想越不对劲,不放心大兄,犹豫了一天我与你程叔父心烦躁,寝食难安。

    我们兄弟二人最后决定,带着家将护卫百,跟着去陇西,若是无事,那就当是游玩一场,若是有事也能及时出相助大兄。

    我们日夜不停赶去陇西,生怕真的有事,就后悔莫及了,谁料想怕什么就来什么,果然是陇西那边有鬼。

    那八房里的老大,他下已经发卖出去的的奴仆,与大兄二房的下人起了争执,两边斗得凶狠,出了条人命的伤亡。

    管事们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诡计,只想着不好决断,这才飞鸽传书请大兄回去主持大局,还好老夫与你程叔父去的及时,否则大兄哪有命在?”

    李钰听故事听得也是嘴唇发干,看秦大门神停顿下来,不免有些着急了,尽管知道阿耶最后相安无事回来了,可还是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当事人口知道的第一消息无疑是最真实的,所以李钰有些着急的催促着;

    “叔父,那你们去了之后呢?”

    秦琼目光无神,看着书房的大门,声音空洞,仿佛回到了那一年危险的场景;

    “当时大兄带着陇西的壮奴十人调查整个事件的始末,结果被一群黑衣人堵在荒郊野外,厮杀了起来!

    大兄与十个奴仆奋力反抗,当场斩杀十几个贼子,奈何对方早有预谋,来的也是人多势众……

    那一晚力战而死的奴仆有二十五人,剩下的最后五人保护着大兄,夺路而逃。

    贼人还剩下百十,后面紧追不舍,我与弟出发晚了一天,还好路上不敢耽搁,总算是杀到了当场,将那些贼子全部就地斩杀……”

    李钰努力想要保持着平稳的呼吸,奈何心里噗通噗通直跳,心脏差点就要跳出胸腔,前世里安享太平,哪有这等刺激的事情发生,这会儿李钰就是听个往事,都听的心惊肉跳,一头冷汗。

    李钰听的嗓子眼直发干,咽下去几口吐沫湿润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追问;

    “叔父,怎么不留下几个活口,把背后主事的人揪出来,与他当面对质,到时候拿住证据,不怕他厉害,请得大族长出面,刑罚族老尽出,把他公开仗毙,岂不是美哉?”

    秦琼摇了摇头重重叹息一声;

    “我们兄弟人当时想的,和你现在说的一般无二,当时为了解气全部砍杀了那百十个贼人,

    不过倒也留了五个活口下来,可是那些死士,不知是多少代传下来的家生子奴仆,忠心耿耿的。

    其个咬舌自尽在当场,剩下的最后两个活人,在我们查看那个自尽之人死活的时候,被冷箭射,穿胸而死。

    当时听到箭羽声,我与你程叔父大惊失色,彼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谁也不知道,黑暗对方还有多少埋伏的人马,我们走的匆忙也没有带上盾牌护甲,碰到箭雨必定伤亡惨重,所以不敢硬碰硬,只能尽快撤退哪敢久留。”

    李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疼不痒的插话;

    “那是,对方密谋已久,又不知深浅,自然是撤退要紧的。”

    秦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霎时间就两只拳头紧握,浑身抱劲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错,对方密谋已久,又不知道虚实深浅,我们兄弟人只能撤退,何况大兄浑身是血,已经身受重伤,只强撑着一口气没有倒下,

    当然得快速找人医治,否则必定要是流血过多而死的,我与弟哪来的及想太多东西……”

    李钰正在听故事,冷不防出现这种剧情,方才听着故事虽然刺激,但终究知道对方没有得逞,却不想,人家已经重伤了自己老爹。

    李钰刷的一下就站直了身子,一脸的青筋暴起;

    “竟然把我阿耶砍成重伤,此伤父之仇不共戴天,孩儿绝不会善罢甘休,叔父,那八房的老大姓甚名谁何许人,孩儿立马回蓝田,召集全部壮男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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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陇西,我要活刮了他狗日的……”

    “砰!”

    李钰怒容满面,一拳头砸在旁边的门框上,又想起老爹的伤势,赶紧又问了一句;

    “叔父,不知我阿耶伤势如何,可伤及了性命?”

    秦琼放下紧握的拳头,悲伤的继续;

    “那夜我与弟不敢停留,赶紧回到你们二房老窝里,还好有那几个会治的老奴仆,总算把大兄救活了过来。

    当时二房里留在陇西看家的那些家奴眼睛喷火,要去找那八房里的老大拼命,被我们拦住下来。

    若是闹腾起来,李氏族规残酷无比,惹出了大事,大兄的二房必定要被瓜分干净,触犯族规,全部都要被处死的。

    若是犯下族规还要反抗,到时候陇西李氏其他房里,合将起来,大兄的二房哪有存活的会?

    那年你也十一了,眼看你就要长大成人,我们兄弟个哪能叫下人奴仆,去做那不占理,又犯族规的事情?”

    “可是叔父,这口气孩儿咽不下去呀,难道就如此窝囊不成,至少也要找大族长给个公道,查出那些惹事的奴仆,证据确凿族里总得给个说法吧?”

    “是啊,陇西李氏可不是他八房一家的,更何况你们陇西李氏,大房二房房,几百年来都是同进同退,我们怎能轻易罢休?

    只要找出证据,证明是他八房所为,大族长与房加起来,打开李氏总祠堂,定下罪名之后,就能公开灭杀他们。”

    当时大族长与房的族长,连夜赶来与我们兄弟人商量,赶紧点齐整了人马,回头去那厮杀的地方查看。

    结果你猜怎么着,除了地上的血,对方的数十具尸体不翼而飞,一路上只剩下你们二房那二十五个壮男的尸体,

    其他痕迹全部消失不见了,大族长不甘心,派人四方查看寻找蛛丝马迹,一直忙到天亮时分,还是毫无头绪。

    大族长又和房的族长商议,想要找出最初的时候,和二房下人狠斗那两个家伙出来对质,结果那两人到现在还是音讯全无,石沉大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钰忽然想起来,老爹是旧伤迸发死的,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叔父,我阿耶后来旧伤迸发可是那一次重伤的原因?”

    秦琼一脸的阴沉相,嘴角的肉都在抽搐着,狠狠点了点头,秦琼的声音冷的吓人;

    “正是那夜受伤严重,所以大兄回来没有几年,就半路夭寿走了,若不然,你们陇西李氏的族人,个个都是长寿的命,大兄才只有六十出头,怎能轻易的离开人世,还不是那狗贼给害的!”

    李钰气的火冒丈,却没地方发泄,胸膛不住的起伏跌宕,十分不甘心的说道;

    “即便没有真实证据,孩儿也不与他八房善罢甘休,别说那八房的老大,其他人也不能放过,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秦琼瞪了一眼李钰不悦的说道;

    “你慌什么,陇西九房,任何一房都是实力强大,你没看大兄武艺超群,也被围攻的身负重伤?

    岂能疏忽大意,整个陇西李氏的家奴几乎全部都是你们老祖先的军户,军奴,换而言之全是千年前那些勇不可当的军队后人,个个都是人高马大,你看看你那些家生子奴仆的个头就知道了。

    若是真的撕破脸皮,你们两房往死里斗下去,必定牵扯进来大房和房,

    且人家八房也不是孤立无援的门户,六八下房,也是唇亡齿寒的存在,岂能束就缚?

    再说陛下也不敢看着你们陇西老窝大崩溃,怎么会由着你们往死里斗?那样得死多少人命了?”

    “叔父,那他们欺负我老阿耶的仇,就不能去报了吗,若是不能报仇,孩儿活着天天心里堵的发慌,连饭都吃不下的!”

    秦琼欣慰的抚摸着李钰的额头,虎目含泪;

    “钰儿,你很好,不冤枉大兄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成人,知道为大兄报仇了,很好很好,自古以来父母仇不共戴天,一定要报的,否则何以为人?

    不过这报仇也要有心才行的,我们兄弟人后来的两年,一直在琢磨这个报仇的事情,总结出来两个办法。

    其一,抓住他们的错处,公开在祠堂里,到时候从大房到八房全部族长都在场,公开定罪,谁也无法庇佑他,也不用伤及无辜,多出人命这个是最好的。

    第二挑唆八房里内斗,暗支持老上位,那八房里的嫡亲子,首先与你阿耶交厚多年,其次人品也不坏,而且还有争雄之心。

    最后,这老与那老大有夺妻之恨,两人也是水火之局,必定要有个你死我活的结果出来,就像当今上头那个尊崇无比的人物,八房里和他们当年的局势一般无二。

    这第嘛,就是学学他们,派出死士奴仆,将他们截杀在路上,这一点我们兄弟人,也曾经谋划过两次了。

    第一次老夫亲自出马,一箭就射了那匹夫的胸膛,只是偏差了些许,没能要他的狗命。

    第二次大家都没有占到便宜,互有伤亡,这两次以后,那匹夫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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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一门,就有许多奴仆跟随。

    我们兄弟人,又不可能整日待在陇西不回来,因此就没谋划第次。

    不过,你程叔父也已经替你阿耶报过仇了,宰了他两个儿子的人头,同样做的是天衣无缝,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哼!即便如此老夫还是不甘心的,老夫被人叫做杀将,岂能是白叫一场的,老夫一生也曾有过一些敌人的,为何却没有人出来与我作对,你可知晓?”

    李钰听得头上直冒汗,哆嗦着回答;

    “叔父您总不会把所有的敌对之人全部杀干净了吧?”

    秦夫人又拿指点了李钰的额头,轻声说道;

    “瞧瞧你那点儿出息,要不然呢,留着他们作甚?等着仇人来杀我秦氏满门不成?你以为你叔父这杀将的名头,是白叫的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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