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来自后面。
只见排在他后面的一个中年妇女笑了起来。
中年妇女穿着高城二中的校服,对着花想容说道:“这是你们学校参赛的选手,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
不过他看样子有十八岁了,这次比赛是少年组,年龄在八周岁到十六周岁之间。”
花想容抿嘴笑了起来:“多谢大姐提醒,他不是选手,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只是长得面嫩而已。”
中年妇女赶紧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小伙子,你这太嫩了点,我都以为你刚上高一呢。”
队伍虽然长,但是前台登记的速 度很快,一刻钟不到,就轮到了聂北和花想容。
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是两队人了。
左面一队负责在厚厚的本子上,找到自己所在学校的信息,确定人数,签字,然后留下发票的抬头。
右面人则是根据左面人数,拿身份证办理入住。
聂北早在一进入队伍的时候,就已经用灵识查探过了,因此直接手一翻,就翻到了青荷国际部的位置 。
大概是头次参加的缘故 ,居然被排在最靠后的位置。
偏偏记录本上,还明晃晃写着,学校排名不分先后,以首字母开头排序。
这是当别人都是瞎子。
不过大家都和气生财,也没有人去较真这件事。
前台笑眯眯的看着聂北:“你手气倒好的很。”
聂北勾勾唇,没说什么,报出学校名字及人数。
高城二中的中年妇女又说话了:“青荷国际部,这个学校,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参加过几次了?
这个古筝比赛三年办一次,今年已经是第十八回了。我们学校来了三趟了,不过基本都是陪跑。
像我们这样正经的学校,古筝都是当兴趣班的,上来玩玩的,一般获奖的人,要么是有钱从小培养了。
要么就是专门的艺术学校,人家靠这个荣誉谋生呢,不能比。”
花想容略变了变嗓音说道:“我们是青荷六中分支出来,年初才成立的国际部,头回参加。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噢,原来是头回来,那看来你们也是陪跑,我告诉你,这比赛里面门道多着呢。
听说,前三名,早就内定了。我们也就是来蹭吃蹭喝,弄个鼓励奖罢了。”
聂北拿了两张房卡,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多谢大姐告诉这些内幕消息,我们先去房间了,有空回头聊。”
“好勒,好勒。”
聂北带着花想容和许清音,坐电梯前往他们的楼层。
他们的房间号码是806和809。
许清音看着钢化玻璃电梯外面的风景,竟是难得的出了声:“花老师,你知道芙蓉园的前身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为何,许清音一进入这儿,就有种熟悉的感觉。
尤其是芙蓉园里,那些古色古香的亭子,总让她有种,回到了圣女园似的。
花想容摇了摇头:“我也是头次来,还真不清楚,要不然晚饭后,去问服务员。
或许在园子里逛逛,类似这种园子,应该会有背景介绍,人文特色什么的。”
许清音闻言,眼神微动:“花老师,我们也没多少行礼要放,不如现在就去看如何?”
花想容张了张嘴,只以为这孩子是没怎么出过门,图新鲜,倒没想其它。
聂北赶紧说道:“这样,你们俩去逛,我把行李送回房间。”
一向清冷,不喜多方的许清音,竟是声音带了点喜悦:“多谢聂老师。”
如果能够进入决赛,就要在芙蓉市待三天以上。
花想容是个极爱干净的人,自然是带了许多东西。
以花想容的身份,以前哪次出门,不是要十个,八个行李箱。
这次已经算少的了,只带了四个。
许清音倒是简单的很,只有一个琴盒 ,其它什么都没有带。
花想容想着她平时都有保姆照顾,想来也是不知道出门的经验,少不得她要多操点心了。
索性她不在乎那几个钱,大不了临时现买好了。
聂北来到房间,把花想容的行李放好后,就给沈义山打电话。
告知一声,他已经到了芙蓉市,想问沈义山那边什么时候有空?
沈义山接到聂北的电话激动坏了。
“神医,您这通电话来得太及时了,原本您 刚经过了舟车劳顿,我不该辛苦您 ,理应让您 休息一晚,明早再来接您。
但是族人,愣是带了什么名医和记者过来,打着亲情的名义,非要给我外孙看病。
我不想俊才的事情,被记者传得沸沸扬扬,但族人站在大义的位置上,我又不能直接拒绝。
但我绝不能让他们带来的什么名义,给我家俊才看病。
聂神医,我现在除了您,谁都不相信。但您之前没给我电话,我也不敢催促。”
聂北想到古筝初赛,明天早上才开始,便答应了下来。
“那好,你派车过来,我在芙蓉园酒店的门口等。”
“感谢,真是太感谢了。我得留下应付这些人,免得他们作威作福。要不然,我用个障眼法,让强子偷偷出来接您。”
聂北听得直皱眉,想来沈义山那边情况不太好。
“算了,既然你的族亲这么强势,未必会老实听你安排,强子还是留下保护沈老,你发个定位给我,我打车过来。”
至于聂北自己开过来的车,还是留下给花想容她们用。
女人总是想法多,万一她和许清音想出去逛街买东西呢?
“聂神医的大恩大德,沈某永世难忘。”
聂北淡淡的挂了电话,不一会手机上就收到了定位。
他把门锁好,下楼,准备找到花想容两人,把房卡和车钥匙给她们。
灵识随便展开,轻松覆盖整个芙蓉园。
很快便找到了花想容和许清音。
只是现场的气氛却好像有点不太轻松。
花想容被两个黑衣保镖拦在亭子里。
许清音的手被一个少年抓住,拖到了喷泉边。
聂北此刻所站的地方,距离那里有不近的距离,跑步过去也至少要一刻钟。
但是那少年却是狞笑着,要把许清音往喷泉里推、
两人正在来回拉扯。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许清音清丽的嗓音,带着恼怒。
少年正处于变声期,嗓音像公鸭一般嘎嘎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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