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以往,张秀梅肯定一个巴掌糊过去,扇到楚清桦自闭。
但是今天……
张秀梅立即脸上现出惊慌,连连赔罪:“对不起嘛,老公,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心疼女儿。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楚清桦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张秀梅。
聂北感觉很怪异,他将自然灵气聚于眼底,在岳母二人身上扫视过去。
发现二人身体十分健康。
尤其是楚清桦,内里气血更是沸腾,不比年轻人差。
两人也没有被什么东西附体,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张秀梅见楚清桦不理自己,心里莫名难受又委屈,感觉好像要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扭过头看见聂北打量疑惑的眼神,所有的火气便都冲他发了过来。
“你这个废物,都怪你,你没进门的时候,我们俩挺好的,老公还夸我手艺好呢。
你一进门来,他就不理我了,肯定是你得罪了他。你过来,跪下,给你爸道歉,直到他理我为止。”
聂北越看张秀梅越觉得不对劲。
他试探的问道:“妈,你不去市文化馆了吗?广场舞大赛,快要决赛了,你上次不还说要好好练习吗?”
张秀梅脸色犹豫了下,怯怯的看向楚清桦。
只见楚清桦用力将遥控器拍在桌子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整天在外面扭来扭去,像什么样子,你可别忘记了,你是有夫之妇。那么喜欢在外面浪,干脆离婚好了,省得我看着难受。”
楚清桦说罢,用力将张秀梅推到地上,站起来就往房间里走。
聂北飞快跑过去,搀扶住岳母。
谁料张秀梅居然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眼睛通红:“都是你,你好好的提广场舞干什么?不知道你爸讨厌我出去跳舞吗,你一定是诚心的,我恨你,你去死呀。”
张秀梅顾不上摔疼的半边身子,追了进去。
聂北瞠目结舌站在客厅,听着里面张秀梅小意款款求饶的声音。
只觉得三观都碎了一地。
刚才搀扶岳母的时候,他还替岳母把了下脉。
岳母的身体也没有问题。
两人的身体都没有问题,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倒好像两人的灵魂颠倒了一般。
不对。
如果两人的灵魂真的互换了,他能探查出来的。
目前两人身体,灵魂,没有任何异样。
但性情和行事作风,却截然相反。
一定有问题。
聂北决定先联系上楚韵再说。
楚韵的电话很久才接通。
她的声音很嘶哑疲惫。
“我正好要找你,曾琪琪几个女孩子,身体不同程度受伤,我说送医院,她们情绪很激烈,以死相反抗。
我只能把她们安排国际部刚落成的新宿舍里,先前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我都急死了。”
“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饶是曾琪琪已经见过一次聂北了,也知道他是老师,很安全。
但是当聂北进入病房的时候,她们还是尖叫了起来,不停的哭喊着:“走开,走开,不要过来,求求你,放我走,你要多少钱,我可以让我爸给你,求求你了,不要,不要!”
聂北看她们情绪太过激动,只能暂时退了出去。
“联系他们家长了吗?”
楚韵摇头道:“几个女孩子,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不要告诉他们父母。还要我帮着撒谎,说他们在学校有事。我心都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幸亏你来了。那些浑蛋抓到了吗?”
聂北想着,既然楚韵被他引导走上修炼之途。
未来这种争斗,刀光剑影的事情,必不可少。
与其让她变成温室里的花朵,太过单纯天真,倒不如实话实说。
他将楚韵喊到一旁,将过程全都说了出来,包括装扭伤,隐瞒寒若冰的事情。
说完后,他就担心的看着楚韵。
他生怕楚韵觉得他是个噬杀份子,对他产生恐惧心理。
“干得好,我没有能力,要不然我也想杀了他们。看见曾琪琪她们身上的伤,我真想把他们挫骨扬灰。老公,你做得对,我支持你。”
聂北松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
“谢谢你。”
“傻瓜,你谢我干什么,我应该代表曾琪琪她们谢谢你。还有,就算他们活着,我也不会同意让他们出庭指证。”
楚韵的眼里浮出一抹哀伤:“我大学里有个学姐,长得很漂亮,晚上出去夜跑的时候,被人给强了。
她原本不想站出来指证,但是她的律师鼓励她,她终究是勇敢的站出来指证了那个强迫犯,就是学校的助教。
最后助教进去了,但她也休学了,她的父母抛下她直接出国了。因为她被舆论包围,没有一个人说她做得对。
那些网络上的键盘侠们,都来黑她,朝她泼脏水,说她会被强,是因为她本人骚,是因为她浪,是因为她穿得太少。
还说学姐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跑,就是想要引人犯罪。还说她爽过了之后,提起裤子就把人告了,是下贱。
学姐最后得了重度抑郁症,几次自杀。我最后一次去医院看她,她瘦的脱了形,她抓住我的手,告诉我,她后悔了。
等我回到学校后,就听到她跳楼的消息。那么阳光明媚的一个女孩,那么漂亮自信的一个女孩,在最青春魅力的年纪,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你知道吗?她死了那些人都没有放过她,助教的父母和妻子,甚至闹到了葬礼上。学姐的父母也怕人说,竟连女儿的骨灰都不愿意领走。
我不想看到悲剧再度发生了。聂北,你不是可以帮人抹除记忆吗,你帮帮她们。她们还这么小,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经历了这些,你让她们怎么活下去呀?她们的一辈子都毁了。曾琪琪的父母本就重男轻女,如果知道了这些,肯定会抛弃她的。
我不想看见她们,再走学姐的老路了。反正那些人渣已经死了,他们的仇也算是变相的报了,好吗,聂北?”
楚韵从来没有这么求过聂北,声声带泪。
哭得聂北心都碎了。
他连忙帮楚韵抹去眼泪,点头道:“我答应你。别哭了,哭得我心好痛。那六个人该死,但他们只是别人手中的刀,真正该受到报应的人是郑华鑫和木家的二长老,还有那些有变太要求的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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